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值,房俊沒有回房府,而是直接騎馬回了骊山農莊。
他今天有點亢奮。
重生一回,房俊并沒有什麽想要稱王稱霸的野心。
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三頭六臂,沒有刀槍不入的buff,更沒有可以制霸全球的黑科技。
隻是得意于他那個時代的知識大爆炸,所以他懂得比唐朝多一些的知識和見識,當然,這些足以使得他在唐朝比一般人混得更好。
若說理想,他或許隻是想留給這個時代一些小小的改變,留下自己曾經來過的一個印記。
我來,我見,其實不一定要征服……
當然,每一個熱血青年的夢想,其實都在于那一片星辰一般的大海,隻是礙于能力、機遇、環境等等不可抗因素,隻能在幻想中yy。
房俊現在有了追逐夢想的機會。
他有重生的優勢,有顯赫的家世,有牛的不行的老爹,居然還當了一個意外的好官職……
當這些因素彙聚在一起,若是不折騰點什麽,怎麽好意思說一句自己是個穿越者?
隻不過征途漫漫,阻力重重,一切還待按部就班,現在他急需将自己的亢奮發洩出來……
“郎君……輕一點……哎呀……”
武媚娘倒在火炕上,身下鋪着厚厚的毛氈,嬌顔似火,星眸迷離,拱起修長白皙的脖頸,發出一聲天鵝中箭一般的哀鳴,玉瓷一般優美的嬌軀一陣響尾蛇一般的顫動……
身上的男人俯下身來,唇舌吮吻着香汗漓淋的嬌嫩肌膚,一雙大手愛憐的撫摸着。
直到完全滿足,那顫動才漸漸平息。
武媚娘隻覺自己的靈魂像是被抛到九霄雲外,神智悠悠忽忽,嬌嫩的身體像是被一浪高過一浪的海潮沖擊着,每一處都敏|感無比,随着那雙大手登山涉水無所不至的撫弄,發出一聲細細的吟哦。
“唔……”
房俊将她晶瑩如玉的耳垂咬在嘴裏,作怪的啃噬着,低聲壞笑道:“小娘子可是尚未吃飽?”
敏|感的耳珠傳來一陣陣酥麻,武媚娘打了個激靈,香軟的嬌軀蛇一樣扭了幾下,嬌吟着說道:“奴家吃飽了,郎君可饒了奴家吧……”
房俊哼哼道:“可我還未吃夠,怎麽辦呢?”
武媚娘都要哭出來,摟住他寬厚的肩膀,兩副身體毫無縫隙的緊貼,以免他的大手繼續作怪,輕聲哀求道:“奴家快被折騰散架了……”
說着,她輕咬着紅唇,秀眸水一般蕩漾着無盡的春意:“要不……奴家把俏兒喚進來,服侍郎君?”
房俊故做不滿,惡狠狠道:“惡婆娘,這是打算禍水東引,亦或厭倦了本官?”
武媚娘“噗呲”一笑,嬌靥如花,奉上香吻,嬌笑道:“哎呦我的大老爺,這才當了一天官,就回家跟娘子耍起官威了?啧啧啧,您可真有出息……哎呀……不行……奴家錯了……唔唔唔”
膽敢挑戰官老爺的權威,自然要受到懲罰。
房俊猛沖一陣,直至将火氣盡數發洩,這才偃旗息鼓。
武媚娘勉力打起精神,強忍着酸軟的身體,起身收拾殘局。
房俊四仰八叉的仰躺着,神清氣爽的眯着眼,這時候若是抽一支事後煙,簡直不要太舒坦……
歪過頭,看着武媚娘不停的清理下身,奇道:“你幹嘛呢?”
武媚娘沒有說話,直到完全清理幹淨,才上炕鑽進被窩,摟着房俊健碩結實的腰身,發出滿足的一聲輕吟。
“我問你剛剛幹嘛呢?”房俊對于她剛剛的行爲有些好奇,好像是……
武媚娘将臻首抵在房俊肩窩,輕輕拱了兩下,尋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才輕聲道:“奴家現在不能懷孕……”
房俊默然,伸展手臂,摟住她瘦削的肩膀。
她剛剛是用皇宮裏那些事後避孕的手段吧?
正室的公主尚未進門,有侍妾侍寝沒什麽,但若是侍妾先行受孕,甚至誕下孩子,那可是大大的不敬。
“對不起,難爲你了,都怪我隻顧着自己……”房俊歉意說道。
這種事,雖說過瘾的是兩個人,但女人畢竟麻煩一些。
武媚娘柔軟的嬌軀倏地一僵,揚起頭,兩隻亮晶晶的眼眸充滿詫異與感動。
她不僅僅是因爲禮數,從而不能再公主進門之前先行受孕。
更重要的是,她有個心結。
她之所以能夠進入房家,是因爲和高陽公主的那個協議——試探房俊到底是不是個“兔子”……
事實上,房俊若是個兔子,那麽自己就是一根香甜可口的大蘿蔔,被吃的幹幹淨淨……
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的行爲屬于“監守自盜”。
雖然“試探”本身就要達到最親密的程度,可問題是自己不僅身體“親密無間”了,芳心更是徹底沉淪……
最最重要的是,她有些糾結了,糾結于不知要不要跟高陽公主說房俊是個正常人,因爲一旦那樣,房俊同高陽公主的婚事便不可避免。
可哪個女人願意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愛人呢?
即便這是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即便女人隻能淪爲男人的附屬,即便幾乎所有的女人面對男人納妾表面上都是寬和大度……
但是,嫉妒是女人的天性不是嗎?
她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隻是一個男人的附屬品,待到公主嫁過來之後,自己更是成爲一個可有可無的花瓶、寵物!
可是,房俊的這一句道歉,卻讓武媚娘徹底将所有的念頭都抛棄了。
這種事,一個男人爲什麽要向女人道歉呢?
因爲……他從未将自己當做一個侍妾、一個花瓶、一個寵物、一個發洩|欲|望的容器……
在他的心裏,一直将自己當成他的女人!
是的,是一個“人”!
武媚娘芳心掠過一絲顫栗。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呢?
似乎他的觀念、想法,從來就不與這個世界的規則相同,他能破家舍财将那些無家可歸的災民收容,亦能對自己這樣一個陛下賞賜的侍妾真心相待、平等相對。
遺世而獨立嗎?
武媚娘不知道。
她隻知道,這個男人,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自己怎能自私的想要獨占呢?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尚一位公主對于房俊的重要性,房玄齡終究會老、會死,那麽以後,一個“驸馬”的身份才是房俊安家立命的根本。
更何況,就算房俊與高陽公主的婚事取消,以房俊的家世,也必然再尋一樁門當戶對的親事,自己這個陛下賞賜的玩物的一樣的女子,怎麽可能成爲房俊的正室……
武媚娘翻過身,趴在房俊的胸口,雙手捧着他的臉,深情的凝視着,愛憐的用纖長的手指婆娑着他刀鋒一般的眉毛、挺直的鼻梁、略厚卻很好看的嘴唇,秀眸裏的愛意濃郁得化不開……
房俊不知道怎麽回事,被她亮晶晶的眼眸盯得有些發毛,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怎地,本郎君長得太好看,讓娘子愛不釋手、情根深種了?”
武媚娘唇角一挑,露出一個足以颠倒衆生的甜美笑容:“就是有點黑……”
房俊笑容頓時僵住,惱羞成怒:“臭婆娘找打?”
話音未落,武媚娘的香吻已經雨點般落在他的脖頸、胸膛,沿着棱角分明的腹肌、性感的人魚線,一路向下……
然後,嘴裏像含住什麽東西一樣含糊不清:“敢打我,我就把它咬斷……”
“嘶……”
房俊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像是弓弦一般繃起。
未來的女皇陛下給自己“咬”……
那種精神上的強烈刺激,無數倍的強大于感官本身濕熱柔軟的觸覺,即便是剛剛厮殺一番,房俊也隻是堅持了那麽一小會兒。
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