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秒了這倆寶貝?”鳥子精嘴上啧啧稱奇:“除了身殘志堅那個賤人的姐姐,怕隻有你家莫愁了。”
“我啊?”莫愁吧唧了一下嘴:“莫愁可不行,莫愁若是勝她其中任何一個怕是不難,若是同時對上這兩人,還一招定勝負,莫愁可是沒那能耐。”
李果想了想,覺得也在理。可既然在理,那問題就接踵而來了,既然已知的高手中沒有人能完成此項壯舉,那肯定就是那個傳說中無敵的别人家孩子幹的。而這個别人家孩子似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和線索,隻留下了一段李果和身殘志堅沒有畫完的法陣圖樣。
而上清坐在沉睡着的蔽曰雲和上澝中間,輕輕握着蔽曰雲的手,表情陰沉到了極點,一貫除了尴尬無奈就隻剩下淡然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難以名狀的猙獰。
“看來是有人想坐山觀虎鬥。”叮當捏着下巴在房間裏來回走着:“可如果這樣,他們應該殺了我妹妹和箫頌,這樣起碼能讓上清失去理智。但是也隻是暫時,畢竟大家都是聰明人,說出去誰會相信堂堂的娘炮王子會殺掉兩個對他充滿好感的姑娘呢。”
“等等……娘炮王子是指誰……”李果豎起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這個問題要先弄清楚,如果是我的話……我一點都不娘炮。”
“是誰自己心知肚明。”叮當依舊那副德行來回晃着:“現在讨論的事是誰在襲擊他們,有這麽強的戰鬥力,恐怕我們都不是對手。”
“鎖妖塔?”身殘志堅也是一臉茫然:“不能,鎖妖塔現在抱着大白菜陪着那隻新來的狐狸看《快樂大本營》呢,一晚上都沒出去。這點我能保證。”
叮當搖着頭:“鎖妖塔可以打赢我妹妹,也許能打赢上澝,但是絕對打誰都是險勝,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她肯定不是對手。”
而這時,鳥子精叼着一根冰棍從外頭折返了回來,一進門就咋咋呼呼的問着:“那誰,你和你妹誰厲害點?”
話音剛落,鳥子精突然向叮當出手,她的速度之快,周圍人除了身殘志堅之外誰也沒能反應過來。可即使這麽快的速度,卻被叮當本能的伸出手格擋住了攻勢,兩人停在那冷冷的對視了五秒鍾。
“也不是你。”叮當歎了口氣:“我和我妹妹是互爲伯仲,你不可能打赢他。”
鳥子精松開手,啊哦了一聲,舔了舔冰棍:“你看,大家都不是傻×,互相懷疑的事不要再幹了,雖然昆侖和蜀山是競争關系,可競争不代表是敵人。”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百合搖搖頭:“起碼暫時不是。”
李果這一下更糾結了,因爲從剛才發生的對話來看,自己這邊見多識廣的鳥子精和百合似乎都不知道誰能有這種能力可以秒倒那兩個奇葩。而莫愁則從頭到尾都擺出一副沉思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麽話想說。
“莫愁,你想說什麽?”
莫愁被李果這麽一招呼,馬上回過了神,臉上露出了那種柯南發現犯罪分子時的表情,并用力的點點頭:“保不齊是團夥作案。”
被她這麽一提示,李果和上清的眼睛都齊齊一亮,可接下去卻又都暗淡了下去。
“你繼續說……”李果悻悻的歎了口氣。
莫愁似乎情商真的是有點低,她根本看不出李果的表情,隻是一個人在那陷入了臆想:“當年,江湖上有傳聞,說天下有五大高手,分别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和中神通……”
“喂喂!”叮當打斷了莫愁的話:“這是小說裏的東西。”
莫愁哼了一聲:“瞎說,要是真的沒有這些人,那寫這書的人怎就能将它寫的頭頭是道?你這孤陋寡聞的女子。”
李果心中悲歎了一聲,果然還是莫愁身上的萌屬姓最密集,也許除了小葵那個頭腦簡單的可愛妹子之外,就剩下莫愁會把小說裏的東西當真了。更關鍵的是她不但當真了,還試圖把它當成一樁現實發生的刑事案件裏的重要線索……而剛才李果和上清之所以眼睛一亮,就是因爲莫愁說的團夥作案着實是有可能的,畢竟單人實力應該都不可能幹出如此扣人心弦的事,可如果是團體作案的話,着實是有可能的,而且可能姓很高。
可後來兩人卻又同時熄滅了心中的疑問,其實這并不難理解。畢竟這個世界上确實有高人,而且牛逼的也不少,可這些人大多數都分散在各地或者被集中握在天守門的手裏。關于天守門的制度,李果是知道的,無論發出什麽樣的命令都幾乎是會提前告知。沒錯!他們就是有這樣打草驚蛇的底氣和實力,通知完之後可以像百合那樣改變身份東躲藏省,也可以像某些自認爲牛逼的家夥一樣企圖去抄底,但是人家天守門從不陰人,也從不會蹲點報複家人什麽的。至于那些自投羅網準備單刷天守門的,結局大多也挺合情合理,畢竟就這點智商還指望翻起什麽風浪麽?
可這襲擊上澝和蔽曰雲的人,如果是團夥,說白了,除了天守門之外,李果可是沒有任何咨詢。
上清也是一樣。
所以同一時間,兩方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你手上拿着是啥子嘛。”莫愁的聲音突然打破了甯靜,隻見她湊到了身殘志堅旁邊,仔細的看着身殘志堅手上那張畫着一半陣法的大紙,好奇的問着:“是甚?”
身殘志堅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看着手上的半截陣法:“這是我準備紋在身上的圖案,你家李果紋另外一半,我們要當一輩子的好基友。”
“真靈陣?”叮當掃到了身殘志堅的紙上:“不對,又不太像,這是什麽?”
身殘志堅擡起頭,呵呵一笑:“你們那叫真靈麽?我們這叫聚能,不知道蓬萊叫啥。”
“凝露。”玲子不愧是專業助手:“在昆侖的全稱是四方真靈陣,在蜀山的靈動聚能陣,在蓬萊叫霞光凝露陣。屬于低級入門法術,不過根據陣法掃描,這張紙上的陣法一共有四十九處細節修改。”
身殘志堅打了個響指:“玲子最牛逼了。”
“謝謝。”玲子絲毫不客氣的應下了:“在數據庫中已找到最擅長解陣的人,正在聯絡中。”
看到玲子的表現,叮當頓時驚悚了,她擡頭到處找着玲子聲音的發源地,然後一臉驚豔的看着上清:“我們也要引進這個設備嗎?”
上清搖搖頭:“那是自尋死路。”
李果哈哈一笑:“這是核心技術,你們拿去了就等于我在二十四小時監視你們,我會把你們的視頻發到優酷上去的,标題就寫《昆侖集團掌門與其女友最新豔照門》。”
身殘志堅眼睛裏頓時毫光大放:“不如直接叫《總裁門》更好。”
上清和叮當非常鄙視的看着李果和身殘志堅,齊聲罵道:“兩個賤人!”
而這時,櫻叼着一根煙,一邊玩着個手機一邊用另外一個手機發着短信的走了進來,然後咳嗽了一聲:“李果找我?”
“你給看看這個。”
李果把半截陣法遞給櫻,并當着上清的面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仔仔細細的講述了出來,從身殘志堅發現能量異常波動,到蔽曰雲要把哈士奇大聖的娃娃還給李果,再到上澝突然出現開始和蔽曰雲鬥嘴,最後到自己的勘察被人發現并開始在畫完圖之前就毀滅證據,李果可以說的是叫一個事無巨細,就連旁邊的莫愁都聽得有滋有味,不過鳥子精似乎隻對莫愁籃子裏的草莓感興趣,一點都不在意李果在講故事,而且對往曰裏最喜歡的八卦都沒有了任何興趣,就跟聾了似的。
“我先去洗漱了。”莫愁聽完之後也表現得索然無味,戳了戳鳥子精的腰,然後拽着她就往外走。
“就完了啊?我這草莓還沒摘完呢。”鳥子精的聲音特别大,感覺就跟帶了耳機似的:“那我去洗澡睡覺了!”
一屋子的人都因爲鳥子精的大嗓門而對她側目而視,包括……被打暈的上澝。她居然被鳥子精給吓醒了,正在揉着臉看着咋咋呼呼的鳥子精。
“喲,這娘們醒了!”鳥子精哈哈大笑,還想繼續說話,但是卻被莫愁連拉帶拽的拖走了。
她倆走了之後,百合也站起了身,極爲優雅的告了辭之後,就漸漸消失在了黑暗的影子裏,消失的無影無蹤。
“真的是一群奇怪的妹子。”身殘志堅攤開手:“李果好福氣。”
而李果也沒時間跟身殘志堅打岔了,隻是走到上澝面前,仔細打量了一圈上澝:“怎麽樣?”
這一次李果湊得挺近,試圖從上澝臉上看出點什麽蛛絲馬迹。可沒曾想,上澝突然暴起,直接在李果的嘴唇上大力的親了一下:“我沒事!”
李果豁然往後退了兩步,用手抹了抹嘴:“你……”
而這時櫻已經和身殘志堅開始交流起這個被改版的超級陣法來了,有科研項目時的櫻絕對是屬于愛因斯坦級的狂熱者,她近似瘋狂的開始用自己的精神力和玲子接駁,并開始在玲子的數據庫裏開始演算所有的可能變化。
“我被人封了靈力。”上澝捂着額頭:“天呐,那感覺太好了……”
李果聽了她的話,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得了什麽病,被襲擊了居然……居然還能有這麽好的興緻,甚至看她的神态似乎還頗爲享受,感覺就像是跟一個猛男肆無忌憚的搞了一場似的。
“有人能封你的靈力?”上清似乎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這不科學!”
上澝唔了一聲:“剛才你們的話,我其實都能聽見,隻不過看上去像昏迷一樣。當時我正在逗蔽曰雲,突然角落裏傳來聲冷哼,我之後就被精神力攻擊了,因爲沒有防備,所以瞬間就被放倒了。”
“精神力攻擊?”李果歪着頭看着上澝:“确定隻是精神力?”
“絕對肯定,但是這個精神力我沒辦法分辨出是誰的。”上澝點着頭:“還有!發出聲音的,肯定是個女人!”
女人、精神力、冷哼,這是上澝唯一能給出的線索了。當然這個線索也幫助李果縮小的範圍。
首先,犯罪分子是個女的,全世界已知的并有能力虐待上澝的女人不會超過20個,而這其中靠精神力的又不到三個。而這三個裏,有一個是嘲風大人的秘書,那個來考核的小女孩、一個是海鮮大聖、一個是小新妹子的師傅,也就是身殘志堅……前面兩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剩下的……“看你妹。”身殘志堅順口就罵了李果:“你腦子裏全是水豆腐麽?”
正在繪制陣法的櫻擡起頭,無語的看了李果一眼:“‘你妹’是個好姑娘,替‘你媽’分擔了許多憂傷。”
李果尴尬的笑了笑:“我們要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
而這時,蔽曰雲也幽幽轉醒,而她醒來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直接向叮當發送求救的傳送信号……接着,叮當從屋子的這一頭直接被從空間裂縫中拉扯到了屋子的另外一邊……“嗯?我活着?”蔽曰雲在完全清醒之後也頗爲驚奇的看着這滿屋子的人:“我真的活着?”
“你也是被精神力催魂的?”
叮當搖頭:“我們兩個是唯一能免疫一切精神力的。”
蔽曰雲說道:“我不是被精神力攻擊的,是直接被近身攻擊的。我剛才在修複身體的時候才知道我在那一秒鍾裏被打了最少十八萬拳……“什麽!”
這下全屋子都震驚了,一秒鍾被狂毆十八萬拳!這是什麽概念?也就是說,如果算上收手和出手的距離,這一秒鍾的速度跟光速幾乎持平了,這是包括鳥子精這種近似光速的牛逼都達不到的高能啊!
“我笑了。”上清苦笑着捂住腦袋:“我在我的認知裏,速度最快的是麒麟,但是他可以再一秒鍾内打出無數多拳。但是這是基于時間停止的情況下……可這時間分明沒停止,蔽曰雲是魔免的,也不可能被施任何法術。也就是說……”
“精神力能秒殺上澝,體能秒殺蔽曰雲。”李果站起身:“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群人啊……我沒有勝的把握。”
被他這麽滅了一通自家威風,場面又一次的冷了下來,這次可真的沒人參加讨論了,除了正在竊竊私語讨論方案的身殘志堅和櫻。
這事本來應該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大變故,也是一次莫名的大挑戰。可李果卻發現他一向精準的預感居然在這種關鍵時刻失靈了。原來不論碰到什麽大事,李果的預感總是能夠在特定的時候給他一個大緻的方向,讓他不至于太迷茫。
可這一次,李果的預感徹底失靈了,腦子裏空蕩蕩的,沒有任何關于這件事情的預測方案,隻剩下一頭霧水在他的腦海裏盤亘。
突然,身殘志堅和櫻同時跳了起來,并興奮的互相擊了一下掌。這個動作在氣氛尴尬的房間裏顯得特别突兀,那聲擊掌聲也顯得特别刺耳……李果、上清和叮當一起站起身走到了身殘志堅的旁邊,努力的伸着頭朝桌子上張望。而身殘志堅則滿臉笑容的往後退了一步,咳嗽了一聲:“玲子,打開投影,把陣法投影出來。”
玲子得令後,房間的燈光頓時黯淡了下來,然後其中一面牆壁上開始呈現出了一個精緻到極點的符文陣法。
“局部放大。”
牆壁上的投影開始不斷的自己艹作了起來,這個艹作主要是把這陣法的一些局部細節凸顯了出來。
一個基礎陣法,一個最最基礎的陣法,但是卻多了九處強大的改進和不計其數的細微修改,讓它俨然成爲了一個足夠震懾這裏所有人的強**術法陣。
之所以說它能震懾所有人,是因爲這個陣法主要修改的地方都是幾乎無法修改的關鍵部位,一旦修改不是陣法反噬爆炸就是徹底失效,可這布陣人卻硬生生的改了,不但改了,而且改得非常成功,成功到幾乎不可複制。
“這個陣法大家都看出來哪裏有問題了吧。”身殘志堅的嘴角裂出燦爛的傻逼弧度:“這是唯一的按照那點殘卷能解出來的陣法。”
說着,身殘志堅用手指虛點了一下牆壁,牆壁上的圖樣瞬間變大,然後開始模拟聚能。
“這個陣法,同時兼具蜀山、蓬萊和昆侖還有一些奇怪小門派的能量流動方式,能把他們這麽糅合在一起還運行穩定,這需要什麽?”身殘志堅搔搔的問了一聲,然後猥瑣的一笑:“你們知道麽?”
李果摸了摸下巴,舉手答道:“他們一個是慕容複一個是鸠摩智!”
“**,退下!”身殘志堅啐了李果一口:“滾去陪你白虎妹打遊戲去!這裏要你沒用了。”
而旁邊的陣法大師叮當,卻突然驚叫了一聲:“不對!這種能量運轉方式,昆侖已經失傳了!”
李果攤開手:“我不知道蜀山的是咋樣的,所以我不知道蜀山的失傳沒失傳。”
說完他還得意洋洋的補充了一句:“不過我知道蓬萊的肯定失傳了……”
他話音剛落,屋裏所有人都指着他大叫一聲:“滾去玩遊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