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巨響,煌元屍氣好像煙花一樣,直接将周圍炸穿,他雙拳緊握,如流星般沖向了慕容韻。
慕容韻轉身掐訣,化爲了無數隻烏鴉,好像黑玫瑰一樣綻放,無數隻烏鴉哇哇叫着,散了開來。
煌元搖頭四轉,無法分清慕容韻的真身,隻好仰頭口吐屍炎,将大部分烏鴉焚燒殆盡。
可是燒掉的都化爲了空氣,一切宛如虛幻一樣,僅剩的幾隻烏鴉都化爲了慕容韻,一時之間真身假身皆存,煌元也無法分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慕容韻露出了一抹邪笑,十指相扣,随即散落幾隻黑符,符如鬼魅飄蕩,最後燃成了黑火。
黑火生咒,接着在慕容韻的身上結出咒印,咒印好像生蛇一樣盤旋于身,讓慕容韻變強了好幾倍。
煌元面無表情,屍氣化龍,虛影磅礴,咆哮而上,将剩餘的幾個慕容韻全部斬殺,消失殆盡。
“都不是真的?真的在哪?”鬼婆咪了咪眼,開始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圍。
“在你後面。”慕容韻嘻嘻笑着,詭異至極,她出現在鬼婆後身,趴在耳朵邊上細細說着。
“糟糕。”鬼婆大驚,連忙想逃跑,可是已經來不及,慕容韻化爲了一條靈蛇,如繩子一樣緊緊纏住了她。
鬼婆也是學邪修的,隻不過她所學全是君嘯天所教,而君嘯天的本事來源于慕容韻,也就是說,慕容韻可以說是她師爺。
鬼婆立刻也化爲了靈蛇,兩條蛇交纏在一起,開始互鬥,咒氣混亂,戾氣大起,三個回合不到,鬼婆就被咬住了脖子,然後狠狠的按在了地上,并且被咬出了一道口子,血吱哇的往外流。
“啊……”
鬼婆發出一聲慘叫,化出了原形,慕容韻也一樣,五根手指甲深深插入了鬼婆的脖子裏,讓其不斷滲出血來,她本可以立刻殺了鬼婆,但她沒有。
“你還差得遠啊,丫頭。”慕容韻說着,将鬼婆提到了空中,讓其無法呼吸,窒息而昏,瞬間失去了意識。
煌元與此同時沖了過來,慕容韻三次點咒,無數黑氣湧了起來,跟蝌蚪一樣将煌元包圍。
“大邪咒·冥泉吞陰,爆!”
黑氣頓時炸開,砰一聲巨響,煌元化爲了紙片,跟雪一樣飄落于地面。
“紙人夠強了,但主人卻差了點,哼,窮奇紋身,我師傅玩的無聊東西,還真被繼承了下來。”慕容韻說着,将鬼婆的身體一扔,啪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可她已經昏了過去,無法再起來。
四個紙人被慕容韻輕松解決,可也把慕容府搞得亂七八糟的,已然成爲了廢墟。
“臭丫頭,把我家搞成這樣,我得好好懲罰你一下。”慕容韻瞪了一眼地上的鬼婆。
“她看上去,好像比你要大,叫臭丫頭不合适吧?”這時候郭嘉從空中飄落,落在了慕容韻的身旁。
鬼婆已經三十歲,一副少婦的成熟模樣,但慕容看上去最多二十多歲,正值青春年華。
“你回來了也不幫忙嗎?”慕容韻早就知道郭嘉在附近看戲了。
“以大人的實力,不至于對付幾個紙人都要我幫忙吧?”郭嘉笑道。
“你這是在誇我嗎?”慕容韻扭着大屁股,發出了一聲淫蕩的笑容,然後将冥溪的棺材拖了出來,這副棺材好像是特殊材料打造的,這麽激烈的打鬥,它絲毫無損。
“自然是誇你。”郭嘉阿谀奉承道,上下五千年,唯一不變的永遠是拍馬屁。
但也不完全拍,慕容韻确實強,而且強的離譜,如果郭嘉是操盤手,那慕容韻就是最大的棋子,可郭嘉不會找死把慕容韻當棋子,這個女人……比任何女人都要毒!
在慕容韻的身上,郭嘉徹底明白了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一個有能力的女人,會有多麽恐怖?看看慈禧太後就知道了,或許不是慈禧這個老女人手握大權,敗壞朝綱,那麽在座的各位到現在可能都還可以娶上幾個老婆。
“師傅啊,你說你要是跟他們一樣識趣一點,我們就不會搞到這個地步了。”慕容韻将棺材上的碎石和塵土拍去,默默說道。
“冥溪嗎?你拿了她的屍骨?”郭嘉眼睛開始有神了,冥溪的屍骨,又可以玩了,做鬼好像得到的歲月太長了,如果不找幾個人來玩玩,不是太無聊了嗎?
“對,我那綠茶師傅,我最愛的師傅,哈哈哈。”慕容韻說着,嘴角漸漸咧開,笑容逐漸邪惡。
“你一定要,好好利用一下,我可是要等着看好戲的,哈哈哈……”慕容韻大笑了起來,笑容越來越瘋狂,一口一個師傅,但師傅兩個字裏,帶着無盡的怨恨。
“放心吧,大人。”郭嘉點頭,也露出了一樣的笑容,有了這個籌碼,他終于可以跟劫玩一玩了。
尋找更強的博弈者,一直都是郭嘉的興趣,他很慶幸生活在三國的時代,隻是命太短了,沒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砰的一聲,地面裂開了,剛才的戰鬥将屋地都震裂開了一條縫。
下面有個密室,密室中放着一個籠子,籠子關着一對中年夫妻,他們害怕的顫抖着,隻是嘴巴被綁住了白布,無法說話,也無法叫喊求救。
“不要怕,我親愛的爸爸媽媽,哈哈哈。”慕容韻大笑着,看着籠子裏面的人,就好像看着兩個畜生一樣,慕容韻根本就不是慕容韻,而籠子裏的兩人也早知道女兒已經被奪舍,但又無力反抗和誅殺,最後還被關進了地下室,現在整個慕容家都在别人的掌控下。
至于慕容韻是誰,沒人知道,皮囊下的惡魂,可以是任何人,至于真正的慕容韻,也沒有人知道是生是死。
“要殺了嗎?”郭嘉說道。
“不用,弑父弑母的事,我可做不出,留着他們慢慢折磨吧,不然怎麽對得起這副身體,哈哈哈……”慕容韻大笑着,就跟一隻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修羅一樣恐怖,籠子裏的慕容夫婦瑟瑟發抖,惶恐不安。
他們不知道,面對着他們的是一隻怎麽樣的噩魔,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