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之前在新聞上看到過,但也沒特意點進去關注過,那件案子發生的時候,我還在讀高中,那個案子當初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的,但……這案子和我姐被打有什麽關系?”說完,南煙頓了下,恍然大悟的看向傅璟珩:“你的意思是,這件案子的檢察官是我姐?”
“應該沒錯。”
“那……她隻是個檢察官,讓罪犯得到應有的懲罰是她的職責所在,誰會動手傷她呢?”南煙還是不能理解,她雖然不太懂檢察官和法院這些事情,但基本的是非觀她是明白的。
南弦畢業後就在第一人民檢察院實習,在工作上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性格也比較好勝沉着冷靜,工作上的事情,她從來不會和家裏人說。
即使南煙在讀書的時候,一個月能見到南弦一次也是極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葉婧雅也時常操心南弦的事情,第一是因爲她這冷面檢察官的名頭在外,現在年齡也是30+了,連男朋友都沒有,和她同爲雙胞胎的南墨已經有了婚約,葉婧雅這個當母親的自然是着急的。
但每次葉婧雅讓南弦回來,她總說沒空,可萬萬沒想到,現在會躺在醫院昏迷不醒。
若是當初知道當檢察官還有生命危險,葉婧雅死也不會讓她走這條路的,當父母的,總歸要替自己的子女多想一些的。
“這事,我之前也特意去看過新聞,南大小姐确實是這件案子的檢察官,因爲這件案子備受關注,所以庭審都是公開的,從一審開始,南大小姐就主張死刑且立即執行,但辯方律師鑽這件案子證據鏈不足的空子,雖然殺人這事他們抵不過,但兇手卻說是受害者先動手,他正當防衛,辯方律師便主張無期徒刑,這件案子民怨四起,網上大多數的網友都是支持死刑的,所以,後面兇手的家屬也大鬧過幾次,還對檢察院,尤其是南大小姐犯過幾次難,上個星期的三審,法院就判了,死刑,立即執行,估摸着這個星期三就會執行。”
楚楓因爲跟在傅璟珩的身邊,又掌握娛樂圈的所有動向,所以早就練就了耳聽八方的本事,雖然這事與娛樂圈沒多大關系,但有些新聞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我也看過這個新聞。”賀芷萩默默的接話,看向南煙:“這件事情在網上風向一邊倒,都是支持兇手死刑的,就是……兇手的那個母親和弟弟是個不講理的,硬要說她兒子是被冤枉的,說法院和檢察院故意要害她兒子,堅持不同意死刑,但這件殺人案早就是貼闆上釘釘的事實,他殺人也是事實,就算他翻供也沒有用,法院依舊能判刑的。”
南煙悠悠的歎了口氣,聽了他們的話,也知道這件案子的複雜性,但她現下也不關系那個兇手是個什麽結局,隻擔心南弦會不會有事。
抵達洛城附屬醫院時,已經臨近十點了,南煙急急忙忙解開安全帶:“楚楓,芷萩下午還有課,你幫我送她回學校那邊吧!”
“南小姐放心。”楚楓點了點頭應道。
“你先回公司,把今天的行程再捋一遍,推不了的你代我去。”傅璟珩跟着下了車,囑咐了一句後,便快速跟上了南煙的步伐。
南煙一路小跑着,突然發現傅璟珩跟來了,有些詫異:“你跟來做什麽?”
“先上去看看情況,你二哥不在洛城,說不定有什麽幫得上忙的地方。”傅璟珩一年陪她小跑着,一邊寬慰道。
南煙也沒再多說什麽,快速住院樓,上了電梯,抵達VIP病房區。
一走進病房,南煙就見葉婧雅正握着躺在病床上南弦的手,一副十分憂愁的樣子,眼睛還是紅彤彤的,想必是剛哭過的。
“媽。”
聽到南煙的輕喚聲,葉婧雅回眸看過去,一看到自己小女兒,立馬又開始淚眼婆娑了,感覺心裏的依靠就有了,立馬起身走過去道:“煙煙,你可算回來了。”
“媽,姐傷勢如何啊?”南煙連忙走過去扶住她,走到床沿邊看着面色慘白的南弦。
心裏也是有些難受。
病床上的南弦頭被白色紗布包裹着,還滲着淡淡的血色,手臂處有兩處擦傷,看似傷的不輕。
“醫生說,現在血是止住了,拍了CT,說是輕微腦震蕩,但人就是昏迷不醒,說是還沒過危險期,等再觀察觀察才行,今天早上我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急忙來到了醫院,當時弦兒還在搶救,你都不知道,她衣服上,臉上都是血,看得可吓人了,我當時都腿都吓軟了。”
“那到底怎麽回事啊?姐怎麽會被人打?又是被什麽人打的?”
葉婧雅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來的時候,她身邊也沒個人,醫院的人說是在她小區車庫把人接過來的。”話剛說完,葉婧雅就注意到了門口的俊影,還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小女兒,又看向傅璟珩,疑惑問:“傅三少……怎麽也在啊?”
“葉夫人。”傅璟珩對她微微颔首。
這邊剛打完招呼,病房的門就再次被敲響,就有幾個穿制服的人走了進來,和他們表明了身份,說是洛城公安局的人。
“是這樣的,葉夫人,南小姐,傅三爺,今天早晨六點十二分,在開藍别墅小區發生了一起惡意傷人事件,受害者正是南大小姐,我們早晨接到報警電話,就立馬着手調查抓捕人犯。”
“那傷我姐的人到底是誰?你們抓到了嗎?”南煙急忙追問道。
“四小姐放心,我們正在全力追捕嫌疑人,他叫董一炜,是14年612惡性殺人事件兇手董一焯的弟弟,我們猜測,應該是董一焯那個案子下判了,南大小姐又是這件案子的檢察官,董家記恨南大小姐,所以才下手的,不知,南大小姐的傷情如何?可否爲我們做個筆錄,還有些事,想和南大小姐确認一下。”
葉婧雅歎了口氣:“這是做了什麽孽啊!攤上這樣事情,我倒是想讓她給你們做筆錄,可惜,人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