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大事。
不然斷不會驚動淩風。
能讓他們如此驚恐的唯有神族之人。
鳳驚羽沒有想到這些神族之人竟然如此卑鄙。
她讓幾個孩子,還有蘭姨留在空間裏,帶着白非夜閃身出了空間。
鳳驚羽一刻都不敢耽擱,她擡手撕裂空間,與白非夜兩個人直奔凰城。
凰城。
鳳栖宮前,站滿了圍觀的百姓。
玄清帶和幾個弟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站在鳳栖宮的城樓之上。
回風,流雪,賀遠,江逐月,離玉,湯圓,還有藥王谷的一衆弟子,全部被捆仙鎖綁着。
但凡跟鳳驚羽扯上點關系的,就連蘇無念都被捆仙鎖捆了起來。
玄清已經發話,隻要鳳驚羽不現身,每隔一刻鍾便砍一個人的腦袋。
已經有好幾個弟子倒在血泊之中。
圍觀的百姓吓得瑟瑟發抖。
“你們身爲神族便是這樣庇護天下百姓的嗎?依我看魔族都沒有你們自诩爲神的人殘忍。”蘇無念冷眼看着玄清,他一臉譏諷大聲質問着他。
玄清淡淡的掃了蘇無念一眼,他雙眼微眯。
衆人都沒有看到他出手。
蘇無念嗖的一聲飛了出去,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整張臉皺成一團,一口血噴了出來。
“尊上!”凰城衆人一臉驚恐大聲喊道,雖然蘇無念早已爲鳳驚羽正名,鄭重其事的昭告凰城衆人,她才是真正的凰城尊上,但是因爲她這個便宜的凰城尊上,連露過臉都沒有,所以他們還是習慣稱蘇無念爲尊上。
蘇無念被捆仙繩捆着,他大口大口喘息着,冷眼看着玄清,一貫冷漠出塵的臉上盡是憤怒。
回風與流雪他們也怒了。
賀遠更是怒氣沖沖的看着玄清大聲罵道:“呸!老子真沒有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人,神族了不起啊!在老子看來茅廁裏的蛆蟲,都比你這種看似仙風道骨,實則心狠手辣的人強,有本事你把我們都殺……”
他罵罵咧咧的,話還未說完。
玄清臉色一沉,他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臉上帶着幾分薄怒,神識一動。
“啊……”下一秒,賀遠忍不住痛呼出聲,他身上的捆仙鎖驟然收緊,已然陷入他的皮肉中,捆仙鎖能壓制他們的内力,此刻他們内力盡失,與尋常人無異。
回風,流雪,還有江逐月,他們的眼神跟刀子一樣,皆冷冷的看着玄清他們。
死?
他們怕嗎?
他們不怕!
是以他們臉上一點害怕都沒有,有的隻是不屑,還有憤怒。
這樣的人怎配得上神那個至高無上的字眼?
他們瞬間覺得神族也不過這樣。
不過比他們的修爲高了一些。
在某方面甚至還不如他們。
“在等最後一刻鍾時間,玉媱留在人界的孽種若是還不現身,就把他們全部殺了。”已經等了鳳驚羽幾個時辰,玄清已經失去耐心,他一臉肅殺的看着賀遠他們說道。
“哼!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們啊!”賀遠刺鼻冷冷一哼,他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抱着同一種心裏。
他們甯願死,也不願鳳驚羽冒險來救他們。
無人知曉得知她還活着的時候,他們有多高興。
太陽已經西斜。
一刻鍾的時間稍縱即逝。
玄清雙眸微眯,他漫不經心的看了他們一眼,淡淡的說道:“把他們全部都殺了。”
“是師尊!”一衆弟子拱手說道,他們衣袖一揮亮出自己的劍來。
“一個一個的來,就先從他開始。”玄清的目光落在最靠外的江逐月身上,他擡手将打魂鞭丢給一個弟子。
他就是要讓這些蝼蟻知曉,惹怒神族的下場。
那個弟子接過打魂鞭,他飛身來到江逐月面前。
無論是江逐月也好,還是其他人也罷,他們皆嘴角上揚,臉上帶着嘲弄,更帶着赴死的慷慨。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個弟子緊握打魂鞭,他勾唇冷冷一笑,一鞭子朝江逐月掃去。
打魂鞭可是神器,幾鞭子下去保證抽的他魂飛魄散。
江逐月連眼都沒有眨一下。
他若是怕了,算他輸。
眼見打魂鞭就要落在他身上。
“不,不要……”就在那個時候,一個紅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她一臉驚恐飛身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江逐月,用她瘦弱的脊背,硬生生的替他擋下打魂鞭。
“啪……”打魂鞭狠狠的抽在溫岚身上。
“啊……”她緊緊抱着江逐月,忍不住痛呼出聲。
江逐月清楚的感覺到她的神魂,乃至她整個人都狠狠的顫抖起來。
他心中一痛,紅着眼沖着溫岚大聲吼道:“你這個瘋女人來這裏添什麽亂?快滾回雲都去!”
他沒有發覺,他的聲音顫抖,裏面滿是害怕。
溫岚已經痛的快要昏死過去,她咬緊牙關,緩緩擡起頭看着江逐月展顔一笑:“你要死可以,但是我必須死在你前面。”
江逐月眸光一凝,他難以置信的看着溫岚,心中無比震撼。
他一直以爲,她對他不過一時興起而已。
那些纏綿不已的情話,還有她的滿腔熱情,他從未放在心上。
這一刻,他不得不正視她的真心。
原來她對他竟是真心的!
他眼圈泛紅目不轉睛的看着溫岚說道:“聽話,你快點離開這裏,我不值得你這麽做,你會死的知道嗎?”
說道最後江逐月忍不住咆哮出聲。
“我,我不怕死,我隻怕,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溫岚含笑沖着江逐月搖了搖頭,她逐字逐句的說道,說的無比認真。
“你……”江逐月看着她這幅模樣,他突然哽咽住了。
他聲音放緩:“溫岚聽話,你立刻離開這裏。”
“我不要,我說過了,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你前面。”溫岚明明柔情似水的看着江逐月,但吐出的話來無比固執。
在場所有人皆被她感動了。
當然除了那些冷血無情的神族人。
“溫岚,算我求你了,你離開這裏好不好?”江逐月的心從來都不是鐵做的,他深深的望着溫岚那張明豔動人的臉,近乎哀求的說道。
他不想她死,隻希望她好好的活着。
溫岚的固執是他想象不到的。
她緊緊抱着江逐月,含笑看了他一眼。
旋即她依偎在他胸口,緩緩的閉上了眼,輕聲呢喃道:“我這輩子就認定了你,生也罷,死也好,我總要與你在一處的,還是說你覺得我沒有資格陪着你一起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