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五罵罵咧咧的說道,然後躺下了床,剛剛才上了藥,但滿是手泡的手還是很痛,洪五真是苦不堪言,這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要受這樣的罪,都怪那死唐浩。
罵着罵着就睡着了,年紀大了,熬不起夜,迷迷糊糊中,洪五做起了奇怪的夢。
一座恢宏的暗黑大殿中,洪五看見自己坐在了上面,而下面跪着一個婦人,好像正在給自己哭訴着什麽。
“這孟婆我做了太多年,我膩了,如今不想再做,望成全。”老婦人叩首,對洪五說道。
洪五歎了口氣,說道:“準諾!這麽多年辛苦你了,喝一碗孟婆湯,投胎去吧!”
老婦人千恩萬謝,鬼差端了一碗孟婆湯,然後讓老婦人喝下。
老婦人咕噜一聲,将孟婆湯盡數喝下,不捎一會,老婦人就失去了記憶。
“你可還記得自己是誰不?”洪五狡詐的問道。
老婦人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就算努力去回想,也想不起來半點記憶。
“行,那你以後就是孟婆了。”洪五指着老婦人說道。
老婦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又讓鬼差給帶了下去,繼續當孟婆。
“哈哈哈,孟婆啊,孟婆,這都第幾回了。”洪五得意的笑道。
突然,啪的一聲,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洪五的臉上,他猛得一下驚醒了過來。
“卧槽,誰打我,誰?”洪五醒來後,大吼一聲。
“師傅,是我,你做什麽美夢呢?怎麽笑得這麽開心?”布青衣滿臉好奇的盯着洪五,然後問道。
洪五大怒:“老子玩孟婆呢,關你屁事,敢扇老子,丫屎啦雷。”
洪五回了一巴掌,這徒弟打師傅,不就是兒子打老子了嗎?洪五能讓着他嗎?那不可能。
可一巴掌下去,布青衣沒叫,洪五卻大聲吼了起來,聲音極其凄慘,因爲手上被燙的水泡全破了,疼得他眼淚直流。
布青衣捂着臉委屈的說道:“師傅,你玩孟婆打我幹什麽?你當個人行不行!孟婆都多少歲了,你連夢裏都這麽重口味嗎?”
洪五又疼又氣,連忙指着布青衣破口大罵:“你個王八蛋,老子說的玩孟婆,是這個玩嗎?你個死瘋子,我早晚關你進精神病院,跟個智障腦癱一樣,不是突然出現就是突然消失,跟個鬼一樣,老子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行了,老五,别罵了,這回找你有正經事。”高嚴突然出現,又把洪五吓了一大跳。
“卧槽,你們是鬼嗎?門鎖得好好的,你們是從哪裏進來的?”洪五差點吓得從床上摔了下來。
布青衣指了指焚屍爐:“從這個煙筒上面下來的。”
“高嚴,你這老小子怎麽還沒死?你一把年紀了,能不能不要跟個瘋子混在一起?”洪五大罵道。
高嚴不以爲然,而是繼續說正經事,他對洪五說道:“老五,真有事拜托你,不開玩笑,這次事不小。”
洪五瞥了一眼高嚴,然後又瞥了布青衣。
“什麽事?趕緊說,這大半夜的。”洪五打了個哈欠,裝作很困的樣子,高嚴這老小子找他還能有什麽好事,不過這家夥居然沒死還真是奇迹,鬼婆可差點讓他給害死了,他如果早點站出來辟謠,鬼婆估計還不用遭這麽大的罪。
“秦風不知道被什麽人控制了,而且帶領所有人修了邪巫,我必須調查清楚和阻止。”
高嚴一副十萬火急的樣子,不過也不怪他,下山後,到處都是鬼作怪,而這一切都罪魁禍首,居然是秦風。
沒有人比高嚴更了解秦風,他資質平平,是個老實人,而且不是什麽壞人,一直都很反對邪修的,有一顆正義的心,變成這樣,絕對有人害他或者控制了他。
“大哥,你要去查,你去啊,你要阻止,你去啊,你找我幹什麽?”
洪五兩手一攤,非常不滿,沒有錢,這事恐怕很難辦啊!
高嚴歎了一口氣:“不瞞你說,我之所以失蹤,是被人追殺的,我現在還不能出現,不然可能有危險。”
和洪五想的一樣,高嚴的失蹤,果然是有人造成的,但他知道一定不是鬼婆。
“誰要害你?”洪五連忙問道。
高嚴搖了搖頭:“背後黑手暫時不知道,但殺我的人我認得,十殿惡鬼郭嘉,縫屍人成易,還有一個地下陰行的首腦,駝背老太婆,他們三個合手将我重傷,打成了植物人,如果不是青衣,我可能已經死了。”
洪五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三個可不是什麽善茬,聯手誰打得過,而且還有十殿惡鬼參與,讓他去,那不是送死嗎?高嚴這老小子可真打得一手好算盤。
“哎,别說了,打住,這事啊,我管不了,我年紀大了,怕死,我還是繼續做夢玩孟婆吧?”洪五連忙拒絕,他不傻,對手太強,參與了就是死。
“老五,你也太不争氣了!一天到晚隻會躺屍,一身茅山鬼術就那樣白白浪費掉了嗎?”高嚴終于忍不住了,破口大罵,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就連布青衣這個瘋子,也都想着爲陰行多做點貢獻,不清除掉這些惡勢力,以後陰行必定永無甯日,那子孫後代怎麽辦?
不對,洪五好像沒有子孫!
“高嚴,你也别站在道德的最高點綁架我,你知道我這人沒有道德的,這事這麽危險,我不會幹的,我可以給你推薦個人,唐浩怎麽樣?”洪五連忙說道。
那小子本事越來越大,找他就對了,而且年輕力壯,又是麒麟之子,他這種老兵,就懶得上戰場了。
“對哦,唐浩,我怎麽把他忘了,還有蘇雨的事也需要告訴他。”高嚴好像想起了什麽,連忙轉頭跑了,走之前還對洪五說道:“老五,我鄙視你!”
“對,師傅,我也鄙視你!”布青衣異口同聲,和高嚴一起鄙視洪五,然後離開了火葬場。
“卧槽,你個臭小子,是不是忘記誰才是你師傅了?”
洪五一鞋頭跟了過去,可惜沒砸到,兩人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