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落淵飛快的從納戒取了兩件衣袍,一件蓋在他與鳳驚羽的身上,一件攥在他手心。
他看着墨雲染的眼中盡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好一個藥王谷谷主,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般下賤恥的人。”墨雲染一眼就認出鳳驚羽來,她一臉鄙夷匆匆轉移視線。
再不看他們兩個人一眼,她怕髒了她的雙眼。
因爲她從未見過君落淵取下面具的模樣,竟沒有認出鳳驚羽身下便是她心心念念的洛淵哥哥。
是鳳驚羽低估墨雲染了。
更準确的來說是她低估雲都墨家了。
墨雲染是中了毒不假,她雖不似鳳驚羽百毒不侵,但墨家人的體質超乎常人,無論中了什麽毒,他們的身體都可以将毒性慢慢淨化。
所以墨雲染并沒有死。
更巧的是她也進了藏兵閣,同樣一件東西都沒有拿。
待君落淵蓋住他與鳳驚羽之後。
墨雲染緩緩轉過身去,她手持長劍,一步一步朝他們兩個人走去。
君落淵雙眸微眯,他早已起了殺心。
隻是他内力全無,眼下阿羽又暈了過去,萬不能輕舉妄動。
“我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也算做了一樁善事,省得你們再去禍害其他人。”墨雲染幾步走到鳳驚羽與君落淵面前,忽的一件十分熟悉的東西毫無預警的映入她的眼簾。
她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面具,眼中幾乎滴出血來。
“你是洛淵哥哥?”她難以置信的看着君落淵的臉。
君落淵沒有開口。
“你與這個女人,你們真的……”墨雲染氣的渾身顫抖,猶如萬箭穿心那般,一股劇痛在她胸腔蔓延開來。
在她驚愕之際。
君落淵将鳳驚羽裹好,起身之際他已經穿好衣袍。
在墨雲染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君落淵已經出現在她面前,他面無表情的掐着她的脖子。
忽的氣海丹田那股強悍的氣息,在他心頭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他的内力竟然恢複了這是怎麽回事?
不僅如此還更上了一層樓。
“洛淵哥哥你竟然在這裏與她苟合……”墨雲染的話還未說完,君落淵一掌将她震得飛了出去。
“噗……”墨雲染狼狽的摔在地上,她一口血噴了出來,一臉不甘看着君落淵歇斯底裏的吼道:“這個女人處處都不如我,她根本配不上你,你告訴我爲何偏偏是她?”
“在我心裏你連她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君落淵冷眼睥睨墨雲染,他臉上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哈哈哈……”墨雲染一臉悲戚,她放聲大笑了起來,笑着笑着她放聲痛哭了起來。
在他眼裏她算什麽?
她的這一片真心又算得了什麽?
“幾次三番害她和幾個孩子的是你吧!”君落淵的聲音淩厲如刀,一刀一刀割在墨雲染的心頭。
“洛淵哥哥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你的話。”她淚眼模糊的看着君落淵,又秀起演技來。
君落淵衣袖一揮,一團白色的光沒入她的靈台之中。
墨雲染人整個人變得呆滞起來。
以前君落淵隻是天階中期,有幾種術法因着實力不夠不能用,現在他已經步入天階巅峰,再不存在實力不夠的問題。
他對墨雲染用過了搜魂術。
墨雲染對鳳驚羽還有幾個孩子做過的種種,全部呈現在君落淵眼前。
霎時間他眼中殺氣大盛。
他原本準備直接殺了墨雲染的。
可想到事關她和幾個孩子,他決定讓她自己來處置她。
他眼波一沉,右手緩緩對準墨雲染的靈台。
“啊……”墨雲染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
君落淵先廢了她的功力,又抹去方才一切留在她腦海中的記憶。
墨雲染身子一軟昏死過去。
君落淵小心翼翼的抱起鳳驚羽,探了探她體内的氣息,她體内的氣息不在躁動,已經回歸于氣海丹田,他提步将她放在内室的榻上。
鳳驚羽還沒有醒來,她臉上的紅潮已經退去,面白如玉泛着淡淡的光芒。
君落淵坐在榻邊凝神看着她,他向來沉寂無波的眸子柔光四溢,溫柔的幾乎溢出水來。
忽的,他眸中深處閃過一絲擔憂。
她并不知他功力全無的事情。
若她醒來知道方才發生的事,會不會怨他,恨他?
會不會認爲他是一個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換做任何人都會這樣認爲吧!
君落淵思慮再三,終于做出一個決定。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擡手落在鳳驚羽的靈台上。
抹去她方才的記憶。
他甯願她什麽都不知道,也不願她恨他。
做完這一切,他又從她的納戒取了一件白色的衣裙。
别問他爲何能從她的納戒取東西。
他的功力之所以恢複,應該全是拜靈修所賜。
如今兩個人的靈力同出一源,氣息相近,她也可以随意從他的納戒拿東西。
縱然已經看過她的身子。
但他還是覺得自己雙頰滾燙的很。
他的某一處竟然有又反應。
無奈他隻能移開視線,再不看她一眼,雙手摸索着給她穿衣裙。
這對他來說真是煎熬的好。
看得見卻不能吃,特别是在剛剛嘗過她的美味之後。
這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片刻,君落淵摸索着替鳳驚羽穿好衣裙。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頭上滾落下來,毫不誇張的說他的衣袍都被汗給浸濕了。
他咬牙看了一眼自己依舊沒有消停的某處,運功強行想讓它安分下來。
誰知道他越是運功,它非但沒有消停,反而越發亢奮。
即便坐在榻邊,依舊能看到下腹頂着一把小傘。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不信這個邪了,他竟然控制不住它。
他準備再次運功去壓制它。
“嗯……”怎料就在那個時候鳳驚羽突然睜開了眼。
君落淵一驚險些走火入魔。
“阿羽你醒了!”他極力表現的面色如常,某一處卻依舊頂着一把小傘。
“嗯。”君落淵伸手去扶鳳驚羽,卻被她避開,她自己從榻上坐了起來,一臉疑惑的看着君落淵問道:“方才發生什麽事了?我怎麽會躺在榻上?”
不知爲何她腦海中一片空白,竟然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了。
你說奇怪不奇怪。
莫非她得了健忘症?
“龍族先祖留下的氣息太過霸道,你在煉化的時候險體内真氣大亂險些走火入魔,因此你才昏了過去,不過你不用擔心,現在那絲氣息已經完全與你融爲一體,你感覺一下。”君落淵的話說的滴水不漏,且合情合理,隻是他的目光有些躲閃,并不敢直視鳳驚羽的目光。
不過鳳驚羽并未注意到。
她迫不及待探了探自己的身子。
她竟然又進階了。
從聖階巅峰一下子步入天階中期。
步入天階之後她修的便是靈力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
重要的是丫丫有救了。
忽的,她發現自己的衣裙竟然被人換了。
“君落淵是你替我換了衣裙?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鳳驚羽登時就怒了,她一把抓住君落淵的衣領,怒不可遏的質問着他。
君落淵正準備開口解釋。
怎料鳳驚羽目光突然落在他的某一處,那裏還頂着一把小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