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莫愁都爬在李果身上小憩,而李果腦子裏一直在盤旋着關于緻公堂的各種信息,孫中山、開國大典上站在主席身邊的司徒美堂。這些信息都隐約透露了一個事情,那就是洪門現在的發展,真的比青幫更有活力,二者最大不同之處,在于洪門顯于外,而青幫隐于市。
當然,李果從來不在意這個,他這段時間的學習,主題就是怎麽對外擴展青幫業務,增大青幫的受衆範圍,把一個曾經的愛國組織,從黑社會再轉變爲一個集團式的家族企業。這個任務雖然艱巨,但是李果仔細想想,好像并沒有超出他的能力範圍。
很快,幾輛車就把李果帶到了一處古色古香的老宅子前面,門口的白玉大獅子,雖然痕迹斑駁可依然威武雄壯。和青幫的現代化寫字樓不同,這裏顯得更加傳統,門口的春聯嶄新嶄新的,一看就是剛貼上去沒多久。而釘着鉚釘的朱紅大門裏隐約有人在來回走動,整棟建築戳在那裏有一種不威自怒的凝固感。
“我們隻能送到這了。”被鳥子精用磚頭拍的那個人,推開虛掩的大門:“老爺在裏面等着你。”
李果聳聳肩,一點都沒有怯場的感覺,牽着莫愁的手,緩緩的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他才發現,這宅子裏居然别有洞天,鳥語花香。幾顆粗黑粗黑的桂花樹戳在院子裏,原本養魚的大缸裏結了一層冰,屋檐下挂着兩個空鳥籠,而一隻黑得發亮的京巴蹲在門廊上瞪着傻逼呼呼的眼睛看着李果。
“來……來。”李果蹲下身子,用鑰匙逗着那隻京巴:“到叔叔這來……”
“相公……别鬧了。”莫愁推了推李果:“辦正事要緊,莫愁還想看他們出多少錢買莫愁呢。”
李果一愣,晃着手指頭:“我爸要知道今天我們幹這事,非拿馬桶搋(chuai)子捅我不可。”
“嗯,莫愁絕對不會告訴公爹!”莫愁眼睛裏閃爍着革命者般堅定的光芒。
可李果臉頓時垮塌了下來:“你是不會說,可鳥子……算了,年輕就是這麽狂!”
“好一個年輕就是這麽狂啊。”一個頭發花白,身穿馬褂的男人從房間裏走出來,手上拿着一個紫砂壺:“你就是李果?”
“沒錯,下午好。”李果把莫愁往前牽了一步:“這是我未婚妻,莫愁。”
“好名字。”花白頭發點點頭:“進屋來吧。”
說着,他轉身就朝屋裏走了進去,而李果帶着莫愁緊随其後。
剛一走進去,李果就發現真愛哥站在旁邊。在見到李果之後,他橫眉冷對、咬牙切齒,肯不得把李果給強暴掉……“随便坐。”花白頭發指着墊着厚墊子的藤椅:“這桂花茶裏的桂花,是自己長的。”
李果帶着莫愁安穩的坐下,端起保姆泡的桂花茶,輕品一口,點點頭:“香是香,就是太濃了,把茶味給沖了。”
“品味不錯。”
開玩笑,李果是誰家出來的?果爺爺可是個品茶達人,他的考究程度簡直讓人發指,什麽綠茶要種在有雲藹的山腰上,摘的時候必須挂着露水,還必須隻能是尖尖頭,不能有葉子。花茶要講究一盞茶裏放幾瓣花味道剛剛好,那花還得講究是幾月幾号開的,開的時候天氣是怎麽樣的,是曬幹的還是陰幹的,而且必須要知道這花是長在上風口還是下風口。
就這,還隻是一小部分,其餘什麽茶盞的厚薄,是瓷是砂,多少度的水多少的含氧量,李果壓根就記不住。就這麽耳濡目染下,還要說喝那種十六塊一斤的茶跟雨前龍井沒區别,果爺爺可是要托夢的。
“你大概是青幫哪個叔叔輩的門下吧?”花白頭發帶上一副老花鏡:“年輕有爲。”
李果笑着搖搖頭:“算是自學成才吧,真要說是誰門下,隻能是書了。”
李果也是一語雙關的,畢竟他隻有一個師傅……書魂大叔嘛,這也不算是騙人。
“好樣的。我叫朱福林。緻公堂現在的堂主。”說着他指着旁邊站在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的真愛哥:“他叫朱照坤,我兒子。”
李果點點頭:“認識了。”說完,李果看向真愛哥:“你有個相當不錯的爹。”
一聽李果說完,老朱拍了兩下手,然後也看向了小朱:“你怎麽玩的過人家?你這個不學無術的。”
“我……”真愛哥張了張嘴:“我是……我是……”
但他“是”了半天,終于還是連個屁都沒放出來。
“你有什麽願望嗎?”老朱的表情很誠懇,但是眼神深處有一種難以明說的戲谑。
就是這點戲谑,被細心的李果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失望的笑了笑:“世界和平。”
老朱和小朱同時一愣,而莫愁在一邊抿着嘴巴嗤嗤的笑。
李果這種瞬間冷場的本事,一般人真的學不來,就連久經沙場的老朱都緩了最少十秒,才把李果剛才的願望從腦子裏放空。
“錢、權、女人。”老朱略微顯得有一些急躁了:“你總有一樣喜歡的吧,說出來我就能滿足你。”
李果想了想,錢他現在好像沒多大需求。權,青幫的新總裁權利好像挺大,女人……别鬧了好嗎,會死人的,李果現在出門一身都是脂粉味,還女人,要命不要命了……想了半天,他無奈的聳聳肩,扭頭問莫愁:“你呢。”
“快些成年就是莫愁的願望了。”莫愁臉色微紅,不知道是屋子裏暖氣熏的,還是害羞的:“其餘的……相公,莫愁想要一台自己的電腦。”
李果點點頭,承諾等會就去買。而之後,他看向老朱:“你看……”
老朱也是被這兩個人的願望給弄得七葷八素,他在路上玩了這麽多年,從來沒聽過這麽離奇願望,也沒見過像李果這樣在他面前還能把玩笑開的梆梆響的年輕人。
所以,他直接開門見山了:“我兒子很喜歡你未婚妻,我希望你能退婚。他年紀不小了,我年紀也大了。總是想快點抱孫子的。”
李果剛要說話,卻被莫愁攔住了。莫愁笑着說:“那你能給什麽呢?”
老朱和小朱的眼睛同時一亮,大概是以爲莫愁終于抵擋不住誘惑而動搖了。于是老朱更加戲谑的看了一眼李果:“随便說,一百億怎麽樣?這已經可以讓你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随心所欲了。”
“人民币?”李果眨巴一下眼睛:“還是歐元?”
“美元。”老朱笑了,笑容很燦爛:“或者等價黃金。”
李果掏出他的山寨手機:“等等,我算算。”
“哇……二十噸黃金。”李果算完之後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感歎:“莫愁……按你一百斤算,能用這些黃金造……四百個你!”
莫愁委委屈屈看着李果:“莫愁隻有八十三斤……”
說着,李果站起身,向老朱道了一聲謝:“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莫愁到底有多重要。二十噸黃金……我覺得應該買不到莫愁的。”
“謝謝你的款待,過完年的聚會上,我們應該會見面。”李果一邊走一邊向大朱小朱告别:“認識你們,很高興哦。”
過完年洪門青幫會有個大範圍的聯歡會,這是鳥子精說的,每年都會有一次。不過與其說是聯歡會,不如說是勾心鬥角大賽。這種場合……身爲總裁的李果,是死都死不脫的。
走出房間之後,李果捏了一下莫愁的臉:“寶貝,你現在知道你值多少錢了吧。”
“不行不行!”莫愁晃着手指頭:“才這麽一點點呢。”
李果哈哈一笑:“走吧,我們去找鳥他們。”
而随着李果和莫愁說說笑笑的聲音越來越遠,老朱臉色鐵青的看着小朱:“你真的确定他隻是個小白臉?他這氣度可不像是小白臉。”
“我……我不知道,但是他什麽都是靠女人的。”真愛哥說話間,突然撒起嬌:“爹地……我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
“我知道,我知道。”老朱一臉寵愛的看着小朱:“爹地會給你想辦法。”
“直接殺了他不好嗎?”小朱說話時候顯得有點心虛,他見過李果用湛盧,可并沒有把這個關鍵點告訴老朱:“他好讨厭的。”
“你說的那麽簡單,他是青幫的人。”老朱抿了一口濃茶:“我們這次回來的目的,你該知道的。”
“吞掉青幫。”小朱耷拉着耳朵:“我知道了,爹地……”
而老朱手裏捏着兩個核桃,眼睛死死盯着李果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在他茶幾上的一張青幫入幫宣傳單,眼睛眯得像打盹的獅子。
求狗狗達人。
我老爹中風在恢複期,想弄隻伴侶犬讓他強制鍛煉。大家有什麽好的建議沒有?能不能把五湖四海的狗價都告訴我……太貴的,我買不起。但是太次的又不夠聰明。
這太矛盾了。
我一個朋友推薦我說德牧和拉布拉多都是很好的伴侶犬,可是我還想知道其他的一些信息,大家不要吝啬喔……我家這邊的狗價實在太恐怖了,一隻稍微好點的德牧他張口就敢開五千,還沒有證書……别的狗更是貴的恐怖。
真是冤孽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