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師兄回來了?别生氣,給掌門認個錯就行。”
“對,剛才有外人在,掌門也抹不開面子。”
“方師兄,别走,我們都舍不得你,還是跟掌門認個錯吧!”
“對,對,沒必要太倔。”
一大群人七嘴八舌的說着,絲毫發現不了方天早就已經死了,他體内藏有一惡鬼。
冥淵看着一張張陌生的臉,毫無感覺,對他們說的話也毫無反應,隻是冷淡的說道:“那個女人在哪?”
“方師兄,還是算了吧,那女人掌門待如上賓,你對她不敬,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對呀,對呀……”
一人說,百人附和,都在勸方天算了,大家知道方天的脾氣,這次回來肯定是想找蘇雨的茬,可剛剛才吃了虧,怎麽就不長記性呢,等下掌門又得扇他了。
順着大家的眼神,冥淵已經知道了蘇雨的位置,因爲他提女人的時候,大家都看向了同一個方向,配合他的嗅覺,冥淵已經大概知道蘇雨在哪了。
冥淵沒有說話,推開衆人向前走去。
“哎,方師兄,你要幹嘛,你别沖動。”
大家想阻止方天,可冥淵卻回頭瞪了他們一眼,那眼神極度的幽怨,看得所有人不寒而栗,瞬間都不敢說話了,那氣勢極度可怕。
看着方天離開,大家又小聲議論了起來。
“方師兄怎麽怪怪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你說,咱們要不要告訴掌門,他肯定要去找那個女人。”
“算了吧,我還是不摻和了,方師兄脾氣這麽暴躁,萬一到時候有什麽事遷怒于我,我可不想成爲靶子。”
大家覺得有理,紛紛不敢插手此事,萬一以後遭到方天的報複可怎麽辦?方天什麽脾氣,全星宿派上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房間裏,蘇雨見到了高嚴和布青衣,她有些驚喜,不過又有些緊張,她害怕布青衣又要被人抓住。
“别怕,我們走正門進來的,掌門已經同意了讓我們來探望你。”高嚴知道蘇雨擔心什麽,連忙解釋了,這時候蘇雨才松了一口氣,隻是她很奇怪,方天已經跟布青衣不共戴天了,爲什麽還會讓他輕松進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布青衣嘿嘿笑着,說這簡單,那叫方天的家夥,已經被那些不露臉的掌門給開了,夾着尾巴悻悻的下山,現在估計躲在山腳下哭着呢!
蘇雨聽了很震驚,方天明明是星宿派的親傳弟子,掌門會爲了布青衣他們,将方天趕下山?這也太荒唐了吧?
布青衣和高嚴都隻是外人,蘇雨也是,可明顯這些掌門對蘇雨有點偏愛過頭了,而布青衣和高嚴還好理解,因爲他們愛屋及烏,都是看在蘇雨的面子上,甚至還耗費了大量的精力救了高嚴。
這種隐世的宗門,從不理會世俗的事,他們不會作惡,也不會行善,隻有利益!如果想要長世存在,隻有将實力和利益最大化,這樣才能避免被曆史的洪流淹沒和沖散。
“說實話,我也覺得有貓膩,還有他跟我說的一番話,讓我有些擔心。”高嚴指了指布青衣。
“他……說了什麽話?”蘇雨望着布青衣極其不解,這個瘋子什麽都說,簡直到了胡說八道的地步。
高嚴突然出手,然後手把住了蘇雨的脈門,另外一隻手按在了蘇雨的肚子上。
“前輩,你幹嘛?”蘇雨更加不解了,自兩人進來後高嚴就沒有正常過,是不是給布青衣傳染了?
“果然,你好像被騙了,有人要奪舍你的孩子。”高嚴感覺出了什麽,立刻明白布青衣之前的話了,蘇雨的肚子裏,有兩具靈魂,而另外一具靈魂正在吞噬和占有原來的靈魂,這就是妥妥的奪舍!
這種奪舍很可怕,還在母親肚子裏就進行了,也就是說,原本的孩子連一眼世界都沒有看過,然後就被抹去了。
蘇雨不是星宿派的人,在他們的眼裏,也隻不過是一個懷孕的婦人罷了,星宿派就算願意收留蘇雨,也不可能給她這種上賓的待遇,這世上需要幫助的人千千萬萬,誰都不是觀音菩薩,更何況這種隐世宗門,閉關修煉,不理塵世間的事,怎麽可能對一個外來産子的婦人那麽好。
就算用腳指頭也能想得出,蘇雨肚子被搞鬼是星宿派的人幹的,這已經是很明顯的事情,高嚴一把年紀了,什麽事沒有經曆過,經驗也算豐富,直接就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前輩,你是說,我的孩子正在被另外一具靈活奪舍?”蘇雨張大着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爲很多異常她自己也察覺不出來。
高嚴點了點頭:“沒錯,有人将另外一具靈魂打進了胎兒體内,那具靈魂更加強,所以會占有身體,将另外一具靈魂抹殺掉,成爲身體的真正主人,也是俗稱的奪舍。”
“豈有此理!那些掌門……太過分了,我明白了,怪不得對我這麽好,二十七個掌門,少了一個,之前那個嬰兒也不見了,也就是說……他們想借腹生子,奪我孩子的身體生出第二十八個掌門,以此來完成輪回。”蘇雨恍然大悟,高嚴不會騙蘇雨,那騙她的,隻有那些星宿派掌門。
怪不得苦苦哀求她留下來養胎,原來是别有用意。
“高嚴前輩,能将那具靈魂打出來嗎?我不想我的孩子受到傷害。”蘇雨朝高嚴請求道。
高嚴搖了搖頭:“我根本不會,這本來就很不可思議,他們到底用了什麽術法,居然可以将一具靈魂融入到母體的胎兒中,真是聞所未聞。”
這種術法是很神奇,也是很恐怖的,如果在古代,那随随便便都可以狸貓換太子,在母親肚子裏就可以奪舍了,堪稱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是現代也可以去奪舍那些有錢人的孩子,比如老馬。
“那我找他們去。”
蘇雨極其憤怒,既然高嚴束手無策,那隻能去找那些混賬掌門算賬了。
可她剛剛打開門人就愣住了,門外站着一個人,正是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