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那份尴尬她到現在都沒法在心裏抹除掉。
她白天基本都是在畫畫,晚上吃了飯之後,就想着閑着也是閑着,就直接打開電腦,上了直播平台登上遊戲開始直播。
她登上去的第一步也沒有去看好友列表,就直接開了一把巅峰賽,在BP選英雄的時候,直播間裏的人也就漸漸多了起來。
由于這次她是露臉直播的,所以彈幕和評論裏滿是和她打招呼以及誇她好看的。
“嗨喽,好久不見呀!”淩妤姗看了彈幕後,便笑着主動和她們打了個招呼,然後這一把選了一個貂蟬。
“這個學期學業有點忙,所以就沒時間上來直播,昨天剛好搬完家,然後今天也閑下來了,就想着上來播一下。”看着彈幕裏的問題,淩妤姗也一一作答了。
‘小姐姐,是從學校搬出來自己住嗎?’
‘我們還以爲你又把賬号密碼給忘了呢!’
‘今天南神沒有直播耶,看不到你們兩個合體直播雙排了。’
‘啊,誰能把南神召喚上線啊!想看他們甜蜜雙排。’
‘我民政局都搬來了,結果南神不在。’
‘這小姐姐上一次線實屬不易。’
‘話說,最近南神也很少直播,不是說他們公司正在做招募主播的活動嗎?’
‘對哦!挽柚小姐姐要是有興趣可以試試哦!’
“我現在還在讀書,那種全職主播我可能做不到,比賽估計也兼顧不上,也不适合我,我也就偶爾播一播。”淩妤姗看着直播間裏的人數越來越多,還有幾個南韫的真愛粉帶頭刷禮物,她便笑着道:“也謝謝你們的禮物,你們其實不用刷,喜歡的可以點點關注,以後直播常常來看我就好了,想看什麽英雄都可以說,我盡量滿足你們。”
‘那好可惜,小姐姐要是參加比賽,我們把票全投給你。’
‘是呀!好想要你參加啊!’
‘小姐姐是在哪個大學讀書呀?讀的什麽專業呀?’
“在洛城S大美院。”淩妤姗一邊打着遊戲,一邊回答,正好是中路一波搶河道蟹的小團,對面打野是個老虎,前期能力是比較強勢的,而她們這邊打野是個娜可露露,前期是比較弱的英雄,貂蟬在四級之前也是偏弱的,CD也沒滿40,所以爲了這個河道蟹她差點交代在這裏了,但好在最後下路射手趕到支援,她淨化細節的躲掉了老虎的平A,殘血跑掉了。
‘小姐姐後面牆上那兩幅畫是你畫的嗎?’
“把我吓死了,以爲要交代在那了。”淩妤姗站在塔下面回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又擡頭看了一下彈幕,然後回頭看向後面牆上那兩幅油畫,便點了點頭:“是呀!這兩幅畫,一副是去年年底畫的,一副是前段時間出去寫生時畫的。”
‘哇,小姐姐打遊戲打得那麽好,還是個藝術生,愛了。’
‘關鍵是人還長得漂亮,這讓我們怎麽活啊!’
‘畫得好好看啊!我也在洛城,深知S大美院的分數線有多高多難考上。’
‘居然也在洛城,南神也在洛城耶!’
‘啊,我已經腦補出一部偶像言情劇了怎麽辦?’
後面淩妤姗就在專心緻志的打自己這把遊戲,也沒在回答彈幕上那些有關南韫的事情了,這要是讓他們知道,南韫和自己還是鄰居,他們會不會更炸呢?
這一把前面其實很順利,也是大順風,可後面射手和輔助一波失誤被抓,最後壓高了,三打五肯定是比較弱勢的,淩妤姗的貂蟬也是秀了個三殺出來,但最後複活甲用完之後就被對面打野收了人頭,水晶也就被推了。
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心态多少是有些崩的,但淩妤姗還是能穩得住的,隻是頗爲無奈,看彈幕上有粉絲在罵那射手和輔助,她才笑着道:“沒事,他們兩個可能也是想帶帶線,結果對面反應很快,就把他們兩個給包了,沒關系,遊戲有輸有赢很正常。”
‘小姐姐脾氣太好了,這要是我,直接裂開。’
‘兩千二百多分的巅峰賽,就這意識,隊友都打撤退信号了,還不回來。’
‘這就是貪兵的後果,全盤皆輸,就是委屈了小姐姐這麽秀的貂蟬還是輸了。’
别人都是輸了之後,粉絲安慰主播,她們倒好,淩妤姗不斷的在安慰她們,然後又開了一把巅峰賽,這把她玩的還是貂蟬。
“感覺這把要被針對。”在遊戲開始後,淩妤姗有種暗搓搓被針對了感覺,因爲對面有個東皇。
彈幕和評論裏的人就紛紛說,可以等輔助牛魔去把大吃了再上,淩妤姗也沒再多說什麽,由于這一把他們這邊的打野是曜,所以在吃了一波線拿了河道蟹後,打野就把第一個藍直接讓給了她,她就直接帶着牛魔堂而皇之的去騷擾對面紅區了,還把對面的豬給偷了,回來又清了一波線就直接升四級了。
然後就是她一路帶飛神秀時刻,最高光時刻就是她去對面打藍,結果被五個人蹲到了,她就被迫一秀五,直接起飛拿了個五殺,隊友趕來的時候就連助攻都沒混全,彈幕裏滿是扣666,厲害的評論。
剛打完這一把,剛準備開下一把的時候,外面就響起了門鈴聲,淩妤姗聽到門鈴聲時,還有些詫異,想着這個地方好像除了她大哥以外,就沒有人知道她具體住在哪一棟哪一戶了。
她和南煙她們幾個說的時候,也隻是說了在錦鑫苑而已。
存着心裏的疑惑,她放下手機,将攝像頭朝電腦鍵盤按下,和直播間裏的人說了聲,便起身開門去了。
淩妤姗走到門口,從門鈴視頻裏看了眼外面的人,在看到那張熟悉的俊容時,淩妤姗還愣了下,直接按開語音:“有事?”
“你在家?”聽到随着電波音從喇叭裏傳來那道清麗微甜的女音,南韫還有些詫異,笑了笑:“看你半天不開門,我以爲你不在家呢!”
“什麽事?”淩妤姗一想到昨天晚上那個畫面,心裏還是有些尴尬的,繼續問道。
“喝奶茶點心嗎?”南韫擡起右手晃了晃:“公司聚餐,買多了,我一個人也喝不完,也不怎麽喜歡吃甜點,想着扔了太浪費了,就過來問問你。”
淩妤姗抿唇,看着他手裏提着的蛋糕盒,還有兩杯誘人的奶茶,她本來就想點奶茶的,沒想到這直接有送上門的。
但她心裏還有點小糾結,她現在有點不是很想面對他。
“哎,淩妤姗,你到底有沒有再聽?”見半響門都沒有任何動靜,南韫便再次揚聲問道:“要不要你倒是吱個聲啊,别……”
“叮——”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面前的門就響了一聲,然後微微彈開,見狀,他的笑意直達眼底,一拉開門,就見淩妤姗站在玄關處,他便絲毫不客氣的走了進去。
“需要換鞋嗎?”南韫走到玄關前,笑着問。
“沒有拖鞋了,自己打赤腳進來。”淩妤姗側開身子,她昨天才搞完衛生,她不想再拖地了,她自己在家都是打赤腳的。
南韫啞然,也沒指望淩妤姗對自己有多客氣,便把手裏的東西遞過去:“你能搭把手嗎?”
淩妤姗看着他手裏的奶茶,稍稍遲疑了下,還是伸手接了過去,然後句沒再管她,直接拎着東西去了客廳。
南韫脫了鞋,直接穿着一雙白色的襪子就踩了進來,還一邊觀察屋子的格局和風格,格局倒是和他那間沒什麽區别,都是一室兩廳,但是風格卻大相徑庭。
他那邊的風格也都是比較簡單,主要都是以白和深藍色爲主,也是簡約風,但沒有她這邊的霧霾藍灰那麽單調冷漠,可在裝飾之間卻又帶有幾分可愛的藝術感,和這裏的裝修風格倒是截然不同。
“你公司還有這些福利?”淩妤姗将蛋糕盒子打開,裏面裝有兩個獨立的蛋糕,一個是巧克力慕斯,一個是草莓巧克力蛋糕,奶茶也都是平時經常能喝到的。
“今天加了班,所以就請他們吃點東西,結果都買多了,我就随便拿了點回來。”南韫點了點頭,坐在沙發上,笑看着她:“是不是想加入我公司?”
淩妤姗将奶茶拿出來,複雜的睇了他一眼,壓根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指着那兩塊蛋糕:“你要哪一個?”
“都行。”南韫瞥了眼蛋糕,想了想,看她準備拿那個慕斯蛋糕,又開口道:“還是巧克力慕斯吧!應該沒有那麽甜。”
淩妤姗無語,把慕斯蛋糕又放回去,把另外一個草莓蛋糕拿了出來,然後拿了一杯奶茶起身就往房間跑:“好了,謝謝。”
看着她小跑的樣子,南韫挑了挑眉,把蛋糕也從裏面拿出來,又用吸管喝了一口奶茶,甜度還算适中,不是特别甜,又用蛋糕勺嘗了下蛋糕,濃郁的眉頭就擰在了一起,放下了勺子。
看着不太甜,吃到嘴裏就跟吃了一嘴冰糖似的,看來還是不适合他。
淩妤姗回到房間後,就喝了一口奶茶,然後把攝像頭又給豎起來:“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我回來了。”
彈幕上就有很多粉絲都在問她幹嘛去了,甚至還有機敏的一些粉絲說隐約聽到了男孩子的聲音,是不是有男朋友之類的。
這樣的彈幕一出來後,很多‘南柚cp粉’就紛紛傷心起來了,她們才追過兩天而已,這對cp就直接亡了,她們表示非常難過。
看着一發不可收拾的彈幕,淩妤姗面上劃過絲絲不好意思,擺了擺手:“不……不是男朋友,鄰居,隻是鄰居而已。”
‘鄰居,這鄰居不是更危險?’
‘完了,南神這是要被别人捷足先登的意思啊!’
‘爲南神默默點個蠟,女朋友要飛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小姐姐身後。’
‘哇,重大發現,門口,門口。’
‘天哪,要了命了,難道這就是小姐姐口中的鄰居。’
‘我去,這是什麽驚天大秘密?’
‘我淦,不是吧!他們兩個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都發展到鄰居的地步了?’
‘看來我是2g網絡,我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們上次甜蜜雙排的時候,這一下5g沖出來,成鄰居了。’
‘卧槽勒,這什麽劇情發展,給我整不會了。’
‘南神爲什麽會在小姐姐家裏?’
淩妤姗本來是想吃兩口蛋糕然後繼續打遊戲的,結果剛拿上手機,一擡頭就看到彈幕上直接炸開了,那些文字直接把她都搞懵了,立馬扭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結果就看見南韫正悠哉的拿着一杯奶茶,靠在門框上一邊喝着,眼底和面上都洋灑着愉悅的笑容,還擡起一隻手和她打了打招呼:“喲,原來在直播啊!”
“南韫。”淩妤姗在看到他赫然出現在自己直播間後,瞬間暴怒的喊了出來:“你怎麽還不走?”
南韫攤手:“淩妤姗,你這就有點不厚道了,吃了我的蛋糕,喝了我的奶茶,不請我坐坐就算了,還想趕我走?有沒有良心?”說着,他就歪着腦袋對着攝像頭:“喲,直播間裏有我點的粉絲嗎?”
然後彈幕裏清一色的扣‘有’,那場面簡直不要太壯觀。
‘直播式戀愛,這種方式我喜歡。’
‘我的電競小甜劇又開始上續集了。’
‘我要瘋了,他們兩個……啊,爲毛覺得配一臉。’
‘那個說民政局搬來的姐們呢!趕緊讓他們兩個原地結婚吧!’
淩妤姗扶額,萬萬想不到會到這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直接起身,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把他推出去:“那你去外面坐就好了,進來做什麽?”
南韫也任由他推,但靠在門框上的身體也是無動于衷,最後身子微微一閃,淩妤姗手裏一空,自然而然的撲進他的懷裏去了,南韫揚了揚眉,笑着垂眸望着他:“我又不知道你在直播,而且……把客人獨自丢在客廳,是不是不太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