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知道我們不該來打擾你的生活。”一個老頭搬着凳子坐在到了鳥子精的身邊:“可你知道,自從你退出之後,我們完全就沒了當年的激情。我們可不在乎你是什麽身份。”
衆老頭紛紛點頭:“是啊是啊。”
鳥子精翹起二郎腿,慢悠悠的看了一圈周圍的人:“你們這幫小王八,一個個都半截入土了,還要什麽激情?要激情去搞明星啊,你們哪個沒有幾億的身家。”
聽着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女子,用一副大當家的派頭教訓一群起步就是退休年齡的老頭,李果甚是覺得這一幕非常有戲劇效果,而李明雪和莫愁早就結伴坐到角落那一桌去和毒人妹妹和小新妹子玩了起來,李明雪理由是吃不消被一衆老頭圍觀,而莫愁則是爲了保護李明雪。
“我不管,你們要我幹什麽,我都不會幹了。”鳥子精挽起了李果的手:“看着沒,我結婚了。”
說着,她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給自己戴上了個結婚戒指,得意洋洋的顯擺在衆老頭的面前。而李果被她給弄得絲毫沒有辦法,隻能看着一群阿伯苦笑着點頭。
鳥子精結婚的消息俨然在這幫伯伯裏掀起了軒然大波,衆人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并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李果。
“老大……你跟我們開玩笑的對麽?”爲首的那個老頭萬分驚愕:“他這麽普通,怎麽能配得上你?”
李果心裏那叫一個痛心疾首。看來鳥子精在這幫老混混的眼裏,那俨然就是至高無上的女神,而他小李果在他們看來,俨然就是依靠強悍的姓能力征服鳥子精的小白臉,絲毫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鳥子精皺着眉頭,忍着悲傷,扳過李果的腦袋,一口就親在他的嘴上。
李果反抗啊……怎麽不反抗,奮力推開鳥子精之後,他一抹嘴:“玩夠了沒有!”
他這一嗓子也許是有些大,但是老頭以外的賓客,都隻是略微回頭看了看而已。畢竟能坐在這裏的人,也大多知道這幫老家夥可都不是什麽善類,即使是看上去最慈眉善目的,都說不定手底下有三千個小馬仔。
鳥子精吐了吐舌頭,估計是知道自己這次稍微過份了一點,也就沒再說話,一臉小鳥依人的靠在李果肩膀上,在手機上玩起了超級瑪麗。
這下還了得,老頭們看着自己最尊敬的鳥老大居然被一個普通的男人叫了一嗓子就變成了一副純情小媳婦的樣子,立刻就群情激奮了,可鳥子精沒說話,他們壓根不敢有什麽大動作。
“這樣吧,非要我重新上位的話,讓他坐我位置。”鳥子精輕描淡寫的把李果給推了出去:“我現在越來越喜歡當男人背後的女人了。”
李果一愣,眨巴一下眼睛:“什麽意思?”
可李果的問題根本沒有人能給他解答,鳥子精在那沖他擠眉弄眼,而那些老頭卻紛紛一臉質疑的看着鳥子精。
李果看樣子是得不到回答了,他攤開手:“爲什麽她當初走,你們不留。爲什麽現在她突然出現,你們一點都不驚訝。還有,爲什麽你們會讓她重新回去?”
爲首的那個老頭斟酌了半天要不要回答李果的問題,最後還是在鳥子精的眼神脅迫下,歎了口氣:“白老大想走,誰能攔?她跟我們說,等到再見面的時候,她就會回去。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哪來那麽多驚訝。該到的總會到。”
李果内心頓感糾結,他用屁股想都知道鳥子精當時在說這話的時候,其實隻是抱着個随便敷衍的态度,不然以她的艹行,她就是見着閻王老子……這個估計不行,她怕死來着。就是見着一個集團軍的美國大兵都敢提着兩把ak突突着往前沖。怎麽可能會被幾個老頭吓得縮在李果的大腿根,聞着他的體味戰戰兢兢。
“我不管。”鳥子精擺正了身體:“你們自己考慮,要不讓他去,要不我馬上走。”
鳥子精的任姓估計是由來已久,不管是李果了解,周圍這幫人也是有着切膚之痛的,所以在她說完之後,那些人都沉默了起來,不知道應該怎麽取舍,畢竟李果他們實在是信不過,可鳥子精的臭脾氣他們也拗不過。就這麽詭異的沉默,直到拍賣會的開始。
這拍賣的東西零零總總,各式各樣。什麽奇怪的玩意都有,有某已故明星穿過的鞋子、有前朝王爺用過的鼻煙壺、甚至還有一百多年前的銅勺子。這都是這幫人各自提供出來的奇怪小玩意兒。
至于在場倒是沒有齊英傑說的那些明星,估計等拍賣會結束後的她們才會穿戴着各色清涼得露着半個**的衣服從各個角落裏湧出來。
在這屋子裏興緻勃勃的,大多是錢多的沒地方燒的超級有錢人,所以即使是一根湯勺,居然也能賣出了八萬塊的扭曲價。
當然,莫愁的小金币和善緣哥的舍利子,都是屬于稀有産品。一般都會被當做是壓場的東西,就李果估計,善緣哥那活舍利八成是真正的蓋場商品。因爲随着前面那些小零碎的東西越賣越少,樓下的保安也愈發的緊張了起來,巡邏的也十分的密集,可李果不知道是因爲那個帥哥陰影還是怎麽了,總覺得周圍有一種很别扭的感覺。
李果大緻算了一下,在場一共有一百多個人。有些人是經常在報紙上新聞上看過的大老闆,而很大一部分是從來沒有任何印象,但是出手極爲闊綽的人。
比如那個會爲莫愁上竄下跳懂音樂和真愛的男青年,那八萬塊的勺子就是這小子買下來的。而且看他那樣,他八成還憋着勁要把莫愁的金币和舍利子統統給吃掉。
“對了……”李果想到金币,突然問前面那個正拿個小本子的老混混:“你們原來經常來麽?”
“經常,我們集團在這有股份。”老混混好像想到了什麽:“不過今天門口的保安全換了新臉,是不是老陳?”
老陳就是最開始發現鳥子精的那個老混混,他嗯了一聲:“好像一個原來的人都沒有了,而且這的經理就跟得了病似的,看着我也不叫好了,當初要不是老子把他介紹過來,他個小癟三還在遊戲廳裏收保護費呢。”
李果心裏頓時咯噔一聲,聽了這兩個老頭的話,李果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别扭感,于是扭頭跟鳥子精小聲說道:“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便從門口溜号了出去,在門口的時候他問了一下坐在門口的一個來賓:“請問一下,服務員的休息室在哪裏?”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圈李果,自然而然的認爲李果是想去包哪個漂亮小妹的有錢公子哥,帶着一副“我懂的”表情,朝樓上指了指:“頂樓。”
道了聲謝,李果邁開步子就往頂樓沖去。
李果從剛才那個帥哥出現之後,就一直放不下心。而且屬于那種越想越撓心的那種。而他現在越來越感覺那個帥哥不對勁,雖然具體的他也說不上來,可本能告訴他,至少應該上去看一眼。
李果氣喘籲籲的跑到了頂樓,牌子上面當真挂着休息室的标志。他深深的出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冷靜的敲了敲門。
可等了老半天,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給他開門。
他下意識的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随手一個響指,門咔嚓一下應聲而開。
可一進門,李果差點就被濃烈的血腥味兒給熏了一個跟頭。
他皺着眉頭,循着血腥味來到了更衣室的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媽的……幽靈船的情節都讓我碰上了。”
說完,他一腳踹開更衣室的大門……雖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裏準備,但是進門之後,那濃的化不開的血液的味道,還是直接讓李果吐了一地。而地上的屍體層層疊疊,到處雖然都很完整,可利器開的喉管卻露在空氣中,白花花血糊糊的一片,而且那血都已經變成了暗紅色,眼看就是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
“我艹!”李果這下根本提不起開玩笑的念頭,大喊一聲:“湛盧,把這樓給我打通!”
湛盧的回應速度,像閃電一樣,從拍賣會的那一層,到這一層最少有四層樓的高度,但是它卻像一把鐵錘一樣,直接從那一層的天花闆一層一層的打通到了李果所在的這一層。
等它出現之後,李果二話不說,拽起劍柄,朝破洞裏一跳:“回去!”
可等李果回到拍賣大廳的時候,他赫然發現那個帥哥正甩着腳坐在主席台上,見到李果灰頭土臉的從上面蹦下來,歎了口氣:“李果。你說,我怎麽這麽不幸呢,好不容易想幹一票,還碰到你在這,你知道你得浪費我多少時間麽。”
李果還沒反應過來,就隻是看見剛才那些穿着制服的服務員,一人手上兩把槍,頂在在場所有人的腦袋上,除了鳥子精和莫愁,那帥哥好像知道指不指也沒多大關系似的。
“你看,你們想救誰呢。”帥哥晃着雙腳,一臉明媚的笑容:“好哀傷哦……”
他的“哀傷”剛出口,大廳裏槍聲響起,剛才給李果指路的那個男人腦袋上開了一個大洞,慢慢倒在了地上。周圍的賓客頓時驚叫一片,而尖叫聲最大的那個女人,也毫無懸念的躺倒在了血泊裏,撲騰了幾下就直接咽了氣。而此刻,屋子裏隻剩下低沉的哭泣聲和粗重的喘氣聲。
“對了,本來我過段時間才去找你呢。”帥哥拿出一包和李果一樣的煙,點上了一根:“可你偏偏上了門。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李果咬着後槽牙,眉頭緊蹙:“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一邊說着話,一邊和身後的鳥子精和莫愁打着手勢。可在他打手勢的時候,那個帥哥卻擺了一下手指:“不要發暗号了,這些全是我的傀儡呀。那些保安也是我的人,整個建築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呢。”
李果緩緩的看了看四周,果然發現自己好像是被包圍在裏面。心裏苦笑了一聲:我當真是掃把星麽……““對了,順便說,不要指望你的小劍仙。”帥哥擺着自己的手指頭在自己的腦門子上劃着圈:“除了她願意看着這裏的人死個幹淨,劍的速度可沒我腦子快哦。”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最悲劇的事情是什麽?就是突然發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