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中衆人看着微微雪花飛舞中少年扶着劍柄走來,背後是披頭散發坐在地上的李如楠,頓時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李夫人就歎氣,我怎麽就生不出這樣的兒子,再看看坐在地上的李如楠,真是氣不打一處兒來,方才還說他匹夫之勇,如今看來,匹夫之勇都沒有,一時間,恨得牙癢癢,“老五,你就是這麽帶着弟弟們練武的?”
李如梅看了老九跟那鄭國番的比武,這會子也一頭的冷汗,自覺自家上去怕也是輸的命,這時候聽老娘一聲責問,更是有些驚慌,讷讷說不出話來。
他在李家諸子中,其實算得傑出,後世史書評說李家諸子,說李如松最健,有父風,其次稱如梅……可見他是傑出的,隻是他老娘的參照物選誰不好非得選鄭乖官,未免有些對李如梅不公平。
乖官走進帷幔中,先對李成梁和李夫人深深唱了一個諾,“伯父,伯母,小侄失禮了。”起身的時候,正好和旁邊不遠處的佟雪月兒的眼神撞了一個正着,佟雪月兒嬌靥微微一紅,頓時低下臻首。
李夫人站起來笑着就拉了他手,“這有什麽失禮的,咱們将門,實力第一,老九這不成材的東西,整天自高自大如今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李成梁則道:“賢侄已得單百戶真傳,可喜可賀。”乖官笑着就道:“伯父也認識我單叔blackbob手打麽?”
“何止認識。”李成梁眼神有些飄忽,“當年戚繼光到了薊鎮,我九邊将門不服氣的甚多,結果兩萬浙江兵在豪雨中站了一天,紋絲不動,練兵如此,天下無敵啊!又有那些不服氣的,要較量個人勇武,當時就是單百戶連勝數人,無人是一合之敵,和賢侄今日相差仿佛啊!單百戶的雙手劍,可謂天下無敵……”李成梁這話,自然就是給兒子們找台階下,意思是,你們也别灰心喪氣,人家的老師武天下第一,你們比不了,那也是理所當然啊。
他說着,就對李如梅吩咐道:“去,把老九叫回來坐,讓他好生聽聽,别以爲練了一身腱子肉就能做先鋒官。”
能在大明後期依靠軍做到伯爵的人到底非同一般,對自家手下輸了一塌糊塗絲毫沒有任何不悅,又賞了乖官手下每人一匣子東珠,這東珠有好有差,賞出去的自然不可能如李如柏送給乖官的東珠那麽珍貴,可乖官卻是不得不佩服起來談笑間就安撫衆人,甚至還借機指點家中子弟,這手段普通人又如何能做到。
其間,李如楠嘴唇動了數次,估計是計較面子,不過,最終還是開了,對乖官說明兒能否讨教讨教,他老娘一瞪眼,李如楠吓得趕緊解釋,說我是真心讨教,李夫人一頓臭罵他,乖官就笑着解圍,“伯母,如楠哥哥癖武,性子心直口快,這也不是甚缺點,年月一長,自然就成熟了。”這話有些古怪,不過,如今誰又真的把他當作十四歲不懂事的騷年呢!李夫人就歎氣,“我這些兒子啊!一個個都不成器……”她說到此處,忍不住就蹬了李如柏一眼,心說,尤其這個二兒子,什麽人不好喜歡,喜歡騷狐狸blackbob手打的女兒,“哼!真是個沒出息的。”李如柏覺得自己受了無妄之災,乖官就沖他擠眉弄眼,把他氣得不行,可在母親跟前,又不敢聲張。
“……要是伯母能有你這樣兒的一個兒子,睡覺也會笑醒。”李夫人半真半假就繼續說道,乖官心知肚明,這時候若是口稱幹娘納頭便拜,這位李夫人肯定大喜,不過,到底還是沒好意思,他喜歡賣乖是不假,不過也還不至于如此上趕着叫人家老娘,當下假作不知,笑着就說:“伯母,我跟如柏哥哥結拜爲異姓骨肉,可不就是至親麽。”這時候開始雪中閑話,說了個把時辰,李夫人平素都習慣早睡的,這時候熬不住了,才放了乖官,李府的太上伯爵去休息了,這飯後閑話才算散了,等父母一離開,李如柏氣急敗壞,展臂夾着乖官脖子就道:“鳳璋,我可被你害慘了。”乖官就笑,“誰叫你長得沒我帥,哈!”小輩們留下又說了很久的話,乖官也算是刻意去結交,李家子弟自幼被李成梁熏陶,也不是那種輸不起的,見他放下架子,一口一個如樟哥哥,如梅哥哥、如楠哥哥,若再端架子,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雖然不至于立刻打成一片,卻也熱鬧起來,幹脆就去二哥李如柏房中,又吃了一回酒,一直鬧到深夜也罷休。
乖官吃酒吃的有些醺醺然,告辭回房,有李家子弟想留他夜話,就被李如柏拽住,說“鳳璋房中還有以爲扶桑兩百萬石諸侯家的公主在等着呢!你們就不要湊這個熱鬧了。”說罷還專門着人去送乖官。
大明朝繳納稅賦二十萬石便爲上府,二百萬石那就是十個府城,李家諸子就有些驚訝,看着乖官有些踉跄出了門,李如柏自然曉得弟弟們在想什麽,他去南方走了一遭,又和乖官同行,知道這兩百萬石到底是怎麽回事,卻絕不是大明十個府城,不過這時候就不需要跟弟弟們解釋了,讓他們吃驚吃驚也好,省的以爲天下就隻有九邊重鎮。
乖官被奧真奈美扶着一路慢慢往房間走,李府占地極大,如城郭,若他一個人怕是要迷路的,那李如柏房中仆人把乖官送到後**子門口早有人提着燈籠候着,遠遠看見回廊中走來的似乎是自家主子,便迎了上去,那仆人小心翼翼送他到門口,正要回轉去禀報二少爺,眼角似乎瞧見一抹大紅色,心裏頭一怔。
李府能穿着大紅色诰命夫人衣裳的,隻有李夫人和喜塔拉,李夫人是伯爵夫人,喜塔拉名義上的丈夫他失則是建州衛左指揮使,還有都督佥事的頭銜,也就是這兩位有資格稱诰命夫人,穿大紅裙。
莫不是……那仆人一時間就尋思起來,卻不敢多說也不敢張望,給大都督背影行了禮後,轉身回去,一路上想,要不要告訴二少爺呢?
一路走到李如柏的園子跟前,終究覺得咱們下人了解這些太多不是什麽好事兒,當下決定閉口不提,就當什麽也沒瞧見。
這時候外頭雪愈發大了,夜空中紛紛擾擾,盡是雪白一片,舉目望去,四周一片銀裝素裹,包伊曼一邊攙扶着乖官,好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一邊就低聲道:“主子,有個自稱喜塔拉的夫人來拜訪,等了許久了……”
乖官跟李如柏他們喝酒喝得臉上通紅,腦子裏頭也有些暈,聽到這話後,暈暈乎乎就笑,“喜塔拉?那不是努爾哈赤的老娘麽?她來做什麽?難道想勾搭本都督……”“主子要不要見一見啊!”包伊曼就詢問他,他停住腳大聲道:“見,爲什麽不見,去瞧瞧,努爾哈赤的老娘想做什麽,難不成想本都督做努爾哈赤的幹爹blackbob手打麽!”
這話,未免就有些醉了,不過園中全是自家人,也沒人把這話說出去,包伊曼就挽着乖官掉頭往園子門口處的客廳行去,這時候菅谷梨沙就着急了,天呐!那個女人又老又醜,萬一趁着殿下喝醉了,占了殿下的便宜,那怎麽辦?
她思來想去,找誰呢?找幾位劍廬的老奉供?那不成,且不說那些老奉供敢不敢勸說殿下,這事兒知道的人多了,對殿下的名聲也不好,毛利蘭公主?那肯定不行,殿下根本不太待見這位毛利家的公主,勉強能說相敬如賓,還不抵自己呢!
她眼珠子滴溜溜轉了數圈,想起來了,對了,找黎寶兒小姐,當下沖着奧真奈美使了個眼色,自己就悄悄轉身,捂着腦袋往外頭風雪中一蹿,頓時消失在風雪中,地上的腳印随即就被灑灑然的大雪給覆蓋了。
還沒到客廳,遠遠就瞧見了雪白中一抹大紅色,接着,大紅色飄了過來,到了跟前,糯糯嬌聲響起:“妾身喜塔拉,見過大都督了。”
乖官紅着臉眯着眼睛瞧去,果然是喜塔拉,就掙了掙,站直了身子,伸手去扶對方,“不敢,夫人請起……”
說話間,腳下一個踉跄,就往喜塔拉懷中一跌,喜塔拉順勢抱住他,心裏頭本來還有些哭笑不得的,我又沒向你跪拜,什麽請起不請起的。這時候一把抱住乖官,一股酒氣撲面而來,更是感覺到了懷中騷年滾燙的臉頰,心中當即一喜,原來,他醉了。
“你們還不快去,給大都督弄些醒酒湯來。”喜塔拉順理成章,就理所當然地吩咐包伊曼,包伊曼雖得乖官寵愛,到底是婢女的身份,也不至于這時候就不肯離開非要讓乖官回房休息,想了想,當即回頭,至于奧真奈美,卻是得了菅谷梨沙姐姐的眼神,不肯走,握着腰間小龍景光的劍柄,死死盯住喜塔拉。
這時候乖官迷迷糊糊就胡言亂語,“夫人是來紅杏出牆的呢?還是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呢?呃,我知道了,肯定是來提親的罷,也不是不行,我房裏頭人多,要論資排輩的……”
“大都督天資橫溢,妾身是希望,大都督能照拂我那兩個孩兒努爾哈赤和舒爾哈齊……”喜塔拉嬌嬌糯糯,撒嬌一般就說,一邊說,一邊就看着旁邊奧真奈美,眼神帶着示威,奧真奈美才多點兒大,哪裏是喜塔拉的對手,看她在那邊賣弄風情,當即臉上通紅起來,想過去拉開對方,可殿下似乎正攬着對方腰肢,一時間,卻是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照拂努爾哈赤……呃……也不是不可以……我正要進京去見我姐夫……夫人準備付出什麽樣兒的代價……呃……”乖官滿臉酒紅,打着嗝就看着喜塔拉。
喜塔拉聽了這話,頓時大喜,要知道,努爾哈赤雖然得李成梁眷愛,可是,努爾哈赤年紀也不小了,在喜塔拉看來,這時候最關鍵的是要繼承世襲建州衛指揮使的官職,可是,李成梁對這事兒不冷不淡的,一直不上心,故此喜塔拉見到乖官,就動了這個腦筋,要是這位國舅爺肯開口,襲建州衛指揮使的事兒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看着乖官滿臉通紅憨态可掬,心中一動,要說最廉價的子,自然是……想到此處,雙腿夾了一夾blackbob手打,頓時濕了。
這位建州衛指揮使夫人敢想敢做,當即蹲了下來,一掀乖官的袍子,善解人衣,輕而易舉就解開了,一手探進去,頓時握住小乖官,探出臻首,一口吞了一個盡根,旁邊奧真奈美萬萬沒有料到這位诰命夫人居然如此之灑脫奔放,一怔之下,嬌靥燒得通紅,羞得渾身僵直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就看着對方臻首來回移動,香唇吞吐,自家殿下的小殿下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了起來……
乖官一陣兒爽,腦子頓時就有些清醒,低頭看去,**,這不是建州衛指揮使夫人喜塔臘額穆齊麽!
這時候愈發爽利,喜塔拉吹得一口好箫,當真是吹箫界的大家,乖官有心推開,可是,一想到蹲在跟前的這人是滿清太祖高皇帝的老娘,小殿下卻是愈發興緻高漲起來。
嘶嘶!
乖官覺得一陣爽,呼吸頓時沉重了幾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