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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章 壯漢進了麗春院

想到此處,高夫子忍不住,又抽了一口涼氣,王啓年再次苦笑,“下官也是不得已,明知道這是圈套,卻也不得不往裏頭跳……”說到此處,卻是長歎一口氣,指揮使駱思恭能躲,他卻是無論如何都躲不掉啊!

“這……想那鄭國蕃,也是讀過聖賢書的,想必不會如此罷!”高夫子先安慰自己,爲何?人爲财死鳥爲食亡,國舅爺是唐三的恩主,唐三是他高夫子的恩主,若國舅爺倒了,大家都沒好處。

隻是,他想到當日大興縣那個翩翩少年,頓時底氣就不足了,鄭乖官今年怕才十五歲罷!正是熱血沸騰的時候,哪裏有我這等養氣的功夫……年輕人嘛!熱血沖動,這并不算什麽稀罕事兒,尤其這個年輕人手底下還有着無數的大軍,還是剛剛自漠北打過鞑子,胸中滾燙熱血激昂,一滴血滴在地上恐怕都能茲茲冒煙,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此處,高夫子頓時腦海中神識飛轉,比上了考場做八股文章還要锵锵幾分,心念電轉之下,居然就被他想到了一個主意。

當下他破口就道:“服色等第,嚴謹僭越,違者,決五十七下,有司禁冶不嚴,從監察禦史究治……”

王啓年聞言一愣,這世上,如聞人奶奶那般妖孽人才畢竟罕見,眼珠子一轉就能從自家腦袋犄角旮旯找出曾經讀過的書上字裏行間裏頭對自己有利的文字,而高夫子作爲一個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混的不怎麽好,隻好幫人代寫訟狀,也就是所謂的狀師訟棍,後世叫做律師,當然了,在大明,狀師不是什麽好職業,大抵是讀書人沒鑽謀到官紳行列裏頭,不得已之下爲之。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王啓年雖然是累世的錦衣世家出身,卻也不可能熟讀大明律法,尤其是朱元璋這個自诩恢複漢家衣冠的皇帝乃是泥腿子出身,他當初頒布的《皇明大诰》裏頭有不少,還是沿襲了元朝的一些律法,當然了,比起鞑清全部照抄大明律,隻是把[明]字給挖掉換了個[清],那又強到天上去了。

高夫子所說,便是出自皇明大诰,事實上,屬于已經不怎麽使用的律法,當然了,在大明,沒有廢除這一說,當初聞人奶奶鬥倒大興縣令,用的也是明大诰,這明大诰雖然已經不施行,但若誰犯下罪來,哪怕是砍頭的罪過,隻要家中藏得有一本明大诰,那也要按慣例罪減一等,殺頭變流放。

這條律法的意思是說,每個職業所穿的衣服,要符合身份,不能僭越,不然的話,就要闆子打屁股五十七下,而若是官員看見這等情況又沒搭理,就可以說得上知法犯法,可以拿送有司追求。

前元是蒙古鞑子所立的朝廷,蒙古人打屁股那是司空尋常的,翻開元史,常常有宰相這等官兒,跟皇帝意見相左了,吵起來,拉出去打屁股,打完了,沒事兒人一般,繼續和皇帝商議國事,這是從草原上帶來的野蠻習俗,後來就被明朝全盤繼承下來了,罵人,打屁股,穿衣不妥,打屁股,不孝順,打屁股,欠錢不還,打屁股,總之,各種各樣的打屁股。

王啓年到底是累世的錦衣衛家族出來的,雖然愣了愣神,卻随即就明白了,要穩定局面,這似乎還真是個主意。

要知道,目前街面上雖然謠言紛起,但關鍵還在于商人罷市,老百姓買不着東西了,這能不出問題麽,尤其又是京師這樣兒的純消費型城市,事實上,商人若罷市超過半個月,到時候連朝廷也得妥協,這是有前科的,成化年間就出過這樣的事兒,正德年也有小規模的罷市出現過,最後的結果都是朝廷無可奈何對商人階層妥協。

此時大明朝的風俗是[家無擔石之儲,恥穿布素],甭管什麽身份什麽人,有錢的時時刻刻穿綢緞,沒錢的逢年過節也要穿綢緞,商人們有錢,更是要穿綢緞,可是,大明朝的律法,卻又限制商人穿绫羅綢緞,[本用布絹而用绫絲綢紗羅,嚴懲不貸],[服色等第,嚴謹僭越,違者,決五十七下,有司禁冶不嚴,從監察禦史究治]……商人們那麽有錢,可能真的遵守麽?明朝開國初期,朱元璋那麽大的殺性,都有商人敢于僭制穿绫羅綢緞,何況這已經是明季,商人們誰還買朝廷和皇上的賬?商人們又有哪個不是穿绫羅綢緞的?

這個[恥穿布素],布和素,還是兩回事,譬如大明說某某女子打扮漂亮,往往是[遍地撒金花的蜀錦裙],又或者是[雜色十二疊裙門,合色鞋],很顯然前者是绫羅綢緞的有錢人家,後者則是普通家境但又愛美,要是再次,那就是[素布],也就是沒染色的布,那非得窮到一定的地步才會穿,這就像是以前的鄭乖官,身上穿個月白色儒衫,大抵家境好的往往穿道袍,差些的也得穿個青色儒衫,像是所謂月白色,就是明清小說裏頭的[元色],也就是沒染色的素布,那真真是窮酸了,不是窘迫到一定的地步,大明人是恥穿布素的。

而大明辦事,向來講究一個師出有名,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連錦衣衛這樣兇名赫赫的衙門,抓人都要刑部的駕帖,皇帝的聖旨若沒内閣蓋章就叫做矯诏,怎麽可能胡搞一氣呢!

當下王啓年臉上頓時就露出一絲喜色來,這的确是一個安穩局面的好法子,律法沒規定商人不許罷市,但是律法規定商人不許穿[绫絲綢紗羅],我師出有名,打你五**闆,你要上訪,要喊冤,對不起,我這個是太祖皇帝的皇明大诰,上哪兒都說得通,如此一來就師出有名了。

五**闆打在人身上,任你精鐵澆築的漢子,也要打死了,何況還是錦衣衛的闆子,那是好挨的麽?不消五**闆,錦衣衛刑偵高手手上,五闆子都能要了你的小命兒。

唐三在旁邊沖着高夫子一挑大拇指就贊道:“還是叔你這個主意妙……真真妙。”高夫子剛喊出來他還沒太明白,不過他是個肯動腦子的潑皮,也是認得字的,仔細一尋思之下,就恍然大悟了,哦!原來如此,想來也是,那些商家,誰吃得消五**闆子,不消我們張口,有眼色的,到時候乖乖地就開張做買賣了,若不然,就是活活被打死的下場。

王啓年誠心就給高夫子拱了一禮,高夫子卻是紋絲不動,生受了,别看王啓年如今已經是千戶,按說也是正五品的官了,可到底文貴武賤,高夫子再怎麽說那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又給對方出了個好主意,自覺可以生受對方一禮。

兩人都認爲,市面上安定了,國舅爺就不會帶兵入京了。

大明朝錦衣衛千戶多的是,指揮使也不稀罕,但那些大多數是由勳戚們世襲來的位份,說白了就是挂個名頭拿份俸祿,不幹活的,連錦衣衛衙門的大門沖哪邊開都不一定知道,而這實權千戶,天下攏共十四個,這北京城也就六個,如今王啓年就是其中一個,尤其他還是親自被叫進宮裏頭被當今萬歲溫言嘉勉點撥上來的,可謂一時間炙手可熱的。

這種事情,他王啓年王千戶不來,誰來?

一個實權千戶,手底下大抵有八百号左右的人,這點人,聽起來不多,但實際上,在冷兵器時代的太平年間,這已經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

隻消舉一例,明英宗在土木堡之變被釋放後,被尊爲太上皇,幽禁在南宮,景泰八年的時候,徐有貞、石亨、曹吉祥等人,亦不過是千把人發動宮變,請太上皇複位,史稱奪門之變。

故此這八百人的人手,那是着實不少了,加上唐三這種原本街面上的大潑皮,實際人手足有上千人,原本王啓年覺得錦衣衛直接出面怕是會把事情越搞越糟,反而壞了國舅爺的大事,但高夫子卻是一言點醒夢中人,有太祖皇帝大诰,那還怕個甚,即便是天下士林紛擾,我師出有名,卻也不懼。

他可是愁得頭發都白了幾根,這時候有了決斷,那還有什麽好猶豫的,當下,王啓年急招手下,通通穿起錦衣,他自己更是穿上了萬曆親賜的鬥牛袍,這鬥牛袍是朝廷賜予一品官職所着的官袍,不過明朝中後期,朝野以奢華爲美,不像是明前期,官員不過前後兩塊禽獸補子,官員穿官袍,也相互攀比,你要是個五品翰林,不穿個三品袍色,都不好意思跟同僚打招呼。

像是這鬥牛袍,非但前後有虬獸鬥牛的補子,肩膀上也有,叫做鬥牛過肩,如果一直延伸到袖子的,叫鬥牛過肩妝花,精美繁複之極,雖然袍服整體是紅色的,但穿在身上,那真真是威嚴之極(建議看看電視劇《大明王朝1566》,很多人說裏頭服裝太華麗太假,但明朝中後期,官袍的确是很繁複精美的,不像是前期,朝廷就給發個補子,官員自己拿回家去往衣服上縫,片子雖然是5年前的,不過現在看來,依然精美)。

穿上鬥牛,俨然便是一個威嚴的錦衣衛千戶老爺,腰間再佩上一把倭滾刀,一股子殺氣,頓時撲面而來。

這倭滾刀,說它是倭刀,它并非倭刀,乃是朝廷監造局打造,錦衣衛執行的任務,大抵都是在街頭裏巷,故此要重量輕,拔刀快,倭滾刀刀背前半截如劍,但并非兩面開刃而隻是單面開刃,後半截則開着兩條血槽,這血槽顧名思義好像是放血用的,實際上卻不是,主要是減輕重量,另外一個是因爲刀鋒破空會割破空氣發出厲嘯,很有威懾力。

這種刀通體連鞘,加起來也沒兩斤重,最是适合街頭巷尾所用,它實際上就相當于後世警用左輪的意思,在街頭巷尾短兵交接戰中顯然比大型武器好使。

一群武裝到牙齒的錦衣衛就邁着整齊的步子出了衙門,有别的千戶瞧了冷笑,自以爲這是指揮使大人找的替死鬼,自然也有那些覺得揚眉吐氣的,自從張居正張閣老開始,錦衣衛就沒在北京城這麽嚣張出門的,頂多也就七八個相伴出門,還要擔心被彈劾,哪兒如眼前這般,整齊、威嚴,不可一世,這才是天子親軍應該有的風光嘛!

流水般出了衙門,街上衆人側目,王啓年卻是目不斜視,引着人直往前去,一路上有些五城兵馬司的人瞧見這陣容,吓得趕緊躲到一邊。

五城兵馬司聽起來很威風,但實際上也就是街頭巡捕的意思,尤其是若有人家家中着火,喊一聲,兵馬司的人必須趕緊過去滅火,要是家中下水道堵塞了,也喊五城兵馬司,因爲他們也管疏通溝渠,若不然就是失職,其實是比較髒苦累的活兒,跟錦衣衛不可同日而語,瞧見這等威風的,自然羨慕嫉妒恨一股腦兒湧上心頭。

王啓年這一個千戶的人馬,有序上街,甚至他們都不需要割裂開去一家家商戶威脅人家開門做買賣,隻消尋那大頭,一番整治下來,一傳十十傳百,殺雞駭猴,到時候這街面上商人罷市,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大抵商人,都是有聯合的,天朝稱之爲[行],扶桑那邊則叫[座],無非就是一個壟斷,外人若非允許,也進不了這個行當,你再有錢,有香找不着廟那也沒轍,你要不顧行業規則,自然也就會被行業封殺。

在天朝,鄉土情份濃厚,凡事講究親不親故鄉人,這些行會大抵就會以某某會館的名義出現,像是北京城最多的商人是徽州的,那麽,他們的老巢就是徽州會館,這種情況,數百年後都沒有改變,像是民國上海灘聞人虞洽卿,隻消在甯波會館一聲号召,幾十萬甯波人都要聽他的,可謂跺一跺腳地面要顫三分。

這時候的大明也是如此,徽州商人們有個老大,内閣閣老許國,時人鄉土觀念之重,後世可謂無法想象,自從徽州出了個許國許閣老,徽州商人們出錢給許閣老修了個八腳牌坊,可謂僭越了君臣界限,但架不住徽州商人有錢,最終也沒起什麽波瀾,八腳牌樓矗立了數百年,幾百年後都還矗立在安徽歙縣。

既然是殺雞駭猴,自然要挑一隻健壯的猴子,徽商便不錯。

雙手一背,腳下不丁不八,王啓年就冷笑看着徽州會館的大門,旁邊唐三不等招呼,率先就跳了出來,“弟兄們,砸爛它這大門。”說罷,首先就沖了上去,後頭人一擁而上,隻看見一股明黃色的人流就湧了上去,如驚濤拍岸。

“你……你們……你們要幹什麽?”裏頭的驚呼,像是一群弱女子瞧見膀大腰圓的壯漢一般,唐三嘿嘿笑着,“卧槽泥馬,一個商戶賤民,也敢穿着绫羅綢緞,來啊!給我扒了他的衣裳,打上五**闆……”

在古代,絲綢布匹實際上是能當錢使喚的,這就是明着搶錢了,但又師出有名,下面一幹校尉力士哪裏還不喜笑顔開,呼啦一下就撲了上去,好似一群饑渴了三年的精壯漢子進了麗春院,整個徽州會館頓時響起無數驚呼。

王啓年并未阻止,挑着眉,嘴角冷笑,心裏頭卻在尋思,國舅爺這時候怕是已經收到消息了罷?以國舅爺的脾氣,估摸着得帶着兵就回轉京師,不過……有那位三品诰命在身邊,想必會勸上一勸,希望國舅爺這次能慎重才好,若不然,帶兵入京這等名聲,日後終究會留下大患,被政敵攻讦。

他擡頭看着天上的雲彩,隻覺濃雲翻滾,似乎要變天的樣子。

國舅爺這會子尚未了解到這所謂的[傾覆大天變]的消息,他拒絕王錫爵說國子監祭酒高啓愚叔嫂通奸的主意,把王錫爵氣得連連罵他[豎子不足與謀],差一點就要拂袖而去,可架不住國舅爺又笑眯眯請他上座,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他王閣老本就是要來抱大腿的,隻好氣呼呼地又留下。

像是這種,隻是執政理念有差别,還不至于就翻臉再不認人,乖官也清楚的人,先不說時代的局限性,即便到了後世,這種攀誣的手段,難道就少了?故此也就不會學管甯和華歆斷席絕交的故事了,雖然他還做不到王錫爵如今這般腹黑,但是,不得不說,人家能做到閣老的位置上,本事還是有的,人家既然微服而來,自然還是先保持善意,說不準日後就有用得着的地方,何況人家閨女如今還在他手上呢!

王錫爵對他真真是無話可說,好歹也是狀元之才,榜眼的出身,罵個人也不過就是豎子、孽障,翻來覆去,連他自己都膩煩了,可對面這小子還是嬉笑着一張臉,弄得他哭笑不得,隻得作罷!

實際上乖官心裏頭一陣腹诽:罵罷!罵罷!回頭就睡了你閨女……他把王錫爵挽留下來,請這位閣老四周瞧了瞧他的玻璃溫室,震驚得王錫爵說不出話來,不怪王閣老震驚,任誰瞧見,都要驚掉下巴,這暖洞子北京城不是沒有,可如此龐大的、透明琉璃所燒制的暖洞子,即便他堂堂閣老,卻也是要大驚失色。

瞧了玻璃溫室,又瞧了東印度公司在天津的駐地、倉庫,舉凡一切,乖官并沒有準備瞞着王錫爵,不說王閣老,連王家的管家王五,都驚得目瞪口呆,他作爲閣老的管家,很多閣老不方便跑的地方都是他代表而去,真真是巡撫總督座上客,論眼界,怕比王錫爵要勝出一籌。

一天跑下來,王五私底下就對王閣老說了,老爺,我瞧咱們這位姑爺,手上一年進出,怕不要這個數?

瞧着王五把手張開,五根手指參差不齊,王錫爵輕撫下颌胡須就不語,其實心中卻也驚濤駭浪一般。

在大明,你要想執好政,你手上得有銀子,你有了銀子,那麽朝政便花團錦簇,便如張江陵那般,日後史書怕不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時候,張居正實際上已經被清算了,他的長子甚至自盡,一時繁華的首輔張家,可謂煙消雲散了。

但是,王錫爵并不看重這些,做官做到他這個地步,說實話,名留青史才是他的追求,何況他也覺得,張江陵爲政雖善,到底壓迫少帝過甚,頗爲虧心,有張江陵前車之鑒,他執政卻是會更加溫和,總不會落得張江陵的下場。

要知道,曆史上如伊尹、霍光這等托孤大臣,掌一國權柄,行皇帝廢立,最後往往不得善終,張居正壞就壞在這一點,在王錫爵看來,被清算那簡直是必然的。

可是,如今天子已經成年,他若爲首輔,未必不能君臣相得,正所謂,生晉太傅,死谥文正,人生若此,夫複何求。

所以說,對于王五一口一個姑爺,王錫爵雖然也覺得這未免有點太不要顔面,似乎上趕着要去抱對方大腿,可是,話說回來,誰能一年掙個幾百萬?若有這幾百萬在手,他頓時就能大顯身手,要知道,如今的朝政,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兩個字,銀子。

他曾經跟人開玩笑說,這朝廷有至關緊要的三件大事:

第一,銀子。

第二,銀子。

第三,還是銀子。

故此,他并不介意在銀子面前稍微低下他那閣老的頭顱。

而乖官也有點頭疼,且先不說身邊的事兒,這王閣老,怎麽打發?

要知道,雖然雙方沒什麽敵意,但執政理念不同,這是顯然的,而天朝官場,對政敵的攻讦,不可謂不可怕。

要想拉攏住這位王閣老,那麽,銀子是必然的,這不消說,關鍵是,誰願意上位以後當一個影子首輔?誰不想坐在那個位置上發出自己的聲音?

即便自己當真娶了王錫爵的女兒,難道泰山和姑爺就和諧了?

他倒是想自己王霸之氣側漏,王錫爵納頭便拜,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人家王錫爵好歹也是榜眼出身,憑什麽聽他一個十五歲小秀才的使喚?

可以預料的,兩人若結盟,那肯定是王錫爵居主位,他客位,而不可能是王閣老盡心盡力來輔佐他這個國舅大都督。

這麽一來,卻有些得不償失了。

一時間乖官卻是唉聲歎氣的,朝廷上的事情,不好搞呀!

貝加爾達拉伊瞧他這副唉聲歎氣小老頭的模樣,忍不住就捧着他臉頰盯着他眼睛一頓兒撒嬌,“我的額吉格台,你這樣會老的。”

乖官被她說得撲哧一聲就笑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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