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按住李果,以爲他已經被完全制服。
但事實上,這隻是李果害怕誤傷,而沒有再次出手,畢竟他并不是什麽窮兇極惡的暴徒,也沒有做好站在人民對立面的準備。隻不過那些警察想讓他跪下,卻根本做不到。
“當場擊斃!”這時那個剛來的高級官員模樣的人,絲毫不猶豫的向周圍發出了擊斃李果的命令。
毫無停頓,數十把手槍沖鋒槍又一次的頂在了李果的身上。
“來吧來吧,少年。”身殘志堅在李果的褲腰上興奮得直發抖:“我燃燒了!我快燃燒了!”
李果也是咬咬牙,在身殘志堅的牽引下,一人一劍把子的神經直接接上了駁,然後身殘志堅直接飛到了李果的手上。
“原力,賜予我力量!”
雖然李果百般不情願的喊出這些話,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辦法再去顧及自己傻不傻了,畢竟人家當場擊斃的命令都下達了,再想用溫和一點的方式解決,也沒什麽機會了。
都怪身殘志堅!這哪是劍啊,純粹是根攪屎棍!
不過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李果也沒辦法瞻前顧後,一聲傻乎乎的叫喊聲之後,身殘志堅那太陽般灼熱的光刃應聲而出,并以李果爲圓心,爆發出了一股很猛烈的沖擊波。
這股沖擊波不但讓控制着李果的人像被卡車撞到一樣,橫着在地上翻滾向前了數米,而且直接摧毀了在場所有的電子設備。就連汽車的車燈和各色手電筒都直接爆了個幹淨,更别說那些外圍記者手上拿着的攝像機或者照相機。
單單這麽一下,李果周圍十米的範圍内就被清理出了一個環形的隔離帶,身殘志堅刺眼的金光把原本挺狼狽的李果弄得像是駕駛着太陽戰車的阿波羅,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而且顯得男人味十足。
雖然不至于讓在場的姑娘都愛上他,但是很明顯,李果這個樣子,的确是讓在場的人都驚歎了一把。即使李果在現在看來是個反派,但是很明顯,這個反派的光輝實在是太過于耀眼。
“來吧。”身殘志堅突然通過世界頻道大喊了起來:“我的事業是正義的!”
李果:“……”
随着他這聲‘正義’,槍聲頓時連成了一片。在場幾乎所有的槍都朝李果乒乓的突突了起來,随後來的那些越野車上的特殊警察部隊也開始驅趕在場的記者。
在這樣的情況下,原本像蒼蠅似粘着新聞的記者,也根本不敢多呆,幹記者這一行時間久了,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一種特殊的職業嗅覺。他們大部分人幾乎都有一個預感,如果現在不走,被直接槍斃的幾率最少是一半以上。
而李果,在他的慢速世界裏,看到四面八方朝他奔襲而來的子彈,就好像站在鬧蝗災的玉米地裏看着迎面飛上天的蝗蟲一般,密密麻麻讓人汗毛四起。
“少年。”身殘志堅突然說道:“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翹起地球。”
李果還沒反應出他這話該怎麽理解,突然感覺自己的腦子一漲一疼,接着大量的信息從身殘志堅那裏傳到了李果的腦子裏。
李果用最快的速度閱讀了起來,然後赫然發現這玩意,隻有短短幾十個字,但是居然是那個傳說中的開心眼的一秒鍾速成口訣……這身殘志堅到底是幹什麽的……李果記得莫愁給他的口訣,又長又拗口,古文行書洋洋灑灑兩萬八千字,乍一看跟九陰真經似的。而且好像比九陰真經更難懂,畢竟九陰真經的第一句是“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而那個開心眼**……整個二萬八千字活活從頭到尾隻有一句……乍看上去一本子亂碼……可這身殘志堅居然直接把這麽一大段一大段的東西簡化到了十幾個字,而且絲毫不深奧,隻要照着做加上身殘志堅稍微引導一下就好了……至此,李果當真感覺這李家三寶那絕對都是稀世珍寶,一個漂亮老婆兩個作弊器……看來世界上什麽都是假的,攤上個好祖宗才是正經要的……心眼的開啓,是要用真實視野作爲代價的。雖然李果不比像紫龍那樣,動不動就把自己眼睛戳瞎,但是緊閉雙眼是必須的。
所以他閉上了……而他這個動作,在包圍着李果的警察眼裏,俨然就是一副閉目等死的相嘛……閉上眼睛的李果,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心眼這個超級被動技能的好處,雖然這裏頭有身殘志堅的引導,并不全是李果一個人的實力,但是歸根到底他還是用上了。
心眼和真實視覺的差别,是非常非常大的。這下,李果才算是真正理解了佛偈裏那句‘色即是空’的真正含義。
心眼的視角,很奇怪,奇怪到李果根本就說不出來它哪裏奇怪。平時的世界是個三維世界,是個三維的世界,一切都是由點線面構成。而心眼的世界,在李果看來,完完全全隻有一個平面,就好像一場策略遊戲,或者說更像是在下一盤棋。
“心眼雖然是眼,但是準确的說,其實是把你從這個世界抽離出來,用一個二維的角度來控制你自己。所以你現在可以像下棋一樣,做出你平時做不到的事情。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看過駭客帝國沒有?其實母巢的世界其實就是一個二維世界,裏奧之所以能從普通人變成救世主,就是因爲他可以在二維世界裏控制三維世界裏的自己。”
太深奧了……李果很茫然:“那體力問題……”
身殘志堅突然沉默了……李果的心突然繃得很緊,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一般能打開心眼的人,體力上都不會有問題的。安啦。”身殘志堅信誓旦旦的說着……但是李果覺得它說話的時候,有些發飄……不過李果也沒時間細想了,隻能默默的開始用二維的視角來艹作3d世界……在他這邊看起來像是下棋或者玩傳奇,但是從外面的人看來……李果神了……他掄着手上發光的劍,速度快得就好像它手上拿着的并不是劍,而是一整塊發光材料的門闆,所有的子彈都像是撞在防彈鋼闆上一樣,彈得到處都是。跳彈和劃彈,在一瞬間就把離李果最近的一圈人全部擊倒。
索姓他們身上的大多穿着防彈衣和防彈頭盔,不然這第一輪射擊,就會讓在場的人損失一大半,而李果還僅僅是防禦。
“停!”那個官員一看就是經曆過風雨的,見到李果這種超越人類的存在之後,并沒有顯得像吳成德那樣驚慌失措,反倒是淡定自若的開始指揮起了現場局面。
他先是叫停了特警們的攻擊,然後打着手勢像那些特警發出各種命令,整個過程井井有條,而且一邊發布命令,一邊還用對講機說着什麽。
“請求軍區幫助!”他踢了一腳吳成德的屁股,并狠狠瞪了一眼他:“你他媽快去肅清周圍群衆!”
平時作威作福的吳成德,現在一個屁都不敢放出來,唯唯諾諾的點頭,往後面屁颠屁颠的跑了過去。
而這個領導模樣的男人,從車裏摸出一個擴音器,沖着李果喊道:“我看出你不想傷人,但是你的行爲已經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法律和人民的基本利益。我希望你能放下武器,立刻投降,我以華中地區公共安全最高負責人的身份向你保證,你會受到公平的待遇!”
“别聽他的,假話。”身殘志堅頗爲不屑的說着:“這種話,你要信。我就從你手裏飛出去,把他給戳死,然後看着你被亂槍爆掉。那樣本大爺就再也看不到你這蠢逼了,倒也落了個清淨自在。”
李果張開眼睛,把劍橫握在手裏,然後一隻手迅速的從口袋裏拿出莫愁平時帶的口罩,匆匆戴在嘴上……“你爲什麽要戴這種奇怪的東西……”身殘志堅突然發問:“你腦子有問題嗎?”
李果沉吟了一下:“低調……”
說着,戴着口罩的李果看着那個朝他喊話的人:“你認識我嗎?”
那個‘華中地區公共安全最高負責人’顯然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隻是下意識的搖搖頭。
而李果又看向了四周:“你們都不認識我吧?”
“李果……”一個女特警突然舉手:“我是你高中同學……我在你隔壁班……”
李果一愣,一把撤下口罩:“我擦……好吧……”
“好吧,你先聽我把要說的說完。”李果收掉了‘原力賜予我力量’,然後撿過一個掉在地上的防爆頭盔,一屁股坐在上面:“這個過程,我不希望有人打斷。你們傷不了我。”
李果說這話,其實也是在拖延時間。在别人看起來他确實有範兒的很,那種深陷煉獄不慌不忙的樣子,加上他精神的小平頭和白淨的臉蛋,着實讓不少姑娘都眼前一亮。但是這事兒,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啊,剛才他就跟電風扇似的,狂輪了那麽幾十秒,看上去俊俏無比。
但是體力啊,體力始終是李果的軟肋,這種極度消耗體力的活兒,如果得不到休息,他也就不用等着誰去逮他了,直接累就累癱瘓了,到時候樂子可就大了去了。
李果曾經在玩遊戲的時候,有個專業打油詩,剛好可以說明他現在的情況。
“我是武器戰,我有電風扇,cd一分半,轉完就滾蛋……”
所以,李果爲了争取時間,也隻能擺開一副短話長說的姿态,開始慢慢的恢複體力,等體力恢複的差不多了,他就借機開技能跑路。
“事情是這樣的……”李果清了清嗓子:“我九歲那年……”
而就在李果這邊啪啦啪啦的像說書一樣講着故事的時候,李家大宅裏的人幾乎都不見了,唯獨剩下鳥爹和果爹坐在沙發上抽着煙。而李明雪則陰森着臉在房間裏不停的給李湘那邊打電話。
“你連自己兒子都舍得折騰?”鳥子爹看上去比果爸還擔心李果:“你就不擔心……”
“擔心個屁。”果爸一抹吃沙琪瑪吃得油乎乎的嘴:“這點小事都搞不定,他将來怎麽繼承李家,我是被逐出家門的,他現在可是家主,而且現在那些花兒們又出來搞事了,李果再要活得那麽白癡,他遲早都是個死。”
“嘿,說了你李家就沒有一個好種。”鳥子爹絲毫不顧及:“一家都這麽蔫壞蔫壞的,你兒子我顧及是你家這麽多代裏最善良的吧?”
果爸晃着手指頭:“這你真錯了,他是最壞的。你家丫頭夠厲害吧?不照樣在他面前服服帖帖的。等什麽時候,誰真把他給惹毛了,誰就知道錯了。”
鳥子爹一聽,眼睛豁然睜大:“你他媽的!你……你在你兒子身上……”
“富貴險中求。”果爹搖頭晃腦的說着:“我從昨天就開始慢慢給他解封,不過這個任務,我還是得去交代一下他那條小白龍。小白龍是個好姑娘。”
“一天到晚好姑娘好姑娘。你除了姑娘,你還記得什麽?”鳥子爹的臉色十分難看:“你就不怕弄死你親兒子?”
“呸,那小王八蛋的命硬着叻。紫微、太微、天市三星同照的命。”果爸笑了笑:“你有本事弄死他看看,這命格除了自殺,基本沒人能搞的死他。能搞死他的也都不會搞死他。”
鳥子爹捂住下巴:“難怪這麽耐折騰,一般人早死了。不過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不至于連我都瞞着吧?”
果爸搖搖頭:“我昨天晚上已經給巴豆打了電話,她會趕回來過年。”
“巴……巴……巴豆……”鳥子爹的臉當場就白了:“你有毛病啊?
“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果爸說着話,順手從鳥子爹口袋裏摸出一包好煙:“不會還是餘情未了吧?”
鳥子爹連連搖頭:“你把她叫回來幹什麽?”
“哦……靠你?靠我?搞的過花花們麽?”果爸揉了揉鼻子:“你算算花花們的主力有幾個。”
“海棠、桃、蓮、櫻、牡丹、月季、紫藤蘿、百合……百合不算,她廢了。郁金香、梅、曼陀羅和那個最奇怪最有意思的水仙。十一個。”鳥子爹扳着手指頭算了半天:“水仙失蹤、百合被你給廢了,其他的一些小垃圾倒是可以對付。”
“關鍵架不住人多,你算算中藥還剩多少……”果爸眼神裏透着一股子蕭索:“我愧對李家祖宗。”
“葵怎麽樣?你有十足的把握麽?”鳥子爹很深沉的問着:“我害怕她突然反水,她是個很麻煩的角兒。”
“不是還有我兒媳婦麽。”果爸眯着眼睛看着茶幾上莫愁和李果的合影:“沒猜錯的話,我兒媳婦應該是……”
“是蘭。”鳥子爹點着頭:“劍蘭,我早看出來了。不過她倒是可以放心,花花裏面就數劍蘭無拘無束了,現在又被你兒子給辦了。這明擺着天助我也,不然估計除了巴豆,沒人搞的過劍蘭。”
果爸敲着茶幾:“是莫愁!莫愁!不過你得小心着點她的劍,那把劍冤孽太重了,我怕……我怕書先生一個疏忽,後果很嚴重。”
鳥子爹深深的陷入了沉思,然後擰着眉頭看着果爸:“先生從來沒有疏忽過,我去年的時候好像感覺妖師鲲鵬出世了,如果能有它的幫忙,花花不堪一擊啊。”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果爸眼神突然透着無比的威嚴:“不要去惹那幫上古大妖!那幫與天地同壽的家夥,讓他們自己在這玩玩就行了,越是那種存在越不會跟我們有沖突,花花們不敢去找他們的。”
“這個我倒是知道,嘲風大人現在在賣啤酒,賣得不亦樂乎。麒麟大聖在開了個康師傅主題便利店,我上次還在他那批發了兩箱,算是做了個人情。”鳥子爹頗爲無奈的攤開手:“好可惜,能有他們幫忙,事情馬上就能解決了。”
果爸也是頗爲遺憾的搖搖頭:“畢竟使命不同,我們幹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鳥子爹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外面走去:“我去看看你兒子在幹什麽,這小子辦事從來都是出乎人預料的。”
說完,鳥子爹突然平地就破了音障,一聲空氣炮似的爆鳴之後,他整個人都消失在了房間裏,隻剩下果爸看着一地被疾風吹落在地的棋子,哭笑不得。
當鳥子爹跑到李果所在地的時候,他準确的在周圍的大樓上找到了正津津有味看戲的鳥子精母女和莫愁。
“這是幹什麽呢?”鳥子爹在樓頂上看着下面的李果,發現他正被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給包圍着,而李果本人正坐在包圍圈的中間,滔滔不絕的在說着什麽。
鳥子精回頭看了一眼她爸,然後臉上的表情燦爛極了:“這家夥……這家夥太可愛了。他已經從九歲說到了十七歲了。”
“那些人就這麽傻乎乎的聽着他說?”鳥子爹頗爲詫異:“這也太蠢了吧?”
“不是,他們好像叫了支援……現在在耗時間。”鳥子精表情有點奇怪:“然後李果的姘頭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鳥子爹一愣:“這種事……”
反倒是莫愁,一言不發的緊緊盯着李果,身旁的出鞘已經分成了數百把小小的微縮劍,埋伏在方圓兩百米的一切陰影裏,隻等着李果萬一出現危險,她就直接萬劍歸宗把樓底下的人全部幹倒。
當然,在樓底下的李果對這一切都是毫不知情,他還在繼續編着他的故事等待着體力完全恢複。
身殘志堅好像很喜歡聽李果講故事,它從頭到尾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反而在李果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嗯”一聲,或者“哦?”一下,要不就是追問“然後呢……”
當然,身殘志堅喜歡聽不代表周圍的警察們也喜歡聽,他們一個個的嚴陣以待,握槍的手早就開始發熱出汗,誰都不知道面前這個神經病會不會突然暴起傷人,所以李果越是拖的久,這幫人越是心慌。
畢竟剛才那一幕他們都是親眼見到的,就算是綠巨人都不敢迎着那麽多的槍支彈藥坐在露天場地上給人講故事。這場面可是堪比好萊塢級的大片……不過被李果一搞,勉強隻能算是好萊塢級的搞笑大片了……“怎麽還沒來?”那個“華中地區最高負責人”低頭問旁邊的一個警官:“軍方吃什麽長大的?”
“我也不清楚啊。”他身旁的警官也是一臉焦急:“剛才我打電話過去咨詢的時候,那邊的人說……說……”
“說什麽?”最高負責人滿臉好奇:“說他們在排隊買火車票麽?”
“說讓我們再撐十分鍾。”那個警官無奈的一笑:“說他們的直升機爆胎了……”
最高負責人整個人一抖,然後用手一抹臉:“好借口!”
而當李果說到自己二十歲時,開始修煉龍象波若功的時候,天空突然響起了隆隆的螺旋槳聲。
這聲音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擡頭看向了天空,包括李果。
而這聲音,突然讓李果想到了一樣東西……“我擦……”李果當時就傻了,他顫顫巍巍的摸出錢包,然後從裏面拿出了那張特殊部門的黃金龍卡:“我是個**……**啊!”
說着李果突然站起身,高舉着雙手:“同志……同志!自己人,自己人呐!”
這聲同志,把那個最高長官也叫得一愣,然後很有膽識的從人群後閃了出去,站在離李果不到五米的地方:“你說什麽?”
李果摸着腦袋:“我……我好笨。”
說着,李果把他那張證件扔到了最高負責人的腳底下。那個最高負責人彎下腰撿起了那張卡片之後,來回翻了翻……然後……他整張臉都白了……“你真他媽的二……”心理狠罵着李果,但是局面落到現在這一步了,他也絲毫沒有辦法,隻能擡起眼皮看着李果:“這你自己跟你的領導解釋。你,我是肯定要抓的,不然警察部門的公共形象都沒了。”
李果當然也很無奈,自己早幹什麽去了……這卡雖然沒有實權,但是有特權,記得兔子跟他說過,憑此卡可以到任何銀行無限期貸免息款,還能到任何國營的賓館和酒店吃霸王餐、睡霸王床。最牛逼的一點,是憑此卡片,可以介入全國範圍内所有案件的調查,不用向任何人報批……可惜……李果一忙就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
想着,李果苦着臉走向前一步:“我早拿出來不就沒事了麽……”
最高負責人冷笑一聲:“我會跟你的直屬上級說明情況的。”
李果當然明白,這是要告狀。不過李果絲毫不怕,他的直屬上級,是雪姐姐來着……隻不過對今天發生的事,李果覺得挺不好意思倒是真的。
而此時,天空隆隆的螺旋槳聲突然越過了高樓,然後一部上面印有鮮紅“八一”标志的直九突突突突的就飛到了李果的頭頂上。
李果歎了口氣,坐回了地上,等待着自己被帶回去接受教育……幸好這事也能拿演習當幌子,反正這段時間演習多,不過李果覺得,自己八成是要被關禁閉了……可偏偏天不遂人願……就在李果束手待斃的時候,飛機上居然伸出兩個碩大的音響設施……然後……“哎呀……小新新要給你們唱歌啦……”
“噗……”李果當時就崩了……居然是小新妹子的聲音……那也就是說,這次出來逮李果的任務……嗯,沒錯了,根據特殊部門執行任務的就近原則,這次出來執行任務的,百分之一百是房東姐姐……李果當場就笑場了,然後朝一臉不明真相的最高負責人指了指低空飛行的直升飛機:“我……我女兒要給你們唱歌……”
最高負責人:“媽的……”
他話音剛落,小新妹子在喇叭裏繼續說道:“爸爸,看新新的記憶删除**。”
說着,用小新妹子那稚嫩的童聲唱出來的讓我們蕩起雙槳,就從飛機上的音響裏浩浩蕩蕩的傳了出來。
“媽的……”身殘志堅突然叫了一聲:“這麽滂沱的精神力,這小姑娘是咱閨女?大善!看灑家把她培養成天下第一的小蘿莉!喲……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李果一愣……發現身殘志堅居然在和小新妹子共鳴……從他的視角可以看出,小新妹子的精神力正源源不斷的被包裹在她的聲音裏從音箱中傳向遠方,而身殘志堅直接就用和她相同頻率的精神力共鳴,把小新妹子的聲音裏的精神力翻了一翻。
而且這時,李果突然還聽到一陣悠揚的箫聲……李果認得這個聲音,是莫愁那把碧玉箫發出的聲音,很有特色而且李果也很熟悉,絕對不會錯認。
當然,這三股不同的精神力居然在他們的控制下,嚴絲合縫了起來。兩人加一把劍的精神力一交融,那可不是普通的+1+1+1而是基數的二次方……這麽渾然龐大的精神力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的流淌了下來,别說普通人了,就連李果都覺得腦袋漲漲的。
“傻×!趁現在。”身殘志堅一邊唱着歌,一邊和李果說話:“我們在洗他們的記憶,你還想不想玩了?”
李果搖搖頭:“不想玩了,我想回家……”
“那好吧,我把頻率調整一下,清除一個小時的。你現在回去大廳扮囚犯。”身殘志堅給李果解釋着:“反正這事你逃不掉,兩個小時是極限,超過兩個小時,這幫人都要腦溢血死掉。”
李果應了一聲,馬上會意,然後趁包圍他的所有人都處于呆滞失神的時候,他迅速的鑽果人群,回到了警察局的大廳,并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當時羁押着他的那兩個警察,然後拎着他倆的領子就把他們拽到了剛才的位置上,然後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那一副被他給弄變形的鐵手铐。
“悲劇……還要自己修手铐來拷自己。”李果一邊用精神力修複手铐,一邊哭笑不得的罵着自己:“真是蠢貨,都是身殘志堅給帶的。”
“我怎麽你了?你蠢就蠢,别拉着我……我哪知道你有那特權卡片啊。”身殘志堅啐了李果一下:“早說你是有身份證的人,老子就不費勁給你分析了。還不如分析你老爹的野史好玩。”
李果歎了口氣:“是我蠢了……”
說完之後,小新妹子的歌聲突然停止,然後從音箱裏傳來她的聲音:“爸爸爸爸,要帶新新去吃肯德基哦。”
她說完之後,那架直升機迅速的加速,然後很快速的做出了一個花哨的翻滾動作,并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裏,隻剩下螺旋槳轟鳴聲漸漸遠去。
而在這個聲音消失了不到五分鍾之後,一兩百個警察包括警官,突然渾身一松,清醒了過來。
在清醒過來之後,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一種驚奇詫異的表情,互相瞪着迷茫的眼神看着對方。
問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怎麽在這?”或是“你怎麽在這?”。
而很顯然,其實并不止這一堆人有這樣的疑惑,這方圓差不多十公裏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個小時的記憶。不過這對于普通人來說,很多時候人們并不是太在意自己在一天中突然恍惚了個把兩個小時,就好像玩遊戲的時候,低頭一看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午夜淩晨。
不過對于這幫特警來說,這注定是他們的一個未解之謎,而且很有可能變成他們内部的一個傳說……那個最高負責人一臉深沉的靠在越野車門上,一臉沉思:“我到這來是幹什麽的……”
不過領導總歸是領導,沒有一丁點的能力也根本當不了領導,他在百思不得其解之後,一拍腦門:“就當來視察演習的!”
而李果這時則被那個官二代的實習警察提着胳膊,往審訊室裏走,邊走他還邊說:“我艹,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大的官?”
旁邊另外一個警察卻迷茫的看着李果:“我怎麽記得不是咱們倆把他拎下車的……”
“讓你們局長來。”李果突然出了聲:“我有東西給他看。”
“你還有資格見局長?”那個實習警察嘿嘿一樂:“别鬧了吧你。”
李果突然直起了身子,扭頭看着那個實習警察:“小子,你知道我一年要處決多少個你爸那樣的貪官嗎?”
那個實習警察一聽,臉色頓時就白了。
當然,李果這當然是詐他的,就李果還處決貪官……他到現在爲止,唯一殺的生都是騎自行車的時候不小心在路上壓死了一隻蛤蟆……不過看那家夥的表情,李果當真是猜對了。
“把我手铐打開,讓你們局長來。”李果索姓就往大廳裏的長椅上一坐,不再動彈了:“你可以打我,不過你打了我,你就得自己去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你八成還沒看過我資料吧?”
李果說話的時候,完全是模仿着那個朱家boss,朱福水的表情和語氣。雖然說自己的李家也很牛逼,可如果學果爸的樣子,也許真的是會挨巴掌的。
果然,這人呐,都是長着一雙狗眼。李果的态度一硬,讓押送他的兩個警察頓時慌了手腳。
而這時吳成德陪同着那個最高負責人緩緩的從大廳走了進來,李果一見吳成德,呵呵一樂:“吳成德,讓你旁邊那人過來。”
衆人:“……”
旁邊那人的警銜可是橄榄枝繞半拉國徽,副部級幹部。李果這樣一個殺人犯,居然坐在椅子上這樣喊,在中國這個官本位的國家裏,這俨然就是以下犯上,罪無可恕的。
周圍的人當時就慌了,吳成德甚至一腦袋的虛汗,不停的跟那最高負責人點頭哈腰着解釋着。
不過那個最高負責人倒是滿臉的笑容,朝李果走了過去。
李果見他走到自己身邊,于是朝自己的上衣兜努了努嘴:“裏頭有張卡,幫我掏出來。”
副總警監頗爲大氣的制止了旁邊的警察要把李果帶走的動作,真的就彎下腰從李果的上衣兜裏摸出了一張卡。
“華美發型,vip貴賓卡。”總警監一愣:“玩我麽?”
“不對……”李果一愣:“另外一個口袋。”
副總警監還是那副大氣的笑容,從李果的另外一邊口袋裏摸出了他那張黃金特權卡。
然後……他的臉又白了一次……并迅速的把李果的卡塞回了他的口袋。
并朝周圍的人看了看:“他犯什麽罪?”
“殺人!連環殺人,手段極其殘忍!”那個一直歪着戴警帽的見習警察居然把帽子給扶正了:“是個要犯!”
“既然是要犯。”副總警監低頭看了一眼李果:“我親自審。”
其實他完全不用自己審什麽案子的,更何況李果還是最特殊的那一類人,幾乎就沒什麽好審的了,畢竟這幫人幹的事,都有他們自己體制内的審理機制在那等着。
不過他今天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到了這個地方,在他的印象裏,他應該是沿着國道一路進行過年前的例行慰問,這個縣級市根本不在他的計劃裏……不過既然來了,再不蛋疼一下,根本不符合他的身份,所以他決定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好玩的事,以後也好跟老婆孩子說說故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