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九寒天冷風嗖,轉年春打六九頭,正月十五是龍燈會,有一對獅子滾繡球,三月三王母娘娘蟠桃會,大鬧天宮孫猴兒又把那個仙桃偷,五月端午是端陽日,白蛇許仙不到頭,七月初七傳說本是一個天河配,牛郎織女淚交流,八月十五雲遮月,月裏的嫦娥犯憂愁,要說愁,淨說愁,唱上一段繞口令兒名字就叫十八愁……”
天寒地凍,黑燈瞎火。
摟着漂亮女孩滾着溫暖的被窩,感受着羊脂白玉也似的膩滑,輕嗅着如蘭似麝一般的體香,耳鬓厮磨、情意融融、郎情妾意、*……
武媚娘渾身發軟,勉力抵擋着那一雙在自己玲珑浮凸的嬌軀上登山涉水的大手,嬌豔如血,氣喘籲籲,隻覺得自己的意志已經在那*蝕骨的揉搓中消磨殆盡,腦子裏有一瞬間的恍惚,隻想就這麽放棄吧,任憑郎君予取予求……
“别摸了……郎君,爲什麽叫十八愁呀?”
武媚娘凝聚殘存的意志,強逼着自己轉移注意力,那雙無處不至的魔手,像帶着熊熊的火焰一般,摸到哪裏哪裏就是火灼一般的顫栗,細嫩如玉的肌膚都泛起一層細密的疙瘩。
房俊惬意的感受着手中的細嫩溫熱,輕笑道:“狼也愁,虎是愁,象也愁,鹿也愁,騾子也愁馬也愁,便是房小二也愁。您聽我個個說根由,虎愁不敢把這高山下,狼愁野心耍滑頭,象愁臉憨皮又厚,
鹿愁長了一對七叉八叉大犄角,馬愁鞴鞍行千裏,騾子愁它是一世休,房小二愁個啥?他愁軟香在懷溫玉在前,卻是禽獸不如下不得口……”
“嘤咛”
武媚娘嬌吟一聲,卻是被房俊吻住了耳珠,細細的舔允,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像是心尖兒爬了一隻螞蟻……
“郎君,謹守知禮乃是君子所爲,爲什麽是禽獸不如呢?”
“禽獸不如啊?這可是另一個故事了,媚娘若是想聽,可想好了給某什麽彩頭?”
房俊壞壞的笑着。
武媚娘嬌嗔道:“哪裏還有什麽彩頭?都被你……被你摸遍了,哎呀……郎君,不行!求你了,那裏不行……”
武媚娘嬌呼一聲,渾身酸軟,卻是被房俊這厮捏住了亭亭玉立的相思紅豆……
瘋鬧了一陣,武媚娘被房俊折騰得秀發散亂、面紅耳赤,一張如花嬌顔嬌豔欲滴,嬌喘細細。
“郎君……”
“嗯?”
“爲什麽要收容那麽多災民?”武媚娘輕聲問道。
“爲什麽不能收容呢?”房俊摟着她的纖腰,感受着盈盈一握的纖細和驚人的彈力,反問道。
武媚娘楞了一下,說道:“不是不能收容,可是……災民太多了啊,而且這些人裏面難免沒有作奸犯科之徒,一概收容,豈不是自找麻煩?”
房俊輕笑道:“你這叫因噎廢食……收容這些災民,其實不止是因爲我心軟,更是爲了印證我心中的一個抱負.”
“什麽抱負?”
“我要在這大唐,建造一個隻能存在于傳說中的烏托邦……”
“烏托邦是什麽?”
“是一個存在于想象中的國度。”
“啊?!郎君,你……你要造反?!”
武媚娘顯然吓壞了。
“……”房俊無語。
“隻是一個比喻而已,就是一個不同于大唐其他地方的所在。法律、政治、習俗、經濟……都會同大唐别處迥異。”
房俊解釋道。
他不會去異想天開的在中世紀宣揚什麽*,更不會白癡的在唐朝去玩什麽民主,一旦被李二陛下發覺發覺的行爲危及他的統治地位,到分分鍾咔擦掉……
他隻是想給大唐埋下一顆種子。
一顆|資本|主義的種子。
若是有一天,這顆種子發出嫩芽,有可能會随着大唐的笑傲四海、睥睨天下而長成參天大樹!
或許隻有資本,才會令這個被儒家思維禁锢的民族放開那雙健壯的翅膀,振奮起勇往直前的殺氣!
在房俊的心裏,并不在乎什麽人權、民主,那是社會發展到一定程度必然會從出現的東西,并不需要什麽人強行去建立。
他隻想讓資本的巨獸成爲大唐的靈魂,吞噬掉一切阻擋在前面的障礙。
房俊不是社會學家,也不知道到底那種體制最适合這個國家,但是他的閱曆告訴他,資本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力量,它能勾起人類潛伏于靈魂深處那與生俱來的貪婪。
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資本就會蠢蠢欲動;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就會冒險;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資本就敢于冒絞首的危險;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就敢于踐踏人間一切法律……
一旦這股貪婪破殼而出,它将會席卷一切,摧毀一切。
房俊深信不疑。
或許在未來的某些時候,人們會變得虛僞狡詐、喪失道義,千年以降流傳下來的儒家思想形成的社會構架将會土崩瓦解。但那又如何呢?
文明,始終要建立在物質基礎之上——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倉廪足而知禮儀,古人很久之前就明白這個道理,卻一直對之棄若敝履,滿口仁義道德的空談什麽子曰子雲,結果如何呢?
“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的華夏子孫,被“茹毛飲血”、“不服教化”的蠻夷一次又一次的掠奪、殺戮,五千年文明差點斷絕。
原因是什麽呢?
在未有足夠的力量的前提下,什麽禮義廉恥、和善友邦,統統都是扯淡!
這話很不中聽,但卻是血淋淋的事實。
隻有當社會财富累積到一定程度,文明才會發生質變。
飯都吃不飽,你跟他談論什麽禮義廉恥、忠孝仁義?
還是那句話:倉廪足,才能知禮儀!
或許,未來的大唐也好,大宋也罷,會成爲一千年後的日不落帝國,而炎黃子孫也不用去承受那北方鞑虜的奴役,不用哭泣着嘶吼着崖山之後無中國,以及不用去忍受自滿清入關開始,三百年暗無天日的磨難……
武媚娘聽不明白,但還是有些擔心。
她被房俊的話語吓到了。
這時的武媚娘,還不是那個在深宮之中經曆了爾虞我詐、被傷害得信仰崩潰、從力圖自保最終進化成冷血殘酷的則天大帝的武媚娘。
她隻是一個被皇帝賜予臣子的侍妾,所求的隻是夫君的寵愛、生活的美滿、甯靜的生活,或者每一樣都能更好一點,再好一點……
她不敢想象一旦房俊真的存在了大逆不道的心思,會給這個家、給自己帶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房俊将她摟在懷裏,感受着這具溫軟馨香的嬌軀輕微的顫抖,愛憐的婆娑着她光滑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