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多與他廢話,于是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玻璃碎了說對不起還有用嗎韓冰峰冷着臉說道。
還沒等我說話,一個聲音就想了起來:你覺得沒用就沒用吧。
我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郭慶已經站在了教學樓的門口。
韓冰峰聽後臉色變了變,怎麽說韓冰峰原來也是在道上混過的,所以對這一段時間以來道上生的事情有所了解。郭慶現在的鼎鼎大名,在新江市的黑道上已經數一數二了。
郭慶,你在外面怎麽樣我不管,但是你在學校裏面最起碼要像個學生韓冰峰猶豫了一下說道。
謝謝韓主任提醒。郭慶轉過身去,背對着韓冰峰揮了揮手,拉着我出了教學樓。
老大,聽說你要離開一段時間郭慶問道。
唔,是的。我點了點頭,苦笑道:這件事兒說起來好笑,我竟然要去給一個明星當保镖。
給明星當保镖老大,虧你想得出來,到時候我是不是又要多一個嫂子了郭慶道。
去,再說我可要不客氣了你老大我可是很專一的人。我說道。
專一拉倒吧對了,老大,你把葉潇潇的照片偷來幹什麽你該不會是和她也有一腿吧原來我還真沒現,這娘們長得還真可以郭慶有些自嘲的說道。我記得剛開學那會兒,郭慶還說葉潇潇是個老巫婆,現在看來,是那時候的審美觀點有問題。
什麽娘們,那麽難聽,其實她也是你的大嫂之一。我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于是歎了口氣說道。
啥郭慶瞪大了眼睛驚訝道:老大,你沒和我開玩笑吧
我像和你開玩笑的樣子嗎找個地方坐一會兒我再和你說。我說道:對了,好久沒一起喝酒了吧走吧,聚緣小吃。
還是那家小飯店,我點了前世郭慶最愛吃的麻辣豆腐還有魚香肉絲,又要了兩瓶啤酒。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卻又那麽的遙遠。前世這樣的情景時有生,現在卻又是如此的懷念。
郭慶,聽說你這一陣子動靜搞的很大,新江市很多的地下場子都歸到了你的靡下我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說道。
郭慶從我手裏接過酒瓶,不無得意的說道:老大,你消息倒是滿靈通的嘛
郭慶,你聽我一句勸,咱們國家裏玩黑社會始終是不行的,你現在沒搞出什麽大事兒,沒有人會把你怎麽樣,一旦你真弄出什麽事兒來,那就是大事兒說句不好聽的,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你。還有,隻所以我知道你最近的動靜,是因爲上面已經開始注意你了,讓我來提醒你一下,别做得太過分了。前幾天和姜永富通話的時候,姜永富提起了郭慶的事情,知道郭慶是我的哥們,所以讓我來提醒他一下,不要讓上面難做。
你是說公安局的人我有幾個内應,怎麽沒聽他們提起來郭慶奇道。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郭慶的内應肯定是一些低級别的小警員,我說的這些都是高層的決策,他怎麽會知道
你知道姜局長和我的關系,總之低調一些對你有好處。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要嚴打了,你讓你的手下收斂一點兒。我說道:還有,你們成天靠着收保護費,賣些搖頭丸之類的小打小鬧終究成不了什麽大氣候。
郭慶由衷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原以爲黑社會是多麽的風光,殊不知一個老大承擔的責任實在是太多了,手下小弟都靠我養活着。
我倒是有個信息,我想不出幾年,全國的上下到處都會有這種場所。我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開一家比較大的娛樂城或者夜總會
娛樂城開那個幹什麽郭慶有些不解道:開這玩藝交稅不說還要給我們交保護費,能有什麽賺頭還要給服務員什麽的開支。
呵呵。我神秘的一笑道:你那些小弟是幹什麽的沒事兒的時候可以客串一下服務員和保安,還省得看場子的人了。
這倒也是,不過這東西真能賺錢麽就我們手底下的罩着的場子都倒閉好幾家了郭慶疑惑道。
賺錢是必然的,改革開放以來,先富起來的人不在少數,而這部分人自然會追求更多精神上或者物質上的享受,娛樂行業吃香那時必然的。我繼續說道:你說的倒閉那幾家那是他們不會經營夜總會這種地方規模不能太小,太小了就給人一種不上檔次的感覺你想,現在能在這種地方消費的起的人
是一些大老闆什麽的,這幫人一般都不怎麽在乎錢,越高他們越願意去消費相反,那些小規模的夜總會,就算再便宜也不會有人去,因爲普通老百姓根本就去不起,大老闆根本就不屑去我說出了前世的經驗。
郭慶聽後不禁點了點頭:這麽說來倒真是這樣,那些大場子東西再貴,同樣還是去的人很多,而倒閉的多是些小地方
對這就是針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對策。如果你把菜市場修得和皇宮一樣,那肯定就不會有人去了。我說道。
我明白了菜市場再豪華,去的富人一樣不多,因爲他們根本就很少下廚,而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不會到那麽高檔的地方買菜郭慶興奮得說道。
不錯,這就是兩個極端。我說。
郭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也隻能說這麽多了,畢竟我不能左右一個人的人生。但是作爲善意的提醒,我不想讓我這位好哥們重蹈某些黑社會大佬的覆轍。
飛往蘇州的頭等艙上,我正閉目養神,忽然前面傳來了很大的喧嘩聲。
隻聽一個尖銳的男生說道:你們這是什麽破飛機我要投訴
先生,對不起。這是規定。我擡眼望去,一個柔美的女聲說道。
我擡眼望去,隻見一個男子正在和空姐叫嚣着什麽。
規定誰規定的你規定的還是我規定的男子大聲說道。
對不起,這是航空公司規定的,希望您配合。空姐耐心的解釋道。
航空公司你們航空公司怎麽了你不要拿公司來壓我,顧客是上帝,我告訴你,我現在就是上帝男子不屑地說道。
先生,麻煩您配合一下。不然我就要叫保安了。空姐皺着眉頭無奈的說道。
媽的男子突然站起來給了空姐一巴掌,罵道:臭娘們,别給臉不要臉,對你溫柔點兒你還上房了保安來啊,你叫啊,敢動我一下試試我叫你們機長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一股火騰的一下冒了起來,我雖然不是什麽見義勇爲好市民,但也看不慣打女人的男人。這種男人簡直就不是男人。逞英雄耍威風你大可以去砸奔馳撞寶馬,甚至跳樓自殺都沒有人管你,但是打女人就是人品的問題了。
我剛想上前給那個嚣張男子一點教訓,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被别人搶了先。還沒等我站出來,坐在頭等艙後面的一個小夥子就沖了過去,一拳砸在嚣張男子的眼睛上,頓時,一個嶄新的獨眼大熊貓誕生了。當然,小夥子還沒有罷休的意思,片刻間又是一拳招呼了過去,大熊貓的眼睛終于對稱了。
李向東,你真給飛凡丢臉小夥子冷冷的說道。
媽拉個逼的,李向北,你這個狗娘養的,你敢打我被稱作李向東的嚣張男子罵道。
李向東,你給我注意點兒。别以爲你是我大哥我就會給你面子,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許侮辱我的母親叫李向北的小夥子冷冷的說道。
哈哈,給我面子好啊,那你不給我面子我看看哼要不是你那個騷娘們老媽,勾引老爸,生了你這麽個賤種,飛凡電器早就是我的了,何必還與你共享李向東紅着臉說道。嘴中還噴着微微的酒氣。顯然是在登機之前喝了很多的酒。
李向北冷冷的看了李向東一眼,淡淡地說道:大哥,我奉勸你,你還是把手機關上吧。你想自殺把我帶着我沒意見,不過你可想好了,咱倆要是死了,飛凡就是我親弟弟,也是你的半親弟弟的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回去。
李向東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陰晴不定。最後還是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按下了關機的按鈕。
坐在後面的我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原來這兩個人還是兄弟,而且好像是同父異母的。似乎兩個人在争奪他們老子留下來的财産。
我有些不屑,原以爲沖上來的那個小夥子是見義勇爲,沒想到是兩個兄弟仇人。我對這些生在富家的二世祖争奪财産的事情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沒想到的是,在蘇州竟然再次遇到了這兩個纨绔子弟,而且即将成爲我在蘇州面臨的最大的兩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