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啦?不上來嗎?”秦風面無表情的問道,那張臉白的可怕,能讓人看了直打哆嗦。
高嚴這時候站到了秦風的背後,然後對布青衣說道:“上來吧,下面水涼。”
站到身後是爲了防止秦風耍什麽花樣,到時候他如果對布青衣出手的話,他立刻就可以制服他。
布青衣聽了高嚴的話,這才慢慢抓住了繩子,秦風也沒使壞,将他一點一點的拉了上來,直到最後也沒有幹什麽,這讓兩人更加不安,而且不停的在猜測,難道說,井下面死的人,秦風也不知道?不關他的事嗎?
布青衣可能太緊張了,一口氣直接跳了上來,然後出來後,瘋狂的甩着身上水,那水具臭,屍體在下面泡爛了,還混着血水的味道。
“怎麽樣,沒事吧?”秦風還很關心的問着。
布青衣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是看着高嚴。
“巫祖呢?”高嚴不再說井的事,而是轉移話題,如果見不到冥溪,那井裏的屍體就要提了,但要是見到冥溪,那死屍就不算什麽,這可是震驚世人的大事,巫祖冥溪居然還活着。
“在我的房間,你跟我來吧!”秦風幽幽的說着,然後也不看兩人,跟行屍走肉一樣面無表情的朝房間走去。
布青衣看見他這個鬼樣子,頓時有些怕了,對高嚴輕聲說道:“咱們還去嗎?”
“去,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麽花樣,小心一點就是了。”高嚴說着,跟到了秦風的後面,高嚴一直都是站秦風的身後,從不于他并肩或者站立于他的身前,就是爲了可以随時反制他,甚至不會讓他偷襲等。
可秦風好像也不在乎,根本沒理高嚴,朝着房間走去。
打開房門後,房間黑乎乎的,連盞燈都沒有,秦風走了進去,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高嚴也進來,不過,他卻把布青衣給擋住了。
“你不是巫師,沒有資格見巫祖,在外面等吧!”秦風給出的理由很充分。
“切,誰愛見你家巫祖了,老子還不樂意見。”布青衣拍了拍屁股,也不嫌棄髒,直接坐在了地上。
這時候秦風動作很快,啪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頓時黑漆漆的屋子裏,就隻剩下他跟高嚴兩個人。
“你幹嘛?”高嚴突然臉色凝重的看向了秦風,可這時候房間黑得可怕,高嚴連秦風在哪都看不見。
“高嚴前輩,着什麽急,見巫祖自然是得神秘一點,外人怎麽能在呢?”秦風的話從各處飄來,高嚴甚至發覺不了他人在哪。
“那你倒是讓她現身啊!”
高嚴喝了一聲,他沒有坐以待斃,而是掏出了一張黑符,噗嗤一下,黑符着火了,将這個房間照亮了一大片。
可等高嚴看清楚狀況的時候,吓了一激靈,連忙後退了幾步,因爲他居然跟秦風臉貼着臉,非常近,但剛才他爲什麽沒有看見秦風?就算再黑,貼這麽近,應該也能感受得到呼吸,能聽到心跳聲吧?爲什麽都沒有?
“你幹嘛?巫祖呢?秦風,别在裝神弄鬼了,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高嚴連忙質問道。
“巫祖?呵呵……”
秦風大笑了起來,然後啪一聲,打了個響指,頓時一張椅子平移了過來,不偏不倚的出現在秦風屁股下面,秦風順勢坐了下去,一臉的冷笑,但卻笑得極其不自然,跟僵屍臉一樣,仿佛好像還不熟悉這個身體一樣。
“我,不就是巫祖咯!”秦風突然說出了一句讓高嚴瞠目結舌的話來。
“你不是秦風?”高嚴驚呼了一聲,頓時警惕了起來,怪不得一系列的怪異行爲。
“現在才看出來?呵呵,看來你跟秦風也不算很熟嘛。”秦風冷眼看着高嚴,就好像看着籠中的獵物,那雙眼睛,全是怨氣,讓人頭皮發麻。
“你到底是誰?爲什麽要害秦風,井底的那四具屍體,是你殺的嗎?”高嚴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秦風突然雙指扶住了太陽穴,然後才答道:“你等會,他腦袋的記憶太多了,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我先緩一下,對了,這個身體裏的記憶告訴我,這四個死屍,确實是秦風和那幫巫師殺的,跟我沒有關系,她們是紮紙人柳月的女弟子。”
“至于我是誰?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就是巫祖啊!”
“秦風的話,我沒想故意害他,是他自己蠢,送上門賴給我當棋子,我不可能不要吧?白用誰不用啊!”
“哈哈哈……”
秦風大笑了起來,那笑容極其恐怖,跟鬼一樣,看着都膽寒,高嚴怎麽都想不到,這具身體裏面,早就已經不是秦風了。
他不知道秦風遭遇了什麽,但這個仇,他一定要替秦風報。
“哼,妖孽,居然敢冒充巫祖,還害死了秦風,我今晚定要收了你。”高嚴說完,頓時想動手,可這時候秦風卻鼓了一下掌,頓時門打開了,幾個人圍住了布青衣,還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很明顯,這瘋子成了人質。
“老高啊,不怪我,那繩子有毒,我現在渾身無力,幹不過他們。”布青衣有氣無力的說着,原來剛才拉他上來的那條繩子,上面早就塗了毒,布青衣中毒後,渾身無力,根本無從抵抗,高嚴一進來,他就被擒了。
“你要敢動我,那布青衣就要人頭落地,必死無疑。”秦風冷笑着。
高嚴掃了一眼那幾個人,他認得出來就是巫師,可他們跟秦風一樣,一身的邪氣,人不人,鬼不鬼,看着很怪。
“你們幹什麽?不認識我了嗎?秦風已經不是秦風,你們不要幫着爲虎作伥。”高嚴連忙大聲呵斥道,可那些巫師充耳不聞,好像木頭一樣,跟那些中了邪的沒兩樣。
“哈哈哈沒用的,現在他們隻聽我的話,懂嗎?”秦風大笑道。
“給我束手就擒,不然,布青衣必死!”
秦風說完後,一腳踢向了高嚴的胸口,高嚴沒敢擋,不然布青衣就沒命了。
高嚴飛了出去,倒地吐血,那一腳将他胸口踢得氣血翻湧,胸骨疼痛。
完了,要死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