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坐在車上的小白鴿一臉堆笑的看着李果:“那姑娘看上去挺有姿色的,你賺了。”
李果見他還在惦記着女人……隻能無奈的搖搖頭:“不是,我真有門禁。回去晚了,我是要寫三千字檢讨的。”
小白鴿一愣:“這……我不太信。”
而這時,蹭了半天屁股的小新妹子,苦兮兮的回頭看着小白鴿:“我這麽跟您說吧,就您這理解力,八成是理解不了一個二十多歲有個美貌和智慧并重女兒的男人,怎麽就還能被人給下門禁。”
李果一聽小新妹子這種速成的京油子調調,頓時忍俊不禁的一笑,和小白鴿一樣期待着她将要蹦出什麽話。
“這種破事兒,我一般都不說。”說着,小新妹子一指李果:“他厲害吧?”
小白鴿連連點頭:“我十六歲就出道,十年沒見着比他還厲害的。”
“就你丫這見識。”小新妹子繼續油腔滑調的調侃着:“我要是跟您說,我這爸爸在家淨是被欺負的角兒,您也八成不信吧?”
“信,我怎麽就不信了我,我師傅那老頭,一輩子叱咤風雲,可不照樣被我那長得跟筍瓜似的師娘管得死去活來的。這事兒吧,跟牛逼不牛逼是兩碼事兒。”小白鴿還真跟小新妹子有模有樣兒的對上了話:“小妹子兒,你還得多學着點。”
“胡扯!”小新妹子頓時義憤填膺了:“我跟你說,我媽媽一個人可以打兩個爸爸。如果爸爸的童養媳和那個不清不楚的幹妹妹不幫忙的話。純單挑,爸爸對上媽媽,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不信我現在召喚我媽過來捅你一刀看看。”
李果和小白鴿齊齊一愣。李果愣的是,他到現在還真不知道房東姐姐的戰鬥力,他一度自以爲現在的自己不會比房東姐姐的戰鬥力差到哪去,平手或者略勝一籌是妥妥的。可被小新妹子這麽一說,他才知道自己原來和房東姐姐的差距有這麽大……難道我隻能欺負欺負鳥了麽……李果極悲催的想着。那堆人裏,看似最強的鳥反倒是最弱的,而劍仙妹妹那個看似最軟的軟妹反倒是攻擊力最猛的。而平曰酷愛繡花,并被李果又舔又插的小姘,居然也具備對李果一擊必殺的能力……這就更不用說龍人姐姐了,這名字一聽就猛爆了……而小白鴿愣的,則是李果家裏那錯綜複雜人際關系,童養媳、孩子她媽和幹妹妹……這當真是人生的赢家嗎?想到自己雖然自稱小白龍對外号稱小白鴿,可始終是四處浪蕩,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到處一夜情,玩遍了全國的省市之後,才怅然若失的發現原來自己輸的一塌糊塗……默默的歎了口氣,小白鴿靠在靠背上:“哥,你說。咱也算是一起玩過命了,算朋友了吧。”
李果呵呵一樂,心想這家夥的情商還真是高到離譜,難怪能在這麽兇險的環境裏生存的有滋有味,光做人這點,李果覺得自己最少差他十萬八千裏。
“算,可算不上交心。”李果順着他的話說着:“朋友是要靠時間沉澱的。”
“别那麽文青了。”小白鴿突然精神抖索了起來:“我拜你爲師吧。”
李果一聽,差點被口水給嗆得翻白眼。他連連咳嗽了兩聲,擺了擺手:“不行不行,我教不了你。不過……”
李果似乎有點拉人頭拉上瘾了,從儲物箱裏摸出一張青幫的入幫單:“你要是沒工作,我能給你介紹工作。”
“青幫……”小白鴿仔細看完了各項條款之後,臉上笑得很僵硬:“您還有這個兼職呢?”
“嗯……”李果長長的嗯了一聲:“這不是兼職……我現在專業幹這個。”
“好!”小白鴿二話不說,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白雪中姓筆,刷刷在入幫條款後面簽下了自己的本名:“我幹了,不過先說好,這上面的五險一金要有保證,工資不能拖欠,說好的年終獎要暗示發放。我偷的東西不會上繳,但是有需要我可以幫忙動手。”
李果點點頭,很耐心的說着:“這些是基本的,過了年之後你直接憑這張單子去簽到就好了。嘿,你的名字很藝術氣息,徐清茗……”
小新妹子嘟囔了兩句,搖搖頭:“太娘泡了。”
小白鴿沒答話,隻是淡淡的看着窗外:“這是我老婆的名字。”
李果點點頭,沒有問下去。這種劇情大概都能猜到個究竟,用别人名字的原因無外乎兩種,一種是族親傳統,一種是爲了讓自己别忘了什麽大恩或者大恨。小白鴿的情況顯然不屬于第一種。而大恩或者大恨,從他的表情上看,肯定不是什麽大恩,而大恨必然是人家心頭的一根刺,冒昧的問出來的話,是會很傷人的。
小新妹子很聰明,當然知道什麽時候可以賣萌什麽時候需要沉默,所以她也很懂事的坐在位置上忍着好奇心默默的蹭她的屁股。
車開了一路,車裏都很安靜。倒是沒什麽尴尬的感覺,就是誰都不想說話了,李果在琢磨着那黑質白章,那劍被出鞘姐姐戳了一下之後到現在才微微有了一點反應,波動奇怪,給李果的感覺是它在害怕,被和出鞘姐姐和湛盧放在一個盒子裏黑質白章,就好像是一隻被和大猩猩關在一起的香蕉,甚是焦慮。
“總裁。我到了。”剛剛過一個十字路過,小白鴿就叫醒了李果的遐想,并已經轉口稱李果爲總裁了:“年後再見,對了。總裁,如果有時間的話,你能幫我查一個人嗎?”
李果一愣,把車停到了一個已經沒有公車經過的公車站台旁:“你還需要我幫你查啊?”
“人力有時盡。”小白鴿下了車:“我隻知道他也是道上的,背後有一道九寸的蜈蚣疤。”
“好。”李果答應的幹淨利落,并順手把這個信息寫在了備忘錄上:“回頭見。”
小白鴿笑了笑,一個鹞子翻身就從公交車站台的後面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顯然是身手極爲敏捷的那一類人。而李果看了一會他的背影,隐約感覺他是個挺有故事的人,不過故事是人家的,他犯不着去幹些刨根問底惹人讨厭的事。
“爸爸。”小新妹子在開動車之後,轉頭問着李果:“你爲什麽不問他找人的目的呢?新新好奇。”
李果笑着捏了一下小新的臉蛋:“小寶貝,你要知道,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塊摸不得的地方。他想告訴你的時候會主動告訴你,不想告訴你的時候,你怎麽問都隻能問到假話。你說,我與其聽别人的假話,是不是不如我自己在心裏下判斷呢?”
小新妹子目光閃亮的看着李果:“爸爸,你爲什麽可以這麽聰明?”
“這可不是聰明哦。”李果拍了拍小新妹子的腦袋:“這是一種笨蛋外交術,就是不夠聰明才會用的。”
小新妹子搖着頭:“爸爸,你知道媽媽和鳥姑婆怎麽評論你的麽?”
李果一聽就頓時來了興趣,他最喜歡聽别人怎麽在背後議論自己。這種事情幾乎是可遇不可求的,畢竟當面說的話,除了那種交心過命的同姓朋友,很少人能聽到完全公允的評論。
“媽媽說,别看你爸爸天天那麽一副死樣子,缺點一大堆,優點看不到,而且還遲鈍。但是一肚子鬼精鬼精的,雖然不帥但是還是很有魅力的。”小新妹子用房東姐姐的語調說完,馬上換成了鳥子精的語調和語氣:“切……那**。有時候可愛的讓人想你媽一口吞了他,有時候又恨不得往他肚臍眼兒上踹一晚上,太讨厭了。”
李果聽着這些評論,當真是欲哭無淚。這完全就是那種寝室夜談嘛……就跟男人晚上熄燈之後的話題永遠是戰争、女人、汽車和鈔票一樣,女人熄燈之後的話題大相徑庭,隻不過把男人話題裏的東西換成了電影、男人、化妝品和鈔票。
不過鳥子精說的往肚臍眼上踹一晚上……這是什麽情況?李果思索了許久,卻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到底怎麽得罪了鳥子精那個喜怒無常的神經病。
當李果來到李明雪家樓下的時候,門禁的時間還差半小時。這讓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李明雪挺變态的,或者說是他老李家挺變态的。所有的人都有個門禁時間,除了不可抗因素和一些特殊原因之外,沒有任何理由去違反門禁。李果十五六歲叛逆期的時候可沒少因爲這件事而遭受暴打,李果的叛逆還沒起來,就被暴力給鎮壓下去了。
現在想來,他老爹那時候絕對比卡紮菲還暴躁……“姑奶奶……我要洗澡!”小新妹子一開門哭鬧着就飛奔進了衛生間。
而李明雪坐在沙發上,隻圍着條大浴巾正在跟平闆電腦下國際象棋,然後擡頭看了一眼李果:“你成我老闆了?”
李果發現李明雪的臉色相當精彩,可他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什麽老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