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了?”一時之間,鳳驚羽竟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蘭姨無比清楚的告訴她:“自然是有身孕!”
“哈哈哈……”鳳驚羽突然大笑了起來,她看着蘭姨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的。”
她又不是雌雄同體,孩子說有就有。
說起來,真是一把辛酸淚,她到如今還素着呢!
“你确定?”蘭姨狐疑的看着她,顯然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我百分百确定。”鳳驚羽毫不猶豫的說道,這件事吧!她真覺得是蘭姨大驚小怪了。
“這李子你不覺得酸嗎?”她說什麽蘭姨都是不信的,起初蘭姨還以爲她臉皮子薄,不好意思的承認,如今看來全然不是這樣。
“酸嗎?我覺得它很甜啊!”鳳驚羽邊吃邊說。
“鳳丫頭,我隻嘗了一口便酸倒了牙,你說它酸嗎?”蘭姨清楚的記得她的口味,鳳丫頭也吃不得酸。
鳳驚羽看了蘭姨一眼,她垂眸看着手中咬了一半的青李子。
單從顔色上來分辨的話,這種李子确實應該很酸。
爲毛她覺得一點都不酸呢?
是她的味覺出了什麽問題嗎?
“你沒有發現,你這幾日特别嗜睡嗎?”蘭姨又善意的提醒了鳳驚羽一句。
鳳驚羽一想,整個人頓時愣在那裏,跟個石雕似的,别提有多僵硬了。
是哦!她這幾天特别嗜睡,總是吃完飯就困了。
早飯後得睡。
午飯後得睡。
晚飯後,更是早早便睡了。
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她随意擺了擺手,一定是天太熱了,她才打不起精神來。
“你的小日子是什麽時候?”蘭姨看着鳳驚羽問道。
鳳驚羽垂眸想了想。
一想,她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她的大姨媽一向很準,這一次竟然推遲了六天。
霧草,這是什麽情況?
看的她的臉色,蘭姨就知道自己猜準了。
“鳳丫頭,你精通醫術,不然探探脈,看看脈象如何。”她一句話瞬間提醒了鳳驚羽。
就是她愛吃酸,嗜睡,大姨媽晚了又如何?
指不定是天熱的緣故。
她擡手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那瞬間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脈滑如走珠,她竟然爲自己診出了喜脈。
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小腹,那裏果然氤氲着一團柔和的光。
她一下子就方了!
這他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連個男人都沒有,怎麽就懷孕了?
“鳳丫頭莫慌,這是好事,我這就去告訴尊主。”蘭姨喜滋滋的就要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君落淵。
她哪裏知道,這幾日雖然兩人相擁而眠,但除了親個嘴,從未越雷池一步。
“蘭姨,且慢!”鳳驚羽整個人都懵了,她一把拽住蘭姨。
去告訴君落淵什麽?
告訴他,她給他織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蘭姨見她臉色難看的很:“鳳丫頭你怎麽了?可是身體不适?”
鳳驚羽随意擺了擺手:“蘭姨,我想一個人靜靜,這個消息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蘭姨給她倒了一杯茶,默不作聲的退了下去。
偌大的寝殿隻剩下鳳驚羽一個人。
孩子們全在她的随身空間裏修煉。
鳳驚羽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
許久她才回過神來。
她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小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誰來告訴她究竟怎麽回事?
她爲何會有孕?
她怎麽可能有孕?
一旁焚着香,是她喜歡的梨香。
輕煙渺渺,鳳驚羽雙手落在太陽穴上,她一副崩潰的模樣。
她仔細回想了近一月的事,并未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難道有人給她下藥了?
這個念頭一出,旋即她便否定了。
她早已百毒不侵。
難道有人趁着她睡着了,非禮了她?
這也不可能,以她現在的修爲,有人靠近她,她不會不知道。
還是說有人在夢裏,對她做了那些羞人的事?
這也不可能啊!
她想的頭都快炸了,都沒有想出什麽來。
忽的,她耳邊回想起丫丫的話來。
那是她還以爲不過是孩童的戲言,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焦躁的在屋裏走來走去。
越走她心裏越是煩躁。
命運這是跟她開什麽玩笑?
在她同意嫁給君落淵的時候,懷孕了不說。
神他麽的,她竟然都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誰?
這是什麽劇情,敢不敢再狗血一點!
難道又要讓她經曆一次,帶着孩子找爹的劇情?
忽的,她停了下來,她呆呆的坐在貴妃榻上。
一個人想了很久。
她不能帶着一個父不詳的孩子,厚顔無恥的嫁給君落淵。
她一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
讓那個動了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想清楚之後,她便做出了決定。
……
夜幕降臨。
君落淵回來了,看着空蕩蕩的大殿,他微微一怔,往日阿羽會在貴妃榻上等他。
他一回來,幾個孩子便會歡歡喜喜的朝他撲來。
今日怎麽沒有人?
“夫人,還有少主他們呢?”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婢女。
鳳驚羽他們住進來之後,他便添了幾個婢女,近身服侍她和幾個孩子。
難道發生什麽事了?
君落淵右手微擡,遣退了他們。
他剛準備用傳音術,問一問鳳驚羽他們在哪裏。
“尊主。”就在那個時候,淩風還有淩雲大步走了進來,兩個人的臉色難看的很。
“發生什麽事了?”莫非阿羽還有孩子們出事了?君落淵心中咯噔一聲。
“請尊主出去一看。”淩風與淩雲實在不敢開口,兩個人低低的垂着頭,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君落淵大步朝外走去。
月色清幽。
他還未走去大殿,一眼便看到外面擺放着的那些箱子。
兀的,他眸光一凝,腳下一頓,整個人愣在那裏。
這些全部都是他送給阿羽的聘禮。
竟然原封不動的給他送了回來!
阿羽這是何意?
就在那時,一個白色的身影朝他走了過來。
來的是江逐月。
君落淵雙眸猶如墨汁染就一般,黑的透不出一點光。
他站在一片陰影之中,看上去格外的瘆人。
江逐月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麽一個苦差事,怎麽就落到他頭上了。
“拜見雲都尊主,師傅命我把這封信交給尊主。”他對着君落淵拱手一禮,雙手奉上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