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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章 昆侖奴大方陣

194章 昆侖奴大方陣

甯bo港極繁盛時候,船舶以千計,一眼看去,處處是帆影,由港口衍生出無數的買賣,最火熱的,自然是妓nv這個号稱最古老的行業,此外舉凡扛大包的、做xiao買賣的、算卦看相的……林林總總熙熙攘攘,單則佛郎機諸國的船隻,有時候一來就是幾十艘,甯bo對佛郎機人可謂司空見慣,毫不稀奇的。

鐵甲船上,不管是茶茶三姐妹還是其餘的公主,這都是她們第一次到大明,站在艚樓上頭往下看去,時不時就會掩着xiao嘴驚呼,這時候,才明白,大明到底有多大,扶桑極繁茂的界、博多、平戶、府内諸町,跟大明完全沒法比。

作爲曾經在江南遊曆過的伊能靜齋,這時候自然是充當導遊,“諸位主母,甯bo是大明市舶司所在,繁華極盛,而大明又有五大市舶司,有些繁華甲與天下,還要超過甯bo……”

諸位公主都在學大明官話,乖官作爲被後世cet-6非人摧殘過的過來人,如今再去摧殘别人,那真是,快樂得緊,不過人家有漢學的底子,學起來也快,乖官很快就發現,連xiao督都能甜甜地用南直隸官話叫他[哥哥哥哥],頓時就沒了折騰的勁兒,别人不懂才叫折騰,别人都懂了,那就不叫折騰而叫陪練了。

而語言這一關,對早合少nv隊來說,水平未免就參差不齊,能cao得一口結結巴巴的官話的,肯定是陪着誾千代一起長大的所謂譜代家臣家的孩子,有漢學的底子,而結結巴巴的官話都說不出來但能說番邦話的,那就肯定是招來的hun血平民nv孩,像是櫻井莉雅,就cao得一口葡萄牙語,不過大明官話麽,未免就糟糕之極了。

xiao窦子教訓市舶司稅丁的時候,這些莺莺燕燕才出來看熱鬧,最早提議的自然是xiao督,被揍倒在地的王珏躺在地上看見艚樓頂端出來一大幫穿着華麗繁複的衣裳的nv孩,他也不是土豹子,曉得這是扶桑貴人的打扮,頓時就大喊大水沖了龍王廟。

但是,他依然被飽以老拳,被揍的鼻青臉腫,men牙都被打掉了兩顆。

xiao窦子其實是認識他的,作爲宮裏頭出來的太監,xiao窦子爲人謹慎,若不是認識王珏,也不會這麽擺出作威作福大公公的派頭一聲呼喝[給我打],就讓人把王珏打的狗一般在地上蜷縮着。

兩回進出國丈家men,他又是國丈家曾經的街坊,怎麽會不認識國丈的xiao姨子和連襟呢?實際上,宮裏頭出來的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揣摩主子的心意,你揣摩的好,就能出人頭地,這是至關緊要的,而xiao窦子如今也算是幫國舅在做事,又如何能不捋順國丈家裏頭的關系呢!再yin暗的事情,别人打聽不出來,他xiao窦子在宮裏頭hun出來的,難道還打聽不出來麽!

所以,他實際上是在給姨nainai出氣,當然,若是解釋成給國丈出氣也未嘗不可,當初對國丈什麽嘴臉,如今發達了,又是什麽嘴臉,不打你打誰,反正裝不認識你,先揍你一頓再說,等國丈知道了,或許表面上呵斥兩句,暗底下要記我的好。

把一幫稅丁打得鬼哭狼嚎趕下船去,王珏大喊,xiao窦子裝聽不到,這時候自然要裝傻了,直接給他扔下水,差點兒把這秀才出身的家夥給淹死,幸好一幫稅丁得過提舉大老爺的無數好處,不顧被打得渾身疼痛,就有人跳下海把王珏撈上來,縱是這樣,也喝飽了一肚皮的海水。

王珏心裏頭那個恨啊!被姨侄的奴才打了,這臉上哪裏還有光彩,可他心知肚明,姨侄未必買他的賬,而且如今姨侄風頭正勁……他仔細一回想,頓時先就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王子yu啊王子yu,你傻了唧的,方才船上那個半大孩子,分明就是指使南京鎮撫司衙men沖擊甯bo府學的窦公公啊!

他頓時懊惱的腸子都青了,這可是德妃娘娘跟前得用的xiao太監……

“提舉大人……您看?”有個慣會拍王珏馬屁的稅丁看提舉老爺臉se古怪,就湊過去低聲請示,“這事兒,要不,提舉大人給巡撫蔡大人遞一張片子,讓巡撫大人出個面,總要把場子找回來。”。

在這些稅丁看來,提舉老爺那可是連一句話都沒說,别人就要砍了副千戶首級送來拍馬屁的大人物,雖然如今被打了,找回場子,那還不是彈指間的事情,給巡撫大人遞個手本,号令浙江,誰敢不從。

“豬。”王珏恨恨罵道:“沒瞧見那是國舅爺的船麽,哎呦呦……”他說着,卻是渾身疼,五官都堆起來了。

這一衆稅丁頓時就面面相觑,方才那拍馬屁的稅丁張口結舌,“這……這豈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還不是你們這幫hun賬東西,國舅爺的船,你們居然沒認出來?”王珏被打,他自己也不是傻子,仔細一咀嚼,心裏頭就在想,估計那個xiao窦子公公打到一半的時候我大喊那當口就認出我了,羞刀難入鞘,幹脆裝不認識,就把我扔下海來……

不得不說,他腦子還ting管用,猜的七七八八,隻是沒猜明白,xiao窦子就是故意要打他一頓的。

這個面子,估計是找不回來了,王珏垂頭喪氣,不過,嘴上總要說的漂亮,“你們這幫hun蛋,老爺我吃的全是你們的苦頭,免不得,我要去國丈那兒,把我那侄兒罵一頓,可終歸是我的侄兒,難不成我還去打他不成?這一頓打,卻是白饒了,都是你們這幫hun蛋,哎呦,我的腰……你們這些眼大魚子……”

稅丁們讪讪然,有些明白的,心裏頭未免也在想,提舉老爺嘴上說的漂亮,說不準就要備上禮物找國丈賠禮,這事兒總歸是提舉老爺先去收國舅的稅才被打的,不過……似乎還是咱們眼力不夠……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而四周觀望的,大抵幸災樂禍,眼大魚子,撞到鐵闆了罷!活該。

把市舶提舉司稅丁打了一頓,xiao窦子指使鐵甲船入港,九艘鐵甲船頓時定錨,搭跳闆,然後,大隊人馬就從鐵甲船上下來,兩兩相伴,合力擡一口箱子,無數口箱子就從船上擡下來。

大約擡了四五十口箱子的時候,突然就在岸邊打翻了一口,頓時,裏頭的銀錠子滾落了一地,烈日之下,白huahua的耀眼。

原本繁忙熱鬧的甯bo港,似乎頓時就被施展了一個時間靜止的魔法,由裏到外,無數人都停了下來,嘈雜的聲音一下子就沒了。

這一箱子全是白huahua的銀錠子,那,前面的箱子裏頭?

一時間,無數口水被咕嘟一聲咽下了肚裏頭去,有些人恨不得上去就搶了才好。

可是,即便不知道這是鄭國舅的船,大家都是在海上讨生活的,這軍衛的鐵甲船還是認識的,這九艘鐵甲船就在海上,想搶?找死不成?佛郎機炮難道是擺設麽!

在船頭的xiao窦子看得清楚,就笑了笑,揮手示意,主桅杆上的旗兵心領神會,頓時打出旗語,九艘鐵甲船上同時吹響号角。

乖官雪藏了半年的黑奴終于拉出來了,爲首的大漢身高兩米開外,高擎一面大旗,上頭寫着[昆侖]二字,後頭魚貫而出,整整齊齊宛如九條木工的墨鬥彈出來的線一般,上岸以後,昆侖旗幟往地上一頓,一千雙大腳闆齊齊卡擦一聲就踩在甯bo港鋪着青石闆的地面上,一時間,似乎整個甯bo都在震動。

一千個人同時跺腳的威勢,說實話,誰也沒見過,愣生生就把那些周圍的人吓得紛紛後退。

唰刷刷

整齊且輕微的腳步聲往前,走了五十步,硬生生把甯bo港的空地就給占了一半,而岸上圍觀的人,吓得連孩子的哭聲都沒有,烈日當空,四周卻靜悄悄的一片,叫人背脊發涼。

刷一聲,一千人齊齊轉身,又是一聲,雙,站在原地。

這一個千人大方陣頓時就靜止不動,這些青衣xiao帽家仆打扮的黑奴給人感覺真個就如石頭雕出來的一般,船上旗語一變,搬銀子的又開始有條不紊從船上往岸上一箱一箱的搬,放在岸上就直接打開箱子,不單單有雪白的銀子,還有黃澄澄的金子,一黃一白,亮的耀眼。

這金子銀子不要錢一般往岸上搬,黃白之物簡直要刺瞎人的眼睛,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錢,誰也不敢往上頭湊了去仔細看,隻曉得一箱接着一箱,明知道那金子銀子也不是自己的,可還是無數人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搬完黃金白銀,接着就是扶桑特産武士刀,也是一箱一箱的搬,乖官頒發刀狩令可不是鬧着玩的,搜來的刀處理一下,打包,帶回大明賣銀子去,卻絕對不可能像是扶桑曆史上那樣做成佛像了。

一直搬到太陽快下山,船上的東西才搬完,甯bo港離城裏頭也不遠,消息傳開,市井xiao民蜂擁而來,雖然不敢靠近,可遠遠的看一眼也好啊!這得多少金子銀子啊!然後si下jiao頭接耳,很快就鬧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有些就感歎,扶桑xiao國寡民,原來這麽多銀子,仰慕咱們大明國舅的才學,一送送這麽多,是不是把人家的國庫都搬空了啊!

有些就冷笑着說,眼大魚子,這是那鄭國舅在扶桑從那些海商身上刮來的,這是民脂民膏不義之财。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句話到底怎麽解釋,對不對,暫且不論,但,老百姓的觀念其實幾乎就沒統一過,正所謂一樣米養百樣人,你這麽說,我偏要那麽說,這實在是人之常情。

于是就有人不屑反駁,你才眼大魚子,民脂民膏泥馬,我隻曉得這些金銀跟我一個永樂錢的關系也沒有,原來海商的錢叫民脂民膏,我呸!前段時間方家鬧事,說燈芯草賣到扶桑要折本,你敢說燈芯草折本麽?明明五六倍的利,他方家不是照樣恬不知恥說折本……

而有些人,則驚訝那些黑奴,有些就說了,這就是唐傳奇裏頭說的昆侖奴,你沒瞧見打出來的旗号是昆侖麽!

大多數人隻是驚訝于昆侖奴的數量,羨慕的是國舅的豪奢,這麽多昆侖奴,光是賣錢,怕就價值吓人了罷!隻有少部分人,瞧得卻是心驚rou跳,這些昆侖奴從上午下船以後,一直站在烈日中不動,如今已經太陽快落山了,千人大方陣依然紋絲不動,這是,鐵打的軍隊啊!

當初戚繼光練浙江兵,帶到九邊威懾那些驕兵悍将,就是把軍隊拉到豪雨中站了一天,紋絲不動,那些和meng古鞑靼打老了仗的九邊悍将這才心服口服,認爲戚少保的兵天下無敵,可如今,這位國舅卻是把家丁練的跟天下無敵的戚家軍一般,如何不叫人心驚,這樣的家丁,船上盔甲拿了武器,頓時就是以一當十的jing銳啊!

感觸最深的還是海商,海商們見的世面大,有些甚至見過佛郎機人的方陣,可是,同樣的膚se、同樣的衣着、同樣的步伐,給人的沖擊力完全是震撼的,有些海商臉se灰白,喃喃就道:這簡直就是羅刹惡鬼啊!

不管怎麽說,這一幕極其之震撼,想必很快就會轟傳天下的。

當初乖官決定要這麽幹的時候,xiao窦子其實很是擔憂,要知道,國戚始終是國戚,掌着鐵甲船,那是海外,言官肯定會彈劾,但眼睛看不到,完全可以抵賴的一幹二淨,可一千昆侖奴jing銳如同戚少保帳下的兵,這未免就招人口舌了,因此他是苦勸過的,奈何國舅不聽。

乖官的想法則是,我就是要把這力量放在明處,一來震懾宵xiao之輩,二來,也算授人以柄,皇親國戚,文可安邦武可定國,名聲又好,身上全無缺點,你,想幹什麽?

至于驕橫,這些對皇親國戚來說,不算mao病,若不驕橫,那算什麽皇親國戚,所以乖官才親自跑去太倉找王錫爵的麻煩,得罪文人不怕,反正他已經把讀書人得罪的不淺。事實上,在明朝,皇帝真肯下死力氣保你,你什麽事兒都沒有,立皇帝劉瑾,後來的九千歲,爲何那麽牛,說白了,他們行使的就是皇帝的權力,正所謂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太監實際上一點也不可怕,但是一個充分得到皇帝信任的太監,就可怕了。

他鄭國蕃是國舅不假,他姐姐鄭妃作爲曆史上明朝僅有的幾個皇貴妃之一,很牛也不假,但是如果他鄭乖官完美無缺,完美的就像是上天派來拯救大明朝的,那,他的姐姐别說是皇貴妃,就算是皇太後也沒用,如果真那樣,他鄭國蕃死定了。。

這就叫自污,曆史上很多牛人都這麽幹過,像是王翦,統領秦國六十萬大軍,出征第一件事情就是問秦始皇要田地要宅子,蕭何唆使家人霸占良田,這些人無一不是自污。

萬曆是乖官的姐夫不假,萬曆在曆史上的政治鬥争手腕很差勁被文官們整的很慘也不假,但萬曆是個很偏執的人,萬一被姐夫惦記在心裏頭,那可就糟糕了,反正,和文官唱對台戲的,那肯定就是好人,事實上,曆史上萬曆也一直是這麽做的,你們(文官)越是反對,我越要去做。甚至有一次生病病的快死了,文官這時候還上折子要求罷免礦稅,未必沒有談判的意思,要知道,皇帝死後蓋棺定論也是文官說了算,意思就是,你免了礦稅,你死了,咱們筆下留情,結果萬曆對身邊幾個太監說了一嘴,還沒免,沒幾天病情略有起se,頓時就把說過的話扔到腦後,誰說免礦稅的,礦稅接着收。

這個世界上,或許最了解萬曆的不是慈聖皇太後不是仁聖皇太後不是德妃娘娘也不是萬曆的死鬼老師張居正,而是鄭國蕃,雖然鄭乖官不了解萬曆的xiao脾xing,可他了解萬曆的蓋棺定論,這就足夠了,一個跟文官集團鬥氣幾十年不上朝的皇帝,放心罷皇帝姐夫,這事兒,我幫你出氣。

這昆侖奴和金子銀子的,鬧得聲勢浩大,鄭連城在顔家都知道了,曉得兒子回來了,歡喜得拎起袍子一角就要往甯bo港去,還是陪他下棋的顔大璋說了一句話,“國丈,所謂疏不間親,但在下還是要說一句話,您去甯bo港,外人看了,未免不妥啊!”

鄭連城一想,對啊!老子迎接兒子,豈不是落人口舌,到時候又要說我家乖官的不是,這才又坐了下來,笑着謝了顔大璋一句,可心思卻已經不在棋盤上頭了,屁股底下像是長了痔瘡一般,扭來扭去,顔大璋一看不是個事兒,先就告退了。

這時候姨nainai進來,鄭連城滿臉喜se,拉着xiao姨子的手就說:“梅娘,你說,乖官是胖了還是瘦了,這個子也不知道長高了沒有……哎呀……”

正所謂可憐天下父母心,艾梅娘知道姐夫又當爹又當媽把一雙兒nv拉扯大的難處,乖官出海半年,姐夫失态,也是能理解的,不過,她進來的時候是帶着七仙nv的,故此,被姐夫拉着手,頓時就紅暈了臉頰,暗中白了歡喜得沒頭沒腦的姐夫一眼,不動聲se把手chou了出來。

“大姨爹爹,大表哥哥肯定要長這麽高。”若依若常跳着腳比劃,兩個人學xiao倩那般梳着雙螺垂黛的發髻,垂在鬓間的長發就随着一跳一跳而bo動,粉妝yu琢般的兩個yu人兒,看起來煞是可愛,真真恨不得吃到肚子裏頭,姐妹倆這些日子在顔家将養,總算是把火燒桃hua塢的驚吓給忘記了,恢複了以前的嬌憨可愛。

顔家雖然因爲去年佛郎機的事情敗落了些,但好歹也是餓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顔家還沒餓死呢!國丈如今在顔家住的園子就是當初乖官題字的那個聽荷xiao築,乖官還腹诽過這名字跟賣茶的茶樓差不多,其實,顔清薇未免也冤屈的,這就好像第一個誇nv人是一朵hua的,自然出挑,但無數人誇過以後,未免就忒俗了,這時候的聽荷xiao築,也還沒爛到公園邊上的茶樓都叫這麽個名字,雅緻還是雅緻的,隻是乖官見識太廣,又超越五百年,這才覺得俗氣,實際上國丈一家子住進來以後,都歡喜的緊,覺得這園子真真不俗,未免要誇的,顔大璋就說這是nv兒裏裏外外一草一木一手置辦的,國丈家裏頭下人們暗底下未免也要誇一誇那位顔xiao姐心靈手巧,艾梅娘也說了幾句顔xiao姐的好。

而癡呆文g邊說些閑話,時間長了,未免和七仙nv也熟識起來,隻是瞧見國丈未免有些尴尬,當初她畢竟威脅過鄭連城,自然會覺得尴尬的,其實鄭連城對她倒沒太大的惡感,一來他不是他兒子乖官那般瞧不起癡呆文fu,二來麽,自然是感ji顔大璋,愛屋及烏了,所以說,鄭國丈是講究人,厚道人,而鄭國舅,其實未免有些不講究,有時候言辭未免刻薄,很cao蛋,他身上有着他自己鄙視的那些讀書人的無數mao病,隻不過人xing本自si,對自己和對别人,總是兩個标準的。。

被全家惦記的乖官,正帶着一幫西班牙雇傭兵和一群錦衣衛拆王錫爵家的宅子,把人轟趕出來,直接拿佛郎機炮轟就是了。

佛郎機有多種口徑,像是以前大明賣給扶桑的,都是那種最xiao的,一個人往肩膀上扛了就跑,乖官拿來拆房子的,就是這種最xiao口徑的,用起來也方便,打一發,換一發子铳,然後接着打,這時候軍衛對于這種可以扛着跑的佛郎機的标準彈yao基數是一管配四個子铳,若是有錢的軍衛,就配十個子铳。

乖官看也不看,有多少子铳就拿多少子铳,對那些西班牙雇傭兵更是直接撂了話兒,隻要别傷人,東西你們随便搶,搶了我國舅爺八,你們二。

這些歐洲佬,哪裏見識過如此雕梁畫棟的宅子,一開始動手的時候都有些畏畏縮縮的,氣得乖官大罵他們土鼈,還是瑞恩斯坦bo拿巴對付這些人拿手,幾句話就鼓動了士氣,一幫人嗷嗷叫着就沖上去,驅趕funv,動手搶劫,不過歐洲到底還有些貴fu人文化的,這些雖然土鼈,比起如狼似虎不把nv人當人看的錦衣衛,卻是要好上無數倍了,乖官看了,忍不住就覺得自己英明神武,帶着這幫歐洲佬也是有好處的,不管怎麽說,起碼在這一點上頭歐洲土鼈幹的不錯。

王錫爵的獨子王衡因爲身子骨一直不好,高中榜眼以後就沒出仕,在家中奉養老母,而乖官帶着一幫子人如狼似虎,驅趕ji鴨一般就把王家的人全部驅趕了出來,然後佛郎機炮打的震山響,他老母已經驚吓得暈了過去,他站在日頭下,看着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和那些佛郎機人如狼似虎,真是心如刀割,xiong中一陣兒絞痛,眼前一黑,晃了晃,一頭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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