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乖官不得不佩服鍾離那天馬行空一般的想象力,在這個時代居然能想象出七次郎這等名字,真是叫人……無語的很,他卻不知道,昨兒鍾副總兵和xiao芙蓉纏綿,更是解釋了一番處子處男之類的妙語,可以說在這方面,鍾離屬于無師自通不學有術。
咳嗽了好一陣子,乖官這才舒坦了,包伊曼卻忍不住瞪起鍾離來,她可不像大明國内的nv人那麽有眼se,也就是說,她是鄭國舅的nv奴,但是鄭國舅的結義大哥卻是跟她沒半個永樂通寶關系的,她大可不必好臉se給這位結義大哥瞧。
鍾離被包伊曼瞪得有些發mao,嘿嘿幹笑了兩聲,心裏頭就說,我這兄弟兩個nv奴倒是忠心的緊,看來這昆侖奴卻也是能用的。大明人總以爲黑人就是昆侖奴,書中記載爲[拳發、黑身,号爲昆侖],由于唐詩和唐傳奇中多有贊揚昆侖奴的地方,說他們能飛檐走壁、落水如魚、攀山似猿,關鍵還忠心,能爲主子效死。
因此,乖官收了一千黑奴,實際上,他身邊是沒人反對的,要知道,即便是在盛唐,世家貴族們家裏頭有幾個昆侖奴,那也是說出去臉上有光彩的。甚至将來等乖官帶着黑奴衛隊回大明,恐怕要羨煞旁人,國舅爺養着一千号昆侖奴,這是何等的手筆?說不準,會有人腆着顔來讨要一兩個回去。
而乖官身邊的包伊曼貝荷瑞,那更是昆侖奴中的昆侖奴,雖說黑了些,可身材婀娜多姿,行走之間搖曳如hua,相貌也是眉目流轉頗有可觀之處,這麽兩個nv昆侖奴帶着身邊,那真是譜兒極大,倍兒有面子。
所以鍾離其實是很羨慕的,不過,他目前的官職還不敢養昆侖奴,要知道昆侖奴那也不是誰都有資格養的,他如今雖然是副總兵,可根基未免不穩,若是再經營數年,到時候順理成章升做總兵,那時候,就可以養上一兩個昆侖奴,民間士子輿論風氣也不會說什麽,不然的話,這副總兵的正式官文還沒下來,就養起昆侖奴,萬一被錦衣衛密報上去,丢了自家兄弟的臉面,連帶着也落了德妃娘娘的面子。
别看鍾離外表jing壯悍勇一瞧就是一員勇将,實際上他骨子裏頭hua頭多腦子活,心裏頭很是有計較的,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萬萬做不得,那是一清二楚的,他欠缺就欠缺在識字不多,肚子裏頭有貨倒不出來。
這時候,伊能靜齋卻是主動請命了,他目前可算是乖官跟前的第一狗tui,而且他雖然是染物屋xiao厮出身,卻是打xiao就跟明國的商人學的一筆好字,這個東西,就好像後世cao着一口流利的牛津腔英語,當真是敲開上流社會的敲men磚,懂漢學,在這個時代的扶桑,那就是上流社會,因此他jiao遊廣闊,着實認識很多大名家的重臣麽,京裏頭的公卿譬如菊亭晴季這等人物,那也是能拜訪拜訪的。
如此一來,他自然是當仁不讓了,當即就匍匐在地懇請道:“主公,臣願效犬馬之勞,前往京町遊說朝廷的事情懇請主公jiao給臣來辦,臣隻需鐵甲船三艘,帶甲三百,再加上兩萬貫錢即可。”
乖官搖了搖頭,伊能靜齋心裏頭一沉,趕緊以額觸地道歉,“是下臣唐突了,請主公恕罪。”乖官笑了笑,沒說話,就吩咐去請雷神老爹過來,沒一忽兒,立hua道雪坐着輪椅就被誾千代推了過來,旁邊還有兩個貼身伺候的武士,要說這輪椅,還是乖官特意着人給他做的,甚至還跟他開玩笑說這就是當初諸葛武侯流傳的木牛流馬,結果雷神老爹還真的當真了,歎息主公智慧得自天授。
瞧見誾千代姐姐,乖官有些心虛,幸好,誾千代似乎沒察覺自家夫君大人身邊多了一個nv人,把雷神老爹攙扶起來,那兩個貼身伺候的就把雷神老爹攙扶到乖官跟前,然後大禮參拜,這個是君臣禮儀,不是因爲老丈人和nv婿就能免掉的。
乖官就把話對立hua道雪說了,末了說道,老泰山,可覺得能行麽?。
這個時代,還沒有什麽家國大義名分,讀過聖賢書的講究的是君不明臣投敵國,要說立hua道雪心裏頭會想[我怎麽能幫着國外算計自己的國家呢]這種說法,未免就是臆斷了,立hua道雪才不會這麽想,在他看來,巴不得乖官統一扶桑自稱幕府将軍,或者成爲大明海外瀛洲布政司也不錯,不過這布政司兼巡撫必須自家nv婿來當,至于什麽扶桑朝廷,那個東西值幾個永樂通寶啊
故此,他略一沉yin,就問:“主公是準備派遣何人前往京都呢?又攜帶銅錢多少呢?”這時候扶桑的官方貨币是大明的永樂通寶,大明的銅錢在整個東南亞都是最硬通的貨币,銅錢不像美元,美元幾乎沒成本,拿紙張可勁兒的印刷就是了,可銅卻是很值錢的,很多時候,銅錢本身的銅價比它所代表的錢的價格還要貴,這也是大明錢荒不得不使用白銀做貨币的緣故所在。至于金銀,在扶桑屬于奢侈品,大多數時候是用來賞賜臣下,但它本身并不是貨币,扶桑本身是金銀出口的大國。
送金銀,未必有送銅錢好使,扶桑朝廷很窮,金銀到手,還得和商人兌換,免不得又被商人刮一層,故此立hua道雪有此一問,雖然當年他幹過用五十兩黃金收買朝廷大義名分的事情,可乖官說的,已經不是什麽大義名分了,扶桑朝廷再窮再爛,你讓他寫國書懇請别國來駐軍,這個就好像一個家庭,很窮,然後就跑去對隔壁的大戶人家說,我老婆陪你睡,我家裏頭你看上什麽就拿什麽,你給我一口吃的罷
話雖然不好聽,但是道理其實就是這個道理,所以,立hua道雪就問他,你準備帶多少銅錢去辦這件大事呢
“我準備把除了平戶周圍我分出去的土地以外的二十萬石都送給朝廷做禦料地,就讓伊能xiao三郎靜齋帶十艘鐵甲船去辦,不過,老泰山,你看是不是讓他帶上一千jing銳上洛啊?”乖官這才說出本意來,當初殲滅高橋紹運,給乖官感觸很大,雷神老爹不愧是這個時代扶桑首屈一指的人物,手下jing銳輩出,尤其是那一千多jing銳火槍兵,他也是眼熱的很呐但是,他總不能直接跟雷神老爹說,老爹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你那jing銳火槍手就給我罷
乖官原本以爲雷神老爹要猶豫一下,沒曾想,雷神老爹卻是笑了起來,甚至笑容中還有些欣慰,“主公果然是天授其才,老臣正要對主公說一說這爲上之道,如何駕馭臣下的道理,趙宋皇帝曾有一句話,叫做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老臣觍顔,雖然和主公有翁婿之誼,但終究還是主公和臣子的關系,如今主公提起,老臣手下有一千五百jing銳鐵炮手,原本老臣以爲自己這輩子也就老死與立hua山城了,這些鐵炮手日後想必也要風流雲散,卻不曾想得逢主公,老臣的,自然就是主公的,這也是君臣之道,不然,主弱仆強,非人君之福,更非臣下之福……”
乖官原本聽了雷神老爹的話,還有些尴尬的,可聽到後來,卻忍不住佩服這個狡猾的瘸tui老頭兒,而伊能靜齋更是以額觸地對立hua道雪行參拜大禮,“xiao三郎今日得meng老大人點撥,實在是三生有幸。”而乖官旁邊的聞人氏卻是忍不住看着立hua道雪,心說沒想到扶桑國也有這等人物。
“老泰山,這真真叫我是……如何說才好。”乖官對雷神老爹微微颔首,然後就說道:“我意yu撥五百到誾千代姐姐身邊,做我們夫妻的親衛,再撥給xiao三郎五百随他上京罷還有五百麽,就勞煩老泰山先代管着,如今九州島還未平定,島津家和龍造寺家或許也要蠢蠢yu動,日後還要老泰山這泰山壓陣啊”
他說着,忍不住就佩服老頭的豁達,一千五百jing銳火槍手說jiao就jiao了出來,不過,就像是老頭自己說的那般,這如今地盤是立hua家的地盤,臣下也大多是立hua家的臣下,如果再有一支jing銳牢牢攥在手上不放,你讓主公如何睡得着覺呢。
立hua道雪雖然jiao出去了一千jing銳火槍兵,但實際上他不虧本,本來就有翁婿之誼在,有今兒這番舉止,想必國舅爺更要高看一眼,若是nv兒很快就替國舅生個兒子出來,雖不是嫡子,卻是長子,日後說不準整個九州都是外孫的,這可是劃算得緊呐
老頭順利找着借口把jing銳火槍兵送給了乖官,然後就說道:“至于二十萬石送給朝廷做禦料地,九州不好,九州乃是主公根本,最好能經營的鐵桶一般,若是可以,四國甚至近畿,随便朝廷挑麽,朝廷看上哪一塊,就送給朝廷好了。”
乖官看着侃侃而談的雷神老爹,忍不住有一種淚流滿面的感覺,果然是老而不死是爲賊也,慷他人之慨到這個地步,這種話得多麽厚黑才說得出來,反正我暫時是說不出來這種話的,四國如今大多數是長宗我部家的地盤,近畿更不用說了,犬牙jiao錯一般盤踞着無數的地方豪族,結果老泰山一句話,就當成自己的給送人了。
“……老臣曾聽南蠻人說起他們國度中一位英雄皇帝叫凱撒的有一句名言,我來,我見……”
“我征服。”乖官忍不住也說了出來。
立hua道雪壽眉微挑,“原來主公也聽過這句話,這就好辦了,主公,您目前手上有三十艘鐵甲船,整個扶桑隻要有港口的地方,那就都應該是主公的啊主公若願意,老臣願爲鷹犬……”說着,就匍匐下來以額觸地。
看在匍匐在地的立hua道雪,乖官沉yin,心裏頭卻是在想,我日後也不知道會走到哪一步,如果再過五百年,扶桑也不知道是徹底成了華夏海外行省呢,還是依照曆史的軌迹要扳回原來的道路上去,如果是前一種,雷神老爹無意将會以類似高仙芝這樣的名将流傳後世,如果是後一種,恐怕要被罵爲扶桑jian罷
看乖官良久不說話,一直沒開口的誾千代忍不住沖自己的夫君使眼se,而鍾離四顧,最後就求助與聞人氏,湊過去低聲道:“哎呀段夫人,可能給下官翻譯解釋下什麽意思。”聞人師師瞪了他一眼,不過也知道,他和乖官親善的很,能對自己自稱下官,那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就簡單的把話說了一遍。
“我來,我見,我征服。”鍾離低下頭仔細咀嚼這句話,越是尋思,越覺得這話有味道,當真是每一個字都合他的脾胃,忍不住,就大喝了一聲,“兄弟,哥哥我願做你的凱撒,隻要是船上佛郎機炮she程之内,那都是兄弟你的地盤,誰不服,就轟他娘的。”
也隻有他這個土匪心xing才敢如此說話,旁邊聞人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兒,那凱撒是你做的麽,那個可是外國的皇帝。
單思南打着哈欠,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一句話也聽不懂,不知道說個什麽,真沒勁兒,什麽該殺不該殺的,大人們真沒意思,整天就想着殺過來殺過去,要俺說,可以比武定輸赢嘛”xiao窦子忍不住就扯了扯他袖子,他到底是皇宮大内出來的,規矩大,見大頭老是仗着國舅爺寵信沒大沒xiao的說話,就有些着急。
乖官頓時一笑,哈咱家這位哥哥,這個轟他娘用的好,就沖着他直樂,“鍾離哥哥端的豪氣,不如,作一首詩來,要做的好,就封哥哥一個扶桑大将軍。”
這個自然是調笑,但鍾離作慣了大哥的人,不肯落了面子,聞言頓時糾結,抓耳撓腮當真就在那兒想,乖官看了他那副模樣,忍不住就把手支在上chun處,捂着嘴笑,這時候大頭瞧見鍾離的表情,覺得鍾離像是拉粑粑拉不出來的樣子,忍不住就說,“你是腸塞拉不出粑粑麽面紅耳赤的。”
鍾離被大頭這麽一說,臉se由紅而紫,當真是漲紫了面皮,結果被他這麽一憋,居然想到xiao芙蓉平時bi着他背詩,頓時靈機一動,張口就唱道:“大炮開兮轟他娘,威加海内兮……回家鄉,數英雄兮鍾……鍾……鍾副将,安得巨鲸兮……”
唱到這兒,他滿臉兒得意,jing神煥發,心說xiao芙蓉啊xiao芙蓉,心肝rourou,你真是老爺我的寶貝兒,大聲就把最後一句吼出來,“安得巨鲸兮吞扶桑。”。
鄭國蕃震驚當場,卧槽……
看自家兄弟愣在那兒的表情,鍾離頓時心有戚戚,抓了抓腦袋,難道做的不好?忍不住就轉頭詢問聞人氏,“段夫人,下官這首詩做的不好麽?”
聞人氏捂着嘴兒笑,“好,好的很,很有氣勢。”鍾離聞言,頓時就得意了,這段夫人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可自己兄弟卻是說過她的,那是有閣老腦袋的天字第一号聰明人,她說好,那肯定是好的。
“不過……”聞人氏又接了一句,“你這首詩明顯是抄的當年漢高祖的句子啊人臣做君王的詩句,未免僭越了,就好像剛才你說要做凱撒,那個可是外國的皇帝……”
鍾離當即臉se大變,趕緊搖頭否認,“咱可不是那個意思。”
“鍾離哥哥這首詩做的好。”乖官這才從詩詞中驚覺出來,趕緊鼓掌,“氣勢十足,至于什麽僭越不僭越的,咱們大明可不講究什麽文字獄,這首詩鐵定是哥哥你的了,我作證,就憑這首詩,日後哥哥一定會在史書上留下一筆的。”
真的假的?鍾離就撓頭了,自家兄弟應該不會騙自己,可那段夫人說的似乎也有的道理,哎待會兒回去請教下xiao芙蓉。
贊完了鍾離,乖官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了他兩眼,然後就正se對伊能靜齋說道:“xiao三郎,我意yu讓你領十艘鐵甲船,一千jing銳火槍手,兩百帶甲武士,就從四國島方向往界町去,一路上自由攻略,到了京都以後,就對扶桑國王說,隻要他看上的地方,咱們就幫他打下來,但是,國書要用心的寫,你可明白麽?”
伊能xiao三郎靜齋心領神會,他可是自xiao生活在京町的,想到自己一介仆役出身,卻能率十艘鐵甲船和上千的jing銳上洛,風風光光地回到家鄉,一時間,淚流滿面,匍匐在地,把額頭緊緊地貼在地上,哽咽道:“願爲國舅爺爺效死……”
“那我幹什麽?”鍾離趕緊追問了一句,乖官一笑,“鍾離哥哥,别着急,等cao辦完了手下五百弟兄的婚事,咱們兄弟兩個從另外一個地方上岸。”
商議妥當,這事兒就算是這麽定下來了,乖官又讓胡立濤和伊能靜齋結伴而行,胡立濤原本還想着要看五百号軍衛漢子一起結婚是個什麽盛況,不過國舅爺吩咐下來,隻好聽令,兩人點了十艘鐵甲船,耀武揚威經過大友家府内町,就往四國島方向去了,這一路上估計沿海的大名和海賊都要倒黴,也不知道會往生極樂多少人。
話說鍾離做了一首詩,心裏頭不安,果然就回房間請教xiao芙蓉,xiao芙蓉聽了,忍不住一笑,老爺,這大風歌做的ting好,也符合老爺的身份,xiao老爺心裏頭有數呢至于什麽僭越不僭越的,那段夫人的話怎麽能聽,要說僭越,她如今日日跪在xiao老爺跟前服shixiao老爺,那可是真僭越,可這個怕是德妃娘娘想出來給自家弟弟出氣的,誰敢多說一句,不過,老爺,日後人多的時候,你還是稱呼xiao老爺做國舅罷雖然xiao老爺和你結拜,待你親厚,可架不住人多嘴雜,日後傳到德妃娘娘耳中,未免不美。
鍾離素來虛心接納xiao芙蓉的意見,聞言就點頭說好。
而乖官因爲心虛殺了段夫人七次,卻沒和誾千代姐姐好,這兩日卻是狠狠地陪着誾千代,自然了,他雖然開過葷了,對誾千代,一時間真下不了手,段夫人風情萬種,一看就是一個熟透了的fu人,而誾千代姐姐嬌xiao玲珑虛歲才十五,哪裏下得了手去,雖然說這個時候的扶桑十二歲嫁人十三歲生孩子很正常。
既然如此,他隻好拉拉xiao手,即便這樣,誾千代也很滿足,對于那個段夫人,她其實心知肚明,但是扶桑nv人在這一點上頭,的确是忍字當頭,是他國nv人所無法比較的,可以說扶桑nv子把吃醋的天xing壓制到了最低點。
過得數日,是個黃道吉日,黃曆上頭是大吉,這就是乖官挑的給手下五百多軍衛結婚的日子,這日,青龍、明堂、金匮、天德、yu堂、司命等六星辰值日,黃曆上寫諸事皆宜,不避兇忌。。
第一批跟着乖官到扶桑的軍衛漢子們個個都滿臉的喜se,但是,身上甲胄俨然,大婚穿盔甲,這恐怕也就是乖官想得出來。這些人由于每人領了乖官兩百石的地,等于個個都是xiao旗,因此穿的都是xiao旗官的甲胄,因爲甲胄不夠,還特意趕造了一些,又從追上來的二十艘鐵甲船上的弟兄們那裏敲竹杠了一批,總之,全部趕制成xiao旗的盔甲,裏頭是紅胖襖,紅胖襖外面是山文字甲,護心鏡亮得能晃hua人的眼睛,頭盔上頭的紅纓子全是簇新簇新的。
當年戚繼光在浙江征倭寇,很是把浙江兵練了一番,史書上說他練的義烏兵站在豪雨中整整一日,紋絲不動,把觀看的九邊武将們吓得半死,這種jing兵隻要有一萬,天下哪裏去不得。戚繼光練兵導緻的後果是,連浙江軍衛都注重軍容,每一個軍衛漢子當初練軍容都吃過軍棍,尤其是鼓聲一動,要求右腳齊齊邁出,也不知道多少人因此吃了軍棍,後來就發明出了右腳光着腳左腳穿着鞋練軍容,鼓聲一動,光腳先邁出去。
因此,如今浙江軍衛打仗不行,但是姿态卻絕對是大明之冠,五百多xiao旗穿着甲胄踏着整齊的步伐走動的時候,觀禮的人全部吓住了,這裏頭有商人,有農民,有大友家的使者,甚至,肯定有島津家龍造寺家和mao利家的忍者,而乖官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吓不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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