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景色陶冶人的情操。”我坐在王舒的身邊,靜靜地聽着。
“呵呵,是啊!自從我去了華夏念書開始,我已經有十幾年沒來這裏了。”王舒歎道:“海還是一樣的海,天還是一樣的天,隻不過人的心情不一樣了。小時候的煩惱其實不能算是什麽煩惱,都是些小孩子與爸爸媽媽之間雞毛蒜皮的小矛盾。長大了才知道,真正的煩惱,你是怎麽想忘掉,也是忘不掉的!”
我沒有說話,我不想去打斷她。
過了一會兒,王舒繼續說道:“我真的想一走了之,不去參與家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是每每想起父親那期盼的目光,我又不忍心離開了,你說我到底該怎麽辦呢?”
“每個人的家裏都有一些爛事情的,争家産,争權力,無外乎就是這些!”我想了想,決定還是把我身上的事情說給王舒聽。一方面我和她沒有什麽利益關系,我告訴她也無妨,最主要的是,讓她覺得世上不隻有她一個人煩心,對她也起到一定的安慰作用。
“就拿我來說吧。莫名奇妙地被卷入了一個大家庭的紛争當中去,其實我并不看重家族裏的産業,但是因爲我是繼承人,就得面臨家族内部的旁系對你下黑手。”我繼續說道:“這次我來R國是來參加大學生自由搏擊的友誼賽的,而我家族裏的那個親戚也來了,他在台上居然拿匕刺我,如果不是我反應快,現在你已經見不到我了!”
“啊!”王舒聽後大驚失色的看着我道:“刺到哪裏了?你沒事兒吧?”
我看着王舒那關切地目光。不似是裝出來的,不禁心中一顫,不會又惹出感情債了吧!
“沒事兒,我不是說了麽,我反應快,他沒刺到我。”我笑了笑說道。
“哦。那就好!”王舒籲了一口氣,拍了拍那不算貼别豐滿但卻很勻稱的小胸脯說道。
“你看我,煩心事兒這麽多,不也一樣活得很開心?還過來開導你來了!”我滿不在乎的說道。
“呵,那你是挺樂天的,别人都要暗殺你了,你還能笑得出來。”王舒笑了,真心的笑了。
“是啊,所以說嘛,人不能活在煩惱裏。想開了就好了。自己快樂,在意其他地那些做什麽!”我點頭道。
“可是。我也想這樣,可是那個人是我的爸爸啊。我不能不在意!”王舒皺着眉頭,左手無意識的在沙灘上畫來畫去,過了一會兒說道:“另一個人是我的舅舅,他怎麽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呢!”
在王舒斷斷續續的叙述下,我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原來王舒的父親,王東林早年在R國進修的時候,遇到了王舒的母親澤井雅子,兩人一見鍾情。王東林就留在了R國。己地優秀的頭腦和不屈不撓地精神,終于在這個異國他鄉打出了自己的一份事業。R國地女人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也改成了華夏名,叫王雅。雖說王雅和娘家沒什麽關系了,但是王東林卻是很看重這些親戚間的情誼,華夏人嘛,總是能照顧的舅照顧一些。
王東林見到自己的妻弟也就是小舅子澤井藤二沒有工作,就好心把他召進了自己的公司,也把他看成了是自己人,什麽事兒都不背着這位小舅子,就連公司裏面很多重要的文件什麽的都交給他去處理。到後來,隻要是他過目地文件,王東林直接連看都不看就簽字批閱了。
直到前些日子,王東林因爲過度的操勞病倒了,況且王東林地歲數也不小了,當年初來R國的時候就已經三十多歲了,如今也是五十多的人了,哪能經得起如此的勞累!
而澤井藤二每天都回來病房,給他簽一些重要的文件,王東林也很放心,直接簽字。
可是就在王舒回來的前一個禮拜,澤井藤二忽然對外界宣布,王東林已經把公司交給他打理了!并且召開了新聞布會,以公司社長的身份出席了布會!
王東林看了新聞又驚又怒,立刻找來澤井藤二質問這件事兒,沒想到澤井藤二厚着臉皮拿來一份王東林親筆簽名的股權轉讓書!
除去公司裏股東的股份,王東立占有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五十五,其中百分之二十五在王舒的名下,剩下的百分之三十被王東林迷迷糊糊的轉讓給了澤井藤二!
而澤井藤二就變成了目前股份最多的第一大股東,順利地控制了公司的行政權。
王東林此刻悔得說不出話來,簡直憤怒到了極點,枉自己平時那麽信任他,看來他是早有異心了,借着對自己的信任,自己拟定了一份股權轉讓書騙自己簽字,再借助自己住院這麽好的時機控制了公司上下!
還好公司裏面還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是王舒的,隻要王舒不簽字,那麽這股權還是王舒的,隻是現在澤井藤二已經控制了公司,想要從他手中奪過控制權很難,一方面人家是第一大股東,第二方面現在公司上下都和澤井藤二的關系很好,隻要他許以畫餅,所有人都會對馬是瞻!
王東林這一急,原本要好了的病加重了幾分,幾天的工夫就下不來床了,人也瘦了一圈。王雅雖然也惱怒自己的弟弟無情無義,但是她一個女人人微言輕,也沒有什麽辦法,眼看王東林這次就要過不去了,趕緊把女兒找了回來,想看看女兒有什麽良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