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從破爛的床架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冷哼了一聲:“傻鳥,你被人跟蹤了還不知道,真是蠢得跟一頭驢一樣。”
病魔無語了,沒想到冥淵這麽卑鄙,還跟蹤他。不過跟鬼說道義,好像又有一點傻逼。
“呵呵,血衣,你就這麽不歡迎我嗎?我們都是被陰間唾棄的鬼,聯合起來才更強大,有何不可嗎?”
冥淵沒有繼續動手打血衣,而是走到了酒櫃的面前,然後倒了一杯猩紅的血液出來,一飲而盡。
“呵呵,味道一般。”
冥淵從來不吃這些玩意,也不需要,不過血也分層次的,隻是血衣接觸到的都是惡臭男,自然血好不到哪裏去。
如果是純良之人的血,或許值得品嘗一下。
“冥淵,你要殺閻王,我們誰敢跟你。”
血衣直呼晦氣,沒想到被病魔傻鳥給害了,事到如今,冥淵不會放過她,要麽順産,要麽死,血衣很聰明,鬼生前也是人,一些潛規則她玩得明明白白的,跟病魔這種傻乎乎,不懂人情世故的完全不一樣。
“閻王算什麽?我總有一天,會殺給你們看。”
冥淵砰的一聲,将血杯捏得粉碎,然後回頭看着血衣冷笑。
“我知道你不信,那我就殺個鬼差給你助助興吧,怎麽樣?”
冥淵建議着說道,殺鬼差的話,至少能證明他自己的實力。
“你瘋了嗎?殺鬼差很大罪的,下面不會再放過你,我可玩不起,我沒有什麽野心,隻想安安樂樂的生活,你放過我吧!”
血衣近乎哀求,可冥淵卻突然啪的一聲,将她扇出好遠,她再次跌落地上翻滾着,美妙的身材如同丢棄的垃圾,無人欣賞,而冥淵也不會因此手下留情。
“呵呵,安安樂樂生活?你真把自己當人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們自己的處境?嗯?”
冥淵看着血衣,又看向了病魔。
“你們不可能一輩子不被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被抓回陰間,等待你們的是什麽?安安樂樂?十殿惡鬼想安樂?哈哈哈,不覺得自己可笑嗎?”
冥淵嘲笑起了兩鬼,話糙理不糙,十殿惡鬼都是不肯投胎的鬼,這是違反陰間法則的,如果被抓回去,打入地獄,那簡直就是痛不欲生,還不知道要受苦多少年,可能是下油鍋三百年,可能是上刀山五百年,又可能是下火海一千年。
這樣的苦,和現在的樂根本不對等!
冥淵的話仿佛觸動了兩鬼的心,他們開始低頭不說話了。
冥淵就好像一個傳銷組織一樣,經常說道:“跟着我幹,如果赢了,那就風光無限好,不用再擔心什麽,賭把大的,不然的話,你們在這快活不了多久,還要擔心受怕的,明白嗎?”
病魔一下子就被說服了,但血衣卻還有點半信半疑,腦子好的沒有那麽容易忽悠。
“冥淵,除非讓我看到希望,不然我不會傻到跟一隻鬼去殺閻王,這是找死,我現在雖然擔驚受怕,随時可能會被抓,但我暫時死不了。”
血衣沒有完全動搖,但也有點靠近了,确實這樣不是長久之計,而且十殿惡鬼已經無法回頭了。
想要一勞永逸,必須賭把大的,但前提是得有足夠的賭資,殺閻王那是什麽概念?是一群老鼠在商量怎麽把貓幹趴下,這如果老鼠沒喝幾兩的話,那是絕對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血衣,這個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見到我的實力,這個城市的人已經病入膏肓,不用多時,可能就陰魂滿地,到時候陰差會出來收魂,排着隊一起鎖走,到那時候,我宰兩個鬼差給你看。”
冥淵向血衣保證,但不是爲了滿足這兩個家夥的心願,而是這算冥淵的計劃之一。
呵呵,殺鬼差,那就不怕閻王不相信了,逼他上來決一死戰,冥淵已經想了所有辦法。
“真的嗎?殺鬼差,那就好玩了。”
病魔興奮了起來,希望抱緊冥淵這條大腿。
鬼差在他們面前嚣張跋扈,這次也該揚眉吐氣一回,将他們當狗殺了,希望冥淵不要吹牛批。
“行,那我答應你,如果殺了鬼差,我可以加入。”
血衣點了點頭,雖然一開始是拒絕的,但冥淵的一番話打動了她,不過在沒有見到冥淵真正實力之前,她不會完全相信這家夥。
鬼差也好,判官閻王也好,天生就對鬼有克制的作用,不是那麽容易殺的,如果冥淵真的能宰了他們,說明還是可以賭一把的。
一旦赢了,前途無量,也不用再擔驚受怕,掌管陰間,以後她就是掌權者。
不知道爲什麽,冥淵的一番話差點讓她做起了夢來,有些東西,一旦起了念頭之後就再難消下去了。
“那你要我做什麽?”
血衣又朝冥淵問着,她沒有那麽天真,冥淵既然能找她,那自然是看上了她什麽,而且需要她做點什麽。
“很簡單,幫我殺人,殺的越多越好。”冥淵開門見山,直接回答道。
血衣笑了,這也算任務嗎?就好像在說,他招個人來隻想她吃飯。
惡鬼殺人,不就是天經地義的嗎?而且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以前不殺,隻是不敢殺,如果放開手,她一天能屠一個城,又用一天可以将其全部吃光,屍骨無存。
“呵呵,我就欣賞你的暴戾,屠吧,幫我将所有城屠光,我需要你!”冥淵大笑了起來,有了他們兩個的幫忙,冥淵甚至都可以用世界末日來形容。
殺人,宛如割草一樣簡單,快速。
“記住,以後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冥淵說着,一轉身消失不見了,一道黑影飛出了窗外,雖然隻招了兩隻十殿惡鬼,但已經夠了。
“真的跟他嗎?”病魔小聲問道,生怕冥淵沒有走遠。
十殿基本上都是誰也不服誰,而且以血衣的性格,怎麽會心甘情願跟他。
“看情況,萬一他真行,那我們就發了。”
血衣嘴角一翹,露出了陰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