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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五章寒夜裏汗如雨下

話說李佑有求于錢皇商,所以執禮甚恭,立定目送錢老爺上了轎子。看着轎子遠去,他突然記起錢皇商身上可是有大案,那浙江海塘石料案一旦事發,若被牽連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李大人又思量片刻,他與錢皇商一不是姻親,二不是故舊,三沒有共同罪行。隻是有幾次應酬來往而已,這太平常了,就算錢皇商案發株連十族應該也牽連不到自己。

據李佑觀察,這錢皇商品行如何且不論,做事還是比較紮實硬結,不是空口白牙的人。既然他一口答應了幫忙說情,應該問題不大。自己複職又不是什麽難事,隻用他在堂妹面前讨個順手人情而已。

李佑拍拍身上的土,轉身要離開驸馬府大門。卻見門官來到李佑身邊,悄聲道:“歸德主千歲發過話,若李舍人到驸馬府拜訪,務必請我等留住”

李佑想都不想,拒絕了門官挽留,搖搖頭走人。

他收了歸德長公主千把兩銀子,給了她一千六百八十字的詩篇,也算是錢貨兩訖互不相欠了。至于複職之事,有錢皇商去通關節,也不用求到千歲殿下,那還卑顔屈膝的留在這裏作甚?

就此斷絕關系最好,你當你的長公主,我當我的分票中書,李佑下決心道。不是李佑不給面子,實在是千歲殿下這幾日的翻臉無情傷透了他的心。

那晚被迫**之後,本來他自覺有了這層親密關系,今後便可以騙幾口軟飯、占幾把小便宜,例如讨個勳官世職之類的。然而卻遭遇了當頭幾棒,先是經筵上無理取鬧的尋釁滋事,後有唆使聖母太後将他停職,這個反差真是叫猝不及防的李大人情何以堪。

千歲殿下讓他感到把握不住,前車之鑒沒過幾日,不可重蹈覆轍。再說與長公主過從甚密,惹出什麽生活上的、以及政治上的閑話就不值得了。

回到寓所,天色已黑,李佑随便用了晚飯,進了内室。婢女小竹也跟着進來,舉手取火點燈。

不經意間,李老爺看到燭火将小竹那纖巧指甲映的褶褶生輝、釉光铮亮,卻觸動了他的某心病。自己臀部似乎還留有五指印記,現在時間尚短,估計沒有消除,這是個藕斷絲連的隐患哪。

小竹回過頭來,瞧見老爺對着自己發呆,嬌聲喚道:“老爺?老爺?”

李老爺醒了神,一邊招呼道“小竹過來”,一邊掀起外衣,就要褪下裏外幾層褲。

小婢女被自家老爺動作晃的色授神迷,蹬蹬後退兩步,捂住胸口驚喜道:“老爺要作甚…”

李老爺背對小竹,一手提着褲子,一手指着露出半邊的臀部,沒好氣道:“說了無數次了,小小年紀不要淨想歪邪事情!看看老爺這裏的疤痕是不是還在?”

小竹滿懷失望,磨磨蹭蹭拿起火燭,臨近了老爺後面,低頭照一照道:“确有幾點痕迹。”

李佑便痛下決心道:“你,用你的手指,于此處狠抓幾下,胡亂掩住舊痕迹,不要怕傷到老爺我。”

哦?!小婢女吃驚的睜大眼睛,老爺這是什麽癖好?聽兄長說京城有些怪人喜歡被捆着鞭抽棒捶拳打腳踢,難道老爺也被傳染了?難道她在老爺心裏是很潑悍的女子麽?委委屈屈道:“奴家下不得手,老爺找别人罷。”

“這有何下不得手,真是不中用,若能找别人還用得到你?”李老爺督促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毀滅了證據,就可以睡個安心覺,不擔心會被“污蔑”了。

小竹無奈伸出幾根細細的手指頭,在老爺臀部肉上撓了撓,這力度别說傷痕,連個紅印也沒有撓出來。

物理痕迹沒出現,化學反應倒是有點苗頭,李佑居然發現自己小兄弟有蠢蠢欲動迹象。

正考慮是不是叫小竹去拿把小刀在臀部劃幾道時,便聽見外面張三叫道:“老爺!有客來訪。”

李佑很奇怪,這幾天京城夜寒,晚間外出者稀少,是誰有這勁頭跑過來?系好褲子,出了屋門問道:“何人來訪?”

張三回道:“看着像是貴人,隻說叫老爺出迎。”

李佑便穿過前堂,望見門外立着兩個身量不高的男子,前頭的似是主人,身圍暗紅鬥篷,頭覆兜帽,夜光朦胧看不清臉面;另一個該是随從,一手提燈,一手提盒侍立。

待到近了,那人擡頭對李佑道:“聽說李舍人有喜訊,特攜美酒佳肴,乘月來訪。”

今天月牙兒的月色是挺不錯…李佑對眼前這張面熟的臉龐掃了幾眼,忽然大驚失色,倒吸幾口寒氣道:“怎的是你?”

這人不是歸德長公主又是誰?旁邊的随從不是中年女官王彥女又是誰?

無論如何也不曾想的到,真讓李佑魂兒吓的顫了幾顫。這千歲殿下居然膽大如斯,行人稀少時微服夜出,堪稱驚世駭俗了。

去哪裏不行?到他這裏做什麽?小廟容不得大佛啊。李大人下意識想道,千萬别出什麽意外,叫自己被連累到就遭殃了,微服私訪不是電視劇裏那麽好玩的。

他當即苦口婆心的勸這不速之客,“殿下爲何不惜萬金之軀而置身于險地?還請速速回府,本官願爲前驅護駕。”

歸德千歲緊了緊鬥篷,左顧右看道:“什麽險地,李舍人這裏是龍潭虎穴麽?不請我入内?”

你真是吃飽撐了…李佑唯恐将長公主堵在門口,驚動了左鄰右舍和過往行人,見對方不肯離去隻好将歸德千歲和王彥女請進堂上再勸。

左近幾條巷子,住戶大都與李佑一樣是京官,還在門口糾纏的話,難保沒有識得歸德長公主鳳顔的發現狀況。

張三、韓宗燒了火盆,小竹上了茶水,便被李佑打發的遠遠。堂中隻留下了他與千歲、王彥女三人。

屋内稍暖,歸德長公主褪下鬥篷兜帽,露出一身窄袖蟒紋紅曳撒,頭上卻是一頂烏紗翼善冠,十足十的男兒裝扮,還是皇親國戚那種。

很妖異的俊美,李佑目光被眩了一眩,随後無語。殿下您這到底是不是想低調微服?幸虧她在外面套了鬥篷遮的嚴嚴實實,不然一路走過來也太令甲乙丙丁們側目了。

歸德千歲仿佛知道李佑所想,“你多慮了,我并非孤身前來,轎夫侍從都在巷口外等待。”當然,長公主的另一層含義是,侍從們隻知道她進了這個巷子,并不清楚她去了哪家。

又坐于上座,環顧四周道:“李舍人果然清貧。”

清貧就清貧罷,誰跟你比都是窮人。驚魂未定的李佑沒有心情與她閑聊寒暄,單刀直入問道:“殿下秉夜前來,有何見教?”

“攜酒食爲李舍人複職賀喜。”

雖然不想搭腔,但涉及到自家官職,李佑還是忍不住道:“在下并不曾耳聞。”

“方才宮中家宴,母後款待族親,心懷大悅。有個在蘇州造金磚的表舅進了幾句話,便将你的差事複原了。李舍人果然是七竅玲珑哪,我委實佩服的很。”

錢老爺真利索,這才幾個時辰不見,就将事情辦成了…李佑聞言心中大贊,給了五星好評。面上卻不敢置信道:“今日偶見錢老丈,信口提了幾句,不想錢老丈如此提挈。”

歸德長公主盯着李佑道:“那你可曾責怪我不提挈你?”

“人微位輕,不敢奢望。”李佑言簡意赅的回答道,卻露出了一絲絲的怨氣。

“人生在世,你到底想要什麽?”歸德長公主話頭一轉,“權勢?錢财?美色?名聲?”

李佑感到自己怎麽說都是錯,跟長公主讨論人生觀價值觀更是不靠譜的事,便反問道:“殿下又想要的什麽?”

長公主微微笑道:“要的是你這個人…”

李佑慌了一下,好像不太适應如此直率露骨的表白。卻又聽她繼續道:“連帶你的職位。”

說來說去,還是分票中書這個差事惹人垂涎。

歸德千歲突然擡高了聲調,“爲官者,多半貪圖的是權勢。如今你有個大好時機,猶自盲目不知乎?”

不等李佑有所反應,她徑自說道:“當年司禮監熾焰高張,權柄之重,号爲内相,李舍人可曾耳聞過?”

李佑當然聽說過,而且聽過太多了。凡是對明朝稍有幾分了解的,誰不知道司禮監的厲害。不過這跟他有什麽關系?頭可斷血可流,他也不會自殘入宮的。

“司禮監之存廢,你又如何看待?”歸德千歲不知爲何考校起李佑。

李佑想了想,這千歲是宮中人,情感上不會像外朝那樣與内監苦大仇深,便抱着不得罪人态度答道:“當年司禮監興起,不過是天子身邊需要有這些而已。”

千歲贊道:“說的甚好。天子身邊總是需要此類人。遠如前漢,在内廷設六百石尚書台,開了卑官任事風氣,終漢壓外朝而柄國事。近如本朝,先立有五品内閣,收以内廷馭外朝之功,後又有司禮監,收以近侍馭内閣之效。種種因果,皆是以内抑外也。李大人位卑職重,仿佛前賢,而今上身邊廣攬英才,欲有作爲正當其時也!”

這是挑動,這是鼓動,這是煽動!

歸德長公主的話豈止是暗示,簡直就是**裸的明示——隻要你肯真心歸附,拿着分票之權協助天子,将來成爲天子身邊所謂“内相”也不是不可能!曆朝曆代都有先例,大把大把的成功經驗就在史書上寫着,照貓畫虎很容易,還有什麽可猶豫的?

聽到這些使得李大人口幹舌燥,幾乎要失态,難道有機會成爲明代版的尚書令?文官版的司禮監?

“你是個人才。”歸德千歲加了把火道:“可惜沒有出身,在外朝終不得大用,豈不聞良禽擇木而息?”

還有一句更火上澆油的:“以你我之間的關系,我怎會害你?難道李舍人信不過我?”

好親密的話,李佑穩了穩心神,婉拒道:“多謝千歲指點,不過本官難當大任。”

“你自然當的起。在内廷自然用内監最佳,但中外矚目其事難成。文臣中合用者少之又少,而你秉性、出身最合适。你若爲天子大用,何異于從龍之功?我大明朝文臣造不得反,而天子随時可以逆轉,這點你還看不清麽?”

不得不說,歸德千歲之言很實在,李佑差點就被說動了。不免也吐露幾句心聲,“自古雲,伴君如伴虎,看本朝内監大珰下場,本官不敢想象其事。”

歸德長公主笑道:“你可指的魏忠賢、劉瑾、王振等人?但本朝内宦尚有王嶽、徐智、範亨、覃昌等皆爲一時忠良廉靖!更有文雅如蕭敬,謹厚如陳寬,忠谠如何文鼎,廉潔如金安,耿介如興安,知人如金英,持正如懷恩,剛勇如張永、節義如王承恩者!還有張宏修身自守,田義無私至公,陳宏以聖賢道理爲準則!”

李佑雲山霧罩,這一堆名字都是誰啊?好像是本朝曆代各種太監大頭目?我大明有這麽多優秀公公?爲何大部分未曾聽說過?

暈暈乎乎中,李佑不由得幻想自己意氣風發的居于内閣,鵝毛筆下指點江山的豪邁。

突然他打了個冷戰,又想起自己初上任分奏章時,細看那幾本折子卻看不懂的事情…便立刻回到了現實,好像以自己的知識水平不是那塊料啊。

治國談何容易,讓自己亂搞一通就是禍國殃民哪。做點小惡,可以接受,但要禍亂天下被千夫所指,卻有點畏懼了。

還是當一個沒有責任的小官僚比較舒服…最終李佑苦笑道:“千歲好意,本官不識時務,敬謝不敏。”

說了這許多,說的這麽透,還是如此結果麽…歸德長公主對這個答複極度的失望,緊緊抿住嘴唇,呆坐半晌。臉上漸漸轉爲哀傷之色,燭光下眸子朦胧不明。

她悠悠的歎口氣道:“帶了些宮中飲馔爲李舍人複職賀喜,險些忘了。”

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女官王彥女立刻将食盒擺出。千歲所賜,李佑即便不渴不餓,也象征性的倒了杯酒,對長公主點頭示意,張口便要一飲而盡。

“慢着!”歸德長公主輕喝道,站起身走到李佑身前,伸出手仔細摩挲李佑的臉皮,眼珠像是固定住了,要将李佑的容貌仔細看清楚。

李佑身子一僵,又是這個暧昧的動作…歸德千歲秀眉沉蹙,仿佛下定了決心,忽然揚起另一隻手将李佑的酒杯狠狠打落到地上。

李佑莫名其妙,千歲殿下這是何意?要發洩不滿也不必如此罷?過于失态了。

“此乃備好的毒酒,喝掉就會死。”長公主淡淡的說,“但我卻不想讓你死了。”

在這個初冬寒夜,李大人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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