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泰這個肥佬去我家住?
這不是給我塞個祖宗麽……
房俊大驚失色,連忙道:“陛下,萬萬不可!現在殿下的安危乃是重中之重,微臣家裏房舍簡陋,且護衛人手短缺,萬一有賊人進犯,豈非陷殿下于水火之中?請陛下三思!”
心裏氣得差點罵娘!
眼下,李泰就特麽是個雷,被人盯着呢!無論今日刺殺之事是誰幹的,誰敢保證一次不成,就不會再來第二次?你把這個雷放在我家裏,這萬一有個什麽閃失,那不是要我的命麽?
李二陛下卻不以爲然:“朕自然會派人守衛青雀的安全,不勞你費心。朕安排青雀去你那裏,隻是你們年齡相近,又都頗有才名,相互之間多多交流,亦能舒緩青雀的心境。”
房俊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反正李二陛下說什麽,他也不幹!
總覺得這個皇帝沒按什麽好心,還是小心提放爲妙……
李二陛下也有些無語,自己身爲帝王,說出的話那就是金科玉律,這天底下能有幾個人接連拒絕多次?吃了豹子膽了你!
冷着臉,強硬說道:“朕意已決,此事就這麽辦,爾無需多言!”
房俊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皇帝這麽說了,你還能咋地?
尼瑪,萬惡的舊社會……
看着房俊一臉的不情願,李泰也不爽了!
“父皇,兒臣住在王府便好,府裏宿衛森嚴,大不了兒臣這段時間不出門罷了……”
李二陛下笑道:“聽父皇的安排吧。你雖然整日裏呼朋引伴,但是真正有才華的朋友,有幾個?能真心實意待你,而不是投機功利的,又有幾個?房俊此人雖然渾了些,但還是很有學識的,誠信結交一番,你們定會是相互扶持的好朋友。”
話說到這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李泰恍然,有些驚愕的回頭看着一臉懵逼的房俊。
次子動辄被父皇責罰喝罵,簡直已淪爲長安笑柄,卻是不知,原來父皇對其竟然如此看重!
李泰很自戀,自認是大唐最有才華的才子,有錢有地位,現在李二陛下明顯是将他與房俊放在同一層次,怎能不讓他驚訝?
李泰驚訝,房俊更驚訝!
什麽玩意?
好朋友?
别扯了!你這明擺着就是給太子殿下使臉色,甚至是在向太子傳達一個信息,你的儲君之位,要完蛋!
在年輕一輩中,太子最看重的就是房俊,非但心懷感激,更幾乎是言聽計從,這一點李二陛下心知肚明。
不出意外,等到太子将來登基繼位之後,房俊必然會是其最信賴的肱骨之臣,前程不可限量。
可是現在,他卻将這個太子最看重的臣子,硬塞給李泰,這其中的含義,已然毫無隐藏。
朕對太子很不滿!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李二陛下對于房俊的一種認可,認爲将來不論是哪個兒子繼位,房俊都将是朝中不可忽視的棟梁之才,是以在對太子極度失望之後,轉而希望能讓李泰善待房俊,同是也希望房俊以後能忠心以待李泰。
但是房俊仍然很不滿!
沒有什麽别的原因,實在是太危險了!
這以後怕是睡覺都得睜一隻眼,萬一一個不留神,似的李泰被人給宰了,自己保不齊就得被拉去陪葬……
将近午時,房俊才黑着臉返回骊山農莊。
與李二陛下的交流很不愉快,那皇帝老兒也是個脾氣倔的,認準的事兒,等閑不會改變主意。盡管房俊據理力争,最終也不得不屈服于淫威之下……
沒得辦法,總得在人家手底下混,剛正面一次可以,若是天天這麽幹,真以爲李二陛下是廟裏的佛爺啊?
回到農莊裏,自是要好一番收拾。
再怎麽說人家李青雀那也是堂堂魏王殿下,就算不給他面子,也得給他皇帝老子面子,來都來了,還擺出一副不歡迎的姿态,那才是傻子。
這麽一收拾,自然惹得莊子裏好一番雞飛狗跳。
正趕巧,回娘家省親的武媚娘也回來了……
“你說這陛下是怎麽想的,魏王殿下剛剛遭遇刺殺,還把人往咱們這邊送,這萬一有個好歹,咱還活不活了?”
武美眉蹙着一雙秀美,櫻桃一般的小嘴兒不停的吐槽,對于李二陛下這個離譜的安排滿腹怨念。
咱們在家好生生的過日子,忽然塞進來一個親王,算什麽事兒?
房俊很沒形象的歪在椅子上,無奈道:“我也反對了啊,可惜,反對無效!事已至此,也隻能這麽着了,你去好生囑咐家仆和下人,這往後行事說話可得小心一些,切莫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煩,皇家嘛,規矩總是特别多,這一點,隻有你來安排,委屈你了。”
看着武媚娘風塵仆仆的臉色,房俊着實有些心疼。這才剛回家還沒等落腳呢,皇帝就來這麽一出兒,這不是折騰人麽?
被郎君攬着細腰,聽着這等貼心的話兒,武媚娘一顆芳心都快融化了……
這等年代,即便是再溫柔小意的男人,也得保持着所爲的男尊女卑,如同房俊這般從骨子裏就将女人放在同一地位,根本就是絕無僅有、千古奇葩!
武媚娘又正是少女懷春的年紀,最是耐不得這等貼心的情話,頓時渾身軟綿綿的,慰貼到了極緻,旅途勞頓帶來的疲累頓時一掃而空。
一雙水汪汪的媚眼盯着房俊,春蔥一般的纖纖指尖輕輕摁到房俊的嘴唇上,嬌憨着說道:“你這張嘴,真是哄死人不賠命,今後啊,也不知多少名門閨秀要毀在你這張嘴上……”
房俊一張嘴,就将她的指尖含在嘴裏,吓得武媚娘嬌呼一聲,趕緊縮回手指。
房俊挑了挑眉毛,嘿嘿一笑,低聲說道:“别人毀不毀的本郎君不知道,隻知道咱家的武娘子,可是最耐不得咱這張嘴……”
那神情,要多下賤,有多下賤……
“哎呀!你閉嘴……”
武媚娘聽得心尖兒都顫了顫,趕緊伸出小手死死地捂住房俊的最,一張白淨的俏臉早已紅霞密布,嬌羞不堪,顫聲說道:“要死啦,這麽羞人的話也敢說……”
隻要想想圓房的那夜,郎君這張嘴吻遍自己全身的每一處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