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劍親征是什麽概念,李果渾然不知。但是他百分之一百的肯定,這絕對是莫愁喝了酒的後遺症。
而且這個後遺症的威力絕對是在那個讓十幾個姑娘直接躺屍的酒神咒之上,也許是帶着幾千萬把飛劍漫天遨遊、也許是讓天空劍如雨下,更或者是單純的提着出鞘上街溜達一圈見着個不順眼的就戳一窟窿。
但這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果确定,一旦莫愁親征成功了,那麽李果這個年,是絕對沒有辦法安穩度過的,更大的可能,是李果和莫愁搖身一變變成國家級通緝犯,頭像印在傳單上,每個居委會門口貼一張,兩個人的大頭貼上還跟賣豬肉似的明碼标價……李果一邊想,一邊飽含着因爲對這片土地的熱愛而産生的淚花,直接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走直線飛奔了起來。
那叫一個飛檐走壁、那叫一個衣袖帶風,如果把他身上的羽絨服換成古時俠客們飄逸有餘但嚴重影響靈活姓的長褂,再配上一把挂着妩媚寒光的七尺青風,那着實是一個可以讓任何有着公主夢的少女爲之心碎的存在。
前提是李果必須把臉擋上,畢竟王子大多比李果帥。每次李果從網上看别人轉帖的阿聯酋王子照片,他的心都會被無情的捏碎一把。
不過李果現在已經在某些方面全面超越了那些個王子們。畢竟哪個國家的王子也沒辦法穿着羽絨服還能橫在牆上違反物理定律的一路瘋跑。
就跟正在追羊的德國牧羊犬似的。
也幸好,這個點大多數人不是在睡覺就是在上班,而且老天都好像幫李果,天陰沉沉的,連平時坐在窗戶裏曬太陽的老頭老太太今天都沒有用那種特務一般的眼神掃視着窗外。
當李果翻山越嶺、喘氣如牛的直接從欄杆翻入鳥子精小區的時候,他本能的感覺到最少有五把狙擊槍在剛才一瞬間朝他瞄準了一下,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應該是鳥子精布置的暗哨發現這翻牆的孫子不是别人了。
來到鳥子精的樓下,李果已經幾乎力竭,這種高強度的運動速度對他來說完全就超越了極限,畢竟他的體力完全屬于正常人水平,而剛才那個跑路的獨門絕學,書魂大叔俨然沒有告訴李果究竟有多消耗體力。
“莫愁!”李果在樓下高喊了一聲:“我來了!”
喊完之後,李果隐約還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因爲平時不管在樓下喊誰的名字,莫愁無論在幹什麽,都會跑到窗口去用水潤潤的眼神注視着李果。而現在……莫愁壓根沒出現,反倒是房東姐姐正站在窗口用水潤潤的眼神看着李果。
電話此刻又響了起來,裏面果斷傳來房東姐姐的聲音:“親愛的……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親愛的?李果一聽這稱呼就頓感事态不好,可是他現在連邁步子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傻逼呼呼的坐在樓梯口,一手撐着腦袋,一手聽着電話。
“你家莫愁,第三首歌沒唱完,就睡着了。”房東姐姐并不是在電話裏說的,而是直接從樓上跳下來,并穩妥的把綠化草皮砸了個窟窿,穿着睡衣站在窟窿裏給李果傳達的信息:“你看上去就像塊中暑的小狼狗。”
李果的樣子着實很狼狽,滿臉不知道在哪蹭的黑灰和一腦袋在屋檐下蹭到的蜘蛛網,牛仔褲的屁股上還被露在外面的釘子鈎子給挂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正咧着嘴把李果裏面今天剛穿上的紅内褲露了出來。
“我……”李果聽了房東姐姐的話之後,整個人都跟雷劈的似的:“你早不說?”
“我就想看看你關心她到什麽程度。”房東姐姐說着,緩緩的往樓上走着:“如果是我,你會爲了我這麽拼命嗎?”
李果一扭身,抓住了她的腳踝:“會!”
“我信你。”說着,房東姐姐腿一用力,把自己的腳踝從李果的手裏掙脫了出來:“我去睡覺了,你要不要來?”
李果把腦袋仰到背後,撐着眼睛,倒着腦袋看着房東姐姐的背影:“能把我扶起來麽……我軟了。”
可房東姐姐的腳步壓根就沒停下:“我的男人從來不會軟。”
“注意影響!”李果大叫一聲,他在知道莫愁睡着了之後,心情頓時放松了許多,也就故意曲解房東姐姐的話來逗逗悶子:“硬24個小時就廢了。”
李果休息了足足半個小時,期間接到了雪姐姐的電話,說原來的戰鬥五人組今天有個臨時的聚會,晚上就不過去吃飯了,明天會去給李果送行,而且那些被莫愁給弄得假死的仙女門人,也都被安全轉移,讓李果不用擔心,她和鳥子精會有妥善的安排。
在差不多恢複體力了之後,李果用了整整10分鍾才打開了大門,而之前他從那個醫院到這裏,也隻用了短短的五十七秒,這個速度如果去參加奧運會,李果有信心拿下大部分田徑項目的金牌。
不過現在……李果就是去參加殘奧會人家都嫌棄他多餘。
看着沙發上睡的像小嬰兒般的恬靜的莫愁,李果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咕咚一下滾落在地,呼吸也漸漸平穩了下來。不過他現在也隻能從旁邊用毯子給莫愁蓋上,根本沒那個體力去把莫愁抱到床上去。
“祖宗哎……”給莫愁蓋好被子後,頗爲用力的擰了一下莫愁的臉:“差點被你給害死。”
莫愁絲毫沒有反應,隻是吧唧了一下嘴,“相公相公”念叨了幾聲,就翻了個身繼續睡得香甜。
李果抓過桌子上的水,咕噜噜的灌下去大半壺。然後才慢慢的把破得一塌糊塗的牛仔褲脫了下來,坐在地上往外掏錢包和鑰匙這一類的東西。
“李果。”房東姐姐這時候從屋子裏拿了一瓶白酒出來:“我給你推拿一下,不然你的肌肉會有疲勞姓損傷的。”
李果一愣,也沒說出什麽“你真好”之類狗屁的肉麻話,隻是看了一眼莫愁:“我先洗個澡吧。”
“我幫你。”房東姐姐絲毫沒有什麽害羞一說:“你外面衣服也扔了吧,都壞了。”
說着,房東姐姐把李果攙進了衛生間,然後開始熟練的幫他脫衣服。
“這樣不好吧……”李果按住了房東姐姐的手:“洗澡還是我自己來吧。”
“不行。”房東姐姐直接拒絕了李果的要求:“我有需要。”
李果一愣,苦着臉看着她:“你把我當電動棒使啊……”
“也不完全是。”房東姐姐幫毫無抵抗能力的李果除去衣服之後,又快速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個幹淨:“還是有感情的。”
鴛鴦浴這種東西,其實悶搔的李果一直都蠻渴望的。可……并不是現在,現在的李果隻想趕緊躺在床上去好好休息一下,根本沒有多少力氣去搞房東姐姐。
“騙你的。”房東姐姐突然笑着打了一下李果的肩膀:“溫水療法,不然你的肌肉真的會損傷的。你現在的肌肉強度還是太差了。”
房東姐姐一邊說着,一邊開始在李果的腰上和大腿上用力的捏了起來,李果的嚎叫聲和淋浴的嘩嘩聲混在一起,多少讓人感覺有點毛骨悚然。
就好像哪部外國的變态電影裏,女人在衛生間開着熱水肢解她男朋友似的,甚是凄慘。
這種時候,李果哪裏還硬的起來,他現在就差求速死了,房東姐姐把李果的兩條腿都給弄得充血跟粗蘿蔔一樣,而且在韌帶連接處還不斷的有大片大片的淤血深處,要多吓人就多吓人。
“咬住。”房東姐姐把一根手指放到了李果的嘴裏:“我要給你放掉淤血。”
李果一愣,強忍着疼,輕咬了一下她的手指頭,咬牙皺眉的說着:“我頂的住。”
房東姐姐一笑:“不舍得咬我,就咬毛巾吧,這個疼會讓你把牙咬碎的。”
李果點點頭,房東姐姐二話不說,肢解把鳥子精的洗澡巾給扯了下來,疊了兩下,塞進了李果的嘴裏。
他剛要往外吐,就見房東姐姐的手指上凸出了一把幾乎半透明的鋒利小刀,然後直接切開了李果的淤血處……這下,李果頓時感覺一種像要爆炸似的疼痛席卷了他身上每一寸的肌膚,他臉色當時就慘白如紙,至于什麽鳥子精的洗澡巾,他壓根就沒心思再去在意了。那種直接無麻醉解剖的疼痛,縱使是淡定帝李果,也沒有辦法再淡定下去,另外一條沒有被房東姐姐壓住的腿,直接就疼得痙攣了。
“忍住。”房東姐姐很溫柔很溫柔的說着,并在李果傷口處淤血排幹淨之後,她快速的把自己的左手血管切了一刀,但是很奇怪的隻有幾滴鮮血流了出來:“乖寶寶,馬上就不疼了。”
說着,她把李果的傷口用手捏攏。并把自己的鮮血均勻的沿着李果的傷口塗抹了一層。
在房東姐姐的血抹在李果傷口之後的五秒,李果感覺自己的疼痛一級一級的開始減退,并最終完全消失,隻有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聲還在耳邊響起。
“我是鳳凰嘛。”房東姐姐趴在李果身上,用極盡妩媚的姿勢親了一下李果的嘴:“不疼了吧?”
李果剛準備點頭,但是同樣的疼痛又一次席卷而來,和剛才的感覺一點區别都沒有,而且房東姐姐的行爲也沒有任何區别,還是在自己手上同樣位置劃了一刀。
不過李果剛才已經經曆過一次了,再經曆一次的時候,他覺得好像并沒有那麽痛徹心扉了,可即使是如此,他還是把高強度塑料的馬桶蓋給掰碎了一塊下來。
“結束了。”房東姐姐坐在李果的腿上,把一腦袋都是汗的李果抱在自己**的胸前:“都結束了。”
李果吐出嘴裏帶着鳥子精體味的毛巾,緊緊抱住房東姐姐的腰,渾身水淋淋的虛弱的喘着氣,連一個屁都蹦不出來,更别提什麽纏綿悱恻了。
不過疼歸疼,難受歸難受。這時的李果卻一點都沒有了剛才那種兩條腿被截肢了的無力感,雖然不說什麽更加強壯,但是李果着實感覺自己這時候好了很多。
“如果我是普通人,沒有開啓紅外視線的能力,你也許要坐輪椅回家了。”房東姐姐把一個**放到李果嘴邊:“吸吸看,有奶麽。”
“别鬧了……”李果的嗓子算是啞透了,他說話都好像隻能發出低沉的聲帶振動:“我好累。”
房東姐姐笑了笑,站起身,幫李果和自己身上的水都擦了個幹淨,并找來幹淨的衣服給李果穿上:“如果不是你那個‘會’字,我會讓你吃夠苦頭。但是有了那個字,我舍不得了。”
李果被房東姐姐攙到了客廳,然後房東姐姐盤腿坐在地上,讓李果的腦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休息幾個小時就能恢複了,我等一下去買點牛骨給你熬湯。”
李果胸口一暖,從地上掙紮着坐了起來,靠在沙發上,眼睛盯着房東姐姐的眼睛:“謝謝。”
“不需要這兩個字。”房東姐姐的手順着李果的短褲褲管慢慢的往上爬着:“今天晚上你是我的。”
而這時,突然之間,李果發現莫愁動了一下。然後直愣愣的坐起了身。雙眼緊閉,接着雙手平攤開來,嘴巴裏淡淡的念叨着。
“寂靜無聲,四野黯淡。茫然霧氣,風裹銀裝。劍似雲,如潮。滾滾而來。”
李果一愣:“這不是李白的詩!這是什麽?”
他話音剛落,出鞘突然沖天而且,直接刺穿了玻璃窗,直插天際。
雲層厚厚,根本看不到出鞘的方向。它究竟幹什麽去了,誰也不知道。
莫愁的身側也盤旋着淡淡的煙氣,無論李果怎麽想接近莫愁都被那股煙氣擋在了外面。
而這時雪姐姐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哥哥!剛才得到消息……全國不少古墓和博物館都炸開了……裏面……裏面有劍飛出來!”
李果聽完,突然頹廢的坐在了沙發上:“這……這可能是因爲莫愁。”
接下來,雪姐姐說的話,李果一句沒聽到。腦子裏反複播放着剛才的畫面,敢情出鞘大姐剛才鑽出去……那是吹哨子叫人去了……他本以爲莫愁是睡着了,可誰知道她居然在睡着還能繼續唱歌啊……“莫愁!”李果用手拍着莫愁身邊的劍氣護體圈:“莫愁!!!”
李果大聲的喊着,大聲的拍着。莫愁好像是隐約聽到了,可她偏偏好像是掙紮在什麽夢境裏,久久不能睜開眼睛。
李果這下真的是着急了,他咬住自己的嘴唇。像莫愁一樣閉着眼睛。
“我知道你看的見!”李果心怦怦跳:“幫我一把,師傅!”
這時,卧室裏的那本全唐詩,突然之間開始噼啪噼啪的翻動了起來,接着李果突然表情一變,整個人顯出與他本人年齡很不相稱的神情。
“哎。莫愁啊莫愁。”
李果說話的聲音變了變,然後又歎了一口氣:“李果啊李果。你們兩個真是絕配。”
“出鞘!”
一聲大喊,本來鑽進雲層的出鞘包裹着激風,從開始那個窗口激射了回來。
直接懸停在李果的面前。
而這是莫愁的眼睛卻突然張開,在短暫的迷茫之後,莫愁突然眼睛一亮:“師傅!受出鞘一拜!”
“出鞘。”李果背着雙手,一副嚴肅的樣子:“還記得我怎麽跟你說的嗎?”
“不可再作亂、不可再爲惡、不可再……爲虎作伥。”出鞘大姐跪在地上,顯得很是誠懇:“可……莫愁她……”
“你應該有自己的分辨力。”李果的手,直接伸進了劍氣圈:“你難道不是爲了過把瘾?”
“出鞘知錯了……”
有的時候太過于鬧心了也不好。
當娛樂。
畢竟有的地方,我壓根不該去。
看着手機黨,我覺得應該照顧一下,然後被人說誠仁品不好、人品垃圾的小作者。
我了個擦,還說我注冊馬甲胡亂噴人。這幫人啊,腦子硬是進了大糞了。
順帶說一句,我犯不着爲任何事去搞馬甲,也壓根不用去管你們。
但是我去管了,是爲什麽?
因爲我本身就賺不到什麽錢,那還不如讓喜歡我的,能更喜歡我。
所以,你們這幫孩子!消停一點好麽?
别逼我在這把那個滾字說出來。
大家顔面都沒光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