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着好肉麻,好像還ting流氓,可實際上,熱戀中的女人最喜歡聽這類的話兒,沒有例外,故此三娘子也就不堅持穿漢人衣裳了,貝加爾達拉伊瞧她一身盛裝meng元貴女打扮,也就學她盛裝起來,不過三娘子一身鵝黃se,間或夾雜着些藍se綠se,顯得年輕,而馬琳則是紅豔豔一身大紅se,身上間或點綴東珠和瑪瑙、玳瑁、貓兒眼、祖母綠等各se上乘寶石,頭上綁着一個像是水牛角的誇張發髻,看起來就像是一團ji情燃燒的火焰,兩人一個貴氣逼人,一個豔絕出塵。
事實上,董其昌初見兩人,也怔了一怔,聖湖公主是那種絕se,男人第一眼看了大抵要呆一下的,而三娘子也是大漠上出名的美人,尤其她掌漠南meng古大權十幾年,身上有一股子獨特的韻味,飒飒然便有清冷高貴的女王姿态,這等魅力,對男人格外有youhuo。
故此,董其昌看乖官來讨見面禮,臉上隻好苦笑”“鳳璋,你這不是埋汰我麽!”乖官卻是笑着對赤兔和馬琳說”“别信他,你們這位大伯子,最是書畫雙絕,記住了”每人要他十幅字,十幅畫,題跋要齊全,對了,他的金石也是一絕,記得讓他把能印蓋的全給蓋上,到時候你們手上就二十幅字,二十幅畫……等過個十年”他入閣做了閣老,你們就做個書畫冊子,名字便叫做《董華亭書畫集》好了,找好的雕刻工匠印刷起來,一發賣,就是滾滾的銀錢,把這字畫好好珍藏,即便後世子孫不孝,到時候拿一兩張出來賣,也能值潑天般的銀錢,也算是遺澤後人……”
這話自然是有馬屁成分在内的,董其昌心知肚明,對乖官的憊懶也是無可奈何,笑着就道:“好好好,都依你。”
董其昌一到歸化城,乖官入京便要提入日程,這次入京,赤兔哈屯和孛兒隻斤布延都要入京,赤兔哈屯是漠南實際上的掌權者,布延則是土蠻汗長子,未來的漠北大汗,這便代表着漠南漠北兩大部落對明廷的徹底輸誠。
要知道,隆慶元年俺答汗投誠明廷,受封順義王,可實際上,聰明人都該知道”這種羁絆比後世民國初期〖中〗央軍對地方軍閥的控制力度都大爲不如,俺答要封部下諸台吉,明廷可能插手麽?不可能,明廷若要俺答入京觐見皇帝,俺答可能去麽?更不可能。
俺答實際上也到過北京城,什麽時候?世宗皇帝嘉靖二十九年,俺答率軍從北古口長驅直入内地,兵臨北京城,世宗朱厚熄飛檄召諸鎮兵勤王,當時的閣老嚴嵩要求諸将堅壁勿戰,聽憑俺答兵在城外擄掠而去,史稱,厭戌之變。
你說俺答是大明順臣,漠南是大明的土地,這話,隻好騙鬼,哄一哄那些無知的人,但是,三娘子一旦入京,則表示漠南完全納入大明的疆域,等乖官所設想剮鄂爾多斯城i建立,董其昌做了溪部郎中、宣化按察司佥事、整饬鄂爾多斯兵備道、〖總〗理兵馬錢糧諸事i,那麽,漠南就會完完全全變成大明的疆域了,以乖官的設想,傾十年之力,發展羊毛業,羁絆meng古人專心牧養牛羊,再從諸台吉的部落抽精壯男丁,往更北地方去,不拘是燒殺還是搶劫,大明便可以站在高處玩太極推手了。
一來麽,這也算是削弱諸台吉的實力,二來,meng古有馬,在這個時代,騎兵終究還是占着不少優勢的,這樣緩緩北上侵吞,最終和莫斯科公國也就是沙皇俄國全面接壤,再扶植俄國的少數民族,建立可做緩沖的小國,把俄國釘死在那苦寒之地。
meng古,矢勢定亦!
不過,就在乖官準備入京的時候,遼東巡撫季子書正在頭疼。
這位季子書乃是山東泰安人士,嘉靖四十四年進士,曆任工部主事、郎中、福建按察佥事、廣東參議、鬲使,坐事調爲雲南佥事,撫服順甯土官,進浙江右參議,又改薊州鎮兵備,再進爲右佥都禦史,巡撫遼東,履曆頗爲可觀,爲人倜傥豪邁,喜狎妓,以才氣武勇聞名九邊十三鎮。
不過,自從扶桑發兵朝鮮,他就開始過上水深火熱的日子了,從朝鮮李氏逃難一般到了遼東,他更是幾乎沒一天睡過囫囵覺,那朝鮮國王李盼幾乎是天天要見他一面,懇求他發兵,至于朝鮮權貴,有撤潑的,有哀求的,有哭訴的,有跪求的,形形sese,總之一句話,我朝鮮乃是天朝算藩,如今我國被倭人塗炭,天朝要發兵啊!
何謂屏藩?《詩大雅》曰:階人維藩,大師維垣,大邦維屏,大宗維翰。i也就是屏風和藩籬的意思。
季子書被糾纏不過,真真是一個頭大得緊,他這個遼東巡撫衙門,所在廣甯城,和鎮守遼東總兵官李成粱同城,若在平時,甯遠伯在,還能給他分擔分擔,可如今李成粱領着大軍在塞北,哪兒能給他分憂?故此他的日子真是難過,最後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就給朝鮮國王出了一個馊主意:王爺(朝鮮在大明是親王格)不知,這事兒,好辦也不好辦,隻看王爺你舍得還是舍不得。
李盼也憔悴得緊,國破家亡,能不憔悴麽,不過聽到季子書這番話”清癯的臉上卻是泛起一片潮紅來“巡撫大人請講,隻要能救得我國,小王自然是舍得的。”他以前或許還能擺一擺譜兒”自稱寡人,可這時候,朝鮮大部分淪陷,眼看着就是國破家亡,哪裏還有什麽資格擺譜兒。王爺,如今這遼東,我說了不算,率大軍在外的甯遠伯爺說了也不算。”季子書在這兒賣了一個關子,這才緩緩道:“說了算的,其實是國舅大都督鄭鳳璋。”
李盼一聽,臉上頓時頗然”這位國舅爺的名聲,他自然是曉得的,乖官如今的名氣不可謂不大,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是,李盼更知道,這位大都督還是扶桑國背後真正說話算數的人,找他?豈不是與虎謀皮麽?
季子書吃了一口茶”看他滿臉頹然,當下就道:“王爺,這國舅爺好美se,尤好身份高貴的美se,夜夜無女不歡”王爺膝下有什麽溧亮的郡主,送兩個過去,豈不是都有了麽!”
這話若是被乖官聽了,保管老大耳刮子抽季子書,泥馬,老子什麽時候尤好身份高貴的美se了?還夜夜無女不歡?
這個主意”絕對是馊主意,可是李盼如今是飲鸩止渴,能試一試的法子,那肯定都是要試一試的,哪裏還顧得到底是不是馊主意”當下就臉上一振“季巡撫此話可當真麽?”
“當真。”
“果然?”
“果然。”
“好,小王膝下有一女名雲姬,年方十五,天香國se”李盼騰一下就站了起來,滿臉的潮紅,下颌的胡子更是連連翹動。季子書倒是聽說過這個貞慎翁主李雲姬,據說從十二歲的時候便号稱是朝鮮第一美人兒,聽李盼如此一說,當下就撫掌大贊“王爺所言甚妙,此事一旦成功,王爺和國舅大都督就成翁婿至親,這複國麽,還不就是一句話的功夫。”
他撿那好聽的話說了一番,心裏頭卻是舒了一口氣,心說總算是把這位爺給糊弄住了,國事艱難,這天下哪兒有送個女兒就能解決問題的?朝鮮國果然是不大成的,不過“那些就不在本官書中交代了。
看李盼匆匆走了,這時候從裏間就轉出一個豔麗的女人來,抿chun就笑:“老爺,捺太壞了,給伊出這格麽一個馊主意,真真是,做hua手心(暗底下耍hua招使壞)……”
這女子本是姑蘇女,被人轉手賣到遼東,這姑蘇女,正是當時嫖娼界所最流行的,正所謂,婊子競學姑蘇語,說得一口糯糯susu的姑蘇話,連價錢都要騰貴上幾倍,頓時就成了遼東名妓,最後就被季子書看中了,替她贖了身,放在〖房〗中受用,倒是極爲受寵愛的。
季子書伸了一個懶腰“微微,這你就不曉得了,這就叫做,死道友不死貧道。”說着,就把女人攬在懷中坐定,伸手入她懷撚了一把,自覺心情大好,忍不住就上下其手,一邊mo一邊就笑道:“這句話用姑蘇話怎麽講來着?”
這女子吃吃笑着,伸手握住了季巡撫的老二,jiao聲就道:“格遮麽,撸小扇子(挑唆)觸浮屍(把壞事推給别人)”心裏頭卻在尋思:我要幫伊豁豁翎子(含蓄地提醒一下),省着伊涅後吃着悶頭。
她是姑蘇名妓的出身,雖然如今做了巡撫大人的房裏人,可到底以前接觸的圈子都是妓女,故此也和以前那些姐妹們常來常住,季巡撫甚至還被耍過一回1睡姐夫i(妓女結拜後手帕交們去跟某女子的相好去ooxx),雖然季巡撫是被睡的,卻也暗自得意,故此不大禁止她跟以前的姐妹們往來。
故此她是從許多同鄉姐們們口中聽聞過那位國舅大都督的手段的,說實話,這個時代能當名妓的,幾乎沒一個簡單的,說個難聽話,很多官老爺的政治嗅覺未必比得上這些名妓,因此她就尋思,自家老爺這手段豈不是容易得罪了鄭國舅?非常不妥,最好還是給那鄭國舅再遞個信兒,方才妥帖,能立于不敗之地。
而這時候季巡撫送走了瘟神,又被女人一握,上下撸動數下,捏得興趣勃然,忍不住涎着臉兒就說:“心肝,老爺我這些日不曾親近你,極想你了,不如給老爺做一個倒澆蠟燭……”說着就拿一張熱烘烘的嘴巴去在她脖頸上亂湊。
女子螓首微微一扭,斜睨着瞧他,帶着一股子媚意就道:“喝則喝捺新掴馬桶三日響(就怕你虎頭蛇尾,三下便沒了下文)……”說得季巡撫老臉一紅,卻強自嘴硬道:“小蹄子,嘴上倒兇,瞧老爺我不戳你個十數下。”說着就去掀開她裙幅,扯下她律裆,往手心吐了。藥引子(唾沫),揉搓了片刻,扶着女人香tun就緩緩進去,但覺緊暖濕靡,暢美異常,有心一吐爲快,又怕美人憤懑,緊撮谷道強忍着,緩緩搗了三數下,自覺狀态頗佳,當即咬牙切齒,拽着女人香tun又搗了十來下,頓時控制不住,長江黃河浪滔滔……
女子趴在旁邊hua茶幾上,心中暗歎,嘴上卻道:“捺今朝白相相遮老結棍來哉(老爺今天厲害,玩得我好舒服)”說着,夾了數夾,登時把季巡撫夾得是口角歪斜,倒抽涼氣,hun飛天外,就拼命伏在她身上,探手去mo弄相思豆,倒有些加藤鷹手段,弄得女子淋淋瀝瀝,小丢子一番,這才氣喘如雷道:“心肝兒,可好麽!”
白了他一眼,女子就起身整理,弄水洗刮,一邊溫柔地替他清洗一邊就絮絮叨叨把自家在姐妹們哪兒聽來的話說了,季巡撫先是不以爲意,可他到底是讀書人,聽着聽着,就咀嚼出味道來了,這是勸說我不要得罪那鄭國舅?
他仔細一想,自己給朝鮮國王出了這麽一個馊主意,到時候那個貞慎翁主豈不是要暗中懷恨?若她日後常常在鄭國舅跟前吹枕頭風說我的壞話,想到此處,心中就慌亂起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胯下萎縮如蟲。
女人清理完畢,瞧他臉se,就知道自己說的話有效了,當下微笑,就給季巡撫說了一番話,季子書聽了,眉頭緩緩舒展,到最後,忍不住摟着她就親了一口“真真是,家有一jiao,如有一寶。”
“格遮就叫做,又做師娘又做鬼(意指左右逢源)”女子掩chun輕笑。!。<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