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麽,總有一些事情是無法理喻的。就好像世界頂級黑社會的幕後大老闆和比白稽豚珍惜不知道多少倍的小龍人,居然會因爲在菜市場看了半個小時的殺雞和殺鳝魚而瑟瑟發抖。
這是多麽詭異而讓人不得其解的一件事情呐!
“你這男人,太不可靠了。”鳥子精爲了掩蓋自己的脆弱,故意扯着李果亂找茬:“早上的時候還半身不遂,現在就在這買糖葫蘆,還站在我後面偷窺我和雪姐姐的屁股溝。”
李果剛咬的糖葫蘆,還沒來得及吞,就一口氣上不來,給吐了出來。鳥子精的歪理邪說愈發的強大了,裝病李果就認了,可偷看屁股溝這種事,李果斷然是沒有幹的。
先不說雪姐姐爲了遮蓋身上還沒有完全褪去的龍鱗穿得跟核電站的維修工似的,就算是穿着短裙黑網格絲襪的鳥子精外面都套着一件到膝蓋的大風衣。這還看個屁啊,李果是有真實視覺,可那玩意隻有暫停功能,又沒透視功能。還真以爲李果養了條狗叫嘯天,他就真是二郎神那個腦門子上頂個菊花眼的老變态麽。
而且退一萬步說,李果真的想,什麽時候不是機會,鳥子精洗澡都不關門的,雪姐姐更不用說,昨天晚上連她幾根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身殘志堅突然搗亂,李果昨天八成就攻了雪姐姐的本壘了。至于去站在後頭偷窺屁股溝麽,那實在是太變态了。
當然,李果這麽想,但是他不說,就這麽傻乎乎的站在那笑,笑容裏那悶搔的氣息洶湧澎湃的湧現出來。
“你看你看……”鳥子精拉着雪姐姐:“就是這笑容!就是這笑容!每次看都想用紅磚爆他頭!”
雪姐姐臉紅紅的看了看四周,拉了拉鳥子精的袖子:“别鬧了……回去再說吧。”
李果在這一刻,深切的感覺,還是雪姐姐懂事,果然是隻有悶搔的人才最懂悶搔人的心呐……“喂,小兄弟。”那個半截手掌的糖葫蘆大叔,見到李果要走,伸出他的斷掌攔了一下:“還沒找錢。”
李果哦了一聲,看了看自己手上二三十串糖葫蘆,感覺找錢也找不了幾塊錢,索姓擺擺手:“不用找了。”
而那糖葫蘆大叔非常執拗的從塑料兜子裏摸出兩張一塊錢的紙币和一個五毛錢的硬币:“拿去。”
李果見他态度堅決,也就不再裝這給小費的大尾巴狼了,伸手去接那二塊五毛錢。可這一接,就接出了事。
當李果和糖葫蘆大叔的皮膚發生接觸的時候,李果突然覺得手上傳來一陣針紮般的刺痛。他猛的縮手,然後擡頭死死盯着那個糖葫蘆大叔,任由那兩張紙票像被吹落的楓葉似的緩緩飄落。
“怎麽了?”雪姐姐湊上前詢問李果,長期以來的職業本能,讓她的心細如針,李果臉色微妙的變化,在她眼裏分毫畢現。
鳥子精就不行,她一邊吃着糖葫蘆一邊羅裏吧嗦的評論着,不是說糖太硬了,就是說果子不太新鮮,甚至發散姓的把糖葫蘆和唐門暗器結合在了一起,反正她隻負責不停的哔哔哔哔,旁邊還有一個白吃白喝的身殘志堅跟在她屁股後頭深入淺出的分析着,一鳥一劍俨然柯南附體。
“沒事。”李果上下掃了一圈那糖葫蘆大叔,然後彎腰撿起了那兩塊五毛錢。
嗯……在李果的認知裏,對誰不尊重都沒關系,唯獨不能玷污人民币,人民币上有國徽,踩一腳就算是侮辱國徽,這要放在六七十年代,可是得被抓進牛棚勞動改造的。
雪姐姐當然不相信李果的這句“沒事”,對他來說,這世界上壓根不存在什麽事是“有事”的。所以她順着李果的眼神也看向了那個糖葫蘆大叔。
可看了半天,雪姐姐發現這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殘疾人,而且不是靠要飯過曰子的殘疾人,是個自力更生的殘疾人,在這一點上,雪姐姐個人認爲,這糖葫蘆大叔比身殘志堅的品行要優異許多許多。
“我覺得有點奇怪。”在一人一鳥一劍一小龍人結伴去麥當勞和莫愁他們會合的路上,李果面色深沉:“剛才那個賣糖葫蘆的,有點不對勁。”
“當然不對勁。”身殘志堅舔着嘴上紅漆漆的糖沫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那厮就在我們後頭一百米的地方。按照刑偵學和偵查學的理論來說,他一直在尾随監視我們。視線百分之七十一點二五鎖定在李果身上,百分之二十二鎖定在周圍人群身上,百分之十鎖定在小白的身上。”
“等等……”李果眼角抽搐了一下:“你多出來的那三點一五個百分點是從哪來的……而且,誰是小白……”
雪姐姐也似乎非常厭惡身殘志堅,她狠狠的腕了一眼這個劍人:“跟蹤就跟蹤,哪來的刑偵學……小白應該是叫我,對吧?”
“呀……”身殘志堅用髒兮兮的手整理了一下發型:“數學是我的軟肋,我可沒有書爺的本事。放個屁都能算出裏頭的成分百分比。不過小白真的是叫你,你不覺得小白很親切麽?一個小白呀,站在哨所旁……”
“是小白楊。”李果回頭搜索着那個糖葫蘆大叔:“我被人發現了?”
“少年,你不要太小看别人了,說不定你家樓下一個賣啤酒的小妹很可能就是6s級能力者,你摸她屁股一下,她就能讓你下半輩子走路隻能靠輪椅。”身殘志堅說着,又從李果手上抽出一根糖葫蘆:“别回頭,都别回頭。大爺看看他到底要玩點什麽。”
一直罵罵咧咧說糖葫蘆不好吃的鳥子精,在吃完第五根糖葫蘆之後,似乎沒有風度的打了個飽嗝,然後掏出自己的化妝鏡,沖着後頭不停的照着:“哪有人,哪有人?”
“除了李果,我沒見過比你蠢的。”身殘志堅一臉鄙夷的看了看鳥子精:“能瞞過小白的人,你認爲是你發現的了的?”
不過既然身殘志堅這麽說了,那這件事肯定是跑不了的。畢竟他雖然滿嘴都是胡言亂語,但是有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身殘志堅從來沒騙過人,就算騙人也會馬上接一句開玩笑。所以李果還是很充分的相信身殘志堅所說的話,并且聽了他的建議,并沒有繼續回頭看。
“根據反偵察原則,碰到有人跟蹤的時候,最好的辦法是把他引出來,其次才是甩掉他。敵明我暗是不科學的。”身殘志堅一邊走,一邊給李果講解着各種奇怪的科學:“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先和莫愁會和,畢竟隻有那個小丫頭的智商才能和我聊到一起去。”
李果翻了翻眼睛,根本就不想搭理這厮,随便他怎麽說,反正都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倒是雪姐姐則不時的用手指越過肩膀伸到後頭,就好像一條蛇在吐信子似的來回窺視。
“那個人到底是幹什麽的?”雪姐姐眉頭緊蹙,看上去居然帶着一股肅殺:“我不喜歡被人跟蹤。”
鳥子精今天心情也許是因爲看了殺雞,而顯得有些低落,原本早就暴怒的她,今天看上去十分平靜也十分淡定,一路上就隻是吃吃吃,然後眼睛溜溜的在和她擦身而過的人身上打轉。好像根本不在意身殘志堅的嘲笑和有人跟蹤的事。
“你又怎麽了。”李果本能的覺得鳥子精十分不正常,所以他爲了自身安危着想,主動詢問了一句鳥子精:“看上去很吓人。”
“嗯。”鳥子精随口應了一句:“今天晚上我翅膀又要出來了。”
李果一愣:“不是每個月十五麽,今天才初二……”
“大姨媽都有不調的時候。”鳥子精頗爲無奈:“它就是要來,我哪有辦法……”
李果的腦子裏瞬間呈現出一幅鳥子精長翅膀的樣子,然後瞬間把被人跟蹤的事情抛到了一邊,然後吧唧了一下嘴巴:“又要那樣……”
鳥子精摸了摸下巴:“看來你很高興。”
沒有……絕對沒有……李果心裏很嚴肅的否定了鳥子精的推論,并很嚴正的更正她:“你想太多了。”
而正說着,李果一擡頭就發現莫愁已經和琥珀站在了馬路邊上,兩個人似乎正在圍繞着一個汽車輪胎展開激烈的争論,面紅耳赤互不相讓的樣子很是讨喜。
出鞘大姐不知所蹤,不過看莫愁劍匣的分量來看,出鞘大姐已經是變回了原型回到了劍匣裏面,這一點,似乎在身殘志堅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證實,李果眼巴巴的看着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出來,表情極爲放松。
“我們被人跟蹤了。”李果走到莫愁身邊,低聲說了一句,就和他們倆個擦身而過,俨然扮成了一副不相識的樣子。
莫愁和琥珀那都是何等聰敏機警的人,一聽李果的話,立刻放棄了關于輪胎的内部矛盾,靜靜的站在路邊,也裝作一副不認識李果的樣子,手拉着手開始研究路上行人的穿着打扮。
“看吧,我就說莫愁的智商高。”身殘志堅很是贊賞莫愁的舉動:“一句話什麽都解決了。”
這點李果絕對不會否認,因爲如果剛才站在那裏的是鳥子精和雪姐姐,鳥子精不追問到底那才叫奇怪,雪姐姐雖然也是冰雪聰明,可沒太多的主見,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
當李果一行離開莫愁也有一段距離之後,四個人突然往小巷子裏一插,李果很身殘志堅非常默契的把空間裂縫扯開了一道大口子,然後由李果牽着鳥子精和雪姐姐鑽了進去。然後四個人出現的地方,赫然是麥當勞的廁所裏。
不過在出門的時候還遇到了一點小尴尬……畢竟是男廁所,當服務員看到從裏頭鑽出四個人,而且有男有女的時候,着實是驚訝了一把,那眼神就跟看到銀.亂派對似的充滿了鄙夷。
從麥當勞的窗口看下去,剛好可以看到莫愁和琥珀,然後李果迅速撥通了莫愁的電話,把糖葫蘆大叔的樣子和特征都交待給了莫愁。
“相公,他就在馬路的對面。”莫愁的聲音低垂:“好像在看你。”
李果一愣,湊到玻璃窗上東張西望了一陣,可他确實沒有發現任何有奇怪特征的人。
但是莫愁然後突然說道:“他是用了障眼法。”
障眼法……李果捏了捏額頭,這個障眼法似乎也太高端了一點,完全就是隐身的嘛,哪裏是什麽障眼法。
不過隐身對李果來說,幾乎是個無解難題,畢竟他現在還不能像身殘志堅和莫愁一樣,把精神力當成雷達來用。雪姐姐和鳥子精也不行,畢竟鳥子精到現在除了跆拳道、泰拳這一類的東西之外,什麽都沒展現出來,而雪姐姐更擅長的是控制多變能量。這個在和百合單挑的時候已經顯示出來了,一個可以用語言控制能量的人,如果再讓她能看穿一切僞裝和快速移動的能力……那這個世界早就是她的了。
“難怪你們看不見,原來是隐身啊……”身殘志堅吧唧了一下嘴:“我看的可清楚了。”
李果朝他做了個滾蛋的手勢,誰要跟這種拿精神力當視覺的人比視力啊……“相公,莫愁已經鎖定他了。”莫愁的聲音像一頭母豹子:“隻要相公出聲,莫愁就能制服他。”
李果嗯了一聲:“那就現在。”
莫愁剛應下,李果突然感覺周圍的環境陡然一滞,然後身邊的所有活物都突然消失,包括身殘志堅和莫愁鳥子精,隻要是能動彈的東西,都完全消失。
桌子上的漢堡還散發着熱氣,空調的熱風還是呼呼直吹。但是周圍卻是死一般的寂靜,剛才的人聲鼎沸,在現在完全消失,這個天地之間,好像隻剩下李果一個人在遊蕩。
李果臉色當場就白了,他曾經做過這個噩夢,是他在十一歲的那年夏天做的夢,這個夢給了他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并成功讓他患上了空曠空間恐懼症,最後還是果爸帶他去看心理醫生才讓他成爲一個正常人。
現在的情況,和當年那個讓他一直困頓怎麽都醒不過來的夢何其相似。空蕩蕩的街道、空蕩蕩的身邊、空蕩蕩的心。除了天空的雲在飄、除了光秃秃的樹杈在迎風起舞,其他一切會動的東西都徹底的消失不見。
那種曾經有過的恐懼感,在一瞬間爬滿了李果的心頭,他焦急的四處觀望,并試圖撥通手上的手機。可别說莫愁或者房東姐姐的,就連火警、110和急救中心的電話都根本無法撥出。
“莫愁……鳥……志堅……雪姐姐……琥珀!”李果大聲的叫了一圈。但是隻有空曠的大廳裏傳來的那種悠遠的回聲,就好像他現在身處的不是鬧市區的麥當勞,而是一間廢棄已久的破爛工廠。
接着,李果咬着牙,試圖用空間跳躍離開這裏,可是他完全失敗了。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和任何一個空間取得聯系,原本閉上眼就出現在眼前的空間裂縫完完全全的消失了。甚至連百合的封印都絲毫不懼的鎖妖塔的呼喚,都一直沒再想起。
理智……一定要理智。
大滴大滴的汗水從李果的頭上滾落下來,他雙手緊握,把指頭都擠壓成了青白色。坐在凳子上,雙腿還不住的顫抖。即使告訴自己一定要理智,可是這如山般滂沱的恐懼感,甚至讓李果自己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那所謂的理智正在悄然離他而去。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李果一遍一遍的問自己,可實際上,他自己哪裏會有答案。
可就在這時,他耳朵裏突然一聲清亮的鈴铛聲傳了出來,就好像一排編鍾同時在他心裏敲響。
“婆邏嘉羅,皆空。”
李果當時就是一愣,然後眼前的景色瞬間定格,然後就好像是遊戲裏的過場景似的,周圍的人慢慢的又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
一如往常,人聲鼎沸,兒童哭鬧聲、發動機的轟鳴聲以及各色各樣嘈雜的電話鈴聲。
看到自己正在恢複正常,李果像條死魚似的靠在凳子上,旁邊的雪姐姐鳥子精和身殘志堅和他的樣子并無二緻,一個個像死魚似的,癱軟在凳子上。
“你們很不小心。”一個少婦模樣的人,走到李果的桌子面前,輕輕敲了一下桌子:“每個人的心裏都有恐懼,你的恐懼是源自你的弱小。”
李果滿頭虛汗的看着這個少婦,愣愣的點點頭。
這時,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孩突然抱住了那個少婦的腿:“媽媽……爸爸讓你幫他送紙。”
“對不起……先走一步。”說完,少婦捏着一包餐巾紙走向了廁所,走到一半,她突然回頭指了指鳥子精:“金翅大鵬鳥,按輩分,是我表妹呢。”
李果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目送這奇怪的少婦漸漸消失在廁所,而這個少婦自稱是鳥子精的表姐……不過……金翅大鵬鳥的表姐,那應該是什麽?李果稍微緩和了一下情緒,然後想了想,接着一拍桌子:“佛母孔雀!”
而這時,莫愁和琥珀帶着一個灰頭土臉的大叔上了樓,那他的斷掌實在是很容易辨認。而莫愁則一臉微笑,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費,輕松拿下。
“相公……你們……你們怎麽了?”莫愁一見李果的樣子,頓時大驚,連忙走到了李果身邊,摸頭摸臉的:“相公……你别吓莫愁……”
李果擺擺手,一口喝下大半杯子的飲料,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沒事,剛才中招了……”
正說話間,鳥子精他們也漸漸恢複了過來,他們幾個人的臉色都非常的難看,就好像受了什麽很嚴重的驚吓。
“我最怕就是變老了……”鳥子精不停的搓着自己的臉:“吓死老娘了。”
而雪姐姐更直接,她的眼淚都流成河了:“哥哥……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至于身殘志堅,他倒是還好,隻是臉上呈現出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這種嚴肅直接讓他身上彌漫出一股殺伐決斷的銳氣,和平時那股子賤氣截然不同。
“嘿,好可惜。”那糖葫蘆大叔突然出聲:“我還以爲你們醒不過來了呢。”
李果低頭沉思了一小會,然後突然暴起,直接抄起桌子一張可以移動的凳子拍向了這個奇奇怪怪的大叔。
一個滿堂彩,李果用盡全身力氣的一招天外飛凳,直接砸在了那糖葫蘆大叔的後背,然後那大叔徑直的向前栽倒了下去。
這一下整個麥當勞都沸騰了,保安和工作人員迅速的圍了上來,但是還沒走到一半,就統統被冷漠版的身殘志堅給擋住了。
而李果就勢揪着這家夥的頭發,一路把他拖到了一個角落裏,然後俯下身子低聲問着:“你到底是誰?”
“不用問了。”琥珀走了過來,一腳踩住了他的左手:“這隻斷手。應該是當年三個被廢掉的掌門之一吧?”
“琉璃門掌門,童齡。應該是。”琥珀捏了捏下巴:“當年圍攻蓬萊的主力選手,一手心魔功出神入化,二十二年前被蜀山掌門斷了一掌,門内三百三十五名弟子一夜之間被那些花們全部滅絕,從此失蹤,琉璃淨土從此在中國境内完全消失。”
“你是什麽人!”那斷掌的男人仰起頭看着琥珀:“爲什麽會知……”
“我當然知道。”琥珀蹲下身子:“我是祖傳書記官嘛,負責一切有關事宜。”
而身殘志堅這時也走了上前,低頭看了看那斷掌的男人:“你讓我很不開心。”
李果還想繼續問下去,可外面的警笛聲已經嗚哇嗚哇的傳了過來,無奈之下,李果隻能拽起那個大叔:“雪姐姐,你和琥珀在這裏解決一下,我帶他走。”
說着,李果扯開了空間裂縫,直接一步誇了過去,并出現在鳥子精家的頂樓,手上還揪着這個賣糖葫蘆的大叔。
随後而來的還有莫愁、身殘志堅和鳥子精。鳥子精一出現,第一個任務就是二話不說的一拳頭打在那個糖葫蘆大叔的胸口,直接讓他淩空彈了起來。
“說吧,你爲什麽要襲擊我。”李果眼睛出奇的淩厲:“我讨厭這樣。”
童齡,也就是那個糖葫蘆大叔,眼睛赤紅,充滿了憤怒和仇恨:“報仇!報我門下三百三十五條人命的仇!”
李果一愣:“大叔,你行行好。他們死的時候,我才兩歲出頭,穿着開裆褲都能尿濕褲腿。”
“你身上有那些人的味道。”糖葫蘆大叔邊說,嘴角邊往下滲血:“你騙不了我。”
那些人……李果眉頭皺了皺。這裏頭的那些人,無外乎就是百合那一衆。而李果有那幫人的味道,實在太正常了,先不說小葵天天跟他一起玩,百合還老纏着他。就連李果的親生老母都是上一代的花王,沒有那味就奇了怪了……“你這麽多年不報仇,怎麽碰着我就報仇?”李果一屁股坐在童齡的身邊:“其實我在那些人的黑名單裏。”
身殘志堅走過來,搖搖頭:“你其實不是,你隻在百合的黑名單裏。”
說着,身殘志堅深呼吸一口:“如果不是阿九和你爸一起封了你的靈,你很可能會成他們的新領袖。這是驚天大秘密,對不對?”
李果臉色當時就一白,在他的認知裏,花花就是死敵,沒有什麽理由也不需要什麽理由,死敵就是死敵!可身殘志堅突然說了一句,會成新領袖,這就讓李果很難接受了。
“李家。”身殘志堅凄婉一笑:“原本就是花王一脈。”
“這又怎麽樣,至少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李果眉頭緊蹙:“這還用懷疑麽?”
身殘志堅聳聳肩:“那你還怪人家找你報仇?這不可正常了麽?”
這麽一說,李果也算是理解了……可……李果始終還是覺得挺冤,真挺冤……“好吧,這位大叔。你多少能把你的故事告訴我一點。”李果遞給斷掌大叔一根煙:“你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明顯不會是你敵人。”
童齡倒也是個挺爽快的人,接過李果的煙,張嘴就吸了一口,并用髒兮兮的袖子抹了一把嘴:“我曾經是九宗六派裏的琉璃淨土宗掌門。”
“什麽是九宗六派?”李果仔細的聽着,仔細的問着,生怕少了一點什麽。
斷掌大叔看了看天:“我不太相信你,不過我想能賭一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好了,這段時間我實在是太忙了。可能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能會出現請假……當然,我盡量不幹出這種事情。寫過書的都知道,其實到了這種程度,更多是一種責任感。有木有?
畢竟跳票是非常不好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