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蝼蟻!當年多少人想殺我,可死的卻是他們,沒有人能赢我。”秋思雨冷哼道,同時身體還在不斷散發出鬼氣攻擊和抵禦着金佛。
沒有這些金佛,她一旦騰出手來,幾乎可以秒殺我們。
“高看?我叱咤風雲的時候,你祖宗估計都沒有出生。”彭祖說着,鬼旗一揮,頓時陰風大起,一道道虛影聞風而動,在周圍飄舞着,一分鍾不到,一大群無頭鬼出現,排着隊半跪着,好像在待命一樣,而爲首的無頭鬼身體龐大,拿着巨斧,戾氣駭人無比。
“刑天?他是何人,敢用鬼旗号令刑天?”了空大師好像很驚訝,但看不見他表情,他已經是一具骷髅了,不過聲音微微顫抖。
“不是真正的刑天之魂,隻是冰山一角,不然不會是這個體型,但就這一點魂,已經很厲害了。”初霧對很多鬼物都很有研究,一眼就能看破。
“就算是冰山一角,那也不賴了,那可是遠古之魂了。”了空大師看着自己的身體,好像在猜測裏面的魂體到底是誰,如果說出是彭祖,估計能吓死他,因爲彭祖應該是春秋戰國時期的人,或許更早,史料沒有具體記載。
這能活到現在,不吓人嗎?
“殺了她!”彭祖指了指女鬼,聲音冷如冰霜,好像要将受到的屈辱,十倍奉還。
“是,主人。”刑天帶着衆惡鬼,直接沖向了秋思雨。
秋思雨這可不敢再怠慢,伸出長舌,如妖鞭一樣掃向了刑天。
刑天幻化出了盾牌,擋住了鬼舌,然後一斧子砍了下去。
那鬼舌非常靈巧,一下子就縮了回去,然後雙掌轟幾百道鬼氣,猶如雷炮,将圍上來的無頭惡鬼紛紛震退。
可刑天無懼,斧子如開山,将鬼氣斬斷,盾牌擋在了前面,抵擋了上百道鬼氣後,以然沖到了秋思雨的面前。
斧頭燃燒着鬼意,朝秋思雨腦袋砍去。
秋思雨雙掌一合,徒手接住了斧刃,但恐怖的鬼力将她壓了下來,一直飄在空中,俯視着蝼蟻般的陰人,但這一次,她的驕傲全無。
“有金佛壓制着你,使不出全力吧?嘿嘿,你完蛋了!”彭祖剛才在旁邊跟我一樣,一直在找破綻,他好像找到了。
八十一尊由高僧屍骨鑄造而成的佛像,足以在短時間内極力壓制秋思雨,這時候的她,就好像被人扼住喉嚨的人,呼吸不舒暢,并且非常不舒服。
“哼,那又如何,你不會以爲憑這絲殘魂,就想赢我?”秋思雨大喝一聲,鬼身如雷爆般綻放,可怕的鬼力将所有樹木摧毀,地面爆裂出了十幾道深縫,刑天被震退,其他的無頭惡鬼通通消失。
“給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讓我漲漲見識。”彭祖說着,雙指一揮,然後單腳跺地。
“陰陽雙法,天地無極,出!”
彭祖剛剛念完,那葫蘆裏面立刻迸發出了兩股力量,一股冰,一股火,但很虛幻,跟彩虹一樣,分兩個方向,前後襲擊着秋思雨。
刑天也沒有閑着,鬼魅般再次沖了過去,巨斧揮舞着,不停砍向秋思雨。
“陰陽葫蘆?這東西不是沒了嗎?”秋思雨臉色變了,雙手聚集鬼氣,然後變成了厚盾,前後兩個方向擋住了冰火兩股力量。
火的力量擋住了,但是冰的力量凝結,将秋思雨右手迅速凍住,然後冰塊結符,有股同源的力量在破壞着她的鬼體。
與此同時,刑天已經殺到,殘忍的殺氣比他的斧子還要恐怖,戰神刑天,不死則不休,身已滅,但魂不散,以殺戮爲榮。
咔嚓一聲,刑天的巨斧刮破了秋思雨的鬼盾,将其攔腰斬下,鬼斧燃燒着的黑色烈焰,将其鬼體燒傷了一部分。
“啊……”秋思雨發出一聲驚嚎,鬼力聚集,然後砰的一聲,如恐怖的海嘯,直接将所有震開,席卷,破壞,肅殺。
刑天被龐大的鬼氣淹沒,最終消失,陰陽兩道冰火之氣,化爲虛無,重新鑽回了葫蘆中,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葫蘆兩種顔色,一陰一陽。
秋思雨的怨念極其強大,鬼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地面立刻跟被隕石擊中一樣,成爲了一個深坑,可秋思雨的鬼體也被刑天斬成了兩半,久久無法恢複,金佛的金光沖向了她,将她身體籠罩,不讓其複原。
“真是惱火,區區蝼蟻,爲何敢對我不敬?活膩了嗎?”
秋思雨說着,抛下了下半身,瞬移鬼影,一秒不到就來到了彭祖面前,手臂化刀,鬼意驟起,直接閃着黑光,一刀秒頭,脖子發出清脆的聲音,咔嚓一下,了空大師的身體人頭落地,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哼,這就是下場。”秋思雨冷哼着。
可她還沒開始得意,突然身體就噗的一聲,自己散了,化作了一道黑符。
“符分身?什麽時候…………”秋思雨眉頭一皺,終于知道不對勁了。
此時一道風從天而降,彭祖掐着訣,巫術灌頂,女鬼都沒來得反應。
“古巫術·無鬼!”
呼,一道獅子臉,鬼頭的巨大巫像朝着秋思雨灌頂而下,直沖她腦門。
“古巫術,有點東西啊,看來你不是蝼蟻,你比他們要強上不少,但依舊是個下等角色罷了。”秋思雨說着,張着血盆大口,一口鬼炎吐了出來。
呼,漫天火柱,直接向上沖,兩股力量相遇,砰的一聲巨響,發出恐怖的震感和聲音,好像整個天空都在搖晃。
所謂的鬼炎,都是秋思雨怨氣所化,與古巫術相互抵消,所有東西化爲了虛無,濃煙四起,氣味焦灼。
“下等角色?你真以爲自己是神啊?你醒醒,你隻是一隻鬼,一隻無魄之魂。”彭祖穿過濃煙,手揮鬼旗,旗杆上沾着黑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貫穿了秋思雨的胸口,将其狠狠釘在地面上。
“我知道你有黑鳳凰,我不殺你,殺了又可以複活,而且還會變得更強。”彭祖說着,狠狠按着旗杆,開始用法力猛灌入旗内。
“殺我?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