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要我學着點?”看她一臉驚喜羨煞的樣子,傅璟珩帶着淡淡的笑意,饒有深意的望着她。
南煙聽言,愣了下,臉上的笑都僵住了,一轉頭過去,就發現一張帥氣的臉近在咫尺,若不是她及時刹車,估計兩人已經猝不及防的親上了。
“你……你幹嘛湊那麽近?吓死我了。”南煙下意識的推了他一下,身子往後仰和他拉開距離,眼看着他那目光裏的笑意漸漸變得狡猾起來時,南煙心裏‘咯噔’一響,總覺得他正醞釀什麽陰謀詭計似的,連忙彈開站了起來,岔開話題問:“你要吃水果嗎?”
“不吃。”
“你吃,必須得吃。”南煙堅定的回道,絲毫不給半點拒絕的機會:“你自己先玩着,我去切水果。”
望着她着急忙慌的離開,傅璟珩嘴角微微揚起,笑得意味深長。
而南煙突然走過來,把賀芷萩吓了一跳,像個驚弓之鳥般把手中的飲料塞到楚楓的手中,面色绯紅的背過身去,跟着南煙走進廚房,努力克制着心裏的悸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煙煙,你要拿什麽?需要我幫忙嗎?”
南煙側頭看着她那張紅臉,笑了笑:“你放心,我隻是過來切點水果,剛剛什麽都沒看見,你不用緊張。”
“我……我什麽都沒做,哪裏……緊張了。”賀芷萩害羞極了,情緒也有些激動,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了。
“嗯,對,什麽都沒有做。”南煙笑着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賀芷萩被她看得特别不好意思,沒好氣的輕輕推了她一下:“你别鬧。”
“我沒鬧啊!我都說了我沒看到啊!”南煙笑得一臉無害,眼神裏的真誠都快溢出來了。
“哎呀!”賀芷萩的臉都快紅得滴血了,嗔了她一眼:“時間也不早了,東西也收拾完了,我準備回去了。”
“别啊!我這都準備洗水果切水果了,好歹吃完再走吧!人家楚楓收拾了那麽久,你不得讓人家休息一下呀?”南煙笑着一把拉住她,輕輕勾了下眼神:“來吧!還是你買過來的水果,你總得嘗嘗吧!我來洗,你來切怎麽樣?”
賀芷萩一聽,就有點心動了,餘光下意識瞥向剛從洗手間洗了手出來的楚楓。
也不容她去想,南煙就從冰箱裏把那些水果直接拿了出來塞到她的懷裏:“動起來。”
看着懷裏的水果,賀芷萩走到洗碗池旁邊,開始洗水果。
“這個我來吧!你把橙子和蘋果各自切一點吧!我把草莓和車厘子還有藍莓洗一下。”南煙奪過她手中那籃子草莓:“我之前不是隻要你買個幾樣吧!你買那麽多,我一個人在估計都吃不完,趁你們在,多洗點,不然到時候放壞了就浪費了,多可惜。”
“這不是想着第一次來你家嗎?帶那麽點東西有點不好意思,而且,我買的都是你愛吃的,你到時候早上餓了可以吃啊!”
“你這也太客氣了,這點你要向檀清學習,她那臭不要臉的精神,空手來,甚至走的時候還能在我這順點東西走。”
賀芷萩聽言,失笑道:“行,下次,下次再來我絕對空手來,而且還會想辦法從你這裏順東西走的。”
“不過想想,我這裏也沒什麽東西可以給你們順。”南煙俏皮一笑,朝她眨了眨眼。
她們兩個在廚房聊得特别開心,剛回到客廳坐下的楚楓就迎來了傅璟珩的揶揄:“你挺會的啊!”
楚楓聽言,眸子看向他,微微一笑,十分謙虛道:“三爺過獎了,和您相比,我這個都上不得台面,不算什麽的。”
“改天切磋切磋?”傅璟珩揚了揚眉,眯着眼問。
“樂意之至。”
等她們兩個端着兩個果盤過來,看他們兩個聊得十分火熱,南煙便好奇的問了一嘴:“你們兩個……聊什麽呢?”
“工作。”傅璟珩直接搶答,掃了一眼楚楓,伸手拿了一個車厘子塞嘴裏。
楚楓點了點頭附和:“嗯,工作。”
南煙總覺得他們之間有貓膩,但又說不上來,也沒在糾結這個問題了,便一邊吃着水果,一邊閑聊着,最後還整上了遊戲比拼,雙人組合的。
賀芷萩心裏很忐忑,很害怕會拖楚楓的後腿,所以有些緊張,操作起來也很局限。
第一把就輸了,賀芷萩心存愧疚的看了一眼楚楓,動了動唇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正好此時楚楓也看向她,其實看出了她心裏的緊張和不安了,便笑了笑,輕聲安撫道:“你别緊張,就玩玩而已,别太在意了,輸了也不要緊,别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有了他的安慰,賀芷萩心裏的緊張感才緩解了些,點了點,深呼吸了一口氣,又重新開始了一局。
連着打了好幾局,比分就到了三比三平,就到最後一把決勝局了,時間也流逝到了臨近十點左右了。
在這把遊戲剛開,楚楓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公司公關部的人打來的。
他和傅璟珩對視了一眼,放下手柄接聽起來。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麽,他剛開始是觑着眉頭,但最後臉色越來越陰沉,隻說了句“我知道了”,就把電話挂了。
南煙和賀芷萩都愣愣的看着他,還未來得及出聲問,他便一臉嚴肅道:“三爺,安易渲出事了。”
“什麽事?”傅璟珩面帶不虞之色,擡眸看向他。
“DiYe的廣告被空遠搶走了,被爆出他出軌林琪,已經上熱搜了。”楚楓一邊說着,一邊自己打開微博,看了下熱搜:“他和林琪合作的電視劇下個星期就要首播了,這個新聞一爆出來肯定會影響收視率的,包括下個星期他們兩個要上綜藝宣傳,還有新劇的試鏡。”
“他人呢?”
“應該在洛城。”
“打電話問他,我要知道實情,你去一趟吧!”傅璟珩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好。”楚楓鄭重的點了點頭,準備離開時,還頓了下,回頭看向賀芷萩:“你什麽時候回學校?”
“等會……就回了。”賀芷萩愣愣的回。
“我正好順路,我先送你回去吧!省的你等會還要打車回去。”
“啊?”賀芷萩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擺了擺手:“不……不用了,你不是有急事嗎?先忙你的吧!我等會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
“既然是順路的事,那就不要緊啦!你又不會耽誤到他什麽,現在都已經十點了,你自己打車回去我還不放心呢!聽說最近洛城出了一起連環女性失蹤案,還是要多注意點才行,楚楓送你回去我也放心些。”南煙機智的在旁邊附和着,還起身推着她往前走:“快去吧!人家還有正事呢!别猶豫了,免得耽誤人家,今天謝謝你的水果啦!下次再來,必須是空手來才行啊!我們明天工作室見。”
賀芷萩就這樣被動的被南煙推到了門口,不答應也隻能答應了,點了點頭,看着單人沙發上自己的雙肩包:“我的包……”
南煙見狀,回頭看過去,又重新走回去,把她的雙肩包拿起來,直接往楚楓身上一丢,笑着道:“就辛苦你把芷秋送回去啦!”
楚楓穩穩接住她丢過來的雙肩包,點了點:“那我們就先走了。”
“好,慢走,開車注意安全。”南煙笑着揮了揮手,目送他們兩人離開,直到門被關上她才收回視線,一轉頭,發現傅璟珩正盯着自己看,她瞬間茫然了,坐在單人沙發上,伸手拿了顆草莓,咬了一口,問道:“他們都走了,你打算什麽時候走啊!也确實是不早了。”
傅璟珩擡起手腕看了下時間,挑了挑眉:“我不着急,再晚點也沒關系,那個連環失蹤案扯不到我身上來。”
南煙:“……”
“剛剛楚楓不是說你公司的藝人出事了嗎?你身爲老闆一點不着急?”看他這幅氣定神甯的樣子,南煙忍不住吐槽道:“不過,早就聽聞,你們梵洛影視和空遠不和,現在空遠明目張膽的搶你們公司的廣告,你難道就這樣放任不管?”
“想來,這應該是他們有備而來,故意針對的,安易渲隻不過是趕上這趟了。”
看他如此分析局勢,南煙詫異:“難道,你早就已經想到了?”
“前幾日,我見過樊董事長一面,上次電影節的事情我已經薄了他的面子,以他睚眦必報的性格,這仇肯定是記上了,包括他小女兒的事情,隻不過,他們這樣做,一旦安易渲出軌的事情實錘後,下個星期要上映的《橘色心動》就會影響收視率,投資商那邊就不好交代,另外,安易渲的名聲剛有點起色,很有可能因此斷送他的演藝生涯,廣電那邊就很難過。”
“那都這樣了,你還不着急,還有空在我這裏坐着和我分析。”南煙聽後,覺得空遠這個手段頗爲可恥,便起身去拉他,讓他趕緊去忙自己的事。
畢竟他也知道,娛樂圈的事情沒有表面那麽簡單,水深得很,出了這樣的事,他這個做總裁的,利益上第一個受沖擊。
但她一用力拉,傅璟珩這邊也受了力,南煙一個不穩就被他的力氣給拽了過去,整個人都倒在了他的身上。
傅璟珩還怕她跌倒了,在她倒下來的那一刻,還連忙攬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垂頭問:“沒事吧?”
南煙給吓了一跳,回過神後,搖了搖頭:“沒……沒事。”說完就想從他身上起來,但傅璟珩卻沒有要松手的意思,攬着她腰間的手還特意加重了些力道。
“你幹嘛?”南煙瞪着眼,不滿的質問。
“難得你投懷送抱,我豈能辜負你的美意。”傅璟珩眉眼含笑,面上滿是溫柔的神色。
“我……投懷送抱?”南煙一聽,眼睛都直了,一股子怒火瞬間充斥着眼眶裏,直接反駁道:“這明明是個意外好嗎?我剛剛拉你,你直接起來不就行了嗎?快點給我松手,聽見沒有,傅璟珩。”
看她張牙舞爪的想掙脫開,可他就是如此霸道,不肯放開她,也舍不得,就這樣緊緊把他圈外懷裏,自己悠哉的靠在沙發上。
“讓我抱一會。”
“傅璟珩,你這是要光明正大的耍流氓是不是?”南煙氣急敗壞的重重拍了他的胸膛。
“沒有,這怎麽能叫耍流氓呢!”傅璟珩笑了笑,輕聲問。
南煙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你趕緊去處理你公司的事情,松開。”
“我已經讓楚楓去處理了。”
“然後……你就不管了?”南煙茫然的看着他,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現在不着急,還不到我到出面的時候。”
“什麽意思?”南煙還就真的好奇上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放心。”傅璟珩笑了笑,擡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滿眼的寵溺。
南煙撇了撇嘴:“行吧!你能先放開我嘛?”
“不想放。”
“傅璟珩。”
“我在呢!”
“你喜歡我什麽?”
“你的所有。”
“爲什麽喜歡我?”
“因爲是你。”
“就一定是我?”
“非你不可。”
南煙抿唇,就瞪着眼睛睨着他,就看他擡手輕輕捋了下頭發:“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我對你是認真的,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娶回家的人。”
聽着他這铿锵有力的話,南煙愣了愣,心再次動搖了起來:“可是……我之前和你侄子有過婚約,要是……”
“我不在乎。”傅璟珩笑了笑:“而且,你和傅骁解約的事,有我的一半功勞。”
“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這時候還打啞謎。”
“你隻要知道,你是我處心積慮,犧牲再多也想要得到的人。”傅璟珩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所以,煙煙,你……嫁給我好不好?”
“你又求婚?”南煙瞪了他一眼:“戒指呢?玫瑰花呢?儀式感呢?戀愛過程呢?”
“那……我們先從戀愛開始好嗎?”傅璟珩聽着她的話有點苗頭,機智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