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和他置氣,我做了芋頭排骨,你和阿弦一起嘗嘗吧!”單舒允見狀,拿起桌面上的保溫桶,走到他們姐妹二人身邊。
“真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啊!”一聽到吃的,南煙就兩眼放光:“剛好我早上還沒吃,舒允姐的手藝可不是蓋的,哥,你們到底什麽時候舉行婚禮呀?快點把舒允姐取娶回來給我當嫂子啊!”
“哼,你是想讓阿墨把允兒娶回來後,你就更方便去他家蹭飯,吃允兒做的菜吧!”南弦嘗了一塊芋頭,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南煙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直接無情的拆穿了她。
南煙癟癟嘴:“姐,你要是有這手藝,我也天天粘着你。”
“那你還是去粘着允兒吧!我平日裏忙得很,還有心情給你做飯?隻有允兒脾氣好,每次都這麽慣着你,想吃什麽就給你做什麽。”南弦嫌棄的瞪了她一眼,對單舒允道:“允兒,你看看,你把這丫頭慣成什麽樣了?以後可更有你受的了。”
單舒允失笑了一聲:“我一直都沒有個妹妹,卓然那個臭小子從小就皮,煙煙也是我看着長大了,自然就和我親妹妹一樣了,疼她是當然的。”
“姐,你看看舒允姐這覺悟,你再看看你,每次最多的就是說教我。”
“怎麽,現在開始控訴我了?”
南煙甜甜一笑:“那倒不敢。”
“說起來,阿墨,你們兩個都訂婚那麽久了,婚期還不打算定嗎?”南弦笑着嗔了他一眼:“自己也不着急嗎?當初訂婚的時候,可把你猴急壞了呢!我們可都等着喝喜酒呢!”
單舒允聽言,倒是難爲情的低眉笑了起來。
南墨挑了挑眉,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手自然的摟過單舒允的肩膀:“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你們就隻管把紅包準備好就行了,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定在明年的五月二十号,隻是還沒和家裏說而已,也不是想着時間還早,等過了今年再去籌備也不急。”
“難怪,計劃好了就行,紅包在你們談戀愛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
“不過時間過得可真快,舒允姐和哥都在一起四年多了,我記得當時我剛考上大學,聽到你們在一起的消息時,我高興得愣是兩晚上沒睡好,想着,舒允姐終于要成我嫂子了,結果這一等就是四年多,哥你也太不靠譜了。”
“你懂什麽?”南墨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倒是你,你和傅璟珩的關系理清楚了沒有?聽說,前段時間你還和一塊去了淩城。”
南煙一聽,猛的睜大了眼睛,也顧不上額頭上的疼痛了:“誰和你講的?”
“你覺得呢?”南墨輕輕一笑,反問。
南煙啞然,想必是酒店的人往上報的吧!
不過也正常。
“煙煙,你還和傅璟珩單獨出去玩過啊?你倆現在到底什麽個情況啊?你和姐說句實話。”南弦聞言,一把拉過南煙,滿臉嚴肅認真的問。
“沒……沒有。”南煙看他們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不由的歎了口氣:“姐,你什麽時候把媽那聽風就是雨的毛病給遺傳去了?是因爲這半個多月養病的緣故,和她待久了嗎?”
南弦沒好氣的拍了下她的手臂:“這話你要是被媽聽到了,媽非得打你一頓不可,怎麽說話的。”
南煙撇了撇嘴,摸着自己被打的胳膊,看向南墨,裝作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哥,你看,姐打我。”
南墨自小是這個家裏除了南商以外最疼愛南煙的人了,簡直就是個護妹狂魔,看她一副很吃痛的樣子,南墨的神色就繃不住了,忍不住心疼了起來,看向南弦:“阿弦,有話就好好說,動手打煙煙做什麽?”
南弦也是因爲剛受了傷,不宜動氣,雖然她平時對她比較嚴,但也就這麽一個妹妹,自然也是心疼的,隻是不會特别明顯的表露出來而已,所以剛剛打的那一下,根本沒用多少力,畢竟她現在也是個傷患,哪有多少力氣可以上手啊!
但南煙一向知道南墨的軟肋在哪裏,每次一戳一個準,也是拿她沒有半點辦法。
“那天明明同行的是四個人好嗎?有傅璟珩的助理,還有我的朋友兼學妹,并不是我和他單獨去的,你們不要斷章取義好嗎?”南煙認認真真的解釋了一遍。
“然後呢?”南弦繼續問。
“然後……啥?”南煙一臉茫然。
“自然是你和傅璟珩目前的關系了,前幾天我還和他吃了個飯。”南墨帶着不明深意的笑看着她。
南煙突然回想起剛剛在上電梯前挽着傅璟珩的那抹漂亮身影,心裏的那口氣又有些不順暢了,莫名覺得特别窩火。
“什麽關系都沒有,就普通關系,你們就别問了。”南煙不耐煩揮了揮手,起身道:“姐,中午我就不陪你吃飯了,我和檀清約好下午一起逛街,你也知道,檀清那個大明星日理萬機的,難得有逛街的時間,明天你出院,我會和她一塊來接你的,先走了哈!舒允姐,拜拜,你的芋頭排骨特别好吃,下次我要去你家吃。”
“好,随時給我發消息或者打電話就是了。”單舒允笑着點了點頭。
南煙也不想和他們繼續談有關傅璟珩的事情,索性在單舒允的話說完後,就揮了揮手,直接轉身離開了病房。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平時她隻要心情不好,就會吃她愛吃的東西,吃完心情就會有所好轉,但今天,即使吃了單舒允親手做的芋頭排骨,這可是她的巨愛之一啊!
可心情依舊那麽沉重,就是沒有半點開心的迹象。
南煙深呼吸了口氣,發了個微信給蘇檀清,詢問她到哪了,便邁步走進了電梯。
電梯裏的人并不多,在她擡眸的瞬間,就又看到了一張特别熟悉的面孔,讓她瞬間愣在了原地,相對,那個人也怔住了,兩人面面相觑,給電梯裏的氛圍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電梯慢慢下降,等裏面的人都下了之後,就剩他們兩人了,南煙才回過神來,尴尬的擡手打了聲招呼:“嗨,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