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點多的時候,幾人就吃飽喝足了,都圍坐在兩塊合在一起的餐布上,也不知道是誰提出了打遊戲這個提議,他們一共有十三個人,傅璟珩和賀芷萩時不會玩的,而千風因爲昨天晚上因爲給戰隊制定訓練賽的事情熬到了淩晨四點多,上午九點多就醒了,現在也實在是熬不住了,就回房車裏補覺去了,剩下的十個人,正好就可以面對面組隊比賽了。
由于南韫他們六個是職業選手,所以堅決不能分在一對,所以,最後就變成了雲隐和故影還有時光帶着南煙和淩妤姗成一隊。
而南韫和向诏還有浮沉就帶着唐溪玖和楚楓組隊。
他們幾人的遊戲水平都還是比較高的,除了楚楓平時因爲工作忙很少玩在星耀一以外,南煙和淩妤姗都在三十顆星到五十顆星左右,而唐溪玖則在王者六顆星。
尤其是淩妤姗,别看她是個畫畫藝術生,但她法師和刺客上單玩得都非常好,也是他們四個業餘中段位最高的一個,而且,她的貂蟬和火舞還有鏡可都是上過國服榜的,這點南煙是真心佩服的。
第一把的對局中,南煙選了個牛魔輔助,對方輔助是唐溪玖,選了個蔡文姬,而雲隐則是用鏡打野,對面則是向诏打野,選了個阿轲,淩妤姗選了個曜上單對線南韫的李信,中單則是時光的炸彈貓對戰楚楓的幹将莫邪,射手便是故影對戰手速一流人形外挂浮沉,一個是馬可波羅,一個是孫尚香。
開局前兩分鍾左右,中午打了一波小團戰,爲了争奪河道蟹,但雙方都沒有占到什麽便宜,雙方血量都過半,也不敢再追了。
到了三分鍾左右的時間,上單的淩妤姗因爲技巧上的蹲人直接把南韫的李信給單殺了,南韫就這樣送了一血。
“哇哦!姗姗,厲害啊!”南煙見狀,朝她投去贊賞的目光。
“咦,南隊,你怎麽回事啊!面對美女可不能大意啊!”雲隐倒是忍不住發出了調侃式的得意。
南韫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這三分鍾就送了一血可太不像他的風格了。
南韫看着自己的複活時間,眯了眯眼眸,擡眸看向坐在自己斜對面那抹沉着冷靜的恬靜身影上,輕笑了一聲,看來不認真不行啊!
被他們小瞧了,會被笑一年的。
所以後面打得也是難分難舍,結果南煙在中期幾波探草的過程中被南韫的韓信殺了兩次後,被逼接團少一人,就失了優勢,最後在一波小團滅後,直接被人推了。
南煙嘔死了,南韫倒是開心了,保住了自己大神的名号,不用擔心被他們幾個笑話了,就是唯一遺憾的是,他還沒單殺過淩妤姗這個丫頭片子。
他這個想法若是被南煙他們知道了,肯定要被罵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什麽直男之類的,但在電子競技面前,他可一向不管這些。
而且,他也覺得淩妤姗這個曜玩得還是挺不錯的,很少有女孩子能把上單戰士玩得那麽厲害的,女孩子一般都是法師輔助偏多,再一個就是射手。
這就讓南煙非常不服氣了,怒氣沖沖的瞪了一眼南韫:“你是狗吧!玩個李信你還蹲人,追着我砍。”
她牛魔雖然肉,但這厮身上帶個紅Buff,追着他砍,還有減速,她根本跑不掉,真的是有被氣到。
“公平競技,不帶生氣的啊!是不是玩不起?”南韫笑着攤手,那副嘴臉可以說相當不要臉了。
“再來,我還就不信了。”南煙氣鼓鼓的瞪着他,下一把的思路瞬間就清晰起來了,就死抓南韫就好了,各種針對他就行了,赢不赢已經不重要了,先把南韫的心态搞炸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第二把,南煙直接用張良輔助,而這次淩妤姗也換到了中午,玩的是個貂蟬,全程追着對面的南韫打野趙雲打,就跟住在他們野區似的,一清完線就去野區蹲南韫,後面搞得南韫一進野區,會讓輔助廉頗先探草。
這局比賽倒沒有上一把焦灼,淩妤姗的貂蟬天秀了幾波後,對面就逆風了,一下就落下四五千的經濟差,雖然浮沉的射手相當穩定,也在努力發育,可野區被淩妤姗和南煙打崩了後,一塔掉了後,由于有個張良,他根本不太敢出去清線,雖然力纜狂瀾了一波,和向诏的花木蘭配合了一波,殺掉了ADC故影和南煙,但在第十四分鍾龍坑的那波團時,還是輸了,就被他們一波了。
他們職業選手先不說,淩妤姗和楚楓在這兩把的能力也是可圈可點了。
南煙第二把完全就是爲了報複南韫,看到他那二杠七的戰績,她心裏瞬間就圓滿了,還特意截了個圖,爲的就是以後嘲笑他的時候,有圖有據,讓他抵賴不了。
“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就别遊戲了,天天在俱樂部裏遊戲還沒打夠嗎?我記得車裏好像有幾個風筝,正好起風了,放風筝去吧!我們來比比誰的風筝放得高,放得低的那個負責今天晚上的晚飯如何?”雲隐将遊戲退了出來,起身示意其他幾個。
他這麽一說,另外幾個也來了興趣,就紛紛回車上去拿風筝去了,因爲是他們之前野炊過的,所以風筝也有三四個。
等他們把風筝拿出來後,浮沉和向诏倒是沒什麽興趣,而是回了車上補覺去了,任由他們折騰去了,唐溪玖倒是挺興緻勃勃的,拉着淩妤姗和賀芷萩陪她一起放,本來南煙也在其中的,但南煙性子懶散,不太愛動,對方風筝也沒什麽興趣,就坐在餐布上,靠在傅璟珩的身上,靜靜看着他們比賽。
時光和雲隐兩人的風筝剛起步沒多久就放了起來,風也剛剛好,風筝也越飛越高,故影和南韫的風筝也是飛起來了,這眼看着晚餐的重任就要落在唐溪玖她們三個人的身上了,最後風一吹,也飛起來了,倒是他們兩個的風筝出了岔子,直接在空中打起來了,最後風筝線就擰在了一塊,飄了沒幾下就雙雙落了下來。
這戲劇化的一幕也是把南煙給整笑了,果然,笑到最後的才是赢家。
這不得不服啊!
那四位前面有多得意,現在給風筝拆線就有多狼狽,最後南韫也煩躁了,直接把風筝甩一旁,不來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在車上補覺的三位就醒了,他們幾個就借助房車的廚房開始弄晚餐,晚餐也依舊以燒烤爲主,但淩妤姗也帶了一些其他食材,晚上剛好一起處理吃了。
一行人吃完晚餐已經是八點多了,吃飽後,一個個就跟癱了似的,躺在草地上看着一望無際的星空。
由于夜晚有些涼,南煙她們幾個穿的也算單薄,吃個飯的功夫就已經開始在擤鼻涕了,傅璟珩見狀,當機立斷的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而楚楓則把自己的外套脫給了賀芷萩,至于唐溪玖和淩妤姗,面對的可是一群眼裏隻有遊戲的電競直男,壓根不會主動脫外套給她們,甚至還覺得自己也挺冷的,希望别人脫件給他們呢!
“把東西收收回去吧!大晚上的冷死了,還有什麽心情看星星啊!”唐溪玖也是被氣到了,她原本想着好歹傅璟珩和楚楓給他們做了一個榜樣了,她也表現得很明顯,就算不喜歡,出于紳士,浮沉也應該會把外套讓給她吧!
結果浮沉非但無動于衷不說,還攏了攏自己的外套,摸了摸鼻子,繼續賞自己的星星。
唐溪玖其實也不是想着一定要他讓,畢竟他們兩個也是今天剛認識,第一次見面就讓他讓衣服,好像有點牽強,但她心裏就是氣不過啊!
這個榆木腦袋,她都表現得那麽明顯了,他怎麽就看不懂呢?
唐溪玖生氣的把自己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下,然後就拉着和她一同來的賀芷萩以及淩妤姗直接上了自己的車,臨走前還和南煙道:“我們先走了,剩下的東西我會讓人來收的。”
“就這麽走了?不一起躺下來賞會星星嗎?”時光看着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夜色當中的那輛車後,緩緩開口問。
千風聽言,失笑了聲:“你看你的星星吧!明天開始正式訓練,可沒有給你們看星星的機會了。”
時光和雲隐還有向诏一聽,都非常默契的往後挪了挪,遠離千風這個惡魔教練。
别看他年紀小,隻有二十四歲,但他訓練的套路可真不少,花樣比南韫的還要多,但事實證明,他的有些套路還是相當不錯的,總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還能讓人眼前一亮。
楚楓本來還下個借着這個機會送賀芷萩回去,順帶和她獨處一會呢!
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她給截胡了。
他心裏也是夠郁悶的。
但好在他的外套在她那,後面想找機會見面什麽的,倒是有個好的借口,而且還是個讓她拒絕不了的借口。
總不能穿走他的外套就不還了吧!
“我們也走吧!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而且,我感覺也有些累了。”南煙挽着傅璟珩的手臂,輕輕晃了晃,帶着懶洋洋的撒嬌感對他道。
“嗯,累了我們就回去。”傅璟珩自然對她是百依百順,說什麽就是什麽,所以,南煙說完後,他就起身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摟着南煙直接上了自己的車,然後揚長而去。
回去的路上,南煙也沒有來的時候那麽有精神頭了,滿臉都布滿了倦意,眼睛眯了眯,還吐槽道:“我覺得以後,我都不會再想出來搞什麽野炊之類的東西了,太累了,突然覺得我的快樂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還好,今天天氣不是很熱,溫度适宜。”傅璟珩嘴角牽着抹淡淡的弧度:“累了就閉上眼睛休息會,到家了,我再叫你。”
“嗯,好,那你開車注意安全呀!”
傅璟珩揚了揚眉,總覺得被坐在同一輛車裏的人說注意安全,有點怪怪的感覺。
但南煙可顧不得那麽多了,閉上眼睛就熟睡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傅璟珩看她睡得香,也沒忍心把她叫醒,而是直接将她抱着上拉樓。
剛下車的時候,南煙還慌了下,但睜開眼睛看到是傅璟珩後,剛懸起的心就落了下來,再次閉上了眼睛,還順帶摟住了他的脖子。
傅璟珩爲了更穩固的抱住她,進了電梯後,還輕微的掂了掂,緊緊的摟着她的腰肢。
到了樓上後,傅璟珩剛按下門鈴,南煙就睜開眼睛揉了揉,稍稍踢了下腿,睡眼惺忪的嘟囔道:“你把我放下來吧!”
“怎麽了?”傅璟珩聽言,将她緩緩放下,垂眸問。
南煙搖了搖頭:“沒……就是覺得,這樣被人看到好像不太好。”
“蕙姨也不是第一次看我抱你了,沒關系。”
南煙聽言,瞌睡都沒了,直接橫了他一眼,正好此時蕙姨過來開門了,肩上還披着一件外套,看樣子是已經睡了的,被門鈴聲吵醒了。
“先生,南小姐,您們回來了。”蕙姨露出慈和的笑容,側開身子接過傅璟珩手中的包,在他們走進來後,便又笑着問道:“今天野餐玩得開心嗎?”
“嗯……開心是開心,但也挺累的。”南煙擺了擺手,蔫蔫的回:“我先去洗澡睡覺了,蕙姨,你早點休息。”
南煙直徑走進衣帽間,挑選睡衣的時候都顯得有氣無力的樣子。
“需要幫忙嗎?”傅璟珩走過來,摟着她纖細的腰肢,附在她耳邊輕喃道。
給南煙吓得一激靈,猛地轉身過去,背貼在櫃子上,警惕性的睨着睜大眼睛睨着他:“不用,你離我遠點,我自己來就好。”說着就随便扯了一套睡衣,然後頭也不回的沖到了房間的浴室裏去了。
絲毫不帶半點猶豫的那種。
傅璟珩看她如此大的反應,就如同驚弓之鳥般,不禁笑了起來,他其實也隻是想逗逗她而已,也知道她今天是累着了,所以并沒有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