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官瞧聞人氏那般嘤嘤哭泣,心中未免就有些不忍,他在這個時代剛剛宛如大夢初醒一般醒來的時候,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便是眼前這個女子,真紅色大袖衣,紅羅背子,及地的紅羅裙,紅霞帔,頭上插滿珠翠的花钗冠,腳下一雙紅色鳳頭鞋,俨然便是一個诰命夫人……
看着眼前這女子跪爬在床邊上嘤嘤地抽泣着,絲綢衾衣衾褲把嬌軀裹得極是誘人,從床頭這邊瞧去,便隻見滿頭的黑發襯着膩白的膀子,嫩生生如藕段一般,不停聳動着地雙肩下面,便是極細的腰肢,再往下些,陡然便渾圓誇張起來,便如匏瓜一般,既圓且翹,把兩隻玉足壓在下面,活生生便是一幅誘人畫卷。
乖官鬼使神差一般忍不住就說了一句,“當初你說我[毛也沒一根],指使着花家姐妹上來扒我的褲子,叫老爺我出醜露乖……怎麽,這會子倒是覺得自己委屈了?”
聞人氏聳動地雙肩頓時一滞,淚眼朦胧擡起頭來,眼神中全是驚訝,這時候趴在床邊的花家二姐兒醒來,猶自睡意朦胧,揉了揉眼睛就道:“老爺,是在說俺麽!”
被她這麽一打岔,乖官忍不住都要笑了,伸指就在她腦門上頭彈了一下,“那時候老爺我被你和你娘(大明律法是不允許奴役人口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有錢人家要用仆奴,就是收人家做義子義女,但是仆奴不能叫爹娘,隻有主人家喜歡,批準了方可叫,正式場合也不大用這種稱呼。)可是欺負慘了……”
花家二姐兒其實年紀也不大,像是她們姐妹,那是健婦出身,在大戶人家聽使喚,換了後世,就叫做女保镖,這個行當也是喜少不喜老,一是年輕精氣神兒好,二來年紀大了大抵是要放出去嫁人的,除非是被自家老爺擡舉起來,又或者嫁給主家的家生子,方才能繼續做下去,故此二姐兒實實也就二十來歲。
她吃乖官這一彈指,這才完全從迷蒙狀态醒覺,趕緊伸手捂着腦門兒,“俺那辰光還不曾認識老爺,奶奶叫作甚,俺就作甚。”
旁邊淚眼朦胧的聞人氏被她給氣樂了,感情我才是主兇?你連幫兇都不算。
不過她也曉得這二姐兒脾性有點犯渾,也不計較她,何況,乖官能說出這番話來,證明他還是體貼自己的。
男女之間的事兒,不怕你吵,不怕你打,就怕什麽話都沒有,那可真是無話可說心灰意冷了。
故此她趕緊擦了擦眼睛,換了笑臉,隻是還有些抽抽搭搭的,“奴那時候怎麽曉得老爺才是奴奴一生真正的良人……”說着,就帶着讨好地表情抱着他腿,“奴奴錯了,老爺任打任罵,隻求老爺不要撇了奴奴不理……”說着,就想起這陣子的提心吊膽,忍不住,眼眶就又紅了,嗚嗚咽咽地低聲抽泣起來,“這些日子奴奴茶也不思飯也不想,整天就惦記着老爺,還提心吊膽老爺從此再也不管奴了,若……若老爺撇了奴,奴真真就不曉得怎麽活了……嗚嗚嗚嗚……”
看着她抱着自己的腿哭泣的樣子,乖官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眼前這個女人,那真是唱念做打俱佳,典型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隻是……終究還是有那個情份在的,也不會當真就因爲她擅自做主殺了一個錦衣衛百戶就再也不理會她,說白了還是敲打敲打。
他也不想如此,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不想就行的,現如今他還年少,别看聞人氏跟花二姐老爺老爺的叫,到底乖官才十五歲,有些規矩立不立都還無所謂,但日後可就不成了,别的不說,一個月三十天,哪一天在哪個女人那邊睡覺,這都得立起規矩來。
這就像是當初聞人氏爲難大興縣令沈榜所說的那般,《禮記?内則》曰:故妾雖老,年未滿五十,必與五日之禦。
也就是說,隻要是自诩詩禮傳家的大家族,就不能因爲新納了年輕貌美的妾,就把以前的女人給抛到腦後,每個月那麽幾天,你還得去睡到人家的房裏頭,若不然,便是與禮不合。
在封建制度之下,皇帝也是這般的,就像是乖官的姐夫萬曆,他那麽寵愛鄭妃,要封鄭妃之前,也要把幾個别的妃子給先封了,每個月該跟别的妃子睡覺,他也得乖乖地跑去睡,若不然,太後會說話,甚至大臣們都要說話,陛下,你這個與禮不合。
聽起來挺扯淡的,但在這個時代,它就是規矩。
“好了好了。”乖官無可奈何,伸手撫了撫她的長發,故意闆着臉就說道:“你那時候不是說[年未滿五十,必與五日之禦]麽?你先給老爺我算算,在五十歲之前,老爺我得睡你多少回……”說到此處,他也覺得這話聽起來似乎太也無恥了,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正所謂,守得雲開見月明,聞人氏一顆心終于放回到肚子裏頭去了,這時候擡眼看乖官,燭光下瞧着乖官,漆黑的雙眉斜插入鬓,兩眼卻彎了起來,嘴角漾開,滿滿的都是笑意。
她忍不住就心中一動,藕段般雙臂便緊緊抱住乖官的雙腿,拿臉頰來回在乖官膝蓋上摩挲着,臉上就全是膩膩的笑,“五十二次的零頭奴奴給老爺抹了……”
說着,她擡臉就看着乖官,眼神中的柔意便似要化開一般,“老爺還要睡奴奴三千六百次……”
這種計數的問題,對于旁邊的花二姐來說,實在是太複雜了,她看看自家奶奶,扳着手指,怎麽也不明白這三千六百次是怎麽來的。
乖官瞧她如花笑靥,滿眼的春情,忍不住就挺直了身子,伸臂在她香臀上狠狠拍了一記,“好個**……”
吃他這一巴掌,聞人氏臀上美肉一漾,頓時渾身都軟了三分,膩聲就道:“奴奴就是老爺一個人的**……”說話間,美目就盼顧而去,眼神迷離了起來。
乖官真真是瞧不得她這個表情,忍不住便有了感覺,聞人氏那是十二分會伺候人的主兒,瞧他模樣,頓時就飛了一個媚眼,伸出柔荑把垂落在眼前的發絲攏了攏,便伏在了乖官雙腿間……
這邊花二姐還鬧不明白,扳着手指就在那兒數數,“五天一次,五十天五十次,五百天五百次,一年三百六十天,老爺每次都要六百下……”
她是越算越糊塗,低頭看着自己手指頭自言自語就道:“俺怎麽覺得老爺幹上一輩子也幹不完,這得多少下,鐵杵磨成針……”
聞人氏忍不住擡起螓首,伸指擦拭了下嘴角,雙目一掃,白了她一眼,嗔道:“豬一般的腦子……”她說着,卻不管花二姐發癡,就自己褪了衾褲,自分其股,跨坐在了乖官身上,羊脂白玉慢慢地侵入她的身體,她感受着身體被充實飽滿,頓時雙眉一戚,似痛非痛,卻是緩緩抽了一口涼氣,雙目當下愈發迷離起來,仰着頭就道:“每一次六百下,也就是說老爺還欠着奴兩百一十六萬下……微微,給娘數着……”
這些閨閣之間的瘋話,乃是助情助興之用,妙用無窮,明人稱之爲[有淫聲],後世花旗國叫做[法克米],道理乃是相差仿佛的。
看着老爺的羊脂白玉在聞人氏身體進進出出,水潤濕滑,愈發油亮,花二姐忍不住就吞了一口口水,“兩百一十五萬九千九百九十七,兩百一十五萬九千九百九十六……娘喂!數不過來……”
她這邊兒糾結于這數字到底是怎麽一個算法,那邊聞人氏卻是欲動愈妙,便如夏天被蚊子咬了一口,卻是越撓越癢,忍不住,身子一軟,就趴在了乖官身上,喘息着就輕聲說:“奴奴沒力氣了,好人,親達,求你動一動……”
乖官聽她跟花二姐說話有趣,故意就不理她,卻是對花二姐說道:“去,搬個鏡子來。”
花二姐哦了一聲,起身就在旁邊搬來一面圓軸鏡,這東西乃是明代大戶人家閨房助情助興不可少的,大抵也就半個人高,磨制地纖毫畢現,中間的圓軸可以讓鏡子轉動,好觀察其中妙處。
她把圓軸鏡放在床帏間,又把角度給撥好了,将将好,能夠讓床上的人[觀其出入之景],乖官這時候就讓聞人氏自己轉頭瞧着,聞人氏也曉得自己今兒癫狂了,羞得滿臉通紅,可在鏡子裏頭瞧着老爺那一根羊脂白玉在自己身體裏面肆虐,卻又如有螞蟻在心頭爬一般……
哼了一聲,乖官道:“自己數着,瞧瞧老爺我是不是那種賴賬的人。”
聞人氏捂着臉從指縫裏頭看着,鏡中美臀上下,兩片美白蕩漾不已,濺起一片水花……她這般瞧着,身體裏面就如一把火在燒着,把整個人都燒着了。
宛如撲火的飛蛾,明知道不妥,她卻是勉力扭動腰肢,把美臀上下篩動不已,臀浪飛起,發出叫人羞澀難爲情的聲音。
似乎要融化了一般,她緊緊摟住乖官不肯松手,胸前雙丸壓得從兩人胸膛間溢了出來,恨不能兩人揉成一人。
星目迷離,宛如哭泣一般,她癫狂地叫道:“親達,奴要死了,奴要死了……”雙臀如飛,唧唧做聲,響了好一陣子,突然便靜止了下來,随即,便是她如歌如泣的呻吟……<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