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陰人大戰一觸即發,各門各派昆侖山會戰張青,結果慘敗!洪五這把老骨頭,并不曾去參加,賺點小錢,抱着女屍,能度幾日算幾日,這些江湖恩怨,他已經不想理會,就是這逆徒,不知道何時歸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見過張青一面後,布青衣又瘋了,離開了火葬場就一直沒有回來,現在外面對于普通人來說,沒有什麽異樣,但對于陰人,那就相當于亂世,張青到處屠殺陰人的事,他也不是沒有聽說,隻是無力再管,都這把年紀了,他也懶得再管。
這些大門派的掌門聯手都打不過,更别說他一個火葬場的小老闆了。
“這雨得下到什麽時候,下得老子的風濕病都快發作了。”洪五拿出燒酒灌了一口,然後喃喃道,閑來無事之餘,他拿出了從櫻花國那小娘們手中搶來的天沼琴,打算研究一下,雖然是櫻花國的東西,但威力可不小,這琴如果玩明白了,絕對厲害!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然後就咚咚咚的敲起了門。
“誰啊?”洪五吆喝了一聲,這大半夜的,又下雨,莫非是有人被雷劈死,來生意了?
“我,歐炎。”來人聲音低沉的報出了姓名,并不是洪五所想的那樣,是上門生意。
“歐炎?這老家夥大半夜的,來幹什麽?”洪五喃喃了一句,但還是放下手中的琴,然後走去開門了。
打開門後,洪五看見歐炎穿着一身的黑色雨衣,戴着雨帽,臉有些陰沉。
“你還沒死啊?”洪五見面第一句話,直接就問道。
“哼,不愧是開火葬場的,嘴真臭。”歐炎冷哼一聲,但并沒有不愉。
“我這是直接,你要不喜歡聽,你可以當我放屁。”洪五賤賤的笑了一下,然後噗的一聲,真放了一個巨臭無比的屁。
“跟你打交道,真是晦氣。”歐炎連忙捂住了鼻子,嫌棄的說道,但依然沒有不愉的表情,反而一臉的深沉和冷靜。
“切,誰愛跟你們青海市的人打交道,有事快說,不然我得睡覺了。”洪五懶得跟他說,有種要下逐客令的意思,示意歐炎别磨叽,有事說事。
“廢話,當然有事,不然這大半夜的,又大暴雨,誰來火葬場這麽晦氣的地方,不過……我得進去說,總不能讓我淋着雨說吧?”歐炎說着,直接自己強硬擠了進去,然後脫下雨衣,甩了甩水。
“切,一邊罵晦氣,一邊又要進,真是傻狗。”洪五低聲罵了一句,青海市的人看不起他們,但洪五一樣看不起青海市的陰人,而且也不熟,基本很少打交道,而且因爲唐雲,還有一些陳年舊怨,當年有什麽玄冥二老找上門來,倒是被洪五捉弄了一番,有些搞笑。
“陰人大敗,童四死了,鶴翔被抓,這些你知道嗎?”歐炎說着,掃了一眼火葬場周圍,除了一些棺材和熔屍爐,基本什麽都沒有,不過很快,他的眼睛就落到了桌上那把琴上面。
“天沼琴?”歐炎心裏一動,然後手伸向了天沼琴。
“哎,你有沒有家教,别人的東西,不要亂動。”洪五在桌上打了個轉,然後将天沼攬入了懷裏,不讓歐炎碰。
“我就看看,你緊張什麽。”歐炎假裝不在乎,甚至嗤之以鼻,說洪五小氣。
“你趕緊走,我管你什麽童四,鶴翔,如果沒有别的事,恕不遠送,陰人大戰的事,我不想參與,有種張青就把我也給宰了。”洪五滿不在乎的說道。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也是陰人,張青現在到處屠戮陰人,死傷無數,血流成河,你一點不管?你配做陰人嗎?”歐炎大聲呵斥着,企圖站在道德最高點。
“對不起,我不配,你配你去跟張青幹,請走,恕不遠送。”洪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副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
“你……”歐炎突然被氣得啞口無言,心裏已經在罵娘。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你,不過唐浩也在,還有布青衣,如果他們的死活你也不關心,那當我沒說。”歐炎說道。
“等等!”洪五心裏一震,連忙搭住了歐炎的肩膀。
可這時候歐炎陰冷一笑,突然回身一掌打在了洪五身上。