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老早就知道湛盧的具體位置了,那把極具軟妹特色的殺傷姓武器正一波一波的朝他發射求救信号。
當然,如果李果的腦子再好用一點,他甚至還可以由此參悟到諸如“劍不能殺人,殺人的是人。”這種類似警示名言的正義之道。
不過他也沒對湛盧的安全有多大的擔心,畢竟那家夥工藝強度擺在那,還有上千年的各類靈力加持,就是大煉鋼鐵都不一定能把它給融了,理論上它甚至還能切割鑽石。
可随着李果和鳥子精愈發接近湛盧的位置,李果也愈發的感覺身上的不自在。這裏已經是頂樓,擺設裝潢也幾乎接近了故宮。
要多奢侈有多奢侈。
但……衆所周知,故宮那種陰郁的風格,如果不是靠着紅牆大院和高樓廟宇的宏偉大氣來壓制,那整個故宮立刻就會變得鬼氣森森。而這地方,要是放給平時住家,那就算是住個印度人的家庭都足夠了,可偏偏這裏面的擺設和裝潢是仿造故宮的。
再加上熏黃的射燈。
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李果居然也渾身打了個哆嗦。
“住在這的人,心理上絕對有很嚴重的病。”鳥子精用衣服捂住鼻子:“還用雄黃麝香來熏香,有病!”
李果也聞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雖然沒有鳥子精那麽反感,可也覺得不怎麽舒服。
“這麽大的産業,就一個人住。”鳥子精和李果站在一個緊閉的房門前:“還真是有自信。”
李果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他隻是要拿回湛盧就好了,其他的東西他沒什麽興趣去管,畢竟産業是人家的,人家就是一把火燒了,李果也沒那個資格管。
“你來開,我來開?”鳥子精大咧咧的往旁邊一靠:“我沒打算敲門。”
李果點點頭,打了個響指,紅木的大門應聲而開。
“可以啊。”鳥子精驚奇的看着李果:“這開門溜鎖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
李果點點頭,推門給鳥子精做了個請的姿勢:“女士優先。”
鳥子精特淑女的朝李果道了個萬福,扭着侉子就走進了門。仿佛兩人不是過來追債讨債,而是過來喝紅酒看月亮,**做的事的小白領一樣。
走進門之後,李果才發現原來這裏居然還别有洞天,從外面看普普通通的過道,在進門之後,居然是一整間套房。
這房子最顯眼的地方擺着一張床,一張阿拉伯風格異常華麗的婁絲鍍金大床,底下鋪着柔軟的羊毛地毯,牆上挂着伊斯蘭風格強烈的裝飾畫,甚至還供奉着一本古蘭經。
李果看到這樣的風格之後,轉身又走出了門,看了一眼門上釘着的牌子:“我靠……果然是阿拉伯館……”
再次進入房間之後,李果聽到了一段極爲古龍風格的對話。
“是你?”一個像爪子撓黑闆的公鴨嗓子略帶驚訝的問着。
“你是?”鳥子精的聲音也好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搜索自己的腦子。
“你不記得了?”讓人難受的聲音透着一股難掩的病态的興奮。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鳥子精的聲音恢複了正常,似乎真的沒有想到那個人究竟是誰。
而這時,李果也走進了裏屋,發現鳥子精正和一個松松垮垮睡衣的男人面對面的坐着,那個男人看上去大概有個四十多歲,但是臉上幹淨得不像個男人,眼角微微上吊,居然顯出一副女兒家的妩媚陰柔,再加上他那副嗓子,讓李果不自覺的對這個人好奇起來。
見到李果進來之後,那人并沒有顯得多麽驚訝,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果,又繼續撫摸着桌上的湛盧和鳥子精對話:“我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你。”
鳥子精似乎有點不耐煩了,站起身一拍桌子:“再跟我套近乎,我就戳死你。”
“哈哈,你還是這副脾氣。”那人笑着,但是眼神裏的恨意源遠流長,好像恨不得把鳥子精給抓去油炸小麻雀似的:“你們不請自來,應該是有什麽事吧。”
李果順手拉過一張凳子,挺贊賞的看了他一眼。和聰明人打交道着實能省下不少的事。
“你桌上那劍,是我的。”李果指了一下桌子上的湛盧:“我隻是來拿東西。”
那個人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裝在架子上的湛盧,又看了一眼李果:“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說着,他抄起電話:“喂?喂?”可他喂了半天,電話那頭卻始終沒有一點回應。
放下電話之後,他的臉色變得無比陰沉,但嘴角始終上翹:“你們對我的人幹了什麽?”
鳥子精攤開手:“幹倒而已。”
“果然和當年一樣雷厲風行。”陰柔的中年人拍着手,笑容更甚:“我給你一點提醒,我姓林。”
李果看到鳥子精和陰柔大叔的樣子,也沒心急着拿回湛盧,反倒是抱着一顆探查究竟的心思,坐在旁邊仿佛化作了雕像。
“林……”鳥子精看似天真無邪的眨巴着眼睛,突然像恍然大悟似的長“哦”了一聲:“好巧啊,你還沒死呢?”
鳥子精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态仿佛碰到一個許久沒見的老熟人,可說出來的話卻直接把李果的一口口水憋在嗓子眼,差點一口氣沒提起來厥死過去。
“是啊,我倒是要謝謝你。”林姓男子把手上的兩個古玩核桃捏的啪啪響:“沒有你,我哪有今天。”
李果聽到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原來不是什麽仇人,真的是老相識,而且鳥子精曾經好像還幫過這個林姓男子。這就表示很可能不用述諸武力就能安穩的把湛盧給取回來,李果個人的想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這個世界越來越讓他看不懂了。
想着想着,李果情不自禁的無奈一笑,并拿起口袋裏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可我記得我當時是閹了你。”
“噗……”李果一口水,一滴不剩的全噴到了旁邊一個看上去很有些念頭的大理石茶幾上……
鳥子精果然是女中豪傑,說話絕對不拐彎抹角,絕對不含羞帶怯。什麽話都敢往外蹦,這讓李果這種一直受着他老爹和爺爺所家傳的腐儒教育的人,着實一下子接受不了。
還有,李果剛一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感覺這個男人有點不太對勁,老用奇怪的眼神瞄自己的那個地方……現在被鳥子精這麽一說,李果果然頓時菊花一緊,背後汗流如注。
而林太監仿佛也被說到了痛處,整張臉都透着一股豬肝色,原本看上去的那種雅緻情調,幾乎被完全給破壞了個幹淨。
“你那麽瞪着我也沒用啊。”鳥子精絲毫不顧及也不考慮那個人表情:“你那時候強殲這個強殲那個,連老娘你都敢下藥。沒把你給弄死,就已經是老娘心情好了。”
李果大汗,心中感歎,鳥子精這是何等的彪悍,她要是能當人大代表,那一整年的談資都不會再缺了。
“你該死!”林太監手上的青筋暴起,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把小手槍,直接指向了鳥子精:“該死!”
李果和鳥子精對視了一眼,然後用手戳了戳她的腰眼,在她耳邊說:“别怕,我保護你。”
鳥子精朝李果很爺們的眨了一下眼,然後輕輕靠在藤椅上,翹起她那被肉色絲襪包着的大長腿:“人呐,不怕知錯不改,怕就怕在連錯都不知道。”
“你信不信我現在打死你?信不信?”林太監咆哮着:“信不信!”
鳥子精從她路易威登的包裏摸出兩塊薩其馬,和李果一人一快:“你拿槍指着我,我也不能把你的小**變回來呀。”
李果的手一哆嗦,薩其馬就這麽掉在了地上。滿懷敬佩的注視了鳥子精的大腿三秒鍾,李果現在才真正感受到了鳥子精的奇葩,她用看似天真無邪和毫無負罪感的語氣表情,去揭開人家壓在箱子底的傷疤,然後還不停的往新瘡疤上撒鹽巴。
而且,最主要的問題是,李果絕對相信她現在說的話,根本沒經過大腦,完全是脫口而出……
“好,好,好。”林太監像變魔術式的又摸出一把槍,指向了李果:“既然來了,都是客,都是客。”
說着,用膝蓋頂了一下桌子的底下。鳥子精還特意低頭去看了一眼:“哦,你按警報了。”
李果歎了口氣,站起身指着桌子上的湛盧:“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我們拿了東西就走,絕對不再出現在你面前。”
“拿走?”林太監突然哈哈大笑:“知道這些年我有個什麽外号嗎?人都叫我林貔貅,拿走?你們還想拿走?我的,都是我的!”
看着一臉病态的林太監,李果搖搖頭:“祖國還是你的祖國,你怎麽不接待奧巴馬呢?”
林太監和鳥子精齊齊一愣,接着鳥子精陡然大笑了起來,猛拍着李果的肩膀:“你這滿肚子的冷笑話是怎麽想出來的……”
李果挺腼腆的呵呵一樂:“自然而然,有感而發。”
“找死!”林太監好像感覺自己再次被侮辱,其中一把手槍頓時上膛,擰開保險對準了李果的額頭。
鳥子精一撇嘴:“孬貨,我就不信你硬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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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從字裏行間看出我已經魔怔了,愛上了自己創造的女主角。
在此,我申明一下。
對不起……我真的愛上了。我現在巴巴着要弄死男一号,你們知道吧,就是那種情敵的感覺………
我現在在盡量把這種感覺擰巴回來,不然遲早鑄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