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驚羽扭頭一看,果不其然。
他們身後空蕩蕩的,就連湯圓和小一它們都不見了。
她嘴角一抽。
龍族先祖布下的迷宮果然厲害。
“阿辰,阿玄,你們進空間陪妹妹吧!”她垂眸看着兩個孩子說道,緊緊牽着他們的手,生怕她一松手,他們也不見了。
“娘親好。”兩個孩子點頭說道,末了還不忘囑咐鳳驚羽一句:“娘親你一定要小心。”
“嗯。”鳳驚羽神識一動,将兩個孩子送進她的随身空間。
她邊走,邊凝神看着四周。
兩邊的牆不停的移動着,且一點規律都沒有。
明明前面是有路的,可等她走到前面的時候,前面卻沒了路,真是變化莫測。
“霧草!”她忍不住口吐芬芳,隻能換一條路走。
“小一,小二……”她邊走邊揚聲喊着小一它們,同時用心感應着它們的氣息。
她對藏寶閣裏面的寶貝一點興趣都沒有,她隻想知道龍族先祖留下的氣息在什麽地方。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座迷宮竟然還能隐秘氣息,以至于她什麽都沒有感應道。
在他們進入迷宮之後。
墨雲染與墨家衆人也進了迷宮。
一進迷宮,走了沒有多遠,衆人便走散了。
墨雲染獨自一個人走着,四周沒有人,她也不必秀演技了。
她眼波微沉,面無表情的看着四周,一點頭緒都摸不着,隻能跟着感覺走。
“小一,小二……”鳳驚羽邊走邊喊,毫不誇張的說在迷宮裏面繞來繞去的,她的頭都大了。
“藥王谷谷主。”這一次她聲音落下總算有人回應了。
雖然她并不待見這個人。
她扭頭看去,隻見墨雲染在她身後不遠處。
她嘴角一勾,臉上閃過一絲譏諷。
冤家路窄,這句話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墨家大小姐真是巧啊!”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墨雲染這朵白蓮花。
“這說明什麽?我與藥王谷谷主一定有特别的緣分。”墨雲染幾步走到鳳驚羽身旁,她笑盈盈的看着鳳驚羽說道。
“我也覺得與墨家大小姐特别有緣。”鳳驚羽鳳眸微眯,她順着墨雲染的話說了下去。
“不知怎的我一見藥王谷谷主便心生歡喜,不如我們就結伴而行吧!”墨雲染笑的婊裏婊氣的看着鳳驚羽說道。
“好啊!”鳳驚羽答得爽快,趁機弄死這個小白蓮豈不妙哉。
墨雲染也是這樣想的。
不得不說她們兩個人可真是心有靈犀。
鳳驚羽在前。
墨雲染在後亦步亦趨的跟着她,生怕跟丢了她。
她直勾勾的看着鳳驚羽的背影,臉色陰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她雙眼戾氣橫生,殺氣四溢。
兀的,鳳驚羽突然轉過身來。
墨雲染這幅猙獰的模樣,一下子落入她眼中。
“墨家大小姐這是怎麽了?看上去臉色有些不佳,可是還在爲尿褲子的事耿耿于懷?習慣了也就好了!”鳳驚羽體貼入微的看着墨雲染說道。
墨雲染瞬間恢複如常,她笑盈盈的看着鳳驚羽說道:“藥王谷谷主說笑了。”
她這番話簡直往墨雲染心頭插了一刀。
寬大的衣袖下,墨雲染死死的攥着手。
習慣你個頭!
這個小賤人一定是故意的。
她發誓一定要弄死她。
鳳驚羽再不看墨雲染一眼,她接着往前走。
墨雲染踩着小碎步,離她更近了一些。
她冷冷盯着鳳驚羽的背影,陰森森一笑,不動聲色從納戒取出一把匕首來。
對着鳳驚羽的背狠狠刺了下去,小賤人去死吧!
就在那個時候,鳳驚羽突然轉過身來,她看着墨雲染妖娆一笑:“墨家大小姐這是做什麽?”
墨雲染驟然一驚,她握着匕首的手一松。
“啊……”明閃閃的匕首直直的刺入她的右腳,痛得她面色煞白,出了一身的冷汗。
鳳驚羽一驚,她垂眸看着她腳面上的匕首,十分大度的寬慰着:“不過是尿了褲子,墨家大小姐怎的如此想不開呢?你這樣可不好,也太小肚雞腸了些,這是有都想不開竟然想廢了自己的腳。”
墨雲染疼的渾身顫抖,聽着鳳驚羽的話,她氣的眼前一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鳳驚羽說着一頓,她接着啧啧歎道:“腳有什麽錯呢?你爲何要這樣對它?”
墨雲染氣的快要爆炸了,她面容僵硬擠出一絲笑容,看着鳳驚羽說道:“我突然看見衣袖上有個線頭,想要用匕首割掉那個線頭,沒想到手一滑竟然傷到了自己,真是笨手笨腳的,讓藥王谷谷主見笑了。”
她編的這個理由可真不錯。
鳳驚羽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墨家大小姐再割線頭的時候,可千萬小心一些,再來一次你的腳可就要廢了。”
“好!”墨雲染疼的冷汗淋淋,她胸膛劇烈起伏着,老娘想割的是你的頭。
鳳驚羽懶洋洋的轉過身去,背對着墨雲染,她笑的跟隻老謀深算的狐狸一樣。
小樣跟她鬥,她還太嫩了些!
這叫什麽?
這叫自作自受!
瞧!都省得她動手了。
墨雲染附身拔除匕首,她忍着劇痛跟在鳳驚羽身後。
走了沒有幾步。
這一次,她默不作聲的從納戒摸出一瓶毒藥。
她面色驟冷,她就不信她弄不死她。
鳳驚羽眼底閃過一絲譏諷。
白蓮花若是不作妖了,那還是白蓮花嗎?
墨雲染悄咪咪的擰開瓶蓋,将瓷瓶對準鳳驚羽的背。
這可是奪命散,沾之必亡。
她冷冷一笑,揚手就要把毒藥灑在鳳驚羽的背上。
“我剛才忘了問墨家大小姐,我醫術不錯,可用我幫你包紮傷口?”怎料就在那個時候,鳳驚羽突然又轉過身來。
真真是殺了墨雲染一個措手不及。
“咚……”許是心虛的緣故,墨雲染身子一僵,她手一滑,手中的瓷瓶恰好落在她的右腳上。
白色的粉末瞬間撒了出來,好巧不巧正好撒在她的傷口上。
墨雲染吓得瞬間白了臉。
“原來墨家大小姐已經準備好療傷藥了呀!我等你,你趕緊包紮傷口吧!”瓷瓶裏是什麽東西,鳳驚羽再清楚不過了,她可是毒它老祖,墨雲染這朵白蓮花竟然在她面前班門弄斧。
哎!她十分同情她。
她的手段也太菜了。
墨雲染剛要說話,毒性突然發作。
“砰……”在鳳驚羽的注視下,她直挺挺的朝後倒了下去,白白嫩嫩的小臉染上一層青黑色,一看便知的中毒了。
她渾身僵硬,整個人控制不住的抽搐起來。
“呀!”鳳驚羽看着她一驚,一臉詫異的說道:“墨家大小姐這是怎麽了?怎麽年紀輕輕的就得了腦梗塞?可是平時大魚大肉吃得太多了,也不知道吃點素的。”
墨雲染雙眼上翻,渾身抽搐的更厲害了。
混蛋,小賤人,她哪知眼見看見她得了什麽腦梗塞?
話說腦梗塞是什麽玩意?
“我看着這樣不像是腦梗塞啊!怎麽更像是羊角風?”鳳驚羽一臉凝重,她單手撫摸着下巴,認認真真研究着墨雲染的病情。
墨雲染劇痛難忍,她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她昏死過去前最後一個念頭,羊角風又是什麽鬼?
她不是說她醫術不錯嗎?
難道她看不出來,她這是中毒了嗎?
怎麽還死愣在那裏?
不該立刻上前救她嗎?
鳳驚羽懶洋洋的看着墨雲染昏死過去,她又上前在墨雲染身上補了兩腳。
“這可如何是好?我可不擅長醫治醫治羊角風,墨家大小姐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找人。”語罷,鳳驚羽揚長而去。
都不用她動手,白蓮花就自己作死了。
唯一遺憾的是白蓮花死的太容易了一些。
鳳驚羽才走了沒有多遠。
“阿羽!”忽的,君落淵從旁邊的那條路朝她走了過來。
鳳驚羽微微一怔。
她相見的一個都不出現。
她不想見的人,一個接一個出現在她面前。
蒼天啊!大地啊!你可真是疼愛我。
“你怎麽也沒有找到出口?”她挑眉看着君落淵問道,依他的智商應該已經走出去才對吧!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君落淵凝神看着鳳驚羽說道。
“找我幹什麽?”鳳驚羽的話恁的不解風情。
“你說找你幹什麽?”君落淵幾步走到鳳驚羽身旁,他不由分說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
“我這麽知道你找我幹什麽?”不解風情加一,鳳驚羽一臉嫌棄的看着君落淵的手,用力甩了一下:“你放開我!”
“阿辰和阿玄呢?”君落淵面帶凝重看着鳳驚羽問道,兩個孩子該不是也跟她走散了吧!
“他們在我的随身空間裏面。”鳳驚羽如實說道,她冷眼看着君落淵的爪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現在可以拿開你的爪子了吧!”
“你确定?”君落淵挑眉看着她問道。
“我确定,十分的确定。”鳳驚羽點頭說道。
“你确定你自己走得出去?幽夜,還有小一它們都已經走出去了,你準備在裏面耗多久?就不怕别人搶走龍族先祖留下的氣息嗎?”君落淵早已經抓住鳳驚羽的心裏。
鳳驚羽什麽都好,就是方向感差了些。
此時此刻她心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說:“這個狗男人分明是趁機沾你的便宜,趕緊讓他滾蛋。”
一個說:“離了他,你走得出去嗎?難道你不想要龍族先祖留下的氣息了嗎?”
最終鳳驚羽妥協了,她冷冷掃了君落淵一眼:“還不趕緊走。”
她沒有看到君落淵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媳婦是用來幹嘛的?
當然是用來套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