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病她都可以忍受,可爛臉這種皮膚病,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蘇晴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一定要殺了病魔,恢複自己的原貌。
“你确定要去找病魔嗎?以你現在的劍術,根本不足以對付病魔。”
修鳴連忙提醒道,三天學的東西太少了,他本來想教更多東西給蘇晴,以報救命之恩,可是蘇晴自己已經忍受不了。
“不行,你看我這張臉,能看嗎?”蘇晴憤怒的說道,不過她已經用面紗遮住了臉,根本不敢見人,摘下面紗的時候,修鳴也有些惡心了,那臉全是紅疹,而且有點發爛了,蘇晴也沒有吃過藥,隻會越來越嚴重。
修鳴明白蘇晴的痛苦,所以沒有阻止她,不過他得提醒蘇晴,一旦失手,死的就是自己。
蘇晴自然是無怨無悔,隻要能恢複原樣,什麽都行!
修鳴傷沒好,白乾雙腿失去了能力,無法站立,隻能留在原地,而蘇晴已經無法顧及那麽多,她一天都等不了,直接一個人跟着靈符那道氣走了。
“希望能成功,不然我也廢了。”白乾坐在地上,望着蘇晴遠去的背影說道。
修鳴則不說話,他能感應的出來,蘇晴雖然除了劍術還有其他的本事,但始終無法赢得了任何一個十殿惡鬼,要不是他傷重,本該随同一起去,可他現在去隻會成爲蘇晴的累贅。冥淵太強了,雖然死裏逃生,可被重創的魂體無法快速恢複,他隻能祈禱蘇晴一切順利。
蘇晴跟着靈符一路狂飙,周圍的路上全是死人,有些死在車裏,有些死在路邊,屍體都有些發臭了,有些地方全是人,不過臉色都不太好,很亂很吵,醫院了人潮擁擠,可依然沒有什麽用。
“這個城市怎麽回事?爲什麽全都病了,死人在路邊都沒人管?”
蘇晴奇怪的嘟囔着,但她沒有空停下來去管這些,那個叫病魔的家夥難道禍害了整個城市?
蘇晴雖然極其震驚,但還是迅速的冷靜了下來,這樣說來,她的任重而道遠了,殺了病魔是多迫在眉睫的事情,這是替天行道,救人于水火之中。
她的病還算好的,至少不緻命,有些已經病死街頭,整個中海市一片混亂,甚至已經封城。
“靈符尋煞,追邪!”
蘇晴又打出了一張黃符,符成一道氣,繼續追蹤,這次速度更快了。
有一股很強大的陰氣被蘇晴捕抓到了,不管是誰,先去看看再說。
大概到了晚上的時候,蘇晴才趕到目的地,那是一棟廢棄的醫院,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周圍陰森森的,牆面老舊。
“難道是這裏?”
蘇晴掏出羅盤,然後咬破手指頭将血滴在了羅盤之上。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蘇晴念叨着,然後雙指在羅盤上亂畫,不出一會,羅盤開始亂轉,最後指向了醫院的頂端。
“在天台嗎?”
蘇晴連忙走了進去,然後找着樓梯,這種廢棄的老醫院跟鬼屋一樣,甚至更恐怖,沒電沒水,隻能走步梯。
幸虧醫院樓層不算太高,隻有八樓,但樓梯也爛得不成樣了,且有很多老鼠和蜘蛛網,蘇晴隻能一邊扒着蜘蛛網,一邊往上走着。
這時候醫院的天台上确實有鬼,而且有兩隻,一個是血衣,一個是病魔。
“哼,認識你這麽多年了,沒想到你老巢這麽寒酸。”血衣冷哼一聲說道,跟她富人别墅區簡直天壤之别,可能陰暗無人的地方才是惡鬼的歸屬,也是惡鬼喜歡的環境,可血衣不一樣,她想做回人。
“我是病鬼,有什麽地方能比一個老舊的醫院更加适合當老巢,而且這種地方幾乎一輩子都不會有陰人來,是人都對醫院有天生的恐懼感。”病魔說道。
血衣沒有反駁他,雖然都是鬼,但格局和世界觀都不一樣,沒有什麽好說的,他們合作是原因有共同利益。
“你今天居然來找我,真是罕見啊!”
病魔調侃了一句,一般來說,都是他找血衣,什麽時候輪到血衣來了?
“找你有點事,蜀山派聽說過嗎?冥淵昨晚給我下了指示,要我們倆去攻打蜀山。”
血衣對病魔說道,不過表情有點不對勁。
病魔也不傻,反口問道:“是你指使的吧?冥淵咋沒有跟我說過呢?而且這個家夥在沒有殺鬼差證明自己之前,你會聽他的指令嗎?”
血衣随之笑了一下:“你好像病聰明了,是這些日子吸收了太多病人死後的怨氣嗎?”
血衣的馬屁,病魔并沒有吃,而且冷哼了一聲:“血衣,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但我總有一天會超越你的,我知道蜀山有你需要的東西,可就憑我們兩個就想滅掉蜀山大派,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
“可以利用冥淵啊!”血衣提議道,那家夥如此強,滅個蜀山應該沒有問題。
病魔一向膽小,這時候也是搖了搖頭:“伴君如伴虎,跟他共事我都有點不太敢了,還敢利用他,血衣,心别太大,容易死。”
“哼,你還真是一輩子都這樣,爛泥扶不上牆,做鬼能做多少年?隻有重生成人了,才是最保險的,不過今天就算了,好像有人來找你麻煩了。”血衣看向了天台的門,“你有仇家嗎?居然還有人找上門來。”
“沒有,不知道是誰,好像是一個小姑娘。”病魔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才還說沒有陰人會找上門來,現在就有了。
“那就不耽誤你和小姑娘玩了,給你一點手下吧!”
血衣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然後雙臂一展,血紅的衣服飛裂出了十幾件紅衣,然後跟蝴蝶一樣飛了下去。
“蜀山的事,好好想想,冥淵不可靠,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血衣說着,化爲一道陰森的紅光消失了。
“哼,冥淵不可靠,你就可靠了嗎?”
病魔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