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日光之下,他一襲烏金的衣袍,頭戴金冠,臉上帶着同色的面具,金光熠熠襯得那雙狹長的眸子格外的深邃。
鳳驚羽擡眸朝他看去。
他那頭墨色的長發一下子映入她的眼簾,她眼底閃過一絲笑紋。
由此可見這厮的内力已經恢複了!
南宮曉月的話一字不落的落入君落淵耳中,他瞳孔微縮,擡眸朝南宮曉月看去。
墨雲染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寬大的衣袖下她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緊張的心都快從嗓子裏跳出來了。
她想聽他親口說出那句話。
這幾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君落淵動了動嘴。
鳳驚羽從他的口型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麽話。
“本尊。”他的話脫口而出的那瞬間。
鳳驚羽冷眼看着南宮曉月,她揚聲說道:“我孩子的父親是誰?這與你何幹?”
她甚至在聲音裏加注了内力。
她聲音之高生生壓過了君落淵的聲音,甚至激起陣陣回聲。
以至于所有人都沒有聽到君落淵的話。
“拜見尊主!”所有人齊刷刷的對着君落淵行禮。
“都起來吧!”君落淵右手微擡緩緩說道,他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樣,與所有人都拉開一道無形的距離,那般高高在上,令人望而生畏。
墨雲染同樣沒有聽到他方才的那兩個字,她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在鳳驚羽與君落淵身上來回移動,想要看出些端倪來。
衆人起身之後,南宮曉月這才有功夫理會鳳驚羽:“莫非藥王谷谷主也不知道幾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她嘴角上揚,一臉嘲弄的看着鳳驚羽。
鳳辰和鳳玄對視一眼。
他們的爹爹不就是君叔叔嗎?
他們往一起一站,就連三歲小孩都能看得出來。
這個女人爲何要這樣說?
幽夜上前一步想要開口。
鳳驚羽趕在他前面,冷眼看着南宮曉月說道:“這與你何幹?莫非姑娘不是出于醫仙門?而是出自八卦門?是以才專門打聽别人的八卦?”
幽夜即便說他是孩子的爹,也不會有人信的。
爲何?
他們往那一站便已經說明了一切。
寬大的衣袖下君落淵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無不訴說這他心中的憤怒。
“啓禀尊主,藥王谷谷主未婚先孕,行爲不檢,德行有虧,如此滿身污點之人,怎配進入龍族先祖的仙府?豈非玷污龍族先祖聖地?請尊主下令取消她進入龍族仙府的資格。”南宮曉月幾步上前對着君落淵盈盈一福,有理有據的說道。
墨雲染一眼不眨的看着君落淵。
她倒要看看他會不會公然的維護這個女人。
若是會便證明那個女人所言非虛。
若是不會一切便是誤會。
他與這個女人,還有這幾個孩子一點關系都沒有。
淩風與淩風站在君落淵的身旁,四周的氣壓極低,兩個人面無表情的看了南宮曉月一眼。
這個女人敢這麽說主母跟幾位少主,無異于太歲頭上動土。
他們敢保證她一定會死的很慘。
所有人都在看着君落淵如何作答。
“尊主,南宮小姐說的極是,若是讓這樣的人與我們爲伍,豈非是對我們的羞辱。”一個紅衣女子涼飕飕的看了溫岚一眼,同樣站了出來看着君落淵說道。
君落淵内心怒火狂湧,他身上每一根毫毛都在叫嚣着他的憤怒。
此刻,他多想堂而皇之的告訴這些人,他便是她的男人,這幾個孩子的父親。
鳳驚羽如何不知他的想法。
她擡眸給了君落淵一個眼色。
狗男人你若是敢說……
剩下的自己體會。
“有令牌便可進入龍族仙府,我師傅有令牌爲什麽不能進入?”溫岚怒氣沖沖的看着南宮曉月與溫情大聲說道。
溫情是二房嫡女,與她素來不睦。
“她們可曾婚配?”鳳驚羽看着溫岚小聲問道。
溫岚不知她爲何這樣問,她搖頭看着鳳驚羽說道:“未曾。”
鳳驚羽勾唇一笑,她步履從容的站了出來,眯眼看着南宮曉月與溫情問道:“兩位覺得我德行有虧是嗎?”
“你的所作所爲不是已經說明一切。”南宮曉月看着鳳驚羽譏諷一笑。
“你做出這樣沒皮沒臉的事,若是擱在我們雲都可是要浸豬籠的。”溫情的話就更難聽了。
“你們才要浸豬籠呢!”鳳辰和鳳玄瞪着她們兩個人齊聲說道。
君落淵已經忍到了極點。
看着她被千夫所指,他要是再忍下去,他還算個男人嗎?
“本尊告訴你們這幾個孩子的父親是誰。”他沉聲說道。
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墨雲染面色一白,她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怎的雲都尊主要妄議别人的家事嗎?”鳳驚羽前一步堵住君落淵的嘴,她眼中含着濃濃的警告,凝神看了君落淵一眼。
君落淵驟然想起眼下自己功力全無,他一開口,勢必會将他們推到風口浪尖。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現在确實不是公布他們身份的好時機。
他隻能沉默下去。
“聽聞你們兩位也未曾成婚是吧!”鳳驚羽語鋒一轉,她挑眉看着南宮曉月與溫情妖娆一笑。
“不錯,南宮大小姐雖與司徒少主訂婚,但還未曾嫁娶,至于她雖與南宮家的公子南宮宜有婚約在身,但也未行嫁娶之禮。”溫岚看着她們兩個人說道。
所有人疑惑不解的看着鳳驚羽,不明白她爲何有此一問。
南宮曉月被她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毛。
溫情眉頭微蹙,更是不明白她這是何意?
“敢問司徒少主與南宮公子可在?”鳳驚羽環顧一圈揚聲問道。
已經别人點了名,若是不出來露個臉,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司徒晔一身绛紫色衣袍,他面色如玉,頭戴玉冠,他上前一步站了出來:“在下司徒晔,不知藥王谷谷主何事之有?”
他長得雖不如君落淵那般妖孽。
但也是個如玉二郎,氣度非凡,芝蘭玉樹。
“在下南宮宜。”南宮宜也站了出來,他一襲藍色衣袍,清俊脫俗,同樣姿态不凡。
“司徒少主有大喜呀!我在這裏恭喜司徒少主了。”鳳驚羽含笑看着司徒晔盈盈一福。
不僅司徒晔被她說的一頭霧水。
其他人更是一臉的懵逼。
“敢問藥王谷谷主在下喜從何來呀?”司徒晔開口問道。
南宮曉月也目不轉睛的看着鳳驚羽,不曉得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鳳驚羽的視線從南宮曉月的腹部掃過,她勾唇看着司徒晔說道:“自然是恭喜司徒少主要當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