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和他的隊員非常勇敢,一座鑽井平台上,工作人員大概有四五十人,而他們一架直升機上,标準是八名戰士,現在多加上了哈迪斯,也就是九名,他們機降到了平台上,沒有絲毫害怕。
這裏是民用設施,所以,從各種方面來講,他們是不能肆意攻擊的,不過,那個國旗太礙眼了,所以,哈迪斯必須要打掉它,這樣,也算是一種立威的方式,震懾了平台上的人,再說,以哈迪斯的姓格,哪怕就是他一個人,他也絕對敢在這裏大模大樣地走動,這些人,誰敢反抗?
曼蘇裏和紮德兩人看着從天而降的人,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煩,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裝糊塗,把這些人糊弄過去。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突然找到這裏來了,但是,兩人知道,他們絕對不是知道自己的秘密,才登上這裏來的,否則的話,他們一上來,肯定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東西了,而現在,他們更像是在耍威風一樣。
哈迪斯就是耍威風來了,這次攻擊行動,讓他很憋火,尤其是肥肉被空降兵吃了,讓他們海軍陸戰隊吃剩下的,所以,打斷了那個旗幟,他的心頭的怒火,才算是平息了一下,接着,看着那些石油工人,隻要對方宣稱,這裏不是伊拉克的領土,他們是侵略行爲,哈迪斯就可以更加大顯身手了。
可惜,對方沒有,本來還飄揚着的旗幟掉落之後,這裏的人,就換了一副臉色。
那個看起來比較老的,有四十多歲的男子,湊過來說道:“歡迎來我們鑽井平台上檢查,我們一定會配合好子弟兵的檢查。”
子弟兵?己方什麽時候成了他們的子弟兵了?哈迪斯心頭有種想笑的感覺,又覺得,己方靠着武力,欺壓這些手無寸鐵的石油工人,好像有些太不人道了。
“你們爲啥還要升起那面旗幟?難道不知道,現在的拉賈維政斧,已經改用了新的旗幟了嗎?”哈迪斯黑着臉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在海上,需要時刻知道風向和風速,那面旗幟,就是我們來看風向的。”中年男子說道。
“以後,需要懸挂拉賈維政斧的旗幟。”哈迪斯說道:“否則,我們下次開火,可就不僅僅是那面旗幟了。”
“是,是,一定的。”對方諾諾地答道。
哈迪斯看着對方的表态,非常滿意,領着人,向樓梯口走去,準備下二樓去查探,既然是檢查,那就要挨個地看好了。
看到他們要下樓,紮德再看到曼蘇裏仿佛腦子鏽住了,居然不知道引路,隻好自己跟着這位兇悍的長官,在前面帶路,雖然他對這裏也不怎麽熟悉,但是反正對方也沒有來過,随便轉一轉,也就過去了,他的經驗非常豐富,已經看出了這些人的來意。
懸挂新政斧的旗幟,那就先答應下來,反正晚上己方就溜掉了,愛挂誰的挂誰的。
“這個鑽井平台,曰産油量多少?”哈迪斯問道。既然是來檢查的,哈迪斯随口也問到了這個數據。
誰知,這個問題,讓紮德一振,他隻知道,這些鑽井平台一年的産油量,還是大概數字,這一個鑽井平台,他怎麽知道産多少油?
不過,他知道,現在絕對不能出問題,否則,對方一定會看出破綻,于是,他立刻以非常輕松的口吻說道:“我們這個鑽井平台,現在在穩定生産之中,曰産原油一千桶。”
聽到這話,哈迪斯頓時起了疑心,曰産才一千桶,你以爲這個數據很高啊?雖然在海上開采的難度比地面上的大,但是,都是相同的從上面打井,然後抽取石油,由于這裏的石油富極度高,儲量大,壓力高,所以,開采起來非常容易,雖然哈迪斯不是正式的石油工人,但是,他也曾經在陸地上的油田裏面呆過,看那管道的粗壯程度,這裏每天的石油開采量,應該在五千桶左右,要知道,這座平台,可是這裏最大的一座石油平台。
對方是在糊弄自己?這裏等己方接收過來,曰産原油肯定會更加提高的,他再把目光望向身邊的中年人,他的臉形圓潤,保養得很好,根本就不像是在海上天天風吹曰曬的石油工人的模樣,相反,倒像是一個在機關單位裏面吃皇糧的人,而且,看走路的氣派,就知道,這還是擁有一定權力的人,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這裏是我們的工人的休息和生活區。”紮德一邊走,一邊介紹道:“歡迎您進入檢查,不過,都是男人,裏面有些亂。”
裏面不僅亂,而且還很有味道,頭頂上盤旋着的直升機,讓他們開始有些驚慌了,那些荷槍實彈的大兵,讓普通人有一種天生的恐懼感,不過,現在看到早晨來到這裏的那個神秘人物正在和這些人交談,還非常親密,他們也放下心來。
哈迪斯的目光,銳利地注視着這裏,這些都是真正的石油工人,他們的眼中,有一種恐懼,這是正常的反應,所以,這裏應該沒問題。
又向前走,在機房内,大兵們搜查了一下,也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地方,終于,走到了角落裏的一個房門口。
“把這裏打開。”哈迪斯說道。
“這裏隻是一個普通的倉庫,裏面都是備件,而且比較髒…”,這時,曼蘇裏已經反應了過來,跟着上來說道,但是,他還沒有說完,就被哈迪斯打斷了:“打開。”
“鑰匙找不到了…”
“撬開它!”哈迪斯一聲令下,後面的一名陸戰隊員就走了上來,拿出了多功能匕首,
紮德的臉色漸漸地變了,隻要打開這扇門,他的秘密就暴露了,這些黃金,論價值,還不足以讓他送命,但是,會讓他的身份洩露,這才是最重要的,哪怕是他帶來的是美元,他也可以僞裝成是某個富戶,但是,這些黃金,那就隻有是特殊的人才能夠得到。
紮德看着對方慢慢地撬開了鎖子,知道,現在麻煩了。
突然,他向後跑去,隻兩步,就到了平台的邊緣,準備跳了下去。
以他的身份,被對方抓住了,說不定,就是個死刑了,雖然跳下大海危險很大,但是,也比留在這裏等死強。
可惜,他還沒有跳下去,就被兩隻有力的大手架住了胳膊,接着,冰冷的槍口就指到了腦門上。
“下面現在很涼啊,你要是跳下去,用不了半個小時,就會被凍僵了。”哈迪斯笑呵呵地說道,雖然說中東的夏季很熱,但是,現在可是1月,海水還是冰涼的。
“咣!”貨艙的門被打開了,裏面明顯放置着幾個箱子。
“這些是什麽?”哈迪斯其實認識了,上面用波斯語寫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字,他大概知道那些意思。
“嘩!”打開之後,立刻,耀眼的金光出現,裏面居然是金條!
“這些金條,是怎麽來的?”哈迪斯調侃地望着紮德和曼蘇裏兩人,他已經猜測出,那名少年所說的那架直升機,肯定是到這個石油鑽井平台上來的,就是來運這些金條的,而運到了這裏,然後,再通過船出海?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兩人,是要攜款潛逃了?
要是搜出來的是美元,那目标還不是很明顯,畢竟,很多人都能夠弄到美元,但是,金條,那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弄到的了。
“說吧,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石油鑽井平台能夠打出金條來。”哈迪斯說道。
紮德的臉色,已經如死灰一般。
看到對方的樣子,哈迪斯使了個眼色,立刻,一名戰士拿着匕首,在紮德的脖子上蹭了一下,一道血印子就出來了,這一瞬間,紮德感覺到脖子裏面一陣劇痛,還以爲是自己要被殺了,頓時,恐懼占據了他的内心,他說道:“我說,我是霍爾姆茲甘省的商務總司長紮德-阿普杜勒,這些金條,都是我從霍爾姆茲甘省的金庫裏面拿出來的,省長不聽從中央政斧的領導,我與他已經徹底決裂,這些金條,就是拿來準備獻給中央政斧的金庫的,隻是沒有想到,在這裏遇到了貴方,所以,我還沒有來得及送走…”
這可是三百公斤的金條啊!就這麽送走,真是有些不甘心啊,紮德也隻有這樣說,即使這樣,也不知能否讓對方放過自己,他們要是把自己殺了,然後把這些金條私自分了,自己也隻有認了。
亂世之中,唯一能發财的出路,就是當兵,這些兵大哥,天知道他們會怎麽對付自己。
哈迪斯聽到,眼前的這個家夥,居然是個霍爾姆茲甘省的大官,而且,從他的口裏,還露出了對拉賈維政斧的仰慕?看來,在這些地區裏,人民還是向往着中央政斧的啊?雖然不能僅憑着對方幾句話就相信對方,但是,對方說的,還是有幾分是真實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哈迪斯笑着問道,眼神中,卻有一股殺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