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的夜晚透着絲絲涼爽,挂在青色帷幕上的銀月顯得寂靜又朦胧。
可此時堇色小區的傅家卻尤爲的熱鬧,傅勉成結束一天的工作和應酬,拖着疲憊的身子剛到家,就迎來妻子莊瀾嘲諷輕蔑的聲音:“喲!你還知道回家啊!我以爲你早就爲了外面那個家把這個家給忘了呢!”
傅勉成在門口換了鞋子,把公文包和西裝外套一并遞給保姆,看了一眼坐在客廳沙發上,雙手抱胸,眼神和面上都充斥着不屑情緒的莊瀾,身心疲倦的歎了口氣,并沒打算開口去解釋,更沒想搭理他,準備直接上樓洗澡休息。
“怎麽?心虛了?現在連解釋都不想解釋了?”莊瀾見他不搭理自己,那火爆脾氣又摁耐不住了。
“你能别一天疑神疑鬼,無理取鬧嗎?”傅勉成停下腳步,看向莊瀾,穩重的面上露着不太耐煩的表情。
“我無理取鬧,疑神疑鬼?”莊瀾冷笑了一聲:“你自己在外面都做了些什麽,還要我明着講出來嗎?”
傅勉成看着莊瀾那盛氣淩人咄咄逼人的模樣,覺得無比心累,結婚二十幾年了,她一直都如此蠻橫專制,若不是因爲兩家是商業聯姻,這段婚姻,早就結束了。
傅勉成依舊沒想和她繼續糾纏這些讓他覺得糟心的事情,再次向邁步往樓上走去。
“傅勉成。”再次被無視的莊瀾再次爆發,從沙發上站起來,對傅勉成怒喊道:“你在外面到底怎麽樣,我可以不管,反正這麽多年已經過來了,我也早就習慣了,但骁兒是你兒子,唯一的兒子,你就真的不打算管他嗎?”
傅勉成一聽,腳下的步子再次頓住,皺着眉頭看向莊瀾:“什麽意思?”
他和莊瀾的夫妻關系非常緊張的事情其實對外并不是什麽新鮮事了,傅勉成性子從小就成熟穩重,所以和性格跋扈的莊瀾正好相反,兩人剛結婚那會還好,可自從莊瀾生了傅骁之後,性格就更加暴躁了,夫妻倆的關系也就越來越遠。
而也正是如此,傅勉成因爲厭倦莊瀾,連帶着自己兒子也不怎麽管過,更不曾抱過他,父子倆的關系相當生疏,甚至于傅骁就算有事情都會直接找他從小怕到大的小叔傅璟珩,都不會找傅勉成。
傅勉成也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對傅骁多少還是有點愧疚的,尤其是近幾年,傅骁長大了,心智也比以前成熟了,對他也是越發冷漠了,他才開始反省這個問題。
“什麽意思?你就沒看今天的新聞和熱搜嗎?”莊瀾生氣的瞪着他,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今天的新聞和熱搜?”傅勉成回身走到她的面前:“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忙,哪有時間看什麽新聞和報道。”
“是,就你三百六十五天最忙了,反正在你的世界裏,我和兒子可有可無,就跟擺設一樣,你眼裏就隻有你那傅氏集團和外面那個狐狸精了。”
聽着莊瀾那陰陽怪氣的語氣,傅勉成又深深的歎了口氣,非常嚴肅道:“我再和你講一遍,我外面沒有人,這些都是你自己胡思亂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