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如蘭,軟玉在懷,房俊豈會客氣?
一手攬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體會着薄衫下光潔緊緻的肌膚,另一手則攀上柔軟挺翹的胸膛,隔着衣衫,緊緊的握住。
耳中想起一絲似有若無的呢喃之聲,在胸前肆虐的大手被一隻雪白如玉的纖手摁住。明月姑娘俏臉似火,眼眸中卻透着一股如雪的冰寒,扁貝也似的玉齒緊緊咬着下唇,聲音清冷:“不知二郎在說什麽?”
傳說西王母駕臨前,總有青鳥先來報信,青鳥色澤亮麗、體态輕盈,共三隻。
《山海經·西山經》:“又西二百二十裏,曰三危之山,三青鳥居之。”另《山海經·海内北經》:“西王母梯幾而戴勝。其南有三青鳥,爲西王母取食。”又《山海經·大荒西經》:“三青鳥赤首黑目,一名曰大鵹,一名小鵹,一名曰青鳥。”
明月姑娘不相信房俊真的知曉三足青鳥的來曆,應該是誤打誤撞。
知道三青鳥的飽學之士應該不少,但是知道三足青鳥的人……除了自己的族人,怎麽可能存在?
房俊輕笑一聲:“你知我在說什麽……”手上動作卻是不停,揉捏得那圓潤的挺翹不住變換形狀。
也許是因爲衣服的厮磨,也許是那雙大手的刻意而爲,不知何時,明月姑娘那單薄的春衫已悄然滑落于地,雪白的肌膚困爲内裏一襲全無遮蔽效果的素白紗衣,更多了幾分誘惑的朦胧,粉紅的燭光,粉紅的紗衣.使那對正變換着形狀的豐隆也染上了誘人的粉色……
明月姑娘隻覺得心中最大的秘密已然全爲這人所知,心神震動,難免一時失神。待到胸前一熱,才陡然發現那隻大手已經從敞開的領口尋隙遊了進來,毫無隔閡的捉住自己的豐盈,那股酥麻的觸感令她心尖兒都顫了兩顫,趕緊伸手将其摁住,口中的纓濘聲聲越愈發的暗啞婉轉。
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在懷疑房俊知曉自己真正身份之後,卻又有些遲疑了……
若自己的來曆真的被這人所知,那麽自己奉獻出珍貴的貞節,還能得到預想的回報嗎?
紅燭跳動的光焰愈發搖曳迷離,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和煦而充滿男人魅力的笑顔,心底競控制不住的越跳越快起來,随着房俊俯身越靠越近,她的心就跳得越發難以自主。待到兩張臉龐終于将要貼在一處時,明月姑娘輕歎一聲,緩緩閉上了眼晴……
美人如玉,肌膚勝雪。
房俊伸出舌頭,在那兩片粉潤的菱唇上舔了一下,引起女孩一陣顫栗的同時,卻收回了那隻登山涉水無所不至的手,俯在明月姑娘耳邊輕笑道:“世人皆貪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留下一念想,回憶起來才會如酒一般香醇,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是不是更美好呢?”
明月姑娘隻覺得身體一松,睜開眼睛時,房門微開處,房俊那結實寬厚的背影巳消失不見,怅怅半晌,坐直身體,任由那衣衫半解,風緻乍洩。
口中喃喃道:“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身後門聲響動,明月姑娘也不回頭,待到腳步聲走到近前,小丫鬟的聲音輕輕響起:“姑娘,爲何放那房俊離去?你不是已經決定……”
伸手輕輕掩住衣襟,明月姑娘擡頭看着自己的貼身侍女,清麗的容顔展露一個動人心魄的笑容:“不是我放他離去,而是……他不要我。”
“诶?”
小丫鬟呆呆的吃了一驚,不可思議道:“這人……難道真如傳說一般不近女色,喜好男風?”
她實在想不出,這天底下還有男人能在自己姑娘面前抽身而退,除非這人就不是個男人……
明月姑娘咬了咬櫻唇,俏臉羞紅:“隻能說這人定力實在太強……”
不好女色?怎麽可能呢,剛剛頂着自己臀尖的那股熾熱堅挺,可是讓她心亂如麻,身子都酥了半邊……
那種情況下,自己已經任其施爲,這房俊卻還能謹守心智、懸崖勒馬,意志力實在是太強了!就算是自己這種經過嚴格訓練的專門人才,怕是也沒有幾個比得過……
隻是如此一來,自己的計劃雖然夭折了,卻守住了貞潔。
也不知應該慶幸,亦或是懊惱……
****************
房俊出了門,卻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壓制住心裏翻騰的火焰。
對這個明月姑娘的好奇心卻是越來越濃烈。
這姑娘麗質天生,沒有一絲一毫風塵之氣,仿若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清冷孤傲,兼且幾次三番被自己捉弄,不視爲仇敵就算不錯了,爲何今日卻一反常态主動投懷送抱?
再加上那個三足青鳥的紋身……
實在是太詭異了。
房俊還沒有到達精蟲上腦便随心所欲的地步,因爲房家灣碼頭、因爲東大唐商号、因爲肥皂烈酒、甚至因爲他老爹房玄齡的身份地位,最近有太多的勢力撲到自己身邊,處處暗流湧動,不得不加倍小心。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一個千嬌百媚的處子?
隻是想想剛剛那顫抖的嬌喘,挺翹的山巒,白皙滑膩得像是牛奶一樣的肌膚……房俊就覺得胯下硬的發疼。
年青确實是好,隻是這火力是不是有點太過旺盛……
憋的難受!
沿着樓梯走到最大的包廂,這才勉力壓制住幾欲沸騰的血液。
包廂最正中放置了一個諾大的案幾,時鮮水果美酒香茶應有盡有,長孫渙、程處弼、李思文、屈突诠盡皆在座,甚至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蕭老二幾時回京,也不通知吾等?可别是怕某追你還錢啊。”
房俊見到這人,笑呵呵的走過去,徑自坐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若說在房遺愛那幾乎稱得上匮乏的記憶裏,還有那麽一半個深得他的信賴、也是真心爲他之人,這蕭楷絕對算得上一個。隻是去年春天闖了禍,被他老子宋國公蕭瑀狠狠揍了一頓,打發回蘭陵老家,嚴令讀書。
蘭陵蕭氏早在東晉末年就已經爲天下門閥,自此之後,一直至唐朝末期五代十國時才與天下世家走向衰落,可謂延綿中古的千年世家、頂級門閥。
雖未在五姓七宗之内,但無論家世尊貴亦或家族勢力,都不遑多讓。
蘭陵蕭氏初次興起,是在西漢宣帝時期大臣太子太傅蕭望之開始的,而自東漢至西晉末年二百餘年中中落,至西晉末年南遷之時,因家族之大而被安置于江蘇武進,并僑置蘭陵郡,史稱“南蘭陵”,故仍以蘭陵蕭氏相稱,爲南朝“四大僑望”,貴不可言。
北宋文豪歐陽修曾說:“名德相望,與唐盛衰。世家之盛,古未有之”。
宋國公蕭瑀才是前朝隋炀帝之國舅,其姐便是隋炀帝的蕭皇後,既是六十歲仍被李二陛下收入後|宮的那位傳奇人物……
可以說,同房俊、李思文、程處弼、長孫渙這些人性相比,人家蕭楷才是名副其實的世家公子、頂級纨绔!
蕭楷比房俊年長一歲,但長着一張眉清目秀的娃娃臉,看上去卻比房俊年青英俊得多。
顔值啊……不得不說實在是房俊的硬傷。
蕭楷聞言,咧咧嘴不屑道:“得了吧,你現在可是混的風生水起,當初借你的那點錢值當一提麽?不過話說回來,房二,可真有你的啊!據說是柴令武那小子把你給打開竅的?啧啧啧,要不哪天也去尋那病秧子,讓他也打我一回?”
現在的房俊,與一年前相比,那差距簡直讓人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