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這道題,導演組又重新放了一遍旋律,在熒幕上将兩句歌詞放了出來,進行重新搶答,而南煙時刻準備着,在導演說完‘開始搶答’後,她再次第一時間沖了出去。
這次在跑過去的途中,她還特意看了一眼婁夢竹的反應,見婁夢竹沒有跑過來她才收回視線,順利的通過獨木橋拿到麥克風,然後非常自信的說出歌名以及歌手名。
“恭喜,回答正确。”導演在聽完這個答案後,便高亢的喊了出來。
南煙一聽,興奮的跳了起來,折回去就和蘇檀清還有易木和尹思琪擊了個掌。
“哇!這麽冷門的歌你都知道。”易木看着南煙的目光都充滿了驚訝,還難爲了他還是個音樂人,這歌他是真的沒有聽過。
南煙失笑了一聲:“說來也巧,這歌我上個月聽我哥南韫哼唱過,我當時還嫌他唱的難聽,簡直就是侮辱了這首歌,結果他還不服氣,以至于我特意去翻了原唱和他對比了一下,然後他默默的和原唱道歉說了聲對不起。”
“噗,哈哈哈,南韫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嗎?對自己唱歌方面?”蘇檀清和南煙是自小就認識長大的,所以,對于隻比她們大一歲的南韫,她也是相當了解熟悉的。
南韫雖然長得不錯,說話的聲音也好聽,而且還能打得一手好遊戲,可不知道是不是應了那句‘上帝在給你開一扇門的時候,一定會給你關上一扇窗’,而唱歌就是上帝爲南韫關上的窗。
就相當離譜,隻要是從他嘴裏唱出來的,就很難想象原唱是怎麽唱得來着,他那不是翻唱,簡直就是用人家的詞重新作曲。
“哈哈哈,這麽搞笑的嗎?”孟璇也是個愛打遊戲的,所以,對于電競圈裏南韫這個傳奇人物,她還是知道的,便不禁詫異的附和問道:“突然好期待哪天南神可以在直播間裏高歌一曲啊!”
“那……真是很難想象的畫面啊!”南煙一言難盡的笑着,面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爲難。
幾人調侃了一番後,就開始放第二首歌的旋律了,八人依舊是一臉茫然和迷惑,每個人的表情上恍若寫着‘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這一幕就讓他們想起第一期錄制時,他們爲了中午那頓火鍋猜歌名的事情,什麽叫做曆時總是驚人的相似,這話一點也不差啊!
在他們都紛紛不解之時,許澤西便猶猶豫豫的走過獨木橋,單手掰過麥克風,不太确定的開口:“是任微微的《薔薇失戀了》嗎?”
“恭喜,許澤西這一隊積一分。”
許澤西聽言,挑了挑眉,嘴角便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走回去,何瑜雁就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後兩人就擊了下掌,也和孟璇擊了下掌,可唯獨落下了婁夢竹。
婁夢竹微微擡起的手在看到他重新站回原來的位置後,又默默的放了下來,面上閃過一絲細微的尴尬之色,發現幾個鏡頭都是對着許澤西他們幾個人,并未對着自己,也稍稍平複了下自己有些不太平衡的心,努力笑着迎接下一道題。
後面節目組倒是良心發現了,減輕了那些歌的複雜難度,也讓他們兩隊的争奪變得更加激烈了些,但說來也巧,每次南煙上前去搶的時候,婁夢竹勢必也會跟上去,也就答對了那麽一兩次。
這個環節結束之後,幾人乘坐車子來到一個遊樂場,根據抽簽決定兩人一組做任務,一共是兩個任務,兩隊中分别派出兩人完成這兩項任務進行比拼,赢了的可以獲得晚上豐富的晚餐。
一個過山車唱歌比分數,還有一個頭頂一杯水上跳樓機,最後看哪一隊的水剩的多,這兩個都有夠喪心病狂的。
看完這兩個任務後,她們幾個女的面露難色,一個比一個扭曲,蘇檀清甚至回頭看向導演組,生無可戀的問:“有沒有稍微有好一點的項目?比如……旋轉木馬,碰碰車這種。”
“沒有。”導演組倒是回答得相當果斷幹脆。
“你們就真的不幹人事啊!”孟璇看着不遠處那個觸目駭人的做山車,細細豎着最高出懸着的彎:“啧!這上去了,不得撂在上面啊?”
“我現在買保險還來得及嗎?”南煙皺着小臉,低聲嘟囔道。
“怕是來不及了。”易木悠悠的歎了口氣,慢慢接話:“來吧!面對現實吧!我們來商量下怎麽組隊,哪兩個去完成過山車,哪兩個去完成跳樓機?”
“那個……過山車實在太吓人了,我……不行。”南煙搖了搖頭,又看向另一處的跳樓機,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但兩者必須選其一,她還是艱難的做出了選擇:“我選擇跳樓機。”
“我也是。”蘇檀清本身就有一點點恐高,那個過山車中間那幾道彎,她心裏實在是過不去,這跳樓機雖然看着恐怖,可沒有過山車那麽高,多少是有點心理安慰的。
易木到底是個男的,她們選剩下的,自然是欣然的接受了過山車,然後看向尹思琪,尹思琪卻覺得挺刺激過瘾的,便點頭同意了這樣的分組。
他們這邊的分組還是挺和諧順利的,但許澤西那一對就沒那麽快了,都有些糾結,尤其是何瑜雁已經是四十過了,年紀大了,過山車肯定不适合她,可跳樓機也讓她有點猶豫不決,最後許澤西提出讓現場一個工作人員代替她上算了,畢竟要出了點什麽情況,導演組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本來婁夢竹是想和許澤西選一樣的,但許澤西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選了和代替何瑜雁的那個工作人員一組上過山車,把跳樓機留給了婁夢竹和孟璇兩人,然後就直接背道而馳,前往過山車的方向。
婁夢竹啞然,望着許澤西的背影,心裏有着說不上來的複雜之意,明明那麽近,卻又那麽遠,自從上次在臨都縣哪裏和他說了那番話之後,許澤西就一直故意冷落她,然後在節目裏做任務從來不和她一起,即使拍攝結束後一起吃飯,他也從來不會和她坐在一起,這樣有意識的避嫌,連其他人都發現了。
上次尹思琪詢問她是不是和許澤西有什麽矛盾或者吵架的時候,她面上劃過一抹尴尬,隻能笑着搖頭說沒有,可心裏還是騙不了自己。
他這是在用态度告訴她,他們兩個不可能,讓她别奢望那些根本不會屬于自己的東西。
南煙和蘇檀清坐上跳樓機後,節目組的人就幫忙戴裝有水的道具帽子,除了代替何瑜雁的那個工作人員以外,都在看到那個帽子裏水量時,紛紛詫異的睜大了眼睛,眼底滿是錯愕和詫異。
“我天,這麽多水?”南煙看着帽子上固定的量杯,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要不要這麽誇張?這玩意戴上去,頭還能要嗎?”
“這水是不是稍微多了一點?有必要嗎?”蘇檀清也是一陣無語的攤手:“你們節目組能不能做個人?雖然今天天氣好,但水淋下去還是很冷的好嗎?”
“都是熱水。”而婁夢竹下意識的摸了下量杯裏的水,甚至還有點燙手。
何瑜雁雖然不用上去,但在旁邊看着,也着實是心疼她們幾個,就和導演組商量,不要讓跳樓機上到最頂端掉下來,三分之二的位置就可以了,而且怕導演組不同意,還特意把南煙之前錄制時感冒暈倒的事給搬了出來,這也讓導演組的人不由想到了傅璟珩這号人物。
心裏莫名還是有點後怕的,之前還一直擔心傅璟珩會針對他們,結果傅璟珩一直沒什麽動作,所以現在又被何瑜雁‘無意’提起,導演組還是相當受用的,便和控制室的工作人員說了下,把升上去的高度調在三分之二的地方,看上去也不會太過恐怖吓人了。
在她們四人戴着裝有水的帽子緩緩上升時,南煙的心莫名就變得緊張了起來,下意識吞了吞口水,看着自己漸漸遠離的地面,手心都開始冒起冷汗了,不斷的做着深呼吸的動作,然後從地面收回自己的目光,直接閉上不去看旁邊的事物,以免影響自己的心境。
到達節目組安排的高度後,下面的人就用喇叭喊,讓她們做好準備,南煙她們幾個就紛紛擡手護住了帽子上的量杯,盡量讓裏面的水不要晃得太厲害溢出來。
“啊……”
在跳樓機下降的那一瞬間,四道異口同聲的尖叫聲齊齊劃破這蔚藍的天空,下一瞬,四人的頭發就在空中飛舞着,量杯裏的水一下就溢出将頭發打濕。
等下來後,每個人都是懵的,樣子也十分狼狽,量杯裏的水也都是所剩無幾。
南煙從上面下來,身子都是飄忽忽的,但在取下帽子的時候,還是在努力穩住量杯裏的水,但一旁的婁夢竹在下來時,身子也是有些不穩,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腳突然提到了地闆絆了一下,然後直接撞在了南煙身上,以至于讓她拿在手裏的量杯瞬間掉落在了地上,她自己也跌倒在了地上。
但她量杯裏的水卻并未全部灑落,還是留了一些的,南煙看着掉在地上的量杯和灑落的水,紅唇輕抿着,扭頭看向已經被何瑜雁扶起來的婁夢竹。
蘇檀清額微微觑起眉頭,走到南煙的身邊和她對視了一眼,在導演組在比兩隊水量時,蘇檀清便湊到南煙的耳邊問:“有沒有感受到一絲絲針對的意思?”
“感受到了。”南煙餘光瞥了眼婁夢竹那充滿歉意的樣子,冷笑了一聲。
“那你打算怎麽辦?報仇嗎?”蘇檀清目視前方,小聲的嘟囔的問。
“你覺得我有那麽大度會一笑而過嗎?”
“沒有。”蘇檀清倒是回答的相當果斷,頭微微偏着:“那你打算怎麽做?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這點小事,我自己還是可以的。”南煙愉悅的挑了挑眉:“玩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把戲,哼,難道我不會嗎?對了,這麽多機位拍着呢!錄制結束後,你和導演組那邊打一聲招呼,後期剪掉啊!”
“放心,導演組又不是傻子,想必有分寸的。”蘇檀清嫣然一笑,饒有深意的看向坐在不遠處的總導演。
總導演正好也捕捉到了蘇檀清這抹滲人的笑,突然覺得後背有點發涼,默默的移開了目光。
在今天最後一個錄制任務時,是争奪戰,每個人背後有五個氣球,其中每個隊伍裏,有一個特殊的牌子爲三個幾分,可以放在任意一個人手中,是由他們自己商議決定誰持有那個牌子,如果擊破一個隊員背後的五個氣球爲一分,被擊破的那個則淘汰,如若淘汰了那個持有牌子的人,那就是全隊淘汰,這個遊戲可謂是鬥智鬥勇,還要去分析彼此誰才是那個真正持有牌子的人。
而南煙根本不在乎這場比賽的輸赢爲如何,她直接将目标鎖定在了婁夢竹身上,她背後那五個氣球她勢在必得的。
這團戰的目标瞬間就明确了。
蘇檀清是知道她心思的,所以肯定也會幫她打掩護的,在兩隊分散過後,就開始商議誰持有那個牌子。
“這個牌子不能我拿着,不然一下就被猜到了。”易木将那塊牌子攤出來,目光在她們身上梭巡了一圈:“你們看誰拿這個牌子比較好,不容易被他們猜到,而且也不容易被淘汰。”
“我拿也不好,她們肯定也猜得到的。”蘇檀清撇了撇嘴,對易木搖了搖頭道。
“要不……這個牌子給思琪吧!她們肯定會覺得我們把牌子一定放在我們三個其中一個的手裏,一定想不到我們會把牌子放在思琪身上。”南煙思忱了會,緩緩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可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易木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啊?”尹思琪聽後,瞬間覺得肩上的擔子重了許多,受寵若驚的看着他們:“我拿着嗎?”
“放心,等會你全程跟我走一起就好了,就當是你保護我一樣,讓他們覺得東西在我手裏。”易木笑了笑,打消她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