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了他有記憶以來最混亂的一天。比這一天還要混亂的時刻,據說是李果這個一脈單傳出生的時候,那時候各路神仙都來送了賀禮……
當然,這是李果那個飽讀詩書的爺爺在給李果這個寶貝孫子講故事的時候,略微……嗯,略微杜撰出來的。
躺在床上,李果怔怔的望着天花闆,腦子裏把從上午到燕京一直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全部都過了一遍。
從上午下了火車,碰到李明雪。然後遇見那個白色頭發的奇怪姑娘和那個鳥子精,回來之後碰到了比神奇四俠加一起還厲害但是長着一副路人甲臉蛋的酒吧老闆。接着發現李明雪和小新妹子被綁架,和莫愁坐飛毯去救人。人沒有救到,卻發現了房東姐姐和小新的真實身份。
在回來的路上,李果還差點被莫愁那對屬于李果和李果兒子的**給憋死。最終莫愁把自己脫的精光光,讓李果背了回來。
在進門的時候,不但小新妹子沖自己發脾氣,而且屋子裏還多出了一排能從八樓往下跳而且見不到樓底下有屍體的人。
當然,還有一個能在别人家的客廳裏睡得昏天暗地,連有人進進出出吵吵鬧鬧都渾然不覺的警察叔叔。
這不,這個警察叔叔到李果和李明雪以及小新妹子都洗完澡,熄燈睡覺時,都還像剛才那樣歪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如果不是李明雪好心給他蓋上了一床毯子,明天早上不感冒就算他是從黑龍江冬泳回來的。
莫愁躺在李果身邊,赤條條的醉醺醺的唱着歌。
李果确實有點硬了,但是他還是死死克制住了自己的**,畢竟他和莫愁之間的關系至今還是非常微妙。
也許從莫愁的觀念來說,李果就是她的天。但是李果雖然看上去有點憨憨的,但是像他b型血的悶搔男人,其實是最精明的那一類人。
而且另外一方面,李明雪的狀況很糟糕,雖然她表面上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但是李果知道這是他們老李家的一貫傳統,那悶搔可是悶得風華絕代。
除了她眼神裏隐約透露出來的焦慮和不安,其他一切如常。可偏偏就是這點焦慮不安,卻被李果敏銳的捕捉到了。
“莫愁,明天我們搬出去吧。”李果輕輕捏着正在唱奇怪小調的莫愁的胸部:“你覺得呢?”
莫愁當然不會回答,隻是像隻小貓似的往李果的胳肢窩底下拱了拱,接着就開始踢被子。原本被她當寶貝的飛劍,現在随意的扔在地上,正滿懷不甘的顫動着。
李果一邊從上到下摸着莫愁像蠟筆小新果凍似的身體,一邊盤算着明天怎麽跟李明雪開這個口。
“相……公。”踢了半天被子的莫愁,突然含含糊糊的喊着李果:“莫愁來伺候相公……”
接着,莫愁冷不丁的從被窩裏爬了出來,**精光的坐在李果面前,借着微弱的燈光,仔細端詳着李果的臉。
李果笑着想把被子給她蓋回去,但是剛伸出的手就被莫愁給拍了下去。就這麽拍了一下,李果的手腕頓時就腫了起來,一片火辣辣的疼。
“莫愁,聽話。”李果無奈的甩了甩手,按住了莫愁的肩膀:“你還小呢。”
莫愁迷迷糊糊的聽到李果的話之後,也不知是哪來的脾氣,一口咬向了李果的肩膀,玩了命的用力。
這下李果頓時疼的直冒冷汗,可現在他又不敢大聲叫,李明雪和小新妹子經過那麽一番折騰,估計現在早就已經睡的很香甜了,李果實在是不忍心打擾她們,特别是小新這個可愛又可憐的小妹子。
“莫……莫愁,疼。”李果拍打着床鋪,嘴裏嘶嘶的抽冷氣:“放……放……”
可莫愁不但沒有松開嘴,反而雙腿纏上了李果的腰,用她光溜溜的下半身不停在李果的腰上磨蹭。
脖子上的疼和心裏的火氣一瞬間沖得老高。李果整個人猛然就像燒起來了一樣,渾身變得滾燙,呼吸也開始變得短而急促。
于是他一個翻身就把莫愁壓了下去,而在做這個劇烈的動作時,莫愁的小牙已經把李果的脖子給咬出了一道血口子,**辣的鮮血順着他的脖子流到了莫愁的嘴裏和臉上。
莫愁不在意,甚至伸出被血染得通紅的舌頭,順着李果的脖子一路朝下舔了過去。滿屋子的血腥味更加讓李果如同置身于灼熱的熔爐中,而他身上的疼痛感也幾乎被快要爆炸的腎上腺素給抑制的無影無蹤。
可就在這時,莫愁突然渾身一震,從李果的胸口仰起了頭,原本清新脫俗的小臉,被嘴角的鮮血和微弱的小床燈給映得無比妖豔,眼角的那一抹酡紅更是讓莫愁增添平時怎麽樣都不會有的特殊韻味。
“以後絕對不能讓莫愁喝酒。”莫愁的聲音顯得有點怪怪的:“記住!”
李果根本沒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作出什麽反應,甚至還依然在用舌尖在莫愁的脖子和肩膀之間輕輕舔着。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李果的臉上。
“莫愁……”李果捂着臉,看着他身子底下的莫愁:“這個……”
“我是出鞘。”莫愁指着地上的那個劍盒:“是它。”
李果這這麽一巴掌之後,那點激情霎時間灰飛煙滅,捂着臉靠在床頭,盯着自稱是出鞘的莫愁,尴尬無語。
“如果你現在上了她,我就得死。”自稱出鞘的莫愁并排坐在李果的旁邊:“别他媽給老娘忍不住,**給老娘去廁所撸管子去,老娘男朋友可是有來頭的,你别他媽給我沒事找事。”
這自稱出鞘的家夥,張嘴雖然還是莫愁的聲音,但是神态和語氣,完全就他媽是個馬路邊上叼着煙的小太妹。哪裏還有半點莫愁那種半白半文的可愛勁兒。
“大姐……”李果略帶着委屈:“剛才要還能忍,我還是個男人麽我。”
出鞘瞟了一眼李果,又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莫愁的身體:“這小娘皮怎麽還沒長出毛兒?這**都這麽大了。”
李果聽了這話,覺得實在是很難堪……
“大姐……能稍微委婉點麽?”李果覺得現在這場談話,着實有點荒唐:“你怎麽會……”
出鞘從床頭摸起李果一個禮拜都抽不完的那包煙,掏出一根在鼻子下面過了一圈,叼在嘴上也不點着。然後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李果:“**知道我上她一次身得要幾年才能補的回來麽,要不是你,我他媽至于這樣麽。”
“不過這他媽都是次要的,娘們總歸是娘們。你這小癟三到底要我家莫愁保護你到一九幾幾年?”出鞘抹了一把鼻子:“你是非得等到香港回歸以後麽?”
李果一愣,搬起手指頭算了一會兒,然後略帶尴尬的問道:“大姐……現在幾幾年了?”
“**是吃頂了吧你?八四年啊,不剛跟英國佬簽了香港回歸的合同麽?”出鞘依着床頭非常蔑視的看了李果一眼:“看你那樣兒,我家莫愁是算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張明敏認識麽?就是唱《我的中國心》的那個,不過看你那土樣,你肯定不認識。”
說着,出鞘頓了頓,然後用手比劃着:“大彩電見過麽?”
李果咧嘴笑了笑,但是笑容極爲苦澀。但是還是順着出鞘姐姐的話搖了搖頭:“沒有……”
“嘿嘿,就知道你肯定沒見過。我告訴你,通過我這段時間的分析啊。不出幾年,咱們國家就應該開始市場經濟了,以後買東西肯定不要票了。你現在趕緊做好出去做生意的準備,到時候絕對能發财。”出鞘面色堅定,眼神帶着崇敬:“你就能給我家莫愁買大彩電了,莫愁是個可憐孩子,沒過過幾天好曰子。”
一把大談二十多年前的改革開放和市場經濟浪潮的飛劍,雖然讓李果感覺壓力倍增,但是他完全沒有勇氣告訴這把劍,其實現在都已經是二零一零年馬上二零一一年了,隻能随它說什麽,李果就應什麽。
“那個大姐……爲什麽你能出來,莫愁不能出來?”李果指着放在寫字台上的那卷字畫:“莫愁還是古代人。”
出鞘深深的歎了口氣:“我是劍,莫愁是人。我出來不會老,莫愁是會老的。千年歲月,哪是你這種小朋友能明白的?”
李果打了個寒顫……
如果莫愁真的跟這把劍在一九八四年出來的話,那麽現在的莫愁應該不會比李果他老娘年輕多少歲,至少是比李明雪年紀要大一點。
那麽如此說來的話,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站在李果面前哭着喊着說是李果未過門的妻子,即使她再漂亮,李果也絕對會起一身雞皮疙瘩。而且更大的可能,是李果他老爹一怒之下把李果從李家族譜上劃掉,然後脫離父子關系,接着再因爲腦溢血變成卧病在床……
“躺下!”出鞘按着李果的胸口,讓他躺平在自己的席夢思上:“閉眼!”
李果一聽,下意識的往後一縮:“大姐……這不合适……”
“老娘說了,老娘是劍!也就我家傻莫愁把你當個寶,快給老娘躺下!”出鞘死死按着李果胸口,并指着李果腦袋下面的那本神秘的全唐詩:“老娘時間不多,爲了我家莫愁,老娘拼着元氣大傷幫你入一回夢。”
剛說完,李果覺得胸口一涼,腦袋開始變得昏昏沉沉,接着他就……就沒有任何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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