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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四章出賣驸馬的後遺症

“說書”場子散了,天子退入殿後,侍講大臣魚貫而出。李佑與朱放鶴、以及若幹翰林官這些穿青袍的,隻能避讓一旁,請穿紅袍的先行。

趁此機會,朱放鶴對李佑低語道:“你啊,這嘴臉學得真快。勸陛下不以聲情自娛,你自身做得到麽?”

“身在其境,不得不爲爾。”李佑做出無奈樣子道。又盯着剛才向天子奏報讓他作朝會讀本官的那老者背影,歪歪嘴問道:“此人爲誰?”

朱放鶴知道李佑所想,笑笑道:“袁閣老。”

原來就是那個普遍不受京官歡迎的大學士,果然是人嫌狗憎!李佑心裏罵了幾句。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麽理由突然跳出來多此一舉,難道爲了迎合天子惡趣味?

這回李佑還真猜對了,袁閣老爲的就是既能在小處暗暗讨得天子歡心,同時又沒什麽風險,明面上也是褒揚李佑,不會落人把柄。他的行事風格向來如此,不然先皇怎會不由廷推直接簡拔他入閣,一直進位到文華殿大學士。

兩人同行出殿,朱放鶴邊走邊問道:“林黛玉是何人?天子爲何初見你便問此人近況?”

李佑支支吾吾簡略道:“此乃江南流傳的書中人物。”

朱放鶴大感興趣,追問道:“是何種書?”

李佑皺眉半天,“是一本佳人才子書,閨閣閱衆甚多。作者與我有一些關系,不曉得天子居于深宮怎的知道這書,奇哉怪也。”

朱放鶴畢竟對宮中事務熟悉,稍加思索便有了答案,猜測道:“年初太後下诏,從江南選了一批女官充實宮掖,莫非由此而來。”

李佑恍然大悟,那定然是了。皇宮中女官多要年紀較長、能書會寫、做事有分寸的。這年頭江浙一帶女子文化水平比較高,女官常常選于此地。所以這些人帶幾本《黛玉觀園記》入宮不奇怪,卻不知怎的讓天子看見了。

想至此李佑便忍不住問:“天子日常所讀何書居多?”

隻聽朱放鶴歎道:“慈聖宮和歸德千歲對天子管教甚嚴,每日讀書不出經義、史鑒、詩抄、時策、曆算,左右内監不敢有違獻者。”

李佑将音量壓到最低:“天子後宮可有侍寝之人?”

朱放鶴爲李佑的問題楞了片刻,搖頭道:“應當是無。慈聖宮怕天子年少傷身,嚴禁女色近旁,乾清宮所用女官皆爲中年婦人。”

這過的都是什麽日子…李佑在心裏爲皇帝陛下的苦悶生活嗚呼哀哉了一把。

估計這可憐的青春期少年整天活在子曰詩雲裏,偶然從女官手裏看見個《黛玉觀園記》便像撿了寶,哪怕是逆向後宮文也饑不擇食了。

而太後和千歲根據曆史教訓,嚴防内監獻惡書教唆天子,卻沒想到女官手裏也有了跨越時代的作品。

李佑可以斷定了,用春閨出題并非天子有意不端正,而是一個逐漸發育的少年對相關事情非常好奇的表現…唐詩宋詞裏寫閨情的還少了?大概這就是天子受到的最大尺度性教育。

可憐,陛下這點樂趣在今天被李大人誤以爲是出言戲弄,爲了自身形象義正言辭駁斥掉了。

眼看走到會極門這邊,朱放鶴要出去,臨别想起什麽道:“近月不見林驸馬,甚是怪異,我多方打探,卻聽說入住長公主府不曾外出。其中内情,李大人可曾知曉麽?據說之前你曾夜入驸馬府。”

李佑暗道這驸馬八成是被軟禁了罷,歸德千歲當然不會傻到将事情真相傳揚出去,不然平白給人口實,自尋煩惱。

該怎麽與朱部郎說?在其中充當了不光彩角色的李佑也很爲難。最後言簡意赅的說:“驸馬委托我敲登聞鼓狀告長公主,狀文在我手中…”

話這麽說倒是沒錯,就是省去了李大人引誘驸馬上鈎的前戲。

朱放鶴大驚失色道:“他竟要如此決絕?”

李佑看了看朱放鶴表情,繼續道:“我卻不知如何是好,但思量自身實在承受不起敲登聞鼓的後果,若皇家臉面蕩然無存,都是在下之過。便将狀文交給了長公主。”

朱放鶴歎口氣離開了,“雖屬無奈,那你可将驸馬害苦了。”

李佑回到内閣,已是午時,到了用飯時間。

内閣有制,爲了防火災,不許在閣中造飯就食,所有人吃飯必須出閣,大學士也概莫例外。

内閣庭院的角落裏,有個月門,穿過月門是單獨一排飯舍,與其他建築互不相連,據說是爲了防止做飯生火一不小心燒到中樞重地。

李佑站在飯舍門外,見裏面正有二十來同僚用飯,便琢磨起自己該坐哪裏。

正當此時又見一眼熟内監匆匆步入院中,叫道:“李大人!歸德主千歲有請!”

飯舍中頓時鴉雀無聲,衆人心裏的驚異不消說了。

他們之中年紀老的已經在内閣辦事二十餘年,雖然身在大内卻從未被天子、長公主、太後之類的皇家貴人單獨召見過。

而這李佑何德何能,據說隻是依賴于天官力薦的外方小子,正經出身都沒有,居然在上任半日内接連有恩遇?尤其那位在宮中威名僅次于聖母太後的歸德千歲,很少聽說她單獨召見外臣。

此人不尋常啊,看來需要重新認識了,衆人不約而同想道。

李佑隻好再次随着内監出了閣門。這位來請他的内監姓吳,确實已經有些熟了,三番兩次的被長公主派來,能不熟麽。

卻見吳公公在前頭引路,從東面繞過文華殿繼續向北而去。

李佑之前對大内格局稍微打聽過的,知道文華殿之北是号稱太子東宮的端本宮,當然現在沒有太子。便忍不住發問道:“要去何處?”

吳公公答道:“去端本宮偏殿,乃是歸德千歲在宮中治事小憩之所。”

李佑佩服到無語,長公主千歲真乃一代猛女,端本宮這麽有特殊含義的地方也敢去用。

吳公公猜到李佑所想,輕笑道:“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先皇臨終前,還欲将端本宮改了名賜予歸德千歲居住。千歲固辭不受,僅領了偏殿。先皇禦賜,誰敢說三道四?蓋因此處距離東華門很近,千歲出入便利。”

殿名昭鳳,台基低小,殿體規制不大,李佑看了後心道這千歲也不是沒顧忌。

不知爲何,歸德長公主正坐在椅上發怔,甚至沒有覺察到李佑被領了進來。

有左右宮女提醒,長公主才猛然醒神,先前的淡淡憂愁一掃而光,頃刻間恢複了神采奕奕,開口對李佑褒獎道:“李大人今日面聖,谏言得體,萬望日後多多扶助幼主,不可心生懈怠,朝廷必不負賢良。”

李佑微微一躬身,算是謝過。這幾句開門話絕對不是主題,且候着。

“距母後萬壽僅有數日,李大人應承的代制賀詩可曾拟就?”

李佑瞬間出現一腦門汗,自從任職敕命下達,他天天吃酒應酬,倒真把這事給抛之腦後了。幸虧如今時間還來得及,實在不行胡亂抄一首交差算了。于是答道:“已有腹稿,這兩日便奉上。”

好罷,這依舊不是長公主接見李佑的主題。

歸德千歲屏退了左右到遠處,又讓李佑上前幾步。距離甚至近到使李大人鼻中鑽入了幽甜的香氣,一時居然有點小小的心猿意馬。

“太後萬壽盛事,我夫妻不可缺位儀禮,但驸馬如今十分不妥當…”長公主低聲說道。

怎麽個不妥當法?李佑不聞不問的低頭數磚塊。

“還得煩請李大人去勸一勸驸馬。”長公主終于挑明了傳喚李佑的用意。

話說上回李佑幹脆利落的出賣了林驸馬,狀文到了長公主手中被展開後,簡直要把千歲氣炸了,二話不說将驸馬抓到公主府軟禁了,省的再出妖蛾子。

後來歸德千歲欲與林驸馬推心置腹認真談談,消除自家後院隐患。但似乎多年被壓迫的林驸馬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或者說被李大人洗腦洗的很成功,認準了登聞鼓三個字,口口聲聲要大鬧求解脫,長公主疲憊不堪的與之吵了數場均無果而終,林驸馬也就繼續被軟禁着。其實沒什麽影響,平常朝會可以替驸馬告病,來往的狐朋狗友見驸馬失蹤後誰又敢找長公主要人?

但眼看着太後壽誕,長公主與驸馬兩人身爲太後的唯一女兒和女婿,總不能不去應景。不過以林驸馬這憤激樣子,歸德千歲怎麽敢放心?真要在母後大壽上出了意外,她這千歲臉面何存?真是愁殺人也。

長公主對鑽了牛角尖的林驸馬說不服、打不服,無可奈何時便想着叫李佑來勸勸。

無論是從驸馬告狀本身,還是狀文内容,都不好張揚出去,容易引發不可控的連鎖反應。在找别人幫助容易洩密的情況下,歸德千歲也就隻能請深明内情的李佑去了。

皇家的家務事…不想在其中越陷越深的李佑連忙推脫幾句。

歸德千歲柳眉緊蹙,玉手拍案道:“李佑!此事究其源頭,卻是因你而起,我念在你及時相告,不與你計較。但堂堂八尺男兒身,敢做不敢當乎?”

“并非在下不願相助,實在是因在下無辭可說,不能勸得驸馬。”

歸德千歲胸有成竹道:“說辭我已替你備好,借你之口而已。你去照本宣科即可。”

懾于長公主連迫帶請,李佑最終不得不去。不過做夢也沒想到的是,這一去又給他的人生添了無數色彩,原本清晰可見的路線圖似乎都亂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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