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李果環顧四周,發現能幹出這種事的人大多已經在這裏了:“這是昆侖的仙曲?”
“是蜀山的仙曲。”莫愁站起身側耳傾聽:“好像是從後堂那邊傳來的。”
李果哦了一聲:“玲子。”
“在。”玲子嗖嗖的就現身在衆目睽睽之下:“艦長。”
看到玲子出現,李果指着琴音發出的方向:“那是誰在彈琴。”
玲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堵虛拟的電視牆,牆上顯示一個目光頗有些呆滞的少女正坐在一架古琴旁邊撫弦輕弄,動作輕柔舒緩,看上去就好像真的是這親的主人似的。
“金珠兒?怎麽是她?”李果一下子就愣住了:“這個臉普通話都說不利索的,怎麽可能彈琴?而且是仙曲?”
身殘志堅甩開十方:“這是歸位了,恭喜你,又多了個奇葩。我記得蓮的能力是……回溯。”
“回溯?”李果眨巴了一下眼睛:“什麽回溯?”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身殘志堅一本正經的指着十方:“現在宗雲哥哥要去辦事,你老老實實的在這呆着,不然我就趕你走。”
十方小腦袋拼命的點着,然後用天真無邪的口氣說着:“我知道的,宗雲哥哥你好帥!”
身殘志堅搔搔的冷冷的一甩額前呆毛:“還用你說?”
說着,身殘志堅帶着李果匆匆的走向了金珠兒所在的區域,等繞過了幾個圈、别人都消失在視線裏之後,身殘志堅心有餘悸的抹了把汗:“太蛋疼了,那妹子的熱情讓大爺有點吃不消啊。”
“你趕走她就好了。”李果看了看表:“快點,我時間不多。”
“趕走?”身殘志堅一邊快步的走着,還一邊一闆一眼的教育着李果:“甯可傷害你喜歡的,也不能傷害喜歡你的。懂麽?你得先明白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人家妹子喜歡你,那是給你臉,你要是拿這個當資本,最後你連條毛都不剩。”
“好了好了,知道你善良。”李果現在可是沒心情廢話:“我覺得金珠兒不太對勁。”
“是不太對勁,好像在召什麽東西。”身殘志堅摸着下巴:“可是我挺納悶,她能召出什麽?”
“說不定是隻比卡丘。”李果開着玩笑:“要不就是數碼暴龍獸。”
“嗯……”身殘志堅摸了摸下巴:“其實我一直覺得可達鴨比較可愛。”
兩個賤人說笑着就來到了金珠兒的房外,果不其然,陣陣琴音正從裏頭緩緩的流淌出來。而且離得近了,聽得越發清楚,這琴聲簡直可以用沁人心脾來形容,時而柔軟得如同十三四歲女孩的手,時而溫婉得如同二十四五新婦的眼神。讓人聽完一段就會有那種百爪撓心的沖動,那種想抱着點什麽的沖動。
“好龐大的精神力。”李果眉頭擰在了一起:“她這是要幹什麽?”
“進去就知道了。”身殘志堅沒搭理李果的問題,隻是伸手推開了大門:“喂,妹子,幹蛋呢?”
李果用胳膊肘頂了頂身殘志堅:“文明點,人家小姑娘。”
“公子,好久不見。”金珠兒緩緩擡起頭:“别來無恙。”
公子?李果環顧左右,然後推了一下身殘志堅:“叫你呢……”
“傻逼。”身殘志堅白了李果一下:“明擺着叫你好麽。”
李果看到蓮的樣子十分歸于,于是吞了口唾沫鎮定了一下自己的驚魂未定,走了上去,伸出手在金珠兒紅撲撲的臉蛋上戳了戳:“金珠兒?”
“公子倒是大驚小怪了。”金珠兒露出一個和她十四歲的年紀非常不相稱的詭異而成熟的笑容:“當年公子可都是叫我蓮妹妹的。”
好嘛……這憑空又多了個蓮妹妹。李果現在恨死當年的羽真人了,個傻逼幹點什麽不好,非到處弄女孩子回家。弄得李果這輩子還債的時候發現全他媽是情債和人情債,這麽下去是不行的啊,真的是會死的。李果自認爲三五個還是沒太大問題的,可現在超标的太嚴重了,一個人的愛是有限的,不可能去愛每一個人。李果自認爲還沒有達到南丁格爾和奧黛麗赫本的境界……“那個……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李果小心翼翼的看着還是剛開始發育的蓮:“你不用嫁給我對吧……也不用讓我娶你的,對吧?我們之間什麽糾纏都沒有……對吧?”
蓮娓娓一笑,輕輕搖頭:“公子,蓮是應劫而生的。蓮可不像那百合那牡丹,蓮是蓮,隻是蓮。公子曾待我如親妹妹,要是蓮連這倫理教法都不顧了,這不是愧對公子的教誨嗎?”
“呼……還好。”李果長出了一口氣:“是妹妹啊……還好。”
可蓮卻繼續說着:“不過若是公子執意要了蓮的話,蓮也就半推半就含羞帶臊的從了。這花門一脈,本就是公子的禁脔。”
身殘志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用力的拍着門口的柱子:“太逗了,還禁脔……這傻逼這輩子是個慫逼,你老老實實當妹妹吧。”
李果回頭瞪了身殘志堅一眼,然後蹲在蓮的面前:“你說……你是應劫而生,那你這……”
“當然是公子有難了。”金珠兒還沒完全長開的臉蛋本來就已經很精緻了,現在加上蓮那種純白無暇的氣質,弄得她就跟聖女似的:“公子有難,蓮自然也就出來了。”
有難?這會有什麽難?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着,沒有橫生的枝節也沒有突然的變化。也就是說,一切的一切都在櫻的設計裏,她的計劃似乎從來沒出現過什麽變化……“公子,你先讓花門一脈盡數合一吧。”蓮花低着頭:“蓮是能看到未來,但是不能說,公子那似有似無的預感就是蓮對公子的影響。”
李果喔了一聲,他現在總算知道自己那精準的預感是從何而來的了,既然蓮的功能是大預言術,那麽李果覺得還是聽了這個不光嘴上沒毛而且全身除了頭發和眉毛睫毛之外哪裏都沒毛的小女孩的話會比較靠譜。畢竟人家可是都說了自己是應劫而生的喔。
而身殘志堅在旁邊都笑得噴屎了,就差沒以頭搶地了,他一邊笑一邊說:“我跟你說了,蓮是禅之蓮,人家那禅心不比那善緣哥差,你到現在都沒發現她沒睜開眼睛跟你說話?”
被身殘志堅這麽一說,李果倒是真的注意起了這些個小細節,他發現蓮果然是一直閉着眼睛在說話,這氣質……這優雅,弄得跟處女座沙加似的,而且身上那種輕柔祥和但是澎湃到可以和小新一拼的精神力還時不時的摸李果一下……這時,身殘志堅突然嚴肅了起來,他點起一根煙:“我最怕的就是蓮出現,她從來都在可是如果沒有事,她從來不會醒來。你懂我意思麽?”
李果想了想,然後露出一個挺坦然的笑容:“你是說我要挂了?”
“蓮會盡力保護你,但是結果誰也不知道,當年她已經預知結果了,但是還是沒能阻止你和你的百合小親親一起玩完。”身殘志堅靠在門廊上:“人家都說蓮是災星,但其實她隻是應劫而生,真正的災星是你那個小莫愁。”
“無所謂,我是無神論者。”李果聳聳肩:“特别是認識海鮮大聖這幫人之後,更堅定我是無神論者的決心。”
“好嘛……堂堂蜀山劍派掌門跟我說是無神論者,三清祖師弄死你丫的。”身殘志堅笑得可賤:“治你個千刀萬剮。”
“少胡扯了吧,劍派的創始人的誅仙劍現在都在外面等着你寵幸,你還跟我說三清祖師?”李果不屑的笑了笑:“連海鮮都自稱不是神,神隻是稱呼。”
“别提她……”身殘志堅的軟肋被戳中之後,顯得非常蛋疼:“好了,把蓮領出去給她們見識一下。”
蓮表情怪怪的“看”了身殘志堅一下:“怎麽說得這麽奇怪……”
李果則一屁股坐在蓮的身邊:“不急,你能再彈一次琴麽?很好聽。”
“如公子所願。”蓮自然不會拒絕:“按照公子的喜好,蓮給你彈首十八摸吧。”
身殘志堅當然拍手大贊,而李果表情非常無奈,摸着腦袋:“我怎麽就喜歡十八摸了……”
而這時,小新妹子挪着小短腿啪嗒啪嗒的跑到屋子門口,小腦袋探頭探腦的往裏頭張望着,看到蓮又看到李果之後,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寶貝,你怎麽來了?”李果朝小新妹子招了招手:“中午吃飽了沒?”
小新妹子嘟起嘴:“我是來叫二傻出去玩的。”
“二傻……”李果看了看蓮:“不許給人亂起外号。”
小新妹子不敢看李果,隻是沖屋裏大叫:“二傻……傻瓜在那邊烤地瓜,你去不去?”
蓮一聽,眼睛豁然睜開,二話不說甩下手上的古琴,拔腿就跑,然後牽着小新妹子的手急速奔襲向了小葵烤地瓜的地方……李果當時就看傻了,說好的十八摸呢?
而身殘志堅輕輕撫摸着古琴:“鳳皇啊鳳皇,你丫就是個悲劇。”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那條牽扯政治的分支被警告了,所以……那個會一筆帶過。我當真是沒想到這些,看來終有一天我是會被跨省的啊親,假如有一天,我住進了班房,請在探監的時候送上一個充氣娃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