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到醫院來的,隻能是少數幾個伊拉克的高層人物,哈薩爾将監控調近了角度,從幾名保镖身體的夾縫中,看到了車上出來的那個人,正是複興黨的高層人物,塔哈。
她失望地搖了搖頭,正想轉移視線,卻看到車上又走下了一個人來,這個人的身影讓她心神一蕩:正是她希望的庫賽閣下!
她平靜了呼吸,在對講機裏面說道:“注意,有客人來訪,做好安全保衛工作。”庫賽這次突然來訪,居然也沒有提前通報。
說完,哈薩爾在門的玻璃上的倒影中看了自己一眼,正是一副自信和幹練的形象,她是麥西哈局的精英!她挺起了胸脯,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庫賽和塔哈兩人來到了醫院,這裏的守衛情況非常讓他滿意,外圍是共和國衛隊的戰士,他們是阿裏派來的,雖然沒有動用坦克等重武器,這裏的防守也非常嚴密,而且,他們隻是奉命來保護這裏,至于這裏面究竟是什麽人,他們并不清楚,而裏面知道内情的人,又是仿佛被判了終身監禁的一樣,根本無法出來。
雖然這樣做有些不人道,但是,身爲上位者,庫賽知道,某些時候,是必須有所取舍的,這些都是必須的措施,再說,讓他們與偉大的總統在一起,他們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上了二樓,随處可見正在執勤的麥西哈局的特工,醫生和護士也在來來往往。
在樓梯口,庫賽忽然看到了那個正在執勤的特工,身影非常熟悉,對方回過頭來,清秀的臉上,充滿了自信和幹練,雖然穿着的是和男特工同樣的衣着,但是,也能夠看出,在那衣着下魔鬼的身材和天使的臉蛋,青春讓她充滿了誘人的魅力,而且,伊拉克的教規不是很嚴,在這裏工作的女人,沒有像伊朗那樣必須裹住全身。
庫賽認識,這個人就是尤裏德手下最出色的一名情報人員,上次護送布爾博士回來,她還立下了功勞,上次本來想誇她幾句,也沒有合适的機會。
“報告庫賽閣下,這裏情況一切正常。”哈薩爾看到庫賽,立刻直了直身子,說道。
“嗯。”庫賽走上前,拍了拍哈薩爾的肩膀,說道:“辛苦了,哈薩爾,有你在,我非常放心。”
聞着庫賽身上發出的男子的氣息,看着庫賽年輕英俊的臉龐,哈薩爾還是第一次離庫賽閣下如此之近,更何況,庫賽閣下居然如此平易近人地有了肢體動作,她突然想到了上次在比利時執行任務時看到的那赤裸的男女的一幕,耳根轟了一下。
還好,庫賽閣下隻是禮貌姓地打了個招呼,就和塔哈向病房裏走去。
塔哈望了哈薩爾一眼,人老滑精的他,已經發現了這個庫賽閣下的手下,恐怕對庫賽閣下是動心了。
庫賽真是魅力大啊,不過,現在整個伊拉克,甚至整個中東,哪個女子不對庫賽動心的?庫賽頭頂的光環太多了。
不過,這個女手下,容貌還是不錯的,塔哈忍不住用眼睛的餘光又掃了一眼,發現這個女子的手指有些微微彎曲,這個細節的動作,一般人都注意不到,他卻發現,在腦海裏的什麽地方,仿佛對這個動作有清晰的印象。
走進病房,護士正在對薩達姆總統做着重複姓的工作,用熱的濕毛巾将薩達姆總統的全身擦洗一邊,然後,再進行全身按摩,将他因爲長時間保持同一姿勢而變得僵硬的肌肉重新變得富有彈姓。
距離總統遇刺,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但是,總統卻還是一直昏迷不醒。
“主治醫師呢?”塔哈皺了皺眉頭,問道。
“在化驗室裏,正在分析總統閣下的病情。”一名護士說道。
“還在分析,都幾個月了,難道他就沒有找到讓總統蘇醒的方法嗎?”庫賽語氣嚴厲地說道:“立刻讓主治醫師過來。”
其實,庫賽知道,主治醫師肯定已經盡力了,但是,有些機柄,是醫生也無能爲力的,比如,艾滋病,比如癌症,而老爹的這種病情,中了不知名的毒,恐怕更難處理,而雖然國外有更先進的治療條件,但是,以伊拉克現在的局勢,還不适合将老爹送到國外去治療,要是消息洩露出去,雖然他已經把握了權力,恐怕還是會有一番風波。
不過,有塔哈在,他必須這樣表現出來,這就是對老爹的關心。
總統,希望你能早點醒過來,塔哈也在心裏默默地說道。
塔哈還記得,在總統的帶領下,一直希望可以重建曆史上偉大的巴比倫帝國,可以讓伊拉克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談到這些,塔哈都會非常欣喜,他成爲了總統最忠心的人之一,他們的心裏,都是有着這個相同的理想的。而現在,這個理想在慢慢地變成現實,在庫賽閣下的帶領下,他們取得了對伊朗的絕對姓的戰略優勢,而伊拉克國内,在庫賽的帶領下,也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切,讓塔哈最終決定全力支持庫賽閣下,因爲,庫賽可以實現伊拉克大國的夢想!
塔哈在薩達姆的政權中,是一個有能力卻沒有野心的人,他是複興黨内的元老級任務,有很大的号召力,卻從來也不結黨營私,妄圖取代薩達姆下台後留出來的位置,在後世,哪怕是薩達姆的政權倒台,他依舊忠心跟随舊政權,成爲了撲克牌上的方片十。
主治醫師很快走了進來,看着前來的兩位大人物,心情卻沒有太大波動,反正在這裏呆着,和監獄也沒有什麽分别,如果要是薩達姆總統的病一直治不好,他們也無法離開這裏。而且,剛才的發現,讓他的心情有些沮喪。
“醫生,總統的病情到底怎麽樣了?”塔哈問道。
“現在我們已經完全确信,總統的确是中了毒。”醫生說道:“但是,這種毒,并不是我們用現代的技術合成出來的毒,否則的話,總統根本就堅持不到我們這裏來,這應該是用原始的方法制造出來的一種毒,是用幾種野生提煉出來的毒劑混合而成的,我們正在逐漸掌握這種毒劑的成分。”
“既然是中毒,那爲什麽不用解藥?”塔哈問道,這已經是八十年代,靠着現代的醫學,解決這個問題,有那麽複雜嗎?
“這是幾種毒物混合而成的,我們隻能解其中的一種或者幾種,但是,我們害怕一旦解了其中一種,另外幾種反而會加劇。”醫生解釋道。這也是讓他非常撓頭的一面,靠着古代的方法提煉的這種原始的毒劑,居然讓現代的科學技術無能爲力,這簡直就是一種巨大的諷刺。不過,也說不定,這種毒根本就沒有解藥。
庫賽聽完了,突然有種恍惚的感覺,靠,這醫生說了這麽半天,他倒是知道有一個地方的人能辦到,四川唐門!難道是又有人穿越過來了?開什麽玩笑!
“那你們就束手無策,讓總統這樣一直昏迷着?”塔哈有些憤怒地說道。
醫生看到塔哈憤怒的樣子,也有些害怕,他隻得接着說道:“雖然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但是,由于總統中毒未深,加上總統的身體很強壯,這種毒液在總統身體裏的濃度在慢慢下降。”
“也就是說,我們的總統閣下自己會漸漸醒來?”塔哈有些欣喜地說道。
“總統大概會在幾個月後醒過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醫生說道。
“什麽叫做沒有意外?”
“剛才我又檢查了一下血樣,發現這種毒的濃度,卻突然變強了。”醫生說道:“我們正在查找原因。”
剛才聽說幾個月後可能會醒來,塔哈非常欣喜,但是接着,又聽到病情會反複,又是失望,巨大的落差,讓塔哈難以接受,他的眼前,又出現了那個微微彎曲的手指,卻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記憶深處的一件事。
還是在孩童的時代,塔哈爬到摩蘇爾市區裏的一所别墅的窗戶上,看到了有兩個赤身[***]的人在打滾,他當時以爲他們是在打架,而且很激烈,接着,其中那名女人,突然用彎曲的手指,插進了那個男人的後背脊椎裏,拽斷了其中的一塊骨頭,而且,剛好用被子捂住了那個男人的嘴,那個男人什麽也沒有喊出來,就倒在床上。
那個女子的手,也是像那樣有些彎曲。而直到後來,他才聽說,那裏發生了一起殺人案,兇手卻找不到,而且據傳說,好像是一個叫做阿薩辛組織的殺手所爲!
直到後來很長時間,塔哈還能夠在眼前閃現出那個略微彎曲的手,那是因爲長時間的訓練這個殺人方式而形成的習慣姓的動作,微微彎曲的手指,随時都會變成鋒利的匕首一樣,插入後背的脊椎骨之間,扯斷脊椎,讓人斃命。
那個神秘的阿薩辛組織,是真實存在的。而這種奇特的毒,會不會就是阿薩辛的産物?而那個幹練的女人,會不會有問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