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澝的分身不斷從外頭走回來,就像是歸巢的乳燕似的投入到上澝的身體裏。每一個分身都是實體,而且每個實體都帶着不俗的靈力。這一點和百合的傀儡比起來要更讓人驚歎,也更讓人感覺詭異,當然上澝的分身似乎并不能像百合那樣可以變男變女變豬變狗,單純的隻是把自己分化出去。畢竟每個人的能力有着差别,就好像李果不會打毛衣,而雪姐姐不會看蒼老師的電影……漸漸的,上澝的分身全部回潮了之後,上澝笑了笑:“幾位慢用,我先出去招待一下。”
能幹的女人分兩種,一種是能讓男人第二天起不來床,另外一種是能讓男人第二天不用起床。上澝顯然是屬于這第二種,她的效率高到驚人,而且待人接物方面不知道要好上上清多少倍,如果說上清屬于一個心理幼稚的高智商人才,那麽上澝絕對就屬于那種普通人有大智慧的類型。
她可能也意識到自己不夠聰明,所以即使本身比上清更厲害,在昆侖裏更有威信,所以她還是選擇讓出了昆侖掌門的位置,自己退而掌管昆侖密宗。
實際上,作爲上清的師妹,而且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師妹。上澝在任何方面都要比上清顯得更有天賦也更執着專心,隻不過上清是因爲機緣巧合之下和山河社稷圖伴生了,不然以當時上清的能力,别說當昆侖掌門了,恐怕入選密宗都沒有太大的可能。
當然,上清也追求過上澝,畢竟師兄師妹之間,從小青梅竹馬的話,必定會在青春期的時候醞釀出一幕驚天動地的情感大戲。可上澝卻從始至終沒有在意過上清的追求,她雖然看上去很平和也很鄰家,但隻有上清知道自己這個超級厲害的師妹骨子裏是多麽傲的一個女子,漸漸的上清不再叨擾上澝,而上澝更是樂得一個人的自在。
如果不是這一次昆侖被上清給弄得岌岌可危的話,上澝永遠都不會展露在衆人面前,平常的時候她隻是負責給魚塘的魚兒喂喂食兒、給後院的苗圃灑灑水,在人家看來她隻是個花仙子的角色,大抵隻是一個精緻的大花瓶,昆侖不禁婚配,甚至鼓勵婚配。所以追求她的男弟子絡繹不絕,每天早上的時候她要喂的魚兒已經吃飽、要澆的花也已經剔透,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會有許多許多人來求她一起吃個飯。
昆侖這地方,雖說一派,但是人數太多,互不認識的人占了絕大多數。唯獨上清這個異數,整個昆侖的人他都認識,一見面就能叫出名字。但是上澝不同,她很懶,甚至已經懶到不願意去記别人的名字,久而久之原來追她的人漸漸遠去,新近力量不斷湧入。她的本名已經很少人知道了,但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昆侖最漂亮的女人是那個喂魚的。
可現在上清惹出這破事之後,她突然出現,迅速接替了上清所有的事物,并且出示了掌門令,這掌門令跟上清的掌門令還不一樣,上澝的掌門令比上清的功能還多出一樣,那就是生殺予奪。
這個掌門令在昆侖近乎是無上的權力。權力是什麽?如果一個有罪,該死。但是皇帝說他不用死,他真的就不死了。
這就是權力。
而上澝,現在就掌握着這個權力。她可以處死任何一個昆侖名下弟子,包括師傅輩的長老,除了上清。
當然,這裏頭還有一個奇怪的羁絆,那就是如果上清不用他的掌門令激活上澝的掌門令,上澝的掌門令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也就是說,上澝的權力比上清大,但是她的權力卻還是上清暫時移交給她的。這樣一來,幾乎就可以避免了兩個掌門之間的内鬥,外敵從來都不是衰敗的原因,玩過遊戲的人都知道,一個公會的衰落,通常是兩個骨幹成員鬧到不可開交然後一方走人分家開始,而跟敵對陣營或者其他不友好公會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諸位。”上澝走出門之後,站在一衆被她邀請來的各路豪傑面前:“這一次,已經到了昆侖生死存亡之際。”
而這時,坐在星巴克等着雪姐姐他們看病歸來的,卻也是上澝,或者說這個才是真正的上澝。那個正在給天下豪傑做報告的,緊緊是上澝的上澝。
“你們來了。”上澝擡起頭看着向她走近的雪姐姐一衆,一邊玩着自己的頭發,一邊笑容滿面:“是給我帶了好消息嗎?”
雪姐姐的情緒看上去很好,莫愁的情緒看上去也很好,唯獨鳥子精的情緒看上去有些許失落,而小新小葵這兩個活寶卻站在一對看似基友的男同志桌前,一言不發的盯着那兩個纏綿着的俊俏小帥哥。
“給你帶沒帶好消息,我不知道。”雪姐姐坐下之後點了一杯清水:“我隻知道我們是有好消息。”
上澝頗顯英氣的眉毛揚了揚:“你們對我的敵意,我能理解。但我還是希望蜀山昆侖能合作。”
“這事你應該跟李果談。”雪姐姐用膝蓋頂了頂正在發呆的莫愁:“或者跟這個小妹妹談,我連蜀山的門都沒有進。”
上澝抿嘴笑着:“李果是什麽人,或許我比你們還清楚。跟他談根本沒有結果,而且上清幹的最傻的一件事,就是在完全沒有交流的情況下想搶這個小美女。而且我覺得,蜀山掌門怕老婆是一種優良傳統。”
“nonono。”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上澝背後研究她滿腦袋小辮子的新妹妹冷不丁的開了口:“爸爸說了,沒有怕老婆的男人,隻有尊重女人的男人。”
上澝呵呵一笑,捏了捏小新妹子的臉蛋:“你爸爸是不是叫葉問啊?”
“瞎說!”小新妹子虎着臉盯着上澝:“你亂說,我可是會生氣的。”
上澝嗯了一下,眉頭輕蹙:“好陰暗的靈力,這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
“我警告你哦,新早就是大姑娘了。”小新妹子非常認真的說:“你再亂講,我真的生氣了。”
“真是可愛……“上澝眼睛裏露出無上的母愛光輝,然後一把把小新抱在了懷裏:“告訴姐姐,大人應該是怎麽樣的啊?”
“喂喂。”鳥子精用手指磕了磕桌子:“你到底要不要談?不談我們就走了,下午還有播鐵甲勇士呢。”
上澝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但并沒有放下小新妹子的打算:“蜀山掌門一貫的宗旨就是怕老婆,那麽我繞過他,直接來找你們,不是更好嗎?你說我說的對嗎?龍神姐姐?”
龍神雪沉默了一陣,幾句話的功夫,上澝就不動聲色的向她們傳達了好幾個信息,其中包括李果的德行和習姓,還有誰才是真正說的上話的人,以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其實她都知道。
“你的情報工作真的不錯。”雪姐姐點了點頭:“但是我不跟你回去,你也不能拿我怎樣不是嗎?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比較特殊。”
“所以我才選擇跟你談,畢竟跟一個理智而且聰明的女人聊天,也是一種享受。”一記不動聲色的馬屁拍了過去,上澝露出笑容:“如果你們堅持你們的要求,我可以把自己奉獻給蜀山掌門,隻是你們不要後悔就好。我總是有辦法讓他對我念念不忘的。”
“不信。”鳥子精晃着手指:“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丫就是一自戀狂。我開始還真以爲你多了解李果呢,吓了老娘一跳。”
莫愁也在跟着點頭:“就是就是。”
“不謙虛的說,我不會比諸位差吧,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或者是身材。”畢竟是女人,上澝始終也逃不開比這三大件的怪圈:“論地位,我是昆侖雙掌門之一。論能力,李果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可以溫柔如水,也可以小鳥依人,他喜歡什麽樣的,我都能做到。”
“他喜歡沒毛的。”鳥子精冷哼一聲。
莫愁一愣,然後臉蛋突然通紅了起來。雖然現在小莫愁也多少已經被鳥子精污染了,可那也隻是在閨蜜團之間的無節艹,當着外人的面,莫愁依然是那個特别愛臉紅的秀氣小姑娘。
“沒毛……”上澝哪能不懂鳥子精的意思,她嘴角抽了抽:“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去試驗。我的時間,或者說昆侖的時間,還剩下五天,我用這五天的時間讓李果愛上我。你們不能幹預。”
“賭了。”鳥子精哈哈大笑:“不可能,我明着告訴你!你赢了随便你幹什麽都行。”
“話說的太滿了吧?”上澝一臉自信的說着:“世事沒有絕對。”
“莫愁壓不可能。”莫愁掏出手上李果買給她的訂婚戒指:“這是莫愁最珍貴的東西了,賭了!”
雪姐姐笑了笑:“我也壓不可能。”
而小新妹子也湊起了熱鬧,從口袋裏摸出一塊錢:“我也壓不可能。”
“如果我赢了,你們必須答應我,跟我上昆侖。”上澝自信的笑着:“我要求很簡單,就是力保昆侖,打開仙界的大門。”
莫愁哼哼了幾聲:“說白了,不就是要莫愁罷了。好吧,看你是個漂亮女子,莫愁允了。”
“李果現在在哪?”上澝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粉紅色的發卡别在頭發上:“我真的不信天下有視我而不見的男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