淩妤姗揚了揚眉:“好像是哦!而且前幾場比賽都是零封對手,可想而知,他們這個賽季是做足了準備,去年冬冠上,他們在六強就止步于前了,想必現在是想狠狠的出一口氣,據我所知,你們戰隊前天和大前天的比賽分别輸給了這個賽季新進KPL的VICO以及去年秋季賽的黑馬Fly,兩連敗有點慘哦!”
南韫倒是不怎麽在意她那帶着揶揄的口紅,隻是聽完她的話,不禁笑了笑:“你對KPL比賽的事情還挺了解啊!”
“也還好,就是這幾天都有在看比賽,所以就比較了解而已。”淩妤姗将空的薯片包裝袋丢到垃圾桶内,睨着屏幕上的遊戲進展:“看來這一把QE是沒了。”
“一萬二的經濟差,QE這邊經濟最高就是阿獨,但BA從開局BP開始就在針對阿獨,阿獨能有現在的經濟,也是全靠他的技術和意識,但以BA這邊的曜來說,每次團戰,他首先就是找阿獨的位置,阿獨很難施展開,這把要是想翻盤,就看阿獨怎麽秀他的公孫離了,能不能和款款的大喬配合上了。”南韫的眼睛算是毒辣的,光看着這場比賽,就能分析出其中的利害來。
“估計不容易,這要BA這邊不出差錯,這把穩赢。”淩妤姗看着這個局勢,搖了搖頭,然後扭頭看向南韫:“話說,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明天的比賽一樣,你就不怕來個三連輸?”
南韫輕笑了一聲:“無妨,明天下午我要回一趟基地那邊,順便和他們一起去比賽現場看看。”
“你心倒是挺大的。”淩妤姗挑了挑眉,忽然想起來:“你說你明天要去比賽現場?就說明有票咯?那有沒有多餘的?賣我一張如何?”
“怎麽?你想去現場看比賽?”
“想,但是這個票我從半個月開始就開始搶了,壓根搶不到。”
“搶不到票?”南韫倒是從來沒有搶過票,還真不知道有這事:“爲什麽會搶不到票?”
“明天是你們戰隊和Sakura戰隊的比賽,這兩支戰隊的顔值可是KPL裏最高的,女友粉也是最多的,尤其是你們的顔粉,你自己打過比賽心裏不知道嗎?”
南韫聽言,也認真回想了下之前打比賽的時候,觀衆席确實是每次都座無虛席。
說起Sakura戰隊,和他們戰隊是老對手了,Sakura的隊長墨河不論是技術還是顔值,其實都不輸南韫的,兩家的粉絲因此還鬧過很深的矛盾,而他們兩位隊長的關系也略顯微妙。
隻不過後面南韫退役之後,沒再打比賽了,兩家粉絲的紛争才慢慢熄滅下來,但Daybreak和Sakura的比賽永遠都是最矚目的焦點,誰都不服氣誰,誰也不願意輸給誰。
南韫聽了淩妤姗的話,不禁愉悅的挑了挑眉,饒有深意的看着她:“所以,你也是我們戰隊的粉絲?”
“你們戰隊在整個聯盟裏技術含量你們敢稱二,估計連Sakura都不敢說自己是第一,打比賽也确實很精彩,每個隊員的顔值也特别高,不過……”淩妤姗一本正經的看着他:“我挺喜歡墨河的,他那張臉簡直就是長在我的審美觀上了,而且上一場比賽他的火舞一秀五簡直驚豔到我了。”
淩妤姗的話隻說到一半的時候,南韫臉上的笑容就漸漸收斂了起來,在看到她那張秀氣漂亮的臉蛋上洋溢着發自内心的笑容時,臉瞬間就沉了下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也不在說話了。
也察覺到南韫的臉色發生了變化,淩妤姗也覺得當着他的面說這個好像不太好,擡手掩唇輕咳了一聲:“不過……他還是沒有你那麽全能,你五個位置玩得都挺不錯的,墨河的話,法師和打野都挺強的,就是射手稍微弱了一點。”
這番話下來,南韫的臉色才略微的好看了一些,但依舊闆着個臉,沒有任何表情。
“那個票……”淩妤姗也是覺得自己嘴欠,怎麽就沒管住嘴,把這話說出來了。
“沒有。”南韫回得相當幹脆。
“好吧!”淩妤姗略顯失望收回視線,稍稍頓了一會,又看了一眼南韫的神色,試探性的問:“你……生氣了?”
“你覺得呢?”
他這理直氣壯的反問,倒是讓淩妤姗心裏有些無語了:“那我剛剛不是也誇你了嗎?說你比他更全能一些。”
“這還用說嗎?小爺我哪個位置不會玩?”南韫輕哼了一聲,嗤之以鼻,雙手抱胸,審視着她:“什麽叫墨河那張臉長在你的審美觀上了?你審美觀什麽樣的?說出來讓我看看。”
他堂堂南家三少,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的,性格脾氣還好,就墨河那冰碴子臉,有什麽好的?
他就很不服氣了,他哪點輸給墨河了?
以前老是聽兩家粉絲扯皮,他都沒有這麽在意過,今天被淩妤姗一說,他這心裏就特别不是滋味,很是不舒服。
“額……”淩妤姗咂了下嘴:“好吧!我的錯,傷你自尊了。”
“淩妤姗。”南韫一聽,覺得有被侮辱到,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直接逼視她。
見南韫跳腳了,淩妤姗也愣了下,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無語道:“行行行,你最帥,天底下就你最帥了,趕緊給我放開,說着說着還帶急眼的。”
“不用天底下最帥,比墨河帥就夠了。”南韫并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特别執着道:“所以你明天想去比賽現場,就是爲了看墨河?”
“沒有,看千風。”
“千風?”
淩妤姗認真的點了點頭,顯得十分真誠:“嗯。”
“他有什麽好看的。”南韫不以爲然的哼了聲,不屑的撇嘴回。
“不是,南韫,你到底要哪樣?我看墨河不行,千風是你們戰隊的,我看他也不行,怎樣?難不成要我看你啊?”淩妤姗被他這略顯幼稚的話給氣到了,頗有些無語。
“都不行。”南韫理直氣壯的昂首挺胸:“看我倒是可以,還不用門票,我也不收費,想看随時給我打電話,讓你看個夠。”
淩妤姗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南韫傲慢的看了她一眼:“我進會場一般都不需要門票,都是靠刷臉的,你明天要是想和我一塊去也行,但前提是不準看墨河,也不準看千風,其他人也不許看。”
“那我看啥?”淩妤姗對他這番話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看比賽。”
“我不看他們人,我怎麽看比賽?”
“眼睛看。”
“南韫。”淩妤姗沒好氣的甩了下他的手,但沒有甩開,就隻能惱怒的瞪着他。
見她動怒了,南韫揚了揚眉,輕笑了一聲,緩緩放開了她的手,面部線條再次柔和了起來:“你明天不用上課?”
“有。”淩妤姗收回自己的手臂:“明天上午下午都有課。”
“那你還想去看比賽。”
“我下午是一堂寫生課,是在柳莺河那邊,下午三點多左右就能結束,比賽還是趕得到的。”
“行,那我明天去接你。”
淩妤姗擡眼睨着他,在他也看過來時,便迅速移開了目光,點了點頭:“好,飯應該好了,我去看看。”說着,快速起身打着赤腳就往廚房走了。
正好飯也熟了,淩妤姗看着熱氣騰騰且賣相挺不錯的排骨焖飯,滿意的點了點頭,拿了個碗給南韫盛了一碗出來,然後特意拿了雙筷子,給他端過去,就跪坐在茶幾旁邊,眼巴巴的看着他:“好了,你快嘗嘗怎麽樣。”
南韫看着她那滿懷期待的眼神,又瞥了一眼那碗飯:“看着這顔色還是挺不錯的,就是……你沒下毒吧?”
淩妤姗的小臉立馬耷拉了下來,随即翻了個白眼,端起碗筷就準備走,南韫見狀,立馬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把她手裏的晚給接過來:“哎,等等,等等,我錯了,就算是這裏面有敵敵畏,毒鼠強,我都能吃下去。”
“吃個飯,羅裏吧嗦了。”淩妤姗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我看你是一點也不餓,還有空貧嘴呢!”
“餓,誰說不餓的,我這除了早上吃了點東西外,一整天都沒吃,就等着這一頓呢!”南韫說着,扒了一口飯到嘴裏,倒是出乎他意料的好吃,整個臉的表情都愉快舒展了:“嗯?還不錯哦!可以啊!淩妤姗,你這手藝。”
淩妤姗傲嬌的昂着頭:“我做的,那必須啊!”
“你說你遊戲打的不賴,飯做得也還可以,還學什麽畫畫啊!”
“這叫技多不壓身,你懂個屁,吃你的飯吧!吃了記得把碗給洗了再走。”
看她起身就走,南韫揚聲問:“你幹嘛去?”
“熱,洗澡去,鍋裏面還有,盛幹淨,順便把鍋也洗了。”淩妤姗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去了自己卧室找衣服。
南韫觑了觑眉頭,他該說這丫頭心大,還是心大呢?
他一個大老爺們還在這裏,她就敢去洗澡,是太沒把他當男人看,還是太信得過他了?這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淩妤姗洗完澡出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了,頭發也吹幹了,她下意識看向客廳和廚房,發現都沒有南韫的身影,這才确定他已經回去了,桌上孔如霜事先給他準備的東西也不見了,想必也是他拿回去了。
将外面的燈關閉後,淩妤姗回到房間拿起手機,就看到有一條未讀微信,是南韫發來的,隻有簡短的一句話‘我回去了,桌上的東西我拿走了,早點休息,明天下午我去柳莺河接你,晚安。’
淩妤姗看着這段文字,嘴角不禁微微上揚,稍稍思忱了會後,還是回了一個‘好’字過去。
另一邊的南韫也在洗完澡出來後,看到她回的字之後,輕笑了聲,挑了挑眉,将手機丢到一旁,關燈睡覺。
***
第二天一早,淩妤姗照常起來洗漱換好衣服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出了門,在門口随便買了點早餐就去追趕公交了。
就她現在這個生活狀态,别說财閥千金了,要不是她身上穿戴的都是名牌以外,别人都會覺得像都不像,倒是像個落魄千金,畢竟像她這麽低調的千金小姐可真是太少見了,見過誰家千金大小姐每天早上還要跑去擠公交的?
淩妤姗也覺得自己是個奇葩,但要不是爲了脫離自己老媽的掌控和宿舍裏那糟心的勾心鬥角,她也不至于搬出來每天追着公交跑。
說到底,還是她不會開車惹的貨,所以,她現在都在計劃着今年暑假趁着有空要不要去把駕照考了,這樣每天趕公交,實在是太磨人了。
她剛搬到這裏的那幾天,因爲還不太習慣坐公交,那幾天早上可是天天遲到,天天被老師點名,可謂是把臉丢盡了。
所以她現在基本會提前十分鍾左右出門,每次坐上公交都會長舒一口氣,計算着不會遲到,也就放心下來了。
上午的課程并不是很緊,由于她和張可芯她們三個都是同班,雖然沒有在宿舍見面了,但在教室見面也是避免不了的,但淩妤姗基本上對她們是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上午最後一節課結束之前,老師就特意強調了下午寫生課的集合時間,在老師一走後,原本安靜的教室就變得喧鬧了起來,淩妤姗慢悠悠的收拾着東西,正準備走的時候,一個長相微胖略顯可愛的女孩子突然蹦跶到她的面前,笑眯眯的問:“淩妤姗,你有男朋友嗎?”
淩妤姗聞言,擡頭看着她,對于眼前這個女孩子,她印象還是非常深刻的,因爲是他們班的班長夏今桉,還擔任學生會委的副主席,因爲性格很好,交際能力很不錯,長相又很可愛,所以在學校裏的人緣是相當不錯的。
“男朋友?”淩妤姗有些不明所以,微微詫異的睨着她,不知道她爲什麽突然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