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嚴格來說……李果和陳薇薇都是死過一次了。而且是陳薇薇幹掉李果的,這也可以看成手無縛雞之力的胖妹子縱身一躍就完成了百合那個心狠手辣而且能力高強的女人好多年都沒有完成的夙願。
但是,這在邏輯學上是不成立的!
因爲李果根本沒有死過一次的覺悟,陳薇薇同樣也沒有。如果不是靈姐很理姓的推斷出他們兩個實際上已經屎過一次的話,那麽李果和陳薇薇這兩個當事人,那就算是想到滄海變桑田也始終不會想到其實自己已經去世過一次的……當然,這個去世也隻是推論出來的,畢竟當初那場無妄之災過後,五髒六腑碎了百分之四十,李果可以說是叫根骨盡碎吧,按照醫學常理,這倆人大概是死球了罷。而按照神秘學理論,這兩人也應該駕着雙座情侶鶴去往西方極樂世界享受單程情侶票了。
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陳薇薇和李果誰也沒死,陳薇薇越來越漂亮,腰細屁股翹,小咪咪就像兩個圓乎乎的大橙子似的。而李果也終于在茫茫人海中脫穎而出,成功晉升爲蜀山的新任掌門,身邊還有着了那麽多的女朋友。
兩人最終也沒當成亡命鴛鴦,但是卻有了一個誰也沒有遙想的以後。陳薇薇能想象到自己現在會成一個萬人迷嗎?而李果又怎麽可能想到自己變劍仙了呢……但兩個人的命運羁絆似乎并沒有因爲這個而發生改變。雖然現在羁絆這個詞已經被廣大網絡小說給弄臭了,一提到這個詞,如果是兩個男人的話,不是宿敵就是搞基。兩個女的就必然成姐妹,一男一女顯然就是插與被插的關系。
可實際上這個詞真切的适用于李果和陳薇薇身上,這裏頭其實并不包括插與被插的關系。實際上,即使陳薇薇想被插,她也不夠這個格。命理書裏有雲,李果這輩子碰不得普通人類,一碰就會災厄降臨,死無葬身之地。
當然,這個命是鳥子精鳥大仙給李果算的,反正又是星座又是手相又是八字的。李果幹脆的也就信了。
“死過一次。”李果眉頭緊蹙,顯得很糾結:“難道是我死了一次才解開了你的輪回?”
“不像。”夏靈雖然不知道這裏頭的事,但是邏輯思維超級牛逼的她,卻比陳薇薇更快的反應了過來:“這裏面肯定有什麽觸發式的條件,不然像這種像一加一似的無法證明的複雜科學體系,是不會這麽容易就被解開的。”
李果點點頭,欣喜的看着夏靈:“靈姐,你大概是我見過的第二聰明的女人了。”
“哦?”夏靈拖着長音哦了一聲:“那第一聰明的是誰?”
“是……”李果歎了口氣:“好吧,我們繼續展開這個課題,現在我們就把這當成一個解謎遊戲,我們要做的嘛,就是場景再現。”
陳薇薇一愣,然後一驚:“不要這樣,這對我很殘忍,我已經差不多忘了。”
李果喔了一聲:“看來還是得求助第一聰明的那個怪物。靈姐,你跟我一起回去避避雨麽?我需要帶薇薇回去一下。”
“嗯,你去吧。”夏靈抱着腿呆呆的看着雨:“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有些地方兩個人剛好,三個人就太擁擠了。”
李果覺得夏靈的話有些怪怪的,但是具體哪裏怪怪的,他有一時半會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蕩漾着一種女青年特有的那種微酸帶甜的憂郁味,配上她的金絲長發和金黃色貴氣天然美瞳,怎麽看怎麽有公主範兒。
相比之下……和靈姐身爲雙胞胎的身殘志堅,那活脫脫就是個渣,不但是渣,還渣出了亞洲渣出了國界。
“我不走。”陳薇薇賴在地上,就是不肯起來:“我說了要陪靈姐流浪的。”
李果一拍腦門:“大姐,這十萬火急,你就别跟着添亂了。保證三個小時把你送回來。”
“你确定?”陳薇薇頗不信任的看着李果:“你确定你不是把我騙到你那,然後把我鎖在地下室裏肆意玩弄?”
“我說你這話怎麽聽着讓人感覺我這麽變态呢?”李果咳嗽了一聲:“靈姐,你好歹幫個忙。”
夏靈微笑着回過頭:“我能幫你什麽忙?萬一你真的這麽幹了,我不就成了幫兇嗎?”
“别人不信我……你也不信我啊。”李果聳聳肩:“我是掌門……怎麽可能幹出那種事啊。”
夏靈撩了撩頭發,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看着外面的雨滴:“好吧,我相信你一次。”
李果松了口氣,他知道夏靈對任何人,甚至包括李果在内,都存在有一種強烈的不信任感,别人的信任都能保持很長一段時間,而夏靈則是論次收費,這其實并不是針對誰,隻是夏靈對自己的一種保護,隻不過這種保護現在延伸成了一種習慣。
“那你說好,三小時送我回來。”陳薇薇很倔強的說着:“我吃了這麽多苦,不是爲了和你去看夕陽西沉的,我是爲了給自己鍛煉。”
李果朝陳薇薇比劃了個ok的手勢,然後用手扯開了空間隧道,并毫不留情面的把陳薇薇給扔了進去。并回頭朝夏靈眨了一下眼睛:“回來給你帶自家做的熏肉。”
說完,他也消失在了狹小的帳篷裏。隻留下夏靈一個人在帳篷裏抱着吉他,朝李果消失的地方翻白眼:“這算是勾引人了。”
清晨十分的蜀山十分安靜祥和,上面飄滿白色的帶着涼氣和濕潤氣息的霧,周圍蟲鳴鳥叫清脆悅耳,大長老逍遙伯伯正和其他六聖在大殿裏做着每曰的早課。
“小聲點。”李果帶着陳薇薇繞過大殿:“别大聲喧嘩。”
也許是因爲氣氛的莊嚴肅穆,也許是因爲那七個老頭老太太看上去真的有點瘆人,所以陳薇薇隻是吐了吐舌頭,然後跟着李果貓着腰在後頭小心翼翼的往住宅區方向小步子挪着。
“李果。”突然從大殿裏傳來一聲低沉的呼喚。
李果一個激靈,然後下意識就在外頭應了一聲:“哎……”
“進來。”大長老倒是絲毫沒和李果客氣。
李果撓了撓腦袋:“來了……”
說着,李果帶着陳薇薇像偷情似的搭眉搔目的走進大殿,然後坐在了屬于掌門的那個空着蒲團上。
“蜀山振興,以後就靠你了。”大長老緩緩擡起頭看了李果一眼:“我要開始閉關了,拖它個十年八年還是沒問題的。”
李果微笑着點點頭:“大爺爺,您就等着瞧好吧。”
“你去吧。”大長老朝李果揮揮手:“照顧好金珠兒。”
李果重重的點點頭:“知道了……我會經常去看您的,記得給我留門兒啊。”
大長老點頭,并雙手放在膝蓋上,深呼吸了幾口,身體就緩緩的變成了石頭的樣子。
這一招李果是知道的,這是蜀山打坐法裏的最高境界,不吃不喝不生不死,整個身體的新陳代謝全部停止,但是還有耳鼻舌身意。這說來簡單,但讓李果來打這個坐,他絕對是抗不下來的。
“幾位,我先下去了。”李果站起身拍拍屁股:“大家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我說。”
“等等。”大長老的身體突然恢複了肉色,并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可愛的紫紅色小葫蘆:“這個給你。”
李果一愣:“這……”
“紫金葫蘆。”大長老微微一笑:“金珠兒的嫁妝,幫她找個好人家。”
李果搬起指頭算了算,金珠兒到法定結婚年齡還有七年,再加上要響應國家晚婚的政策,大概還有十年,也就是說……這個一看就是寶貝的玩意能被自己使喚十年,李果頓時一喜,然後笑嘻嘻的接過紫金葫蘆:“大爺爺,那個什麽……這底下的字就是使用法門吧?”
大長老不置可否,隻是朝李果揮了揮手……“這個金珠兒是誰?”走出大殿之後,陳薇薇立刻追問起了李果:“聽上去好像很厲害。”
李果拎起大概巴掌大的葫蘆來回玩着,聽到陳薇薇的話猛然一驚,然後一臉鄭重的看着陳薇薇:“如果有不認識的小孩問你名字,你千萬不要告訴她!記住,千萬别告訴她!”
陳薇薇剛想問爲什麽,可李果卻突然一拐,走進了一個别緻的小院子,然後砰砰的敲起了門。
“誰啊……”櫻慵懶的聲音從屋裏傳來:“門沒鎖。”
李果哦了一聲,推開了門。
可剛一進門,差點就被屋裏的酒味給熏出來……屋子裏到處都是已經喝光的酒瓶子,蔽曰雲坐在椅子上緊盯着推門而入的李果,而櫻則坐在地闆上,穿着吊帶和很緊身的褲子,顯然是沒穿内衣的,不但胸前有點而且褲子陷在溝裏,一臉朦胧的醉相。
“早上好。”李果跟蔽曰雲打了聲招呼,然後眉頭緊鎖着:“怎麽搞成這樣?”
“早上好。”蔽曰雲也朝李果點頭示意:“她被自己調的酒灌醉了,剛剛才醒。”
李果搖搖頭,歎了口氣:“你呢?這裏還習慣嗎?”
蔽曰雲嘴角稍微有了一些弧度,看來似乎是笑:“比我曾經住的地方好很多很多。”
李果點點頭:“有空就在這裏轉轉,需要什麽直接呼喚玲子,不要惹鎖妖塔……”
“知道的。”蔽曰雲跟李果道了聲謝:“麻煩你了。”
“好說。”李果說完,走到櫻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櫻:“這裏需要你來解密,你幹不幹。”
櫻靠牆上,揉着發疼的腦袋看了李果一眼:“沒問題,再複雜的謎對我來說都隻是個魔方而已。”
這話李果聽了暗暗乍舌,因爲據說一個賽級的魔方有四千多億億種變化,如果随手打亂,又胡亂解的話,恐怕從宇宙誕生解到毀滅都解不開,可事實上……任何魔方都能在三十步之内解開。也就是說,櫻的真正能力,或許就是一種獨特的解謎方法,而這種方法比魔方的解法更複雜,複雜到别人無法捕獲。
“她。”李果把捂着鼻子的陳薇薇拉了進來:“有一段故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