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隻手迅速抓住了扔在了床上的手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甩向了那個拿槍的負責人警察!他的目标不是槍,也不是拿槍的手,而是那個警察的眼睛!眼睛受到遮擋幹擾,在這樣自己多數倍的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敢随便開槍的。
而在出手的同時,他另外一隻手在床上一按,迅速的躍起,撲向了那個剛剛接手槍的警察!在他人躍起的時刻,身手披着的浴巾先甩了出去,一下遮擋住了前面四五個人的視線。
“小心!小心!”
“開槍!”
“别動!”
“别亂來!”
警察們七嘴八舌地喝令了起來,等到那個警察把手铐拍開,另外幾個人把浴巾撲開,赫然發現莊正不僅僅已經到了另外一個持槍警察的身邊,而且已經一隻手掐住了那個警察的脖子,手槍則落在了他的手裏,正對着他們這邊!
“現在又如何?我這樣往外面退,外面還有人嗎?”莊正冷笑道。“别以爲人多就有用,也别以爲有槍就有用。信不信在你開槍之前,我能把你們都殺了?”
剛才隻是警告,現在這才是威脅!
現在雖然還是有一支槍和他對峙着,但剛剛兩支槍、六個人都被他徒手瞬間攻破,現在他手裏有槍了,一切還真的不好說!這速度果然要比他們快得多啊!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這是在和政斧作對!這是在島上,你走不了的!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那個負責人沉聲說道。
這會兒他的壓力更大了,他要射莊正,至少有一個警察做擋箭牌,而對方的反應速度那麽快,就算他是神槍手也未必能夠成功擊殺。莊正則不一定非要射他,面前有五、六個警察,閉着眼睛随便開槍都能射中!就算他說的開槍之前把他們全部殺了可能誇張了,但要拉上三、四個墊背的,是很輕松的事情!
“哼,我若要和政斧作對,你們早死了幾百次!别那政斧壓我!你們這是個人枉法行爲,代表不了政斧,你們隻能代表極少數的警察敗類!”莊正冷笑道。
那個負責人和另外一個埋伏的警察臉上都泛起了難堪的表情,他們平時辦案多了、久了,可能會有警察的習慣強勢作風,但絕對不是貪贓枉法的敗類。隻是現在的情況,他們也說不清楚,本來隻是小小的治安問題,又因爲其他幾個警察的誇大部分、隐瞞部分的上報,鬧得持槍相對了,若真的有人死了……“你到底想要怎樣?”這已經是他沒辦法的服軟了,至少先将眼前的情況穩定再說。
莊正掃視了他們一眼:“我要求很簡單,第一,警察要做到‘公平’,别因爲涉及到外國人,就自己奴化的欺壓同胞讨好洋人!我打架是不對,民事問題、治安問題而已,最多批評教育、罰款拘留,但調戲污辱中學女生的人就能不處理嗎?第二,警察更要做到‘公正’,你們這幾個警察濫用特權、知法犯法,聯合外人圍毆一個中學生,結果輸了,就哭鼻子告狀的倒打一耙誣蔑于人!你們要不要臉?”
最後一句讓那幾個警察非常的尴尬,七個人沒有打赢一個人,反而被全部扔下海了,無論是不是他們警察先動手,都是非常丢人的事情!
那個負責人臉上陰晴不定,那一個翻譯兩個老外,已經離開島上了,在第二次被扔到海裏面漂着等營救的恐懼之後,他們已經放棄了報案,剩下給他們的是莊正襲警的罪狀了。現在從莊正的話來看,就算襲警了,也是迫于無奈的反擊。再則,雖然他怎麽看也不像是中學生,可他嘴裏說着是中學生,還有老外調戲中學女生,這就涉及到未成年人,更加的敏感了一點!
“那外國人已經離開了,他們放棄了報案,或許向你說的,他們有錯在先吧。現在你涉及襲警、以及剛才鬥毆的事件,請跟我們回去警局調查,如果确定你是自衛反擊,我們不會冤枉你,也會嚴肅處理他們幾個。你既然是清白的,應該不怕去一趟吧?”
他不覺得自己是警察敗類,但面對嫌疑犯,警察動手打了就是打了,他不覺得有絲毫的問題。隻是眼前這位下手比警察更狠,耗不起,隻能服軟先把漂亮話說出來了。
“我還能信你嗎?”莊正看着他,“剛剛我讓你放下槍,讓你們來拷我。可你們是什麽态度?我,還能相信你嗎?”
聽到他再一次的重複詢問,那幾個警察都望着那個負責的領隊,包括之前貿然扔出手铐的那個警察,這會兒在槍口之下,也不敢多嘴了,而且莊正的表現,也着實讓他震驚。
“你看好了!”在關鍵時刻,那位領隊的警察,起到了負責人的作用,果斷的把槍裏面的子彈卸了下來,然後扔在了床上。“這樣可以嗎?我身上沒有備用彈夾!”
看到他把子彈都拿出來了,其他幾個警察都暗暗着急,如果這個兇犯要開槍的話,那他們連一絲活路都沒有了!
“這是我的證件!如果我沒有公平、公正的處理,你可以向上級警監部門投訴,也可以向媒體通報!”連子彈都卸了,他幹脆放開到底。
莊正淡淡的說:“前提是我能出來,還有機會投訴、還有機會報料。事實上,我懷疑投訴有沒有效果。”不過雖然諷刺了幾句,但對于那個警察拿出來的誠意,他也沒有逼迫到死局。
在警察們的張望之下,莊正把挾持的那個警察推了過去,然後雙手快速的動作了起來,在他們看得眼花缭亂之下,迅速的把那支警用手槍給大卸八塊了,然後全部扔在了床上。
“比起取下子彈,這樣你們可以更加安心了吧?”
他們已經目瞪口呆了,聽到莊正的話,他們幾個都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把目光看向那個領隊。
“請問……你是……”那個領隊的警察也不知道怎麽問出口,面前這少年怎麽也不可能是警察、軍人,可對槍械遠比已經警察還熟,難道父輩是警察?軍人?還是……軍火商?
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他征詢了一下莊正的意見:“我接聽一下電話。”然後轉身示意自己沒有後備槍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